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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大哥。”汉威怯怯的叫了一声,见到胡大哥一脸的愠怒,不知如何就想到了大哥汉辰的家法板子,浑身汗毛都要立起来,这时墙上的自鸣钟打到十二点。
“汉威,带你来北平,是放松,不是放纵。你胡大哥自己眠花宿柳,可对朋友是要负责的。你大哥把你交付给我,我不能让你在北平胡来。你去哪里了?”(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我?”汉威舌头打结,他该如何说,没法解释呀。说他送小艳生去八大胡同?可是已经答应小艳生保密的。
胡大哥到底知道了些什么?难道有眼线跟踪?
见汉威低头不语,一副做错事的孩子模样。
胡子卿嗔怒的转头呵斥孝俊:“没脸的东西,自己不正经,也带了汉威小弟去胡来。看大哥不学给四妈妈听,好好教训你。”
“胡大哥,是汉威不好,不关三哥的事,是汉威骗三哥说去见个朋友,把车开走的。”汉威鼻头一酸,不知道哪里来的委屈,竟然哭了起来。
胡大哥平素最和善,从不同人红脸,面容和性格一般温润如美玉。这怕是汉威头一遭见胡大哥疾言厉色的翻脸,竟然平日嬉皮笑脸的三哥都被骂哭了。
汉威揉着眼睛,屈膝跪在了地上,抽噎着说:“胡大哥,汉威错了,都是汉威的不是,你别骂三哥,三哥冤枉死了。”
胡子卿显然被汉威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了一下,然后吩咐说:“起来吧。你大哥又不在,你跪给谁看。胡大哥是看出来了,你是数野马的,不套缰绳就要疯野得出圈,难怪你大哥气你。”
汉威更是委屈,疼爱他的胡大哥都恼了,可他真是要冤比窦娥了。
听了汉威为他洗冤,孝俊纵身大哭:“对你说了我不知道你不信,偏冤我说带了汉威去什么鬼地方。我就是去也自己偷偷去呀,去那个地方还成群结队吗。”
胡子卿“噗哧”的笑了,拉拉三弟孝俊的衣襟说:“好了,别这样小气,还哭了。对不起了,大哥向你道歉,冤枉三弟了。”
孝俊耍赖的哭得更凶,胡子卿起身逗他说:“不怕人见了笑话,大老爷们,你都多大了,动不动流马尿。别哭了,大哥明天给你买副新的网球拍赔罪。”
“我要大哥那幅新的墨镜。”
胡子卿敲了三弟一个后脑瓢笑骂:“臭小子,拿去!”
汉威看得瞠目结舌,胡子卿大哥竟然向弟弟赔礼道歉,丝毫不避讳。胡大哥的坦然真诚都令汉威佩服。这若是大哥汉辰,就是错了也从来不会道歉,不会承认他的过失。看到这里,汉威更是伤心。
“胡大哥,军校快开学了,汉威想明天回龙城。”汉威是想着一定要回龙城搞清楚爹爹临终时的嘱托,他心里唯一一丝希望就是爹爹临终时没有抛弃他这个爱子,哪怕就是留了张纸请三叔公他们在关键时刻做主,并未像《行乐园》戏中的老太爷那样留给他十坛子金银,有那份温情他也知足。
但胡子卿显然错会了他的意思,拉了汉威哄劝说:“说你几句还生气了?你自己说你错没错。胡大哥知道杨家家规多,你对那种地方新奇,只是胡大哥带你来北平就要对你负责,你才多大,你大哥知道了你去那种地方,还不吃了我?”
汉威伸伸舌头,被胡大哥语重心长的几句话说得心服口服,就是自己有冤,也不想再分辩什么,只是说了句:“胡大哥,汉威错了。”
胡子卿摸摸汉威的头,笑了说:“知错能改就好,好好休息吧。”
胡子卿刚要出门,忽然停住步沉吟片刻说:“汉威,胡大哥要送几名学员去墨国学习空军,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胡大哥可以去试着说服你大哥。”
汉威眼前一亮,他一直羡慕自己的两位表哥在国外学习空军,回国后举止做派都如军中贵族一般。大嫂玉凝也是在美国哈佛读的书,出国一直是他的梦想。于是汉威频频点头,眼睛里都冒出点点兴奋的寒星。
胡大哥果然是善解人意,放他出国,远离大哥的魔爪,也给了他翱翔的天地,这个主意太好了!
“胡大哥!”汉威兴奋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胡子卿一脸坦然的笑,点点头离去。
汉威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兴奋胡大哥为他苦心铺的路,心里却还放不下两桩案子。一桩是爹爹临终托孤之谜,二是艳生、周五爷同梅花女尸到底是什么关系?思前想后,汉威想,明天一定见见艳生,然后火速回龙城去找胡伯打开缺口问个究竟。
第23章 真相
第三天,德新社的人寻来,说是小艳生两夜未归,连戏都耽误了。
胡子卿这才把汉威叫去盘问。
汉威想到了小艳生种种诡异的行为,想到了同小艳生出去喝豆汁时的欢乐,和小艳生离去时拐进的那个烟花柳巷,就无法再为艳生遮掩,说出了实情。
平地陡然起波澜,赶来北平的大哥汉辰和胡子卿大哥当了一脸怒容的魏云寒盘问被搭救回来的小艳生。
艳生这才痛哭流涕的说出实情。
“艳生是不敢说,怕给德新社和师父师兄带来麻烦。”艳生哽咽说,魏云寒刚要开口训斥,胡子卿低声喝了说:“云寒,你听他讲完再骂不迟。”
小艳生哭诉说:“事情还要说是在半年前,艳生随师父在奉天唱戏,遇到了二梅子姐。她知道艳生如今在了德新社,就要挟艳生给她钱供她吸鸦片大烟。”
“哪个二梅子?”汉威问。
艳生没敢抬头,只是胡乱点点头说:“就是死在龙城黄龙河的那个。”
一句话汉威惊得头脑发空,艳生的眼睛也抱歉的投向汉威说:“汉威,对不住,艳生知道你在查那个女人的死因,可艳生是有苦衷,怕浑身是嘴也讲不清,才瞒了你事情的真相。”
艳生顿顿说:“二梅子姐拿了艳生的把柄,她……她知道艳生没进德新社前……”
艳生泣不成声,汉威曾听魏云寒和大哥讲过,艳生当年被那个死太监扣留包养,又被老魏老板救出的经历。
“二梅子姐是艳生过去的邻居,谁知道她自从吸了大烟变得这么坏。她跟过几个男人,最后跟的那个男人竟然是滦山山沟里的赤匪,是她临死前亲口对艳生说的。那个男人过去在西北旺做过伙计,喜欢纹身,给二梅子姐纹了一背的梅花。那男人留了艳生当年在西北旺纹身时的很多见不得人的照片,是和佟老太爷的。二梅子姐说,若是不给她钱,就要把照片卖给报社来恶心德新社和师父师兄。艳生就想凑钱堵她的嘴,这才和师兄们四处借钱。二梅子姐是答应还艳生照片的,没想到她男人找去了牡丹堂,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二梅子姐就哭得昏天黑地,骂那男人没良心,后来她就吞鸦片自杀了。”
“那男人是周五爷还是那个姓白的嫖客?”汉威忍不住插话追问。
“都不是,艳生也没见过。周五爷是听了我和二梅子姐的谈话,得了二梅子姐的照片,接着来要挟艳生同他好。若不是艳生怕连累德新社和师父,才不怕他们。”艳生呜呜的哭着,一切说得在情在理。
“二梅子可曾对你讲过她身上的梅花图有什么意义?”汉辰试探问。
艳生说:“她只是说,她那个赤匪男人喜欢梅花。但她后来又跟了个姓白的参客,看了她一背梅花就厌恶,还想办法给她洗了去呢。艳生也是想知道她有什么办法,也想去洗了自己身上的纹身。”
艳生浑身在打颤,弱小无助的目光巡视众人,央告说:“胡司令,杨司令,你们都是好人,都没小看过艳生,艳生真得和赤匪没关系,艳生连那个赤匪长什么样子都没曾见过。”
魏云寒才开口说:“正是听这畜生招供中提到了黄龙河的纹身女尸案子,又提到了赤匪,所以才绑了他来见杨少帅,听任发落。”
汉威心想,如此看来,这间谍原来是赤匪派的,可赤匪好端端为什么要把幅藏有龙城地形军事图的梅花图纹身在一个女人身上呢?难道是怕近来进进出出哨岗繁多,随身携带纸图易被查出?
艳生和魏云寒走后,汉威听胡子卿和大哥在议论红梅女尸的案子。
大哥靠在沙发上,沉吟半晌说:“赤匪果然是狡猾。西京何总理近来酷爱梅花,所以西京大员们趋之若鹜的养梅、玩梅、画梅。纹了黄龙河水域防图的女尸顺流而下,再散布些‘双剿’的谣言,我杨汉辰见了梅花纹身必然会首先怀疑西京方面。用心何其歹毒!汉辰定要将此事禀明何总理,顺便请缨,率兵二次进山剿匪!”
“明瀚,你可算明白了。”胡子卿露出欣慰的笑,对身边的汉辰说:“早要是听我一句劝,也不会对何总理起这么多疑心,疑心才生暗鬼。弄得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