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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惊奇的看了看握在手中的断刀,立即省悟过来:武松手上有陨铁神刀!
二人丝毫不惧,以断刀砍向武松,待武松的刀刃砍过来后,他们不敢硬接,只得以断刀格住武松陨铁神刀的刀背,这样打起来虽然特别累,却省得再次被武松削断武器。
史文恭、苏定、关胜、柴进等人围住縻貹、袁朗二人,二人根本无暇顾及其它人,在奋力躲开或是格开其它人的攻击后,把主要精力全放在攻击武松上。
这二人视死如归,不惧武松,武松手上有陨铁神刀,更兼本身本领超群,也没必要怕他们。
双方死战二十回合后,袁朗在使出浑身解数拼命挡住武松七刀后,却没能防住来自下盘的攻击,被武松以玉环步鸳鸯脚点中小腹,只一脚下去,袁朗这位体重至少也得有二百多斤的精壮汉子立即翻倒在地!
柴进一刀扑上去,架在袁朗脖子上,梁山兵一哄而上,生擒了袁朗。
而经过这段时间的搏斗,所有妆扮成难民的淮西杀手除了被杀的,剩下的已经全部被擒。
“你还不投降吗?”武松看着縻貹,笑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縻貹似乎听到了有史以来最好笑的笑话,紧握断刀的他被围在中间,脸上没有半点惊恐之色。他看了看袁朗,袁朗也在看他。
“袁老弟,咱俩阴间相会,也不枉相知一场!哈哈!”縻貹死到临头,竟然还能笑的这般坦然。
“縻老哥,临走前,多带走几条梁山狗!世人皆言梁山军战无不胜,你宰他几个,杀杀他们的威风,让兄弟开开眼!”袁朗的嘴巴硬的很。
“武松,纳命来!”縻貹手捻断刀,一个纵劈,直攻武松头部。
武松左手刀砍向縻貹左肩,右手刀狠切縻貹的断刀,縻貹眼疾手快,身子一潜,一缩,断刀马上改了方向,顺带还让自己的身体避过了肩上一刀,转眼间,他的断刀便直刺武松胸膛,就在这时,史文恭一个钩枪,钩住了縻貹的左腿,縻貹的左腿上立刻见了彩,与此同时,武松飞起右脚,纵踢縻貹额头,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縻貹刚要爬起,苏定一枪斜砸而下,将他再次旋倒在地。乐和、邹润、邹渊一哄而上,将縻貹死死的压在地上,活捉了他。
城外的真难民仍在大快朵颐,城内的假难民全部被擒。
“二位将军,我们寨主用剩下的这招难民袭敌之计,被二位将军学的实在是不咋地啊。”时迁见二人被擒,便出言讥讽道。
“武松,有种的话,把刀磨快点,给爷爷来个痛快。”縻貹的脖子倒是真硬。
“武松,我主在西,记得让爷爷面西而死。”袁朗大笑道。
“好,淮西王庆的手下,果然不缺硬汉。”武松赞道。
“那是当然,还他娘的用你废话?”袁朗不屑道。
“我堂堂大楚国,肯定比你这半吊子梁山寨主强多了。你非王非帝,你算个什么东西啊?”縻貹大笑道。
武松被二人如此抢白,讽刺,并不气恼。他担当一方领袖多年,早已不像当年在阳谷县那样脾气火急,因为一点小事就让人出血。他深知为人君者,必须得向李世民大帝一样能容人,方可建立万国来朝的盖世之功。如果像商纣王那样,谁说两句难听的话就把人灭九族,那么这样的暴君最后的下场一样是身死国灭。
他更知道,古往今来的圣帝明君,也无非就是普通人,他们的心胸之所以会像大海一样宽广,那全是因为人主的胸怀,是被世间无数的屈辱撑大的。
海纳百川,那是因为懂得身处低下。
“縻将军,我且问你,如果我现在称王称帝,有人能拦的住我吗?”武松的脸上,始终没有一丝愠色。
第206章 如虎添翼
縻貹认真想了想,回答说:“没有。”
武松点了点头:“縻将军,袁将军,王庆和田虎这俩败类对百姓施行暴政,民怨沸腾,天下人皆知,这俩下三烂的东西倒是称王称帝了,但他们真的能长久吗?”
“……”二人沉默不语,其实他们比谁都了解他们的楚帝王庆是个什么鸟人,他们更是比谁都知道王庆治下的百姓,其遭殃程度甚至还要远甚于大宋王朝。王庆本是恶霸出身,是个董卓式的人物,有着疯狂的嗜杀癖好,他纯粹是为了杀人而杀人,在杀人的过程中满足他那虚妄的快感。
他们二人之所以在武松面前摆出一幅强横之极的姿态,也全不是为了对王庆效忠,更多的是因为他们在刺杀失败被擒后,不想让世人觉得他们是怕死鬼,相反,他们要让世人知道,他们的骨头比谁都硬,随时可以做到重义轻生。
“武松,我们没空跟你废话,快点给老子来一刀,别跟个娘们一样墨迹!”縻貹回答不了武松的问题,索性求死。
“杀人还不简单?”武松冷笑道:“当年我在清河县的时候,一天之内便杀光了全县所有的恶人。”
“我们既然失败被擒,就不想再看到你这幅胜利者的嘴脸,快点。给我们来个痛快!”袁朗大叫道。
武松终于拨出了双刀。
两道白如闪电的光影飞过。二位将军身上的绳子被削断了。
“二位将军。山高水长,后会有期,我们就此别过。”武松收起双刀,神色淡然。
“你为何不杀我们?”縻貹嚷道。
“今天,在这高唐州,我不想背上杀害豪杰之名。”武松笑道:“但在战场上相遇就不一样了,在战场上,我光明正大的杀你。谁还管你是豪杰还是人渣?”
武松这话够狠,讽刺了二人身为豪杰,不敢光明正大的打,只会偷袭。
“可叹啊!”武松转身欲走。
“你叹什么?”袁朗道。
“二位将军有勇有谋,有仁有义,像二位将军这样的栋梁之才,不能为拯救黎民百姓贡献一份力量,却屈尊于豺狼之下,今日一别更是生死未卜,岂不可叹?”武松道。
“你什么意思?”縻貹问道。
“王庆残暴不仁。从不体恤将士,二位将军此番兵败而还。王庆岂能容你?可怜绝世猛将,顿化刀下之鬼!”武松道:“我爱惜二位将军之才,不忍杀害二位将军,但二位最后终究还是要死在王庆手里!”
“……”二人低头叹息,沉默不语。
他们当然知道武松刚才说的话,一个字都不带差的。
王庆所重用的人,全是自己的亲信,什么大舅子,小舅子,表哥,表弟,徒子徒孙的,无论之前是掏大粪的还是煮羊杂汤的,全部予以重任,而像縻貹、袁朗等舍生忘死在战场上拼杀立功的将士,却仅得将军之职。
光是有功不赏也就罢了,在王庆手下混饭吃的人,基本上全是这样,立了功劳,被王庆的大舅子小舅子抢走,谁让他们是上司呢,而王庆的亲戚犯了罪,却需要将军们用人头顶罪。
无罪尚且有可能被无故诛杀,何况这次二人还打了败仗呢。
“关胜将军,准备些盘缠、酒食为袁将军和縻将军送行吧。”武松的话,打断了二人的沉思。
关胜拿来一盘银元宝递给二人,二人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去。
“二位将军,回去后,先别急着回都城,先在外面探听下风向,如果得知那王庆确实要杀你们,就找机会跑掉吧。”武松抱拳道:“我水泊梁山的大门,永远为两位贤士敞开!”
他称呼二人为贤士,殷切之意溢于言表。
二人也对武松抱了抱拳,然后将银子和酒肉带上。
“将军!一路保重!”此刻前来刺杀武松的淮西士兵一齐跪下,为二人送行。
二人心里真不是滋味,不敢看众位曾经同生共死的兄弟,只得痛苦的低下头,闭目抱了抱拳,转身离去,他们转身的时候,流下了两行浊泪。
时迁亲自已经为二人打开了城门,正色道:“二位,请!”
城外的难民仍旧在开开心心的大吃大喝,梁山头领和梁山士兵们忙前忙后的侍候着他们,而这些难民脸上,全是感激的神情。这让縻貹和袁朗大为触动,这才叫真正的军民一家亲啊!
想想淮西王庆手下的将士们,只知道欺压百姓,劫掠民财,何时得到过百姓发自内心的尊敬?在他们的心中,只有无尽的恐惧和藏在内心深处的怨恨。
二人走出城门五百多步时,縻貹一把拍住袁朗的肩头,哽咽道:“袁将军,我想去投武松。”
“縻将军,不瞒你说,我也正有此意!依我看,当今世上,称孤道寡者虽多,然而真正像武松这样为民作主的人,却是凤毛麟角。”
“走!我们回去!”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