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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的斯德林摸着下巴埋怨的开口道:“宝贝,家里的钢琴你已经一年多没碰了。”
“那次你压着一个女人在钢琴上做,我恰巧路过。”顾凌曦扯了一下嘴角,淡淡的说:“太脏。”
斯德林:
“斯德林先生,您好。”礼貌的伸出右手,来伊语气十分的和善,可却隐隐透着兴趣和敌意。
斯德林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殿下的手保养的不错,挺像我玩过的那些女人的手。”
“是吗?”来伊眼中闪过不悦,很快的消失。
顾凌曦跟斯德林坐在一边,来伊坐在他们对面,喝着茶水,均都若有所思。
“我有个故人,他时常发呆犯傻,喜欢撒娇,偶尔还会因为某场电影里的情节痛哭一场,却在一觉醒来把那场电影忘的一干二净。”示意下人出去,来伊望着顾凌曦,却又像是能穿透他看的悠远,开始自言自语,眼中浮现淡淡的回忆和柔意:“犯糊涂,路痴,爱吃甜食,可以安静的蹲在角落看一下午的书也不厌倦,怕打雷怕下雨,一到雨天就不敢一个人睡,每次都会给我打电话,有时候什么也不聊,隔着电话听着我的呼吸,他就会觉得安全,不过那些电话费他会要求我来付,理由永远只有一个”
整个大厅里只有来伊不温不火的声音缓慢的响着。
斯德林打了个哈欠,脑袋搁在顾凌曦肩膀上,闭眼养神。
并没有在意斯德林的举动,顾凌曦脑中某根神经随着来伊的话语砰的崩断了,所带来的反弹力让他这个脑膜都在发疼发涨,破碎的记忆蜂拥而来,全都不属于他,那些模糊的片段开始一点点清晰,顾凌曦捏紧手中的杯子,突起的指关节因为大力显得泛白狰狞,指腹下的玻璃已经变的扭曲,随时都会爆裂。
耳边的声音突然停了,顾凌曦心里划过不安,他猛地抬头,视线与那双狭长的眸子对上,来伊冲顾凌曦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动动嘴唇,用唇语吐出了三个字:“你、是、谁?”
61完结倒计时七
你是谁?
来伊的目光就像是一把利刃摧古拉朽地刺向顾凌曦;断掉了顾凌曦的所有退路。
顾凌曦紧紧的抿直唇线;浑身血液都在血管里不受控制的膨胀;像是要挣脱牢笼的困兽;无声的咆哮。
“宝贝,怎么了?”斯德林察觉到顾凌曦身上不断发出的强大杀气不由得端正身子蹙眉问。
手中的玻璃杯猛地被巨力击碎;散了一地的碎片;水珠子顺着桌沿以一种凌厉的速度往下滴;整个大厅的空气都变的稀薄;慑人的威压扑面而来。
顾凌曦的手臂不易察觉的微微一动;一块碎片闪电般从他的指间射出,势如破竹的气势向着来伊而去。
呯地一声,子弹穿透空气呼啸而来,直击碎片,划过一道不可见的弧痕,刺冷地陷进墙壁上,碎片顿时分离成细小的碎粒落向四周。
尽管来伊迅速的做了应对,依然有几块细小的碎片刺入衣服,血液从昂贵的大衣里渗透出来;他似是不在意般,只低头摸着手中的枪柄,嘴角在笑,语气里透着森寒:“顾凌曦,你欠我一个解释。”
“解释?”顾凌曦身子后仰,姿态慵懒,却有着帝王般不容反抗的气势,他轻挑唇:“我不认为有这个必要。”
斯德林深意的目光在来伊跟顾凌曦身上穿梭,突然觉得有什么新玩意就要被发现,现在才发觉两人的气场明显的不对。
“真是可笑呢。”来伊收回枪,眯眼凝视着顾凌曦,眼中有着太多看不清的情绪:“没想饲养的宠物也有一天敢忤逆主人。”心中有着无边的恨意和不甘,一枚十拿九稳的棋子竟然出了变故,从来都是把他当天的小猫不见了。
早在几年前他的人就失去了对方的消息,他有派人去查,可渐渐的失了耐心,没曾想再出现对方的消息之时,一切都已颠覆。
“宝贝,旧情人?”斯德林语气是一贯的戏趣,脸色却不太好看:“别告诉我,你跟这人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过去。”
顾凌曦牵起唇角:“父亲,我的过去你不是都了如指掌吗。”
“有三年是空白的。”斯德林说出了一句让顾凌曦意外的话。
顾凌曦斜了来伊一眼,三年,如果他没猜错,就是脑中那些断断续续的记忆。
空气几乎都快要凝结成水分子,像雨水一样不堪重负的滴落下来。
殿外奇亚的声音成功的瓦解这场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陛下有请顾凌曦先生。”
巧合的像是有意为之。
来伊扯扯嘴角:“还真是”巧啊
顾凌曦走后,斯德林也慢悠悠的站起身理平衣服上的褶皱,冲来伊颇为遗憾的说:
“殿下不请我参观参观吗?我还挺想跟殿下畅谈一番。”
来伊目光一闪,不动声色的起身做了个手势,笑的绅士:“这将是我的荣幸,请。”
斯德林唇角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不紧不慢的走出去。
这是顾凌曦第一次见到约克。斯佩多,只一眼他就知道对方已经是在跟死神争时间了。
约克的面上透出浓郁的疲惫和死气,在一阵急促的咳嗽中传出他满是叹息与欣喜的苍老声音:
“你来了。”
“嗯。”
一问一答,便再也没有下文。
窗外的风呼啸而过,外面的树叶摇曳的声音此起彼伏,落满银白。
看到墙壁上画中的女人,顾凌曦并未露出多少情绪,不是他刻意隐瞒,是真的不存在那些感情。
“你该唤我一声舅舅。”
顾凌曦的眼眸深沉得看不见底,没有回头的说:“你受不起。”
“是啊,我这一生做什么都是失败的,好在我没有辜负父亲的期望,可今后利特的繁荣我无能为力了。”约克低低地说着,似在讥讽自己一般,自嘲的笑笑。
接下来两人像参禅一样打了几句哑谜。
“我想你的时间不多了,再说这些无关痛痒的话很愚蠢。”顾凌曦侧头漠然。
约克微微一怔,随即笑道:“面貌跟莫雅有七八分相似,机智和胆识却是无人能及。”
似是陷入了过往的回忆,约克叹了口气:“来伊跟迪莉是同一个时辰出生的,应该就是你们中国所说的龙凤胎,他们的母亲是我去中国游历的时候遇上的,在酒精的作用下我们发生了关系,我对她没有感情,给了她一笔钱。等我见到来伊跟迪莉的时候,已经是六年后的事了,那时候我才知道那个女人已经死了两年多。”
看着约克脸上浮现的古怪血色,该是将死之人才有的预兆,顾凌曦勾唇:“临终遗言要对我说?”
“从得来的情报上我了解到他们一直过着乞讨的生活,并且被人糟蹋过身体。”约克没有在意顾凌曦话语里的嘲讽,依旧自顾自的说着:“如果不考虑血缘高贵程度,只凭能力,来伊的是个不错的人选,最少要比贝朗合适太多,可他太狠,更恨我这个父亲,恨这个国家,从小把自己陷在阴暗中,逃避所有人。刚来这里的那段时间,几乎每天夜里都能听到惨叫声,后来我才知道是来伊,他把宫殿里养的一些动物都给杀了,当初我还只是个王子,他那样做无非就是让我难堪,事实上父亲的确找过我很多次。”
“贝朗出生以后,我开始担心他哪天会像宰杀动物一样对待贝朗,于是从那时起我就开始疏远他,派人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在我的观察下,他开始变的安分,刻苦读书,无论多重的学业都能够完成,却从不沾惹跟政事有关的一切,我知道他在自保,可我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在我的体内渡入毒素,站在暗处等着我一步步走入死亡,他最大的娱乐就是玩游戏,就算把自己的命搭进去也不在乎。”约克眼中染着哀伤,苦涩无力:“我是个失败的父亲。”
顾凌曦不置可否。
“我已经从奇亚那里得知了你的一切。”约克缓缓的吐出一句让顾凌曦震惊的话:“你在觉醒之后,有过那种血肉分离之痛吧。“
约克捕捉到顾凌曦那一瞬间的冰冷,他知道自己赌对了,必须要给贝朗留下一个保命符。
“你不能让来伊毁了利特。”约克的语气渐生凌厉:“就在这座宫殿下面有你想要的东西,有了它就能够在你发作的时候缓解那种痛楚,而那东西只能在利特,拿不走,动不得。”
顾凌曦大步走到床边,低声一笑,神情冷漠:“说,你知道多少?”
被突如其来的杀气一震,约克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胸膛起伏逐渐的弱了下去。
“只有历代国王才有资格阅读的一些资料上有记载,我只知道上一个变异者还是在两百多年前。”约克靠在床头大口喘着气,脸上没有一丝活气,可他那双眼睛却是诡异的亮堂:“莫雅创造了一个奇迹,你拥有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