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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接电话。听筒里传来了骂声:
“为什么朝我们的指挥观察所开炮?叫中尉来接电话……”
“这么说,炮弹打得很准。谢谢您的校正,”我回答:“再挨一排炮弹吧!”于是,我当即命令向敌人进行急促射击。
几分钟后,辎重队开始向村外移动,白匪的散兵线也在撤退。我骑兵前往将其拦腰切断,并将他们赶向小树林。古里亚诺夫带着几十名骑兵向敌步兵奔去,命令他们放下武器。他们举起双手投降,对不想投降和进行还击的人,白卫军士兵自己就把他们消灭了。
遭到前后两面夹击的白匪第44团被彻底粉碎了。我们俘虏了约600人,其中有8名军官,还有两门3英寸口径的火炮,7挺机枪和其它许多物资。团长及他的副官不愿投降,并用左轮手枪还击,直到子弹耗尽,我骑兵追上去,将他俩劈死了。
这次战役结束之后,我团便开向洛帕特基。
我军的进攻速度日益加快。高尔察克的师团,象融化的蜂蜡一样,逐渐被消灭干净。
我们亲眼看到高尔察克的哥萨克部队是如何被消灭的。夏天和秋天,他们隐藏在森林地带,经常向我们发起突然袭击。10月中旬过后,天气变冷而且下了雪。这样,敌人就无处可藏了,因为树叶脱落,雪地上可以留下清晰的脚印。我们过去掌握了对付敌人步兵的方法,现在又学会了对敌人骑兵斗争的有效方法。
我团成立了几个轻装雪橇队。雪橇队由1个步兵排或1个步兵连组成,配备2挺机枪和15至20名骑兵。这些雪橇队在与团的其它分队保持目视联络的同时,在宽大的正面上,对现地进行仔细搜索。当发现树林中的敌骑兵后,他们就合围并用机枪扫射敌人。
如果遇到大股敌人,他们则绕到敌人的翼侧或后方,等主力到达后,再一起去消灭敌人。
我军进抵伊希姆河后,得知哥萨克兵由于不愿远离自己的家园,不愿继续撤退,他们纷纷逃离高尔察克,藏身于干草垛中。在这些地方,我军侦察员要用长枪和马刀刺探草垛和粮食堆,看看是否藏有敌人后,才从其旁边通过。经常发现有人拿着枪支和马鞍,而这些东西是红军特别紧缺的。
这样,在进攻托波尔河的红军部队的打击下,白匪军的一些精锐的团队再次被粉碎。在两个星期的时间内,我军且战且进约250公里,10月末已前出至伊希姆河。
在这些日子里,战斗在白卫军后方的游击队,也加强了活动。他们炸毁敌人的仓库、辎重和司令部,并与红军部队会合。
第43团来到伊希姆河后,各营都分来了很多来自库斯坦奈的年轻的游击队员。这是一些身体强壮而且十分勇敢的人。他们把西伯利亚的暴风雪和严寒看作是最得意的境界。他们为遭受抢劫和屠杀的无辜的人们报仇,他们无情地狠打白匪。他们在冲锋中一往无前,在弹雨下也不弯腰,就是炮弹也不能阻止他们前进。每个人都希望尽快展开肉搏战,而肉搏战则是高尔察克白匪最害怕的。
这些年轻人补充进来之后,增强了团的战斗力。
我军各部队的士气日益高涨,而白卫军则恰好相反。无论前线后方,敌人的士气都明显地下降了。不仅士兵、军士、哥萨克兵,就连军官也对胜利丧失了信心。在我看来,他们之中的很多人已经丧失了抵抗能力,甚至简直是在寻找无条件投降的机会。
当然,不能说高尔察克军队在1919年11月就已丧失了抵抗能力。当我军对他们发动的进攻并不十分坚决,而他们仍有可能保持战斗队形时,白匪军尚可保持战斗能力。但是,当他们失去既定目标,并变得优柔寡断时,只要勇敢地行动,即使是以小部队去突入其战斗队形,也是完全可能的。
有这样一件事我至今仍记忆犹新。
那是11月4日,在布格罗沃耶村地域内。该村位于彼德罗巴甫罗夫耶克东北40公里处。我们得知,村子已被白匪的两个步兵团占领。
早晨,我带领部队从诺沃尼古拉耶夫斯基村向布格罗沃耶村出发时,途中遇到第237“涅维尔斯克”团团长。我们商量好进行协同动作。
预定第237团穿过梅特利希诺村从南面对布格罗沃耶村进行迂回,我团则从北而进攻,以便共同突击粉碎敌人。
于是,我们各自朝自己的方向出发了。
在距布格罗沃耶村3公里处,我碰到了侦察员们。
“村子已被大股敌人占领。”他们向我报告。
就在此刻,南面传来了射击声。这是第237团进入了战斗。根据事先的约定,我将1营和3营展开,他们立即向村北发起进攻。同时,骑兵对敌翼侧和后方进行深远迂回,2营则留作预备队。
第43团地段内的战斗按计划发展正常。我们占领了村西北边缘。这时,我们在前进的道路上遇到了一个湖。该湖从村中央向西延伸约3公里。我们应该在湖的后面与第237团会合。但是要各营从湖面上通过是危险的,因为冰还很薄。
没过多久,我发现了一队人马绕过村子和湖泊从东南方向向西北进攻,在他们的后面跟着一队步兵。所有队伍又都与骑兵侦察群和单个骑兵混杂在一起,一时很难分清这是哪方的部队。如果是敌人,那么,我团翼侧将遭到突击的威胁;如果是自己的部队,那么,他们简直是迷路走错了方向,正在向不该进攻的方向进攻。
不能再犹豫了。我命令预备营做好与那支队伍作战的准备,自己带着彼得·亚库舍夫向前奔去,以查明情况。
此时,暴风雪骤起,它尤如一面白色的布幔,将我们面前的地带时而遮上,时而显现出来。由于在队伍的前方和旁边有一些小股的骑兵侦察队在疾走,我们得以悄悄地接近了他们。这时我才看清,那支进攻的队伍是白卫军,而向村子行进的纵队,则是被解除了武装的第237团的红军战士。
现在,我和通信员已处在白卫军的战斗队形内。幸好暴风雪帮助了我们,使我们得以混杂在敌人的队伍里。
看来,敌人的队伍现在处在麻痹大意之中。这就提醒我应该立即行动。但是如何行动?朝自己的部队往回走,那是危险的。敌人将会认出我们,会朝我们背后开枪,把我们结果了。不,不能向后转。
我们穿过淡淡的雾气,跑到敌人队伍的尾部。风卷着雪花在白匪队伍的后面上下飞舞。
在敌人的队伍后面,有军官缓步走着。我当时有两支左轮手枪。我先拿出一支;有选择地射击。我骑马跑到近前打了5枪,5个军官应声倒地自己的士兵后面。那些士兵竟连头也没回。因为,在如此混乱之中,有几声枪响是不足为奇的。
随后,我赶到被俘的红军战士那里。他们由哥萨克匪兵押送着。我拿出另一支左轮手枪射击。3个哥萨克兵相继摔下马鞍。此时,我的通信员却开始自作主张,他不但没有从后面掩护我,反而去收集那些被击毙的哥萨克兵的带马鞍的马匹。
这时,被俘的红军战士明白了哥萨克兵是被击毙掉下马的,于是立即扑向其它的押送兵,夺了他们的武器。听到我的口令:“向后转!从后面射击白匪!”之后,红军战士们信心倍增,他们把那些失去指挥的白卫军士兵俘虏起来。
这时,有两个哥萨克骑着马朝我奔来,大概是想弄清我是什么人。
我将其中的一个击毙,另一个则掉转马头朝村里飞奔,在激愤之中,我向他直扑而去。赶上之后,我一把抓住斜挂在他背后的步枪。劲用得如此之猛。以致他从马上掉下来之后,头撞在冻得硬梆梆的土地上,便一动不动了,
我朝四周一看,才知道原来我已处在白匪四面包围之中。
我的通信员彼得落在后面。怎么办?
突然我发现,那不是我们团的勇猛的侦察兵吗?就是要有这样的敏感,哪里需要就出现在哪里!侦察兵们举着红旗,从东面疾驰而来。他们推测得那么准确!正是此时此刻在我们急需援兵的时候,他们高举红旗出现在我们面前。这似乎告诉敌人,他们后面致少有1个团的红军骑兵。这准是古里亚诺夫想出的好主意,其实他只带领着14名侦察员。
我们趁白匪惊慌失措,自己一无伤亡就俘虏了300名敌人,其中有6名军官。
11月5日清晨,我第43团接到旅长斯特罗加诺夫的命
令,要第43团朝红洛格村方向进行侧敌行军,去增援步兵第45团。从布格罗沃耶村至红洛格村的距离是25—30公里。而从简短的命令中又无法弄清,第45团出了什么事,需要对它进行什么样的支援。
我们之间没有电话联系。我们只好改变原定的方向,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