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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命令之后,柴田军武士一个个双腿夹紧战马,用枪杠朝马臀上重重一拍。
战马吃痛之下,马鼻之中怒喷着长气,立即作出了一个前跃的动作,随即甩开蹄子。
随着四蹄一前一后的狂奔,战马的脖颈亦不止地前后伸缩,被剪短了的鬃毛笔直地向后飘飞。
“阿!”
马上武士不断催促着身下的战马,高举着手中的长枪,身后的旗指物被逆风几乎折得半弯。
随着不断加速,随即战马的驰骋速度在短短数十间之内,加速至最大,第一阵骑马队只是转瞬之间就迫近到武田军阵前不足一百间的距离。
面对眼前黑压压地一片的骑兵,这近千骑马队的冲阵之势,吉田孙四郎亦是经过不少战事了,但此刻仍是脸色苍白,汗流浃背。
随着马蹄翻滚,那轰隆的马蹄声,这种心里压迫同样存在于吉田孙四郎同列每名足轻的心间。
这种冲击的压迫力,换做任何人皆不能无视,若叫这些骑马队逼近到近处,即便不用挥刀,那战马的冲势,已可以将他们踏成肉末了。
“第一排,第三排,第五排,第七排铁炮足轻蹲下!”
铁炮大将大声发号施令。
站在第一排的吉田孙四郎,听从命令,左足在前,右膝跪地,摆出了半蹲的姿势。
“后退式射击,第一排,第二排举枪瞄准!”
吉田孙四郎依言举起了手中铁炮,而铁炮队第二排的足轻,亦将铁炮横在了他的头上。
铁炮上火绳滋滋地燃烧,吉田孙四郎深深地用口鼻一吞一吐地呼吸着,努力保持平静,同时将目光盯住正朝自己疾速的骑兵。
犹如波涛般上下起伏而来的柴田军骑马队席卷而过,在这浪潮之中,不时腾起几片小浪花,微微阻碍了一下这冲击之势。
这是武田军大筒队的炮击,他们仍是全力开火,试图打散对方骑马队的队形,作着最后努力尽可能多杀伤敌军。
“八十间!”
吉田孙四郎看向铁炮大将手中缓缓举起太刀,呼吸霎那之间都停止。
“六十间!”
柴田军骑马队又逼近了一步,吉田孙四郎心道这个距离上,铁炮可以勉强射击了。可是铁炮大将却依然没有下达射击的命令。
“五十间!”
这已是铁炮有效射程了,但铁炮的铁炮大将手中的太刀,仍是在半空举起个笔直,没有下令。
到了这一刻,吉田孙四郎心中犹如大鼓在锤,他心中甚至怀疑铁炮大将是否忘记了射击命令,这时手指忍不住就要扣动扳机了。
“四十间!”
“射击!”
几乎是在同时,铁炮大将将手中的太刀重重挥动,口中发出的怒吼。
这一刻,吉田孙四郎感觉脑子一片空白,眼前变得白茫茫一片,但幸亏姿势不变,仍是沉稳地扣动了扳机。
当枪头冒出火星之后,吉田孙四郎脚下一软,瞬时如释重负。
几乎在同时,武田军的七个方阵前两排铁炮足轻,近一百七十支铁炮同时开火。
这番铁炮齐射,与大筒轰击不同,瞬时之间,犹如死神举起了他那死亡之镰,狠狠地朝柴田军骑马队挥去,并收割着生命。
顷刻之间,柴田军的骑马队一片人仰马翻。
骑马队第一阵的冲击阵容,瞬间稀疏了许多。
“三十间!”
“射击!”随着铁炮大将的怒喝。
武田军第三四排铁炮足轻皆扣动了扳机,子弹犹如暴雨一般泼洒向敌军骑兵,柴田军骑马武士犹如麻袋般一个接着一个从战马上跌落。
或者是战马中弹后失蹄,连人带马在高速奔驰中,摔得飞出了十几米。
“二十间!”
“射击!”
“十间!”
“射击!”
柴田军骑马队遭到了重大伤亡,在武田军阵前尸横狼藉,战马与武士的尸首几乎铺了一地。
冲锋在前的骑马武士近乎是无人幸免。
柴田军骑马武士亦是人,是人就会畏惧死亡,即便是武士也是一样,眼见遭到如此大的伤亡,他们开始亦有了退缩之意。
但是就在这时一直号称火力从不间断的武田军西国方阵,却哑火了。
毕竟柴田军骑马队冲击速度太快,武田军只完成四轮射击,采用后退式射击,武田军铁炮足轻已退到方阵之后,开始装填弹药,要等到开始第二次射击还需一段时间。
就在此装填的间隙之下,柴田军骑马队看到了胜利希望。
前方骑马队方有了退缩之意,但是后方骑马队亦是浑不畏死地已继续涌上,朝武田军中央的三个旗本备方阵发动了冲击!
见到柴田军骑马队压来,武田军足轻大将随即喝令中央长枪方阵掩护铁炮队装弹。
前三排枪足轻的长枪,竖立成三排的枪林,直指向柴田军骑马队所来的方向。
武田军上下深信,在枪阵之下,即便是骑兵,亦不敢随便冲击方阵。
但是这个预料却错了。
柴田军骑马队犹如飓风般席卷近至武田军方阵,而这时他们皆将手中的骑枪,当作标枪使用,借助战马急冲的惯性,以及手腕的腕力,直接朝武田军长枪方阵中飞掷。
这简直是比弓骑兵更加恐怖的一种战术。
除了少数被拨去的,大多数长枪几乎都贯穿了一名武田军枪足轻。
武田军摆出的密集枪阵,根本令枪足轻不可能转身挪动的余地,有时候明知长枪朝自己飞射而来,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长枪戳透。
当遭到标枪攒射时,武田军足轻方阵遇到很大损失,甚至被打开了缺口。
甚至有之不要命柴田军骑马武士,将腰间的太刀,将身下战马用一戳。
战马吃痛下,疯狂一跃,硬生生朝缺口处砸去。
数百斤全速冲锋之下的战马冲力,犹如一架小型面包车,一下之间就撞死一片武田军士卒。
而骑着战马冲阵的柴田军骑马武士的结果,亦是被数把向上的竹枪扎个对穿。
但是这样不要命的人只是少数,投射完骑枪的柴田军骑马武士,更多是试图从两个方阵中间隙的穿透,他们目的是冲到阵后,砍杀武田军铁炮队。
不过这些骑马武士待行进时,却不时被武田军两侧长枪方阵的侧刺,往往是数杠长枪斜里来一通,骑兵直接被杀落马下。
但是还是有不少人冲透过去,但是这些人仍是高兴太早了,在长枪方阵后方却遭到武田军预备队的伏击。
这时武田军正面方阵已是不妙,在柴田军战马队,如此长枪标射的战法之下,武田军中央三个长枪方阵皆是惨重损失。
战至一半,旗本备右翼方阵终于忍受不住伤亡最后崩溃。
大片大片的武田军长枪足轻皆放弃原地进行枪阵坚守,向后奔逃。
这对于柴田军而言简直是一个战局的转机,就连一直在山头心疼于骑马队重大伤亡的柴田胜家,亦是忍不住一挥拳头。
柴田胜家无不兴奋地,大声言道:“终于攻破武田军长枪方阵了。”
不仅是柴田胜家,麾下之侧近亦在这时长长松了一口气,若是连骑马队亦攻不破武田军方阵,那么以后对武田军之战亦不用打了,看见李晓旗帜就直接投降好了。
柴田胜家虽不清楚西国方阵底细,但他亦心知如此线性方阵只要一点被破,就是全线皆破。
柴田胜家挥动采配,大声喝令,言道:“众织田家的武士们,胜负在此一击,我命令金森长近,拜乡家嘉两队顺着这个缺口攻进去,而各位与我柴田率领旗本军出阵,下山投入对武田军的总攻击。”
柴田胜家浑身杀气腾腾地言道,柴田军侧近,连同旗本军一道举枪高呼。
震天的杀声在柴田军本阵之处响起,这时柴田胜家包括他的部下在内,皆是对胜利志在必得。
确实武田军方阵崩溃之局势,令苦战已久的柴田军上下精神一振。
骑兵队的剩余骑马武士,这时不用听任何号令,亦明白该如何行动,他们皆是举起手里的太刀,朝着武田军被打得崩溃的方阵冲击而去,并挥刀猛砍追杀武田军的溃兵。
失去方阵的武田军溃兵,根本没有任何反抗之力,被柴田军骑马队挥舞着太刀,一路砍杀,顿时尸首遍地,人头滚滚落地。
而一旁的神冈备大将藤堂高虎,摆成枪阵欲来救援,却根本阻挡不了犹如洪流涌入了柴田军骑马队。
就在武田军战线就要崩溃之时,在柴田军骑马队的侧翼,却传来的轰隆的马蹄声。
“是主公!”
不知是武田军哪一人在乱中喊了一句。
日月双纹的旗印重重叠叠飘飞而起。
“是主公亲自上阵了!”
几乎在刹那之间,本是已落于绝望之中的武田军将士,皆看见武田军骑马队之前,作为总大将李晓跨着黑锻,亲自提枪上阵。
李晓率领武田军骑马备在关键时刻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