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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两手空空,他一无所有。他的心就摆在这里,是弃是留都由他定夺。陈沛青迷蒙一阵,哪有清醒的一星半点,脑子早就魂游天外,可答案是哪里都没有的。于是,就胡乱蒙一个猜一个。他抬起两条胳膊沿着肩胛搂住他。顾撷之的胸膛足够宽阔,正好容下一个他。“好。”他是这么回答的。顾撷之的意图,以及这答案之后的意图,陈沛青都清清楚楚。这时,李弄璋没有在他的脑里停留片刻,他心里眼里都是眼前人,再无之后事。
这个答案是次不得了的纵容。顾撷之抓紧了他的腰,一双手在他的腰间颤抖。头靠过来一些,不动,悄声问一句:“我。。。亲你了?”“好。。。好的。”陈沛青也愣了愣,一双眼睛不知是闭还是睁,干脆就折中,阖上一些,看着顾撷之过来。于是这吻就紧张极了。上次只是逞一时意气,其实顾撷之什么都不懂,相比之下,倒还是陈沛青熟练一些了,可现在气血上涌,也全都记不清路数了。牙齿要直到磕上,这才记得要将牙关打开,舌尖碰一碰,接着缠上,一下子就吻得浮躁了。手里也开始不安分,朝着□摸。“喂。。。你。。。要做。。。?”“不。。。不行么。。。?”“我家里什么都没有。。。怎么做啊。”“那。。。那就。。。”顾撷之这时终于聪明一些了,手从陈沛青的裤管里探进去,开始真正地抚摸他。陈沛青自然也懂了,手也伸去了顾撷之的裤子。接着再吻住,汗从发线淋漓而下,简直就像是吞咽进了一个流金铄石的夏天。
顾撷之在这日之后,就在陈沛青家住下。分摊房租水电,陈沛青也轻松了许多。两日后,终于来了好消息,这越剧团收了陈沛青,于是就连忙辞了职,与同事一一告别后,再踏上了戏台。但这心境可是天翻地覆了,也没有“要成角”这样明确又尖锐的念想了,现在只要能笃定地站稳了,哪怕只在幕前甩一只袖子,词都没有半句,他都觉得安乐了。
另一方面,这同居人的日子可不是太好过。他父亲是下定决心要他回来,软硬兼施,事务所迫于压力也找了古怪刁钻的借口将他开除,但顾撷之的父亲到底也还没有只手遮天的本事,他的学历又十分体面,再加上几年的工作经验,赢过几桩案子,没过多久就又觅到了一处地方。只是薪水要少了很多,但同样的,清闲的时候也多了。只是彻底没了自立门户的本事,但要是能与陈沛青在一起,他怕是也不在意这个。
一面屋檐就是这么撑起来的。磕磕碰碰,日晒雨淋,隔三差五还要漏雨或是砸碎一片瓦,但破了就去补,碎了就换新。屋檐没有塌陷,反而日益夯实起来,即使是骤雨狂风都能撑住了。两年后,生活渐渐好转,两人也不再住在这巷子里,买了地铁房,虽然在杭城开外,但是好歹是个簇新便利的地方。贷款你一月我一月地还,有结余就一起花,日子过得平平淡淡,但滋味十足。只是在这两年后,蛰伏之下的事端也渐渐露了头。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争取让李老板出来w很感谢每个留言的姑娘w特别是某个蠢货(ˇ?ˇ) ~
、二十
两人在这房子里住了两年整,却没有一位宾客上门。与朋友聚会就在外头尽兴了,从来不往家里领。其实若说是朋友之间的合租倒也没有人会生疑,但撒下一个谎后就要再编出百十个谎去遮掩,朋友与情侣之间的界限说模糊模糊,说清楚又清楚的很,要是被哪位眼尖的看出了点端倪,就又要留人话柄了。于是这家里从来就只有他们。本来顾撷之说要养条狗来宠着,可一将狗带进来,好歹是条性命,又要时时注意着,狗粮狗窝定时的体检哪个都不能缺。于是一合计,就又作罢了。时间一长,屋里就有些冷清,看来看去就是这两张脸。可还好面积不大,房间临着房间,一时间也不觉得了,
忽然一天,竟有人找上了门来,掐着周末的时刻,似乎是打定主意要来堵截他们。陈沛青正躺在沙发上看书,而顾撷之则坐在地板上对着电视机打游戏,一个静一个动,却都互相不干扰。只有偶尔响起的一记手雷才会让陈沛青走一走神。看似疏离其实又还缠黏着,一只手捧着书,另一只就搭在顾撷之的耳后。赢一局,他就扭过身吻他的掌心,要是输了,就咬一口他的指头。咬得多了,陈沛青可就不愿意了,将手收回来抚着书脊。这边这个立马停下,将游戏手柄一丢,翻身上了沙发,开始心猿意马的挠痒。陈沛青任凭他闹,只偶尔扇一下他的手,心里头也有些趣味,喉咙里开怀地笑着,见他闹过头了就要想去反扑,手势矫健,顾撷之哪里肯,又仗着位置立马压制回来,眼里泛了混,早就不是玩闹可以止住的,一来二去就又吻上了。大好时光,夏末秋初,热浪刚刚被打回原形,又还留着些威势,屋里半明半媚温温吞吞的,衣服增添至了一件两件,薄薄地贴着身体,又是刚刚好的半遮半掩,袖管盖住了两条胳膊,可领口处又是一片肌与骨。玩得越了界,窄窄的一截沙发生生地盛下两人,一上一下,挤得满满当当。
顾撷之往后退,将陈沛青的衣服掀开,舔着他的腰侧,猫食水一般,那里立马麻酥酥的一片,接着又舔去肚子,沿着直直的两条肌肉,这下陈沛青就觉得痒了,伸手拍着顾撷之的头顶,他立马不管了,上来继续吻他,陈沛青故意逃开,去吮他的下巴。此时就又有了玩闹的样子。正不亦乐乎着,门铃忽然响起,两人都是一愣,陈沛青捅他一记,示意由他去开门。顾撷之领命,又要在唇上吻一下算是讨了赏,这才起身去开门。也幸好是他开的,这才认出了门前的人。“妈。”他叫了一声。沙发上的陈沛青却像是跌进了冰窖。
这时的接待只好由顾撷之来。陈沛青让出位置,一头钻进了厨房去煮水,翻箱倒柜地寻起了茶叶,就是磨磨蹭蹭地不愿意出来。到底是自己的母亲,虽然之前有些嫌隙,可在这血缘面前又哪里立得住脚,顾撷之一副乖儿子的模样,嘴也甜,连声哄着,又手脚利落地削起了一只蜜梨。小绸的事以及借钱的事一概不提,只说些平日里的边边角角,倒也十分和睦,可彼此又都心照不宣,母亲大费周章地找过来,就一定是有事情,而且小不了。可母亲不说,顾撷之也不好主动问起,只好继续将这盖头压着。
陈沛青见他们的话语疏了,知道已经聊得差不多,这才端茶上来。笑一笑就想走,却被顾撷之的母亲拉住了手腕,“撷之,你不介绍一下么?”陈沛青有些怵,以为她是知道了底细在这发难的,可见她又很亲切,脸上有几分好奇与喜爱,似乎是真的蒙在鼓里。他抬眼看了顾撷之,模糊的警觉。顾撷之眨眨眼,像做个讨饶,就又看去了自己的母亲:“妈,他叫陈沛青。在市立越剧团里,是我的。。。。。。朋友兼室友。”他要先停一停,不敢看过来,敛着眼皮,这才将后头几个字落雨似的说出来。可这停没有救他半分。每一个字都像是把剪子绞着陈沛青的心口,他僵了脸,手脚像是刚从冰封里凿出来,肤下淌着刺骨的渣屑。他整个人都屏住了。可只听见他母亲叫了一句小陈,他又立马缓了过来。
平日里都要扮作他人,这矫揉造作他自然也手到擒来。他笑着叫一声阿姨,与她贴着腿坐下,寒暄几句,顾撷之的母亲是生意人,眼色刁钻,可又不是粗鲁地转着眼睛打量,城府全沉在眼底。她看出陈沛青是个敦厚的人,却偏偏没看出他与自己儿子的情谊。
她客气地与陈沛青说了会儿话,无非也就是问问家长里短,过一会儿,言语间就有了要他回避的意思。陈沛青实相地走开,去了房里。可也坐不踏实,干脆就左右前后来回打转,心头起了邪火,几乎要将他烧成一把骨,原来顾撷之什么都没和他家人说,他竟在自己这里撒了谎,偏偏自己心怀愧疚了许久,还以为成了他康庄大道上的一块拦路石,还让他与家人恩断义绝。即使到现在也还是满心歉意。可好歹已经将事情说清楚,就算是被人戳脊梁骨他也十分甘愿。可现在,到头来自己还是要遮遮掩掩,反而更像是扯不断理还乱,将顾撷之绊住了,这么想着恨不得挖个坑将自己葬进去。
同时外面那个也正煎熬着。顾撷之的母亲并没有与他来计较这两年的疏离,只当是自己的儿子要独自闯荡去了。小绸的婚事也不做要求,算是做出让步。只是顾撷之的父亲近年来身体不适,虽然不是重病,可渐渐地一年不如一年,常年酒肉入肚,无节制的,富贵病来势汹汹,于是就想要顾撷之回去接手,一方面也有了颐养天年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