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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父亲皇帝的名头,而且一头扎进自己的耽美世界里正沉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别说看到感觉到祁连日的不悦,只怕祁连日现在就是冲上来抓着他的肩膀打摆子,只怕若修然也能当成发嗲看!
父皇,祁连日忍不下去了,你不说,我找话总成了吧?
连声音都这么完美,若修然的脸上又浮出那种让人毛骨悚然脊梁骨冒凉风的诡异笑容来,但马上又垮了下去,若修然想起明早就要去给儿子选“夫”了。
“父皇!”祁连日一叫没奏功,咬了咬牙,扬声狠歹歹的再接再厉!
“哦哦……呃?”若修然甩甩头,卡巴卡巴眼睛对上焦距,“怎么了?”
“太后老佛爷那里这次又准备了万国佳丽给父皇丰富后宫吧?”祁连日其实不想把话说得这么酸的,可是一想起这个父皇吃了一次女人的亏差点搭上命不顾,居然没皮没脸的继续上赶着不屈不挠的再搭一次,心里的气性就怎么也降不下去!一国之君呢,怎么就能为了女人,如此的有色性,没记性?还有点为君为帝的尊严吗?
若修然听了前半句还乐呵呵的直点头,听到后半句直接成了掩嘴葫芦,只用一双会说话的丹凤明眸哗啦呼啦的往祁连日身上招呼,捂着嘴死死咬住了掌心下缘,是“佳丽”,不过是给你准备滴这样的话才算是憋回肚子没冒出来!
含含糊糊的说道,“嗯,所以明天和我一起去看看吧,这次的美人可都是量身定做的,你肯定能满意!”
我……阉了你就满意了!祁连日一口鲜血郁在喉咙差点喷出来,这这这……这父皇荒淫居然还想拉着自己……不过即使快被气糊涂了,祁连日在两眼红光暴闪之际还是守住了君臣大节,咬着牙细细应道,“是!”
久不过声色犬马的日子,天一黑透,若修然就有点吃不住劲了,上下眼皮直撞车,祁连日现在看他多一眼都烦心,抓着机会,三两句话就将人忽悠平了。若修然努力支着眼皮,口齿不清的还想反忽悠儿子上来同床共枕,可惜祁连日意志坚定,抵死不从,三两句车轱辘话敷衍下来,若修然已经乖乖的应周公宠幸去了!
祁连日这次是以养病尽孝的名义被他自己的诏书踢过来的,报国早早就在龙床边上加了一个能休息的小榻子,虽然长短看上去很袖珍,不过侧歪在上面,到也能完完整整的卧下一个人。
没有宫女太监打扇看灯,偌大的蟠龙殿显得有些冷清,祁连日模模糊糊的想到这一夜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想仔细去琢磨的时候,一错眼就看到床上睡的香甜的人,登时又没了心情!
帝王……和帝王的继承者,历朝历代就没有同心同德的,彼此防得滴水不漏,算计得你死我活。床上的人“啵——”的一声吧嗒了一下嘴,祁连日听的一呆,不敢置信的瞄过去,只来得及看到父皇大人踢掉盖得好好的被子,正四脚抱圈的缠绵——缠着绵被呢!也不知道梦到了他的哪个美人,一脸如梦似幻的贱笑,居然还要在枕头上蹭上几蹭,端差亲上两口了!
祁连日忿忿然的啐了一口,翻个身背对龙床,不见不烦!灯火映在墙上,影影绰绰的晃来晃去,祁连日本想合眼小憩一下,猛然间回过神,瞪大眼看过去,果然是,光秃秃的一面墙!
这一下惊得他差点蹦起来,倦意一下全都飞光了。祁连日转头仔细的查看,四下里梭巡了一圈,不只是还(huan)生剑,所有过去父皇爱不释手的兵器,竟然全部失了踪迹!
还生剑……带给他三兄弟生命也夺走他母妃生命的那件凶器,让他又爱又恨的那件凶器……父皇自诩延续千秋功绩,于是剑不离手的那件凶器……居然被他收起来了!
祁连月神色复杂的看向睡觉睡到流口水的男人,一时间,满心风起云涌,久难平抑!
………………
从立事起就接受的教育,让祁连日的身体自有一番不近人情的意识。天还没亮,浓密的睫毛先是轻轻颤动了几下,随即安静下来,祁连日深吸一口凌晨时分凉爽的过分的空气,猛的张开眼。刚刚睡醒的惺忪全然不见,好像他只是闭上眼睛养神,而现在,修养生息的时间已过!
偌大明黄的蚕丝锦被正四脚落地的覆在他身上,祁连日皱了下眉,一时想不到是谁这么体贴,下意识的扭头观望,那个睡没睡相的父皇陛下一如他想得到的样子,卷着传单蜷成一球!
报国缩头缩脚的探脖子进来的时候,看到就是睡得酣畅淋漓打鼾磨牙流口水形象全无的皇帝陛下,以及将一双丹凤眼活生生撑成了龙眼珠的二皇子殿下!
祁连日应声转头,不大确定自己在报国的脸上是不是看到了类似松了口气的表情,于是掀开被子,“有事?”
报国张了张嘴,看口型是个“是”字,祁连日顺着他的视线瞄过去,果然是担心会吵了皇帝陛下。
这里不是太子东宫,祁连日也没有心情去和一个侍卫计较,顺着报国的期待一路出了蟠龙殿,直到走出几步,确定绝对不会吵到房内的人,报国才躬身说出缘由,原来是太子殿下并着三皇子赶早来给陛下请安来了!
祁连日眼珠转了半圈,已经明白月根本就是打着请安的幌子,过来探班看他才是实,但既然是打着请安的帽子,“那就请太子哥哥过来啊!”
报国的脸色简直快哭出来了,“陛下不许任何人打搅他睡觉,尤其是早上起床,陛下说过,除非睡到自然醒,要不然……”
祁连日满不在乎的笑笑,“既然有这样的旨意,那就叫太子哥哥在殿外等上一等吧,”说着迈步向外,“我去陪陪他!”
报国一急,顾不得礼数下力气拽住祁连日的衣角,“可是陛下昨儿也说过了,但凡是三位殿下来探,都可以不用奉召直接进殿!”
祁连日停下步子,挺好笑的看着报国,淡然道,“那你还怕什么,进去禀报啊!”
报国一双虎目瞬间瞠大,这种前后矛盾的旨意谁分得清哪个主,哪个次啊?既然皇上的命令是皇子可入,这会如果是三位殿下任一进入,还说的过去,如果自己去,搞不好就是躲了一刀躲不过二把!
报国和二殿下终究不熟,明知道殿下看得出这其中的差别,可到底没办法央人直闯。报国悲愤的看了祁连日一眼,转身往蟠龙殿而去,那步子迈得那叫一个铿锵,倒也颇有几分壮烈成仁的意思!
如果说自从病愈以后,皇帝陛下一直以一种匪夷所思的或亲切或惫懒或无赖的面目混淆视听的话,那么现在这个样子,在日月星甚至报国一干侍卫眼中,无异是最接近他病前本性的样子了!
报国整个人绷成一棵铁树,直挺挺的站在若修然身后,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像殿内用来支撑房梁的木柱,手按腰刀目不斜视,呼吸轻的像窒息,可要是稍稍仔细一点,就能看出他心跳快得像打鼓!
按例,儿子请安是要跪的,可是若修然早有明令,蟠龙殿正阳宫,甚至整个宫中地界,任何人在他面前都不得跪拜……于是三兄弟入境随俗,也只好陪着直挺挺的杵着。要说这人啊,跪啊站啊的,那气场就不一样,如今这三人势成犄角站成一团,中间一个若修然围着大被瞪着眼珠鼓着腮帮垂着嘴角,怎么看怎么有点三堂会审的架势,报国忍啊忍啊,忍到脸色泛青爆血管了,才算将这一口不顺的别扭气忍下去。
按礼数此刻能开口的当然是名义上君与父两大终极BOSS牌位集于一身的若修然,可惜这生理年龄远远低于他所负荷的身体实际的孩子起床气发作的正严重,别说叫他找到开场白去和三个儿子寒暄说话,只怕到现在为止,报国的禀告究竟有几个字砸进脑袋里还是个严重问题呢!能把人招进来,那纯粹是听声应声的鹦鹉本能,至于真说了什么,听了什么,应了什么,那实实在在是需要仔细商榷一下的!
可惜……可惜了,这一圈围着的四个人没一个是若修然的知己,于是这气氛,就这么拧着拧着拧着的真的拧死了了!
若修然的脑袋还处于刚起锅的糨糊水分蒸发中,报国自认惹了祸,更恨不得摸上墙粉隐形去。
于是这一出默剧,直到门外传膳的侍卫进来寻找报国,才算是终于挤出了第一句台词。
当然绝无意外的,当门外的侍卫小心翼翼的将蟠龙殿的殿门扒开一条缝的时候,还是吓到了,四尊菩萨泥塑似得一动不动,各自大眼瞪小眼的互不相让,中间一个至高无上的帝王,双眸炯炯,视线铿锵,迎头照脸就是一执眼相对,侍卫很理所当然的脚软了,等到再被三位殿下清凌凌的视线扫过,更是连话都说不周全了,“陛陛……陛下,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