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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松对东国这一广大地方的控制,无疑也是极为危险的!
“这里住一段日子当休假还可以,长时间离开繁华的地方我可受不了!我这个人属于假清高,骨子里还是贪恋红尘的。”我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不过显得有些怅惘。“不过这里却是扼守东西的枢纽,怎么也不可能再交回到德川手里,在未来我想把骏河与相模连在一起,交给一个可以信赖的人来镇守。有天下第一坚城小田原和箱根的天险走廊,又有骏河平原出产的粮食,我想这里会成为东国安定的有力保障。有这样能力的人并不是很多,你愿意过来吗?”说完我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变化。
这回轮到蒲生氏乡沉默了,看来我的问题给他造成了一定的困扰。“我觉得我也不是很合适!”他也选择了摇头。“如此重要的地方主公应该选择武勇大将,为臣只怕难当此重任。说到为臣个人,倒是更喜欢关东、东北那种一望无垠的旷野,跃马其间使人有一种翱翔天地的感觉。不过这只是为臣的一点私心,一切还请主公裁度!”
“这里需要的更多是头脑而不是勇力,多的是处理各种问题!”我理解地对他微笑着点了点头,伸手又拿过了刚才看到一半的文件。“既然你不愿意来,那么我就再去和重治商量了,总之这东海一线是不能放松的。只能委屈德川殿下,他在骏府颐养天年的愿望只怕要成为一种幻想了!”
“这您也知道?”蒲生氏乡对于我的“神通广大”再次感到惊讶,在他想来这应该也是忍者和奸细的功劳。
“我也就是对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感兴趣,真正严肃的事情往往容易忽略!”我并没有对此继续解释,而是问道:“现在德川家康已经到了什么地方了?”
“一个时辰前德川军又放弃了大宫、白鸟山、三枚桥几座城堡,主力退过了富士川!”蒲生氏乡低头在桌子上找到了几张纸,这些东西虽然被送进来还不到半个小时,可他已经全部研究过了。“看样子德川家康是想依托箱根天险与我们决战,在富士川东岸的蒲原、葛山布置了重兵。另外有大约两千人退向了甲斐方向,统兵大将是酒井忠次!”
“甲斐方面不必太在意,叫高虎率三千人进入大宫城监视其动向足以!”我的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了敲,有些烦恼地说道:“现在关键是德川家康这边,我们进攻得好像还是急了些!”
“差不了很多,不过如果能再有些日子会更好!”蒲生氏乡默默算了一下后说道:“根据最新情报北条家已经基本完成了集结,可能几天之内就会赶来支持德川家康。其实要光是北条家自己的话,也许用不到这许多时间,关键是他们想拉上关东和东北所有的人给自己壮胆!”
“他要再不来德川家康就要投降了,这可是北条氏政绝对不愿意看的结果!”我的拿着一张日本全国的地图使劲儿看,但看得却不是骏河和相模。“这次我动员大名们的部队比例算然不是很多,但却要了他们几乎全部精锐。这给重治造成了不小的困难,不知道后面的事情会不会很顺利!”
“竹中殿下手里还有哥萨克轻骑这张王牌,要达到突然性应该不难!”蒲生氏乡宽慰到。“现在最好能出现一个我们和德川家康共筒的台阶,那样一切就圆满了!”
“禀报主公,德川家的使者本多正信到了!”在我们冥思苦想的时候,御弁丸进来报告到。
“安排他住下,我明天再见!”吩咐过后我一扭头对蒲生氏乡说道:“既然德川派了人我们就更要加紧进攻,命令才藏、池田、毛利、秀清、宇喜多,马上向富士川一线推进!”
45、高高抬起的“贵手”(上)
与德川家康及其盟友的交战,毫无疑问会是在富士川一线,以此为目标的准备自然要加紧进行。其实我的忍者早就已经探知,除北条氏聚集的三万大军之外,里见、佐野、相马、宇都宫、那须、芦名等大名的军队,也在源源不断地向箱根一带开来。
“这样算下来他们的人马会达到八万,也许这样自认为就可以和我抗衡了吧?”我私下里这样盘算到,为自己的那点儿“狡猾”暗暗窃喜。
我既然做过一阵子商人,那就自然明白一个道理:花哪怕是亏本的价钱只要能够达到垄断市场的目的,那么就会毫不犹豫地出手下去!而东国的那些人本质上还只是些“土财主”,只能简单的看到我这手边持续增加到的十万人马。他们就忘了算一算,近畿、西国、九州、四国还能动员出多少人来,而我又会把他们用在什么地方!
现在西边所有主要大名几乎都在我的军前,即便不是本人也是家中的不可或缺的重要人物,那么我一但要继续征集他们的力量,想来不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吧?
说到这里我不尽要感谢上天,自天正八年(1580)的大灾之后一直是风调雨顺,这才使我得以在两年之中积攒起了足够多的粮食。要知道庞大的军队虽然可以在全国范围内征集,但粮草给养却绝对不能采用这样的方式。
在没有现代化交通工具的中古时代,大规模运输上的意外和损耗是不可避免的。中原大地上有一条举世惊叹的大运河,可一旦要是在长城内外大举用兵的话,还是会使当事人为了粮食而头痛欲裂,何况这还是在地形复杂、一路数管的日本呢!
不管这一切进行的多么顺利,我心中还是一再地提行自己要“低调”。即便是偶尔地张扬一下,那也最好让人感觉是志得意满地狂妄!
“他在里面等多长时间了?”来到一个走廊的转角处时我停了下来,扭过头对跟在身边的蒲生氏乡问到。
“从上午到现在,已经足足两个时辰了!”他想也不想地回答到。嘴角挂着一缕若有若无的笑意。
“那想来他的心性已经更稳定了,我们且去见见!”我说着满意地继续向前走去。
其实蒲生氏乡说得并不准确,本多正信等的可不止仅仅两个时辰,而是被“蹲”了足足实实三天。本来我确实是想在第二天就见他的,可后来觉得拖几天效果会更加理想,这在外人看来也更加符合我的心态。
当然,也不能完全就这么干等着,那样难免会让人看出假来!三天地时间里富士川西岸聚集了更多的军队。并且偶尔会有人渡过河试探攻击,完全是大举进攻前的架势。
“劝啦!”隔扇门被侍从拉开,因为只是见一个人所以没有喝到。我一进去就看到一个人以额触地跪伏在那里,也不知道是一直这样还是听到脚步声刚趴下。
“拜见大纳言殿下!”本多正信恭恭敬敬地问候到,声音里听不到丝毫火气。
“这几天在下俗务繁忙,实在是怠慢本多大人了!”我高居正位俯视这下面的人,面色阴沉不要说“抱歉”,连一点儿“通融”的意思都没有。
“实在是不敢当,是在下来得鲁莽干扰了大纳言殿下的大计!”本多正信诚惶诚恐地回答到,微微抬起头只是为了重新磕下去。“德川家见罪于朝廷。自鄙主公以下均是诚惶诚恐。多亏了大纳言殿下全力维持,德川家上下具都感激不尽。今闻您驾临骏河,东国之人具感其幸。鄙主公亦知有负大纳言殿下的关爱。因而战战兢兢派外臣前来问候!”
“你们……唉~!”我伸出手去用折扇指着他,但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有什么话再说,你先起来吧!”
“是,谢大纳言殿下海量宽容!”得到我的许可后本多正信直起了身,可头还是低垂着。
“德川殿下这次实在是太过份了,居然如此对待我的好意!”我忿忿不满地对他说到,不过至少语气不再是那样寒冷如冰。“依照朝廷的本意,本来是要收回德川家地所有领地,是我上下周旋才有了仅仅收回两国地结果。这算是很多吗?连一半还没有到。
为了能有这个结果我费了多少口舌,又搭上多少人情。完全是顾念到与德川殿下多年的情意。可你们这种攻击朝廷正式任命守护的行为,又将我置于了何地!”
“时至今日德川殿下还让你来干什么?如果不想万劫不复地话,还是及早投降主动向朝廷请罪才是正理!”本多正信刚向张嘴,就被蒲生氏乡大声喝止住了。“如今天下大名齐系,出千义愤对德川家同声讨伐,已成滔滔之势。你还是赶紧回去,劝德川殿下不要再作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才好!”
“德川家罪无可恕外臣亦是诚惶诚恐,但还请大纳言阁下海量容外臣一言!”本多正信作痛心疾首状,一脸恳切地说道:“大纳言殿下对德川家的恩惠山高海深。为前番事件的平复可谓费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