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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众皆笑着应和。道士也好,和尚也罢,所谓的出家自然也未必洁身自好,前者是摆明车马不禁婚嫁;后者则是明令禁止,但私下里却总有乱七八糟的逸闻传出。
只看这小道士就清楚了,小小年纪,身边居然就带了个女冠随侍,说是师兄妹,可跟世俗的哥哥妹妹又有啥区别?还不是男男女女的那点事儿?
说起来,那女冠还真是让人一见难忘呢,年纪虽小,但眉目如画,配合上那冷若冰霜的气质,和画中的九天玄女却有了七八分的相似,让人如何能不心动?这些所谓的全真高人,还真是会享受呢。
天还没黑就跑来逛青楼的,自然不会是道学先生,这时笑闹起来,各种荤话也是漫天飞,话题立时便有了歪楼的倾向。
“才不好笑呢,你们还不知道上虞传过来的消息吧?”
“和上虞又有关系?”
“当然了。”语气里带了些不屑,说话之人显然以消息灵通而自负,“道长就是从上虞过来的,那里的消息自然更详尽一些……”
“可有说及他的身份?”这是所有人都最为关心的问题。
“有倒是有,不过说法比较多,流传最广的就是他来自京城,是邵真人的某个曾孙或者真传弟子……也有人说他是台州紫阳派的弟子,奉了圣旨准备赴京……还有就是……”
“嗨这算什么确切消息啊?这些说法,余姚不是也有传么?”众人都觉失望。
邵真人就是邵元节,自嘉靖三年入宫以来,圣眷日隆,他自家待遇也不必说,连龙虎山上清宫也因此人而兴盛,说此人会遣子孙弟子来江南传道,也在情理之中,余姚人消息都很灵通,自然早有这方面的猜想。
至于紫阳派,其实就是道教南宗的别称,道场设在台州的天台山,奉的是宋代紫阳真人张伯端的传承,当时北宗是为全真,南宗就是紫阳了。
蒙古鞑子被赶走之后,与其关系紧密的全真派也是灰飞烟灭,道教北宗变成了统称,但南宗的紫阳派却是屹立不倒,在南方保持着相当的影响力,这一点,从遍布江南的跟风道观就可见一斑,刘同寿的紫阳观就是跟风众之一。
当今之世,正是兴盛门派的大好时机,紫阳观未必见得原本默默无闻的龙虎山赶超自己,同样也不甘放弃这样的好机会。
皇上宠信邵元节已经有十个年头了,按照他的喜新厌旧性子,似乎也差不多到了临界点,他会寻觅新的目标,也是应有之义。而紫阳派作为传承悠久的大派,当然会在第一时间引起皇上的注意力,要知道,皇上龙潜之地也是在江南。
这两个猜测是最靠谱的,但台州和京城一个比一个远,却也没人特意去验证,不过是为了满足好奇心,去上虞打听已经是极限了,去台州,未免也太扯了。
“哼,说了是确切消息,你们又不信,那接下来的话,我也不必再说,你们自行猜测去好了。”那消息灵通之人大是不满,冷哼一声,便欲拂袖而去。
第29章 龙虎之道
第29章 龙虎之道
感谢老朋友想被爱好难的打赏,另外辩解一句,新书期一天六千的更新真心不算少了,换成2K党,这也是三更呀而且小鱼还修改了几次,真没办法再快了,希望大家体谅吧。
最后友情提示一下,下一章会有些邪恶,请十八岁以下的朋友在家长的陪同下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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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赵贤弟莫急,大家也没有恶意,只是一时嘴快罢了,你既知道,便说来,谁再打岔,就罚他的酒……”见那赵姓书生犹有不平之意,劝解之人心念一转,又道:“你若是说得有道理,那引见龙溪先生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当真?”赵姓书生眼睛一亮,当即转过身来,“房兄莫要欺我,你何尝有这等门路,小弟却不知?”
“说者无心,信与不信,全在听者自身,赵贤弟,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啊?”房书生不答反问,将意思引申开来,反是将对方劝住了。
“也罢,左右挑起了话头,我便与各位分说分说吧……世间无隐秘事,只怕有心人,这位道长如此风采,即便深入简出,也难免引人注目,猜想起来,无非也就是那几个路数,不过,小弟这个消息,却不是凭空猜测而来的,而是经和他正面接触过的人转述而来……”
“哦?”小道士一下船,消息就传开了,这两天,他也是一直在城内游走,见过他的人着实不少。不过,却没谁跟他交谈过,哪怕是客栈的老板、伙计都一样,原因很简单,小道士的架子太大了,没人搭得上话,跟人打交道,都是身边那位向导负责的。
因此赵书生这句话引起了一阵惊叹,瞥一眼后院那个红色的身影,众人的兴致更高了。
“上虞有座春风楼,远近闻名,也不须多说,那位道长初至上虞之时,就是在这个地方落的脚……”他将刘同寿如何偕韩应龙入城,在县衙门口被衙役认出,然后被迎进春风楼的过程一一说来。
“这么说,那位董老板和衙役都是事先就知情的?可为何余姚却是半点风声也无?另外,那道长去上虞时,是微服而行,为何在余姚又大张旗鼓?”事情就怕有人推敲,很快有人提出了质疑。
“这就涉及到县衙里一段公案了。”赵书生晒然一笑,语带不屑的说道:“说来倒也简单,主官和胥吏拉帮结派,和外间的商人又有牵扯……无非是那些蝇营狗苟之事,入不得诸位的清听……”
他说的简略,众人也都是点头认可,但一个个都听得聚精会神的。士子都是以出仕为理想的,万一祖坟冒了青烟,侥幸得中,将来少不得也要为官一方,衙门里的八卦还是很有借鉴意义的。就算不考虑这理由,听些八卦,总也没坏处。
事情并不复杂,董老板和习主簿的关系,很多上虞人都知道;而杨超才接他老爹的班不久,到底立场如何,也无从判断,但杨老爹当初跟习主簿走的是满近的;加上习主簿和知县的关系,以及他近日来的异常表现,很容易就能得出结论。
习主簿事先从某个渠道得到了消息,所以吩咐了杨衙役盯人,又让董老板出面招待,为的就是攀附对方。和王知县派车夫招待一样,让董老板出面可以不留话柄,若是事有不谐,也算是预先留了退路。
而小道士微服寻访,依然暴露了行踪,知道隐瞒不了,干脆就恢复本来面目,张扬其事了,这就是真相,众人都是深以为然。
津津有味的听完了这番不堪入耳的八卦,大伙儿又义正言辞的发表了番感慨。
有人不齿于习主簿攀附权贵的龌龊;有人叹息着世风愈下,区区道士竟能让地方父母官如此重视;同样有人感叹衙门的官吏们整日不干正经事,专门勾心斗角,最后还引申到了朝政上面,论起党争误国的问题来。
将这番议论听在耳中,某个正在演戏的小道士肚里也是好笑,未经世故的读书人好空谈果然不假,这帮人的联想能力实在厉害。不过,对自己来说,这就是好事了,这次的计划的核心就是‘误导’二字,围观众和当事人脑补的越完整,就越容易上当。
他这两天特意在青楼酒楼晃荡,除了计划需要之外,也是因为他要听听围观众的反馈,借此来评估计划推行的顺利程度,现在看来,一切都在预定的轨道上。
楼上的那些书生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或者回避他,越是他出现的地方,议论者就越起劲,因为他们都存了搭讪的心思。除了才学之外,名气对士子们也是相当重要的,正面接触不行,借着谈论引起对方的注意,进行接触,甚至发生争吵,都是成名的好办法。
楼下一直没有反应,士子们都有些失望,不过他们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赵书生吸引过去了,后者突然压低了声音,煞有其事的模样预示着,他要开始爆猛料了。
“那董老板开始的时候的确守口如瓶,任旁人如何打听,他也坚决不吐露半句风声,不过他的攀附之举应该不是很顺利,听说他搭上了不少好处,对方却没领情,他苦闷之下,总算是说了点东西出来……”
赵书生语带讥嘲的冷笑着,显然对董老板及其背后那个尸位素餐的习主簿很是鄙夷。先前不说,肯定是为了保守秘密,以独吞好处;后来攀附不成,反手又把人给卖了,真是无耻啊,这样的人品怎配为官?
“习主簿也是从其他人那里得的消息,那道长具体的身份,他也不甚明了,但据他的估计,应该是从北面来的……”
“何以见得?”
“他对朝政避讳得紧,拿董老板的好处时,态度还很温和,但等到董老板稍露口风出来,他立刻变了脸,当即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