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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何苦来的。”我靠,想了那么多话最后竟然说了句这么没营养的。
紫苏也不看我,突然跳起来把我推了出去,门板在面前摔上,我抬手想敲,却从那宽宽的门缝里看到缩成一团狼吞虎咽着点心的人……手就这么定在半空,敲不下去。
“王爷,浣衣局对于紫苏来说太辛苦了。您看这人还是要给九王爷送过去的,总是养的白白胖胖的好些吧?”
趁着今天晚上王爷心情不错赶紧提出来。
“我把他放在那就是让他明白自己的奴才身份,之前那么宠着都忘了自己是谁了。”
“是是,您英明。可是我那天瞧着人都瘦了两圈,皮包骨了。”
王爷笑了:“哪就这么快?不过几天而已。”
“真的,奴才没骗您,都十三天了。”
“你心疼他?”王爷笑眯眯的看着我:“那你去替他吧。你去浣衣局顶他的位置我就放他回来。”
我靠,大哥你耍我呢。“呃……奴才,奴才和他的交情还没好到这个份儿上,嘿嘿。”
“哟,不扮菩萨了?”
“不扮了不扮了,偶尔一次还行,多了奴才这小身板受不了。”
王爷开心的大笑起来,突然凑到我耳边,黑压压的身高优势让我觉得自己一下矮了好多:“我就喜欢看你副样子,跟个鹌鹑似的。”
麻烦您离我远点好不好?王爷热热的气息喷在耳廓上,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哎?这是什么?”王爷掐住我的左脸蛋儿。“什么时候胖起来的?”
“这个,这个是奴才上个月吃的猪肉。”
“那这边呢?”又掐住我右边的脸蛋儿。
我的脸现在一定很扭曲,“这个是前天吃的烧饼。”
王爷满意的收回了手,后退一步看着我:“过来亲我一下。”
……
…………
“我知道你为什么爱吃虾仁儿了,你现在就像个煮熟了的虾。”
大哥,你错了,我现在是一只被煮熟了的,惊悚的虾……
第二天紫苏被调离了浣衣局。虽然还是最末等的小厮只能打扫庭院干些粗活儿,至少人已经调回前边来了,活儿也没有那么重。我们这几个照顾他一个人的吃喝总是游刃有余,毕竟又在一起了。
18
18、第十八章 。。。
惊悚的大虾事件之后,我这种喜怒哀乐全表现在脸上的人立刻被有心人们以异样的目光关注着。
总管:“最近怎么魂不守舍的?”
我:“没,没有。”
总管:“叫你去催冬装,你拿着个枕头晃来晃去的干什么?”
“呃……”
总管:“作为一个好奴才就应该……blah blah blah(省略一千二百字)明白了吗?”
“是。”
总管嘴角向下扯了一下:“现在又不是春天,王爷逗你玩呢。”
霹雳!这和春天有毛关系?!“是……”
邵先生:“可怜的小甘草。王爷吓唬你了?”
“嗯……没有。”
“被亲一下也没什么的,我想,王爷是跟你开玩笑的。”
再霹雳!为毛有种被现场直播的错觉?
一把抓住乐颠颠的冲向厨房的山药,给这厮按在角落,四顾无人,咬牙切齿:“你这个该死的Discovery!少传点八卦会死啊!”
“甘草哥!你怎么了?低什么卡什么瑞?”
翻个白眼,怒发冲冠:“别管什么瑞了,是不是你告诉的先生我被王爷……那个了。”
山药立刻眼如铜铃:“甘草哥,你被王爷上了?!!”
下一秒:“甘草……草哥……我喘不上气了……”
“是不是你告诉的先生我被王爷亲了?”
“甘草哥,你脸好黑啊……哎呀哎呀!!没有没有,我都不知道这个事。咦!你被王爷亲了?”
“闭嘴!你小子敢告诉别人看我不掐死你的!”
邓春秋:“嘎嘎嘎嘎,你家王爷终于下手啦?”
邓春秋:“好孩子~乖~别激动,把我的壶放下,来来,放这儿,真乖~~”
邓春秋:“竟然还学会威胁我了!小王八蛋!看我今天不抽死你的!”
我:“你抽啊,抽!怎么不动了?”挥舞着手里的玉如意冲老杂毛嚣张的比划。
邓春秋憋憋嘴:“你把东西放下,这个如意是先王赏赐下来的你可千万小心啊~我也不挤兑你了,咱爷俩好好聊聊。”
我枯萎了。沮丧的团在一把椅子里。
“我就说嘛,你与其跟我这儿受罪学本事,不如天天插根儿擀面杖来的实惠……哎哎!急什么急,我是先跟你说不中听的。”
“您老嘴里还能有中听的话?”
“嘻,瞧把你吓的这样儿。你家王爷是不会动你的,他拿你开涮呢。”
“为什么?”
“因为你傻啊,还是那种自作聪明的傻,身边有个乖乖的,忠心耿耿的小傻蛋,换了我也要天天逗弄一番才爽快。”
“真的?仅仅是逗我吗?那我就放心了。”
“瞧瞧,瞧瞧,刚才还蔫吧鱼似的,这么会又跟只活虾一样。”
虾……浑身抖了一下,再也不想吃虾仁儿了,我现在对这个字很敏感。
“您是怎么看出来王爷……亲我来着?”犹豫再三,觉得还是问问邓春秋比较靠谱,对这个老混蛋我有种莫名其妙的信任。
“你脖子上的红印子跟个章似的,别告诉我这是你自己闲的没事干掐着玩儿的。”
晴天无敌大霹雳……
从邓春秋那回来赶紧躲进屋子里,茯苓在院子一角守着个小炉子不知道在忙活什么。
对着镜子左看右看,试着拉高衣领,挡不住。披头散发到是能挡上,可惜欲盖弥彰。
“给你,贴上吧!”茯苓拎着块膏药递给我,“刚烤好的,别人问你就说睡落枕了。这种印子有两三天也就下去了。”
“恩人呐~~~~”飞快的贴好膏药扑到茯苓身上:“晚上我请你吃好的。”
“好啊好啊,我要吃虾仁儿,就是福贵经常给你炒的那种。总看见你吃,馋死我了。”
又是虾……“换一个吧,我现在想起虾就恶心。”
“是手上还不利索吗?”茯苓以为是他提起了旧伤我不开心,小心翼翼的,清澈的眼睛里有关心。
“不是,现在好多了,就是阴天的时候里头一抽一抽的疼,没大碍。我这就过去跟福贵叔打个招呼。”
“别了,我就是一说。”茯苓真是个细心的人,而且当他收起尖酸刻薄的时候,竟然还是个很温柔的家伙。
“不行,你帮了我大忙了,咱们今天不但要吃炒虾仁儿,我再请你尝尝福贵叔的拿手点心。”
“哦?是什么?”茯苓舔舔嘴唇无比期待的样子。
“趁着王爷没回来,咱们先去后厨,我边走边跟你说。保证你爱吃。”
我要请茯苓吃的就是福贵叔改良的“一窝丝”。要说福贵叔也真是神人了,据总管说,他使的一手好刀法,出神入化。而且内家功夫修炼的也不错,再加上天生力大,无论什么好刀破刀,哪怕给他把菜刀都能杀敌一百。有时候我看着他挥舞菜刀当当当一阵狂切之后,案板上土豆丝整整齐齐的细如发。
而这个一窝丝是在我的建议下改良出来的。
有一次看他拿着面团抻啊抻,我突然想起了海底捞火锅店里风骚的抻面男,问富贵:“你能甩起来吗?就是这样,再这样。”
富贵看我比划了半天沉思了一下就开始甩,只不过大叔您甩的时候能不能别跟踩着梅花桩一样啊?好家伙的,脚底下绕起八卦来了,一根儿面在他手里舞的虎虎生风的。
结果……大叔在我的叫好声中忘了形,手上没控制住,带着内力的面条“PIA”的一声抽在我脸上。这条红印子被总管,王爷,邵先生分别追问过若干次,我是打死也不说,福贵叔很感动,主动烙了张一窝丝饼子给我。我的口味偏甜,又撺掇他在面里加了牛奶、鸡蛋和糖,最终的饼子非常好吃,金黄金黄的,丝丝缕缕,提起一根线,放下一窝丝。
“啊……一定很好吃。”茯苓听了我的描述就差流口水了。
以前和茯苓他们几个因为不在一处共事所以并不太相熟,如今处了几个月下来才发现他是如此聪明可爱。忍不住取笑他,可惜我的嘴皮子没他利索,好在现在是我要请客,他吃我的嘴短了些,一来一去的,我们俩到像是说相声。
嘻嘻哈哈的一路走着,一拐弯迎面一个小厮背对着我们默默的扫地,茯苓眼尖,立刻拉了我一把低声说:“是紫苏。”
真的是瘦了不少。本来就纤细的身材更加瘦弱了,从前他的穿戴与我们不同,王爷用上好的料子和繁复华丽的衣裳打扮他,只觉得他是杨柳之姿,现在穿着普通布料的小厮短打,肩膀腰胯都好像柴火一样支棱着。而曾经让我无比羡慕的纤秀手腕更是圆润不在骨节突出,毫无美感。
我犹豫着是假装没看见就这么走过去,还是硬着头皮去打个招呼?进退两难。看茯苓,他也是一脸的无措。就在我们俩都尴尬着停住脚步时,巴豆正好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