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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林弋显然察觉得到身后瞬间冷却的气氛。
“酒店都需要身份证入住,查起来会很容易,而旅馆只有少数不正规的店面不需要身份证明,但这样的反倒更容易被道上的人发现,”硬着头皮继续开口,林弋解释道,“短时间找到合适的租房并不容易,所以先去我那里会保险一些。”
回头,林弋故意忽视温祈紧盯自己的目光,看了看一旁的温陆:“这么小的孩子经不起折腾。”
显然,最后一句话的说服力远比之前的要管用得多,眼底带了少许动摇,温祈收回视线:“先开车。”
林弋急忙答应,转身拧动车钥匙,一直耗在这里的确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于是大约半个小时左右,林弋突然停车,将刚刚冒出的想法捋顺,考虑片刻,深吸了口气建议道:“你一个人带着孩子去酒店太引人注目了,所以孩子依旧先住在我那里,然后你用我的身份证开房就好。等过一段时间找到合适的住处再搬过去,怎么样?”
实话实说,这的确比温祈最初的想法要好了不知多少倍。
而温祈自然也看得出来林弋是真心在帮忙,尽管他清楚自己的长相对于一个gay来说吸引有多大,但真正敢在他出了问题的情况下仍然伸出手不怕被牵连的,目前也只有林弋罢了。
哼笑一声,温祈觉得自己曾经对林弋的定义似乎过早了些,林弋究竟是怎样一个人,他也许并不是很清楚。
而且林弋的话没错,温陆……只是个孩子而已。
于是,将温陆送回家里,林弋只告诉南哥这是朋友家的小孩来寄住几天,末了又看了看小丫头,觉得小丫头的情绪也还算稳定,从头到尾一直躲在南哥身后偷看自己身旁的温祈父子,于是松口气,当然,主要还是因为有南哥在家,所以两个孩子之间的相处绝对不用担心,就也没过多解释,安顿好之后同温祈一起离开。
不过温陆倒出乎意料地听话,林弋不禁咂舌,如果换做是自家小丫头寄放在别人家里,那必然要闹翻了天——都不可能让自己得逞。
回到车里,林弋心情出奇的好,扶着镜框扭头问道:“现在去附近的酒店?”
温祈没出声,直到林弋脖子都快酸了的时候突然闭上眼:“要不要去喝酒?”
林弋一怔,不止是因为温祈的话,还有在温祈闭眼之前一闪即逝的疲惫。
他猜,这三天一定发生了什么,和陆然有关。当然了,不方便多问,林弋识时务地闭嘴,然后毫不犹豫地将车开去附近的酒吧。
毫无疑问,此时此刻的林弋非常兴奋,如果不是温祈还在车里他肯定一个电话甩到秦安那儿骚扰上几分钟,想想看,温祈竟然主动提出一起去喝酒,这在一天之前还是林弋做梦都梦不着的美事儿。
于是进了酒吧,林弋原本的算盘打得十分响亮,陪温祈喝酒,陪到对方舒坦了为止,如果醉了就直接送去酒店好生照顾,当然,能趁机吃到几口豆腐是最好不过的了。
至于酒后乱性?林弋一本正经,他是gay,不是禽兽。
看,原本多么绅士的假想,只可惜,任何假想都得遵从客观事实。
而事实就是,两个小时之后,林弋醉得几乎没有任何意识。
注意,是林弋。
他是想到温祈的酒量不会很差,但他没想到的是,自己的酒量和温祈比起来,那真不是一般的差。
所以温祈究竟有没有喝舒坦没人知道,但林弋,是绝对喝舒坦了。
将一边打晃一边絮絮叨叨不知所云的林弋扶出酒吧,温祈看了看停在门口的车,停顿片刻,最后绕过去,走进旁边的酒店。
拿林弋的身份证开好房间,温祈在电梯里看着林弋基本算得上原形毕露的脸,笑了笑,似乎觉得林弋这人其实也没印象中那么差劲。
当然,仅此而已。
将人放到床上,温祈脱下外套,转身去洗手间。
洗过脸之后明显清醒许多,温祈拉开门,而首先看到的,就是林弋壁虎一样敞着四肢趴在床上一边蹭一边哼唧的模样。
离得近了才听出来,林弋哼的竟是一首儿歌——《玛丽有只小绵羊》。
温祈对这首儿歌并不算陌生,可以说非常熟悉的地步,因为正是他小时候弹会的第一首曲子。
“玛丽有只小绵羊~小绵羊~小绵羊~玛丽有只小绵羊~小绵羊~小绵羊~”
林弋还在哼唧,不过翻来覆去就是这么两句,估计他哄小丫头睡觉时经常哼的就是这两句。
温祈有些好笑,看了看,拿起林弋早歪到一边的眼镜放到床头,以防被其左蹭右蹭的不小心压碎了。
而过了一会儿,眼见林弋声音越来越小,温祈本以为对方终于要睡着了,正拿起外套准备离开,余光却看到林弋突然向前拱了拱身子。
一只手在枕头边来回摸索着,林弋有些艰难地撑起身,可终究没抵住胃里的翻江倒海,一个跟头直接栽倒在地,抱着温祈的皮鞋吐得狼狈至极。
拿秦安的话讲,跟厕所堵了似的。
这比喻听着有点闹心,但的确是上次林弋喝多了跟秦安家吐过之后秦安颠颠的收拾了半宿的劳动感言,发自肺腑。
于是,眼下的情况就是——温祈走不出去了。
、10.你是1还是0?
林弋醒得特别早,而睁开眼第一个念头就是卫生间,眼镜都顾不上直接跳下了床。
于是等迅速解决了生理问题之后,林弋皱眉扫视一圈,揉着脑袋一边回忆一边重新走进卧房。
然而,就在距离卧房那张双人床几步之遥的地方,林弋猛地止住了脚步。
——大床左侧的被子鼓鼓的,很明显,里面还睡了另外一个人。
停顿几秒,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林弋眯起眼小心翼翼地挪回床边,戴上床头的眼镜,深吸了口气之后,转头朝另一侧看过去。
“……”
得,林弋傻眼了。
对方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撑起身,眼底带着刚睡醒的慵懒,正偏着头看他。
没错……是温祈。
只披了件白色的浴袍,被角滑到腰际,肌理分明的胸膛一览无余,隐约可以看到一侧的手臂,线条冷硬,骨骼匀称而不失力量。
没错……这的确是温祈!
震惊过后,林弋几乎下意识低头朝自己身上看过去。
事实就是,和温祈比起来,林弋觉得自己曾一度引以为傲的宽肩窄腰在其耀眼的光芒下平凡得简直跟只晾衣架子没什么区别!
扯了件衬衫罩在身上,林弋转身避开温祈的视线,低下头,却在纽扣系到一半的时候才猛地反应过来——
他竟然上半身什么都没穿?而且,仔细看了看,林弋皱眉,身上这件衬衫也……根本不是他的!
闭上眼轻叹一声,林弋努力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
而就在这个时候,温祈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来:“先去冲澡,你昨天吐了一身,我清理得不是很仔细。”
虽然听不出对方语气中的任何情绪,林弋却也大致猜得到前一晚的窘迫情形,摸了摸鼻尖,尴尬地道了声谢,林弋径直走进浴室。
于是,当错拧了手阀方向而被倾泻而出的冷水瞬间淋个通透之后,林弋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彻底清醒过来。
紧接着,林弋想起了全部。
他想象不出当时的温祈会以怎样一副表情来看待自己,总之,他很快就做出决定,装傻到底。
这么想着,逐渐恢复了一贯的镇定,冲完澡,将浴巾围在腰间,林弋大方地走出去。
温祈早已经穿戴整齐,门口是刚送来不久的衣架,上面是干洗好的衣服裤子。
林弋走过去,才刚拿起自己的衬衫,倚在不远处的温祈便开口:“林先生,我们来谈谈吧。”
动作一顿,林弋转头看着温祈:“……谈什么?”
“谈条件。”
这么说着,温祈朝林弋走近了些:“昨儿晚上是我有些失礼了,实在不好意思,竟然忘了问问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你想要的是什么。说说看吧,我尽量。”
林弋愣了愣,却很快明白温祈的意有所指,他们都是成年人,有些事情不是一句谢谢就能了结的。
而林弋,说老实话,他还真就不是一个只求付出不求回报的男人,他没那么纯真。
所以垂下眼沉默几秒,再抬起头的时候林弋嘴角微抿:“教我女儿弹钢琴吧?”
挑了挑眉,似乎对林弋的话有些出乎意料,而后,温祈却哼笑一声,直视林弋的眼睛:“林先生为的就是这个?确定?”
林弋面不改色:“恩。”
眼底带了少许戏谑,温祈抬了抬下巴,就那么毫不避讳地开始打量林弋紧绷的面孔。
直到林弋的目光开始若有若无地闪躲,温祈才满意地收回视线。
林弋下意识松了口气,他是不善良,他也知道自己想要的不止是对方教女儿弹钢琴那么简单,但他还知道,任何事都必须量力而行。
于是低头稍稍整理了情绪,林弋动动有些发僵的手,手中是还没来得及穿上的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