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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笑峰冷笑着,一副无所顾忌的样子,好像梁俞在想什么,都被他先想到了。
“莫兄,刚才苏炳来到,我和刘兄也没有暂避一下,这么晚了,我二人还在你里,苏炳回头跟梁俞说了,他难免会疑心我等有所图谋的!”
艾能奇的脸上,居然也呈现出少见的忧郁之色,说道,“这个梁俞,可不是省油的灯!有能人在他身旁的时候,他是靠着这样那样的能人。没有人在他身边时,他那颗脑子也足够他使的!”
“够使的又能怎样?就算梁俞真心怀疑我有所图谋,那又能怎么样呢?他抓住我什么把柄了吗?”
莫笑峰把话说到这里,真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情,脸上一派破釜沉舟之色,说道,“如果他拿住了我的证据,那我无话可说,算自己栽在他手上了。如果他没有确切的证据,就说我莫笑峰有所图谋,不管他是杀我,还是软禁我,又或者暗害我,这都是大失人心之举|只要他没打算以大失人心,令其余众将士深深心寒为代价,那我谅他不敢动我一根寒毛!”
“呵呵,说得对,说得好!”
刘文秀点了点头,这回是认同莫笑峰这番话了。虽然莫笑峰这话,说得跟无赖,跟流氓似的,一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嘴脸,但他说的话,还真就没错,确实就是这么回事。
像莫笑峰,刘文秀还有艾能奇这等武将,都深深知道一个道理,就是主上的猜疑!
自古以来,每一位领兵冲锋在前的武将,所怕的决不是自己的功劳不够大,流的血不够多,杀得敌不够爽,而是主上的猜忌之心。
可以说,只要被主上所猜忌的武将,几乎没有哪一位善终的,远了不说,明朝开国的洪武朝,就有好几位战功彪炳的猛将,死于主公的猜忌之下!
同样的,主公猜忌大将,也不是白白猜忌的,自己也要付出名誉上的巨大代价。猜忌有功之将,这六个字,足可以使一位明主披上昏君的烂衫!
梁俞固然不是“君”,但身为人主,这个道理却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梁俞如果贸然猜忌像莫笑峰这种立过大大小小许多功劳的大将,对自己的名誉,委实是一种考验。有凭有据还好些,毕竟哪位君主,主公也不可能容忍自己的下属谋乱而无所作为。
而如果像莫笑峰说的这样,梁俞没有什么足可以服众的真凭实据,证明莫笑峰有谋逆之举,别说是杀他了,就算是软禁他,那也是占不住脚的,轻则令其余将士寒心,重则上下离德,甚至有激进之士果真作出谋逆之举,这都不是说着玩的。
而莫笑峰现在所打的谱,就全是靠这个古来为人主上者无人胆敢忽视的信条,换句话说,就是没有真凭实据之前,动不得任何一位武将,动则有祸!
看到刘文秀十分认同自己的这番话,莫笑峰更是无所顾忌了,说道,“梁俞有负我等,咱们就是反了他,道义上也占得住!”
130章 贼心贼胆(三)
第131章 贼心贼胆(四 )
“不错!这事儿,说得大胆些,就算梁俞已经感觉到咱们有些反意,他也不敢轻举妄动,也得乖乖地等咱们先下手为强了,他再接招!如果他先动手,那就是他的不是了!除非他想让整个太平寨作鸟兽散,否则他不敢先动咱们的!”
刘文秀也是在综合考虑敌我之情后,缓缓地道出了这番颇有见地的话。
南宫文摇了摇头,说道,“刘叔叔的高见,小侄颇不敢苟同!”
“哦?不敢苟同?”
晚辈对长辈说不敢苟同,那意思显然就是很不认同了,只不过碍于刘文秀长辈的身份,再加上义父莫笑峰又对刘文秀十分争取,所以南宫文把话说的十分客气,而在南宫文的心里,却觉得刘文秀有此见识,简直可跟蠢猪一较高下了。
“南宫贤侄,未知你有何高见呢?”刘文秀一怔,然后对南宫文求教道,“有什么想法,有什么高见,大可不必遮遮藏藏,不敢启齿。现在大家是一条船上的人,所谓集思广益,后辈的见识,往往比我们前辈要强,请南宫贤侄有话直说吧!”
看到刘文秀如此求贤心切,确实很尊重晚辈南宫文的样子,南宫文本人固然是觉得刘文秀很是不错,就是莫笑峰也是觉得,刘文秀现在是真心真意和自己站在一起了。不然的话,这种掏心掏肺的话,他是不可能说得出口的。
南宫文很是感激的一笑,感谢刘文秀这么给自己一个小辈的面子,当下也不多作什么推辞,说道,“刘叔叔,众位叔父,小侄的意思是,梁俞乃一世枭雄,未可以常人度之。非常之时,此人必会行非常之事,如果以常理推夺他的举动,恐怕会被他所误!”
莫笑峰点了点头,向刘文秀说道,“刘兄弟,我这义子,见识如何?”
“见识甚高!在下自叹弗如!”刘文秀点头笑了笑,说他自叹弗如,虽然夸张了些,但觉得南宫文是个很有头脑的人,这话却不是夸词。
“刘叔叔,我年轻识浅,有些想法说出口来,还望叔叔们不要见笑。”
南宫文微微一笑,说道,“依小侄之见,推翻梁俞一事,宜早不宜迟,宜快不宜慢,应该快刀斩乱麻一般,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订下誓约,然后从速行事!如此,则梁俞之位,一举可夺!”
南宫文年纪轻轻,在莫笑峰,刘文秀和艾能奇面前,固然是小辈,就算在杨从山面前,也是小着两岁,是小弟级的人物,但他这番话一说出口,还真是有些石破天惊的味道,让人心里又是振奋,又是惊悚。
“莫兄,你有南宫文这位智谋无双的义子,真是可喜可贺啊,呵呵!”艾能奇向莫笑峰笑着,又轻轻拍了拍南宫文的肩膀,以示嘉奖。
“呵呵!多谢艾兄弟!”
莫笑峰自己并没有亲子,四年前在战场上,爱子中箭所亡后,他在心里就把南宫文当作自己的亲子看待,看到刘文秀和艾能奇都很认可南宫文的才智,他心里当然很是高兴 。
“文儿,说说看,咱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呢?”莫笑峰现在也不用避嫌了,大大方方地让义子发话。
“依文儿所见,现在咱们要做的,并不是急于除掉梁俞,而是先订下梁俞的罪状!所谓师出有名,名不正则言不顺!咱们必须有个理直气壮的名目,让大家知道,讨伐梁俞是天经地义的,不是谋乱,梁俞当讨当诛,这才可以!”
南宫文脸上也是露出一种傲狠之色,像是想把梁俞从头领的宝座,丢到地狱深渊,而让他的义父莫笑峰再取而代之似的。
刘文秀点了点头,却是并没有明言表态,不过心里却是在想,你南宫文这小子,也真是心狠手辣,既为你的义父莫笑峰打算着,也为自己铺垫一番,真是会打算啊!
要知道,南宫文可是莫笑峰的义子,虽然只是义子,但因为莫笑峰现在无子,所以义子,也等于是亲子了,至少比杨从山这位外甥是要近一些的。
所以,如果莫笑峰当真推翻了梁俞,自己坐上了头领的宝座,那么说轻了,他南宫文也算是太平寨的少主。而如果太平寨将来发展壮大,攻城掠地,甚至占据半壁江山,莫笑峰南面为王,那南宫文也是太子爷了。
刘文秀在心里料得南宫文是精打细算之人,看来真是没有料错。
“不错,吾儿文儿说得在理!师出要有名,有名,兄弟们的士气才上得去!”
莫笑峰也十分赞同南宫文的这个要出师先立下名份的提议。因为莫笑峰也是知道,在众多的将士兵卒中,不少人对弑主,谋乱之事,还是十分忌讳的!
这个道理可以说是人人都懂。一位手下将士,如果是靠弑主得到高位,那么谁还敢做他的主上?同样,擅杀下级的人物,也没人敢在其手下做事。
将心比心,这个道理人所共见。
反而言这,如果莫笑峰一党有了理直气壮的名声,比如说梁俞意欲翦除宿将之类的,不管是真有其事,还是凭空捏造的,至少有这么个理由挂在嘴上,不壮别的,可以壮壮贼胆!
“那么,南宫贤侄,依你之见,咱们应该找个什么样的借口,作为讨伐梁俞的声名呢?”
艾能奇向南宫文说道。
“艾叔叔,请注意,不是‘借口’,而是事实!”
南宫文十分小心地,十分认真的纠正着艾能奇刚才说出的“借口”二字,说道,“艾叔叔,古往今来,不管是历史上记录在案的史实,还是市井间的言谈对话,都有一个极大的共性,就是不管什么事情,你心里把它当成理由的时候,借口也是理由。而你心里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