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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钉钉的事实啊……活生生的,就是眼前!
鼻子有点酸,眼圈有点热……漂亮得不似凡人的儿子,难道就是这么活到现在这个青春飞扬的年纪的?
“先别吃了!”鼻音有点重。
“什么?”
“我说别吃了!”若修然蓦地一声大喊,趁着三兄弟被吼得一愣一愣的,三两步扑到门口,咣当一声拉开,房门,“报国!”
“啊……陛……陛下!”第一次被这么直接连名带姓的点到,报国很有些诚惶诚恐,不知道哪里招惹到这位万乘之尊。偷眼看看,三位皇子殿下都没跟出来,难道是相处的不愉快,要回宫了?“起驾回宫吗?”
“起什么驾!”心情不好,若修然头次顾不得和报国心平气和,“去厨房,搬口锅来!”
“搬……锅?”最后一字音调扬了不只八度,险险成了母鸡下蛋后的叫嚣。
“锅!”斩钉截铁的予以肯定,若修然比划了一下大小,心里开始盘算起带学生野外生存时候恶补出来的一点野地经验,“再搬些砖头回来。……宫里没有就拆房子,砌墙的砖!十来块就够了!快去!”
报国被这不着四六的要求弄得昏头涨脑,却不敢违拗,带着一脑门的黑线快步带人去御厨房搬锅去了。
“你,跟着去,抱些柴火回来!”
“哦……是!”一旁被指到鼻子的小太监不敢耽搁,接了命令,一溜小跑的追着报国去了。
儿皇万岁 卷一 与日共舞 022
章节字数:3047 更新时间:100312 03:00
锅,柴,灶,材料齐全。
若修然有过两次带队野外生存的经验,虽然换了一具身体,但是记忆中的技巧显然是随着灵魂一起搬了过来。
把袖子胡乱卷起两折,若修然此刻正撅起身子半蹲半跪在一堆材料中间。
带了大堆杂物回来的报国,一头雾水的站在一旁,看着皇帝陛下形象全失的萎顿在地,对着一堆杂物喃喃自语,比来划去。常驻上书房伺候的小太监们,虽然不敢擅离职守,视线却时不时的溜过来,好奇的偷眼打量着。
不协调的,诡异,弥漫在空气中。
垒灶么,倒是不需要大技巧。虽然以前是有学生在旁边帮手的,那些高中的孩子半大不小,再加上周边村镇寄宿上来的野小子,七手八脚的就着河沿的圆滚滚的石头也能垒的似模似样,若修然倨在地上回忆了一会,将食指含在嘴里,进出几下,拿出来以后,竖直在空气中,测了测风向,“OK”!就开始捡起四四方方的砖头动手,有棱有角的砖头用来砌中空的四方圈子,留下刚刚的迎风方向当灶口,怎也不该难到哪去吧?
搬起第一块砖头还好,第二块就出了问题了。卷起的袖子才一甩手,极品的丝绸顺滑异常,一秃噜就滑了下来,雍容华贵的大袖当即被夹到垒起的两块砖头之间,若修然压根就没发现,摆好砖头就抽手。
“噢——”伴着一声凄厉惨叫,带掉的砖头结结实实的砸了下来!
钻心的钝痛直接攻上泪腺,堂堂一国之尊立刻抱起砸伤的脚席地飙泪,看傻了一众不明所以围观人的眼。
最先反应过来的祁连日立刻开口,将一大群的侍卫,太监轰出视线范围!
轰散闲杂人等不难,不过想到这些人下去会把事情传成什么样,皇帝陛下会丢多少脸……祁连日实在不敢想下去了。左右看看还留在身边的两个弟弟,祁连星还只是惊讶,祁连月的脸已经绿了,想来自己也差不到哪去……
始作俑者好像根本就不知道他惹了多大的乱子,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人居然撩起皇袍袖角摸了一把脸就算湮没证据,继续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比划着方砖。只是嘴里,时不时的撕拉一下,让人知道那一下恐怕砸的不轻!
“父皇……”明明伤的不算轻,居然没有迁怒?祁连日拧紧了眉头。
“啊……”被叫到名字的狼狈男人头也不回,敷衍着答复,手上还在忙个不停。
“父皇这是干什么啊?”两个弟弟都没有开口的打算,祁连日只好亲自开口了。
“啊……这个啊……搭个灶,咱们把饭热热再吃!你们啊,年纪还小,总是吃凉的会得胃病,胃病不算大毛病,可是年纪大了就会很遭罪……怪不得历史上的皇亲国戚都早夭!当上了皇帝也是兔子尾巴!大人孩子都吃长年吃冷,怎么可能不出毛病?原来问题出在日常保健上!真是的!”后半句嘀嘀咕咕的含在嘴里,祁连日只听到一片嗡嗡声。
不过那前半句,也够祁连日消化半晌了!
已经把袖子当扫地扫帚用的男人顿了顿,“很快的,再给我一个小时……不是……半个时辰就好……”大花脸突然转头对上祁连日,“那个……你们,不是很饿……吧?”那个“吧”字期期艾艾轻飘飘的吐出来,是那种小心翼翼的讨好的征询。
祁连日反射性的应“是”,答完了才品过味来。
“你们是我的儿子,把你们喂的健健康康的是我的责任……”蹲在地上的男人还在喋喋不休。
“这……儿臣们已经习惯,毕竟……”
蹲在地上忙碌着双手的男人还抽得出空回头,狠狠瞪了一眼,“恶习都是从习惯养出来的!尤其糟糕的习惯更是不能在年纪轻轻的时候就姑息!”
“儿臣改!”
“这不是你的责任,你改什么?这是我的责任,嗯!以后我负责,天天给你们热三顿饭,保证你们每天都能吃到新鲜的热饭热菜!”若修然头也不回,豪气干云的打断祁连日的话!
“……父皇……您是九五至尊,这种事……会折了儿臣的寿啊!”
若修然灶台居然像模像样的搭完了,“别胡说,只要你是我儿子,这就是我该做的!”满不在乎的一挥手,转头摇摇晃晃抱起那只底盘漆黑的铁锅。
趔趔趄趄的把锅架在临时的砖灶上,若修然起身又开始去抱柴,蓦地身形一顿,四下张望一通,“啪——”半个黑掌印印在脑门上,“咦咦咦……哎呀,忘了打水了!”
身后的抽气声响的象打雷。
还是祁连日定力高强,强忍着不去看怪模怪样的“父皇”,一本正经的冲着身后吩咐,“三弟,去吩咐人送水来!”
“啊……啊……”祁连月在身后推了一把已经吃惊的语无伦次的弟弟,“哥叫你去打水!”
祁连星这才从口吃中挣扎出来,这不大工夫受的刺激实在有点超出他的想象了,连皇家礼仪都顾不过来,蹬蹬蹬的跑着去了。
水的问题好解决,提来就成!
可是……若修然为时已晚的想起另一项重大问题……火该怎么点燃呢?
四四方方的样板柴就躺在脚边,可是那么大的一块块……若修然眼角抽搐,难道用钻木取火?
祁连日站在他身边,眼巴巴的看着这个“不成体统”的父皇居然将这么一件粗鄙的事情忙的热火朝天的,帮手也不是,干站着也不舒服,茫然间竟然出了一身细细密密的冷汗,被风一吹,浑身汗毛乍起,恍然间发觉,竟然比三年前第一次独自临朝还要莫名其妙的不知所措!
肩膀被人戳了下,祁连日回头,是穿着太子袍的月,眼角正斜斜的睇着,祁连日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赫然是被护的完好的一只蜡烛。
两兄弟对上眼,尽看到对方眼中的不可思议!
有了火种,若修然登时眉开眼笑,“就快了,就快了,再等等啊,再等等就好!”一叠声的讨好,听在两兄弟耳中也说不出是什么样的古怪滋味。
祁连星的水,是他自己提回来的。摇摇晃晃的人影刚出现,祁连月已经飞奔过去迎接了,左右张望没有跟过来的尾巴,才拍了拍弟弟的肩膀意思意思的赞许。
堂堂三皇子,什么时候当过挑水的长工?还不敢叫人代劳,只能自己偷偷摸摸的去,再偷偷摸摸的回!
祁连星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立刻扭过头不看那个已经把皇袍萎成宣纸的男人。
没片刻,却又忍不住,边随着祁连月过去,变压低嗓子,“他这次又玩什么玩意?”
祁连月耸耸肩,晃得手中木桶里的水都溅出来,“不知道!”
“你——”
“他这样子,你没看到大哥都扎手了吗?”
“咦?谁的手扎了?我看看!有刺要挑出来,发炎了可不好!”趴在地上鼓着腮帮子往灶膛吹气的男人突兀的站直身,抓起祁连月的手。
突如其来的亲昵让祁连月脸上一僵,急忙挣开那双大掌的掌握,也不知刚刚的话被这父皇听去了多少,“没……我是说,父皇现在做的,挺棘手!”僵硬的脸蛋迅速转换成黑青,堪堪和手上的颜色相媲美。
若修然立刻嘿嘿的笑开了,“熟能生巧,熟能生巧!”
无视三兄弟有听没有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