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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祁连星和祁连月也焦头烂额的赶了过来,书房这边有了足够的人手,报国请了命再冲回蟠龙殿,陛下莫名其妙的脱险,连七还在里面呢。。。。。。
这些日子三兄弟对付初初睁开眼睛的若修然已经久病良医了,总之诀窍就是不要让若修然有自主想象的时间,直接将所有过往径自塞到若修然的脑袋中就好,绝对要比他自己东想西想然后一脑门的官司问号行得通得多,这回虽然密道内连七生死未卜,狼炎潜逃未果,可毕竟若修然是活生生好端端的坐在几人眼前,揪心的是放下了大头,三兄弟有的是心情编着天衣无缝的理由哄得若修然死心塌地。
管他父子逆伦,管他血统禁忌,只有这个人,只有这个灵魂,白纸如一,纯粹依旧,即使他每次睁开眼睛看到的他们兄弟都是陌生人的茫然让他们心疼,可是只要这双眼睛里透出的情绪中没有猥琐,没有权势,没有谄媚,始终纯净如一,每一天的色彩都有三兄弟亲手染上,又有什么关系?
一整天,焦头烂额,狼炎这一出到底还是将三兄弟吓到了,再不敢将若修然假手于人照顾,干脆始终带在身边,看他从睁眼时候的陌生知道熟稔,再到那张相识的脸上露出熟悉的放松的笑颜,暮色已经浓重的遮掩不住了。
祁连星满肚子的不甘心,看看瞧瞧两个兄长也是,这也难怪,若修然的日子是每天一个惊喜打开序幕,对他们兄弟来说却是一个噩耗从早到晚,好不容易缓和了气氛,拉近了关系,他一合眼,轻飘飘的就将这一整天的努力抹杀成零,这分明知道是白工还不得不去做的无能为力,哪能不让人爆发?有时候真的恨不得掐着男人的脖子扒着他的眼睑强制他不要闭上眼睛,别那么残忍的在眼帘开合之间轻易泯灭他们的努力,可是又没人下的了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人兴高采烈的入睡,言不由衷的说着开心,憧憬着明日,明日啊,在他的想象里倒是色彩斑斓的,可惜留给三兄弟的现实总是乌漆抹黑!
若修然的未来只在当下,他的憧憬做不得准,可是日月星的日子却还在按部就班,就算今天发生了这样大的事,一旦平静下来还是得按部就班的过下去,围着若修然转了大半天,结果就是积攒了大摞的奏章文本要熬夜看完,不然。。。。。。国事毕竟不能随着若修然的放羊记性转。
挑灯夜战,书房里终于安静下来,只剩烛火燃烧时候偶尔的毕啵声,各自埋首一摊活计,若不计较天时太晚,倒和过去没有若修然的日子无甚两样,可是这个灵魂既然空投到这个世界,怎么能当他从未出现呢?祁连日在换盏批注的空当总是不自觉的抬头看上一眼,他的父皇,睡得安详,浅浅的呼吸,完全没有劫后余生的辗转,这该算是不记事的好处吧?
祁连星咬着嘴唇再看一遍手上的折子,是东北边关传回的密折,极北蛮荒之地的属国下个月要来朝拜上邦,需要庭上的正式国书恩准,否则形同私自入境,有细作入侵之嫌,祁连星展开皇榜仔细回复,末了轻声叫祁连日索要玉玺。
庭上国事可以拿兄长的太子小印落款,这是国书,自然需要将每一步都做到完整正规。
祁连日自然知道,随手从怀中掏出来,祁连星已经走到身边伸手来接。
“锵——”玉玺交错的清脆响声。不大,却极清晰。祁连日愣了一下,送出去半个手臂的玉玺收回,就着灯光送到眼前。指腹摩挲,“锵——”又一声,清晰入耳。祁连月也已从伏案振笔中抬头看过来。
第二声入耳的时候,祁连日已经清晰的感觉到指肚施压间微不可辨的一点停顿,那是两者碰撞后停下的停顿,传国玉玺是开国时候取海底万年温玉整块雕琢而成,平日里保护的滴水不漏,倒是今天在蟠龙殿,祁连日情急之时曾经用来当暗器砸狼炎来着。。。。。。想到这里,祁连日心里一惊,赶紧就着灯光细细看起来。
看出大哥脸上神色不对,祁连月已经起身赶了过来,和祁连星一起探头探脑,“玉玺,怎么了?”
祁连日摇摇头,拇指和食指捏着玉玺四下尝试合拢,若修然在睡,书房内烛火不敢调得太亮,温玉光泽本就偏暖,在烛光之下如水润泽,一时哪里看得出异样?
,蓦地“锵——”一声响,祁连日手指姿势不变,顺着指腹按下的位置细细察看,拇指按下的位置似有小小突起,轻轻合指,又是一声“锵——”,这是?
祁连日挪开手指,正打算细细观察一下是否日里掼得狠了,伤了这传国之宝,蓦地一声轻轻的“叩”响,还来不及反应,整个玉玺蘸朱砂的刻字底面已经啵的一声弹跳出来,竟是完整的脱落掉了,几个黑乎乎的东西接二连三紧随其后,却又似乎重量极轻,轻飘飘地弹到空中划个半弧又要落地。
事起突然,祁连月啊了半声仰了半步,祁连星已经反应过来,抄起将几个黑影在跌落地上之前抓在掌心,圆圆的黑色弹丸,乌浓的异彩在其上流转,宛若有生之物,乍一眼看上去,漆黑如子夜时候被**的泪水涤荡过的若修然的眼。。。。。。
祁连星心中一荡,心魂大振,猛地合掌。
“这。。。。。。这是。。。。。。”他一时激动,连话都说不全了,这东西如此诡异,又藏在一个如此机密的地方。。。。。。蓦地一个名字涌到脑海中,抬起眼来,与祁连日四目相对,震撼之外,竟然有相通的惊诧和狂喜。
不用对证,无需说明,只看着流光溢彩的摄人心神,雪域魂珠,如雷贯耳!
虽然从未见过,甚至连关于雪域魂珠的资料也是这段日子为了若修然才东拉西凑的吸收的,可是单单是这东西引人的诡异莫名。。。。。。还有什么担得那“魂”之一字?毕竟,事若涉“魂”,怎么诡异,说起来都不过分了,不然,若修然一个借尸的孤魂,如何能突破秋水长歌百试不爽的毒性,演变成如今这让人哭笑不得的境况?
祁连日祁连月祁连星兄弟们彼此对视,那目光不约而同地带上了梦幻般的缥缈,这几天萦绕于心挥之不去的希望。。。。。。怎么就。。。。。。他们对视着,视线像通了电,战粟一下猛地一起看向若修然,他们的父皇呼吸悠长安稳,祁佐炎费尽心思宁疯也不拿出来的东西。。。。。。怎么会。。。。。。就放在他唾手可得的国之重玺之中?!
这光景,自然都没有心情去研究这东西究竟是怎么进到传国玉玺中的,祁连星能感觉到,圆润的球体正鼓囊囊地按摩着他的掌心,祁连月已经兴奋的话都说不出了,张大了嘴好半天都发不出声响,蓦地一把拉过祁连星,扭头就要走,即使他说不出来,祁连星也知道他的目的地只有一个,有。。。。。。他们的心共同依附的那个男人——的地方!
掌心额头都是汗,祁连星只跟从了月一步就顿住了脚,狠狠定下身形一动不动。
祁连月拉他没动,倒把自己带了个趔趄,扭头看他,“快走啊!”
“等等,等等!”祁连星稳了稳神,看着面前的两个哥哥急切的样子,半晌,艰难的开口,“现在这样,每天编排不同的理由。。。。。。嗯,哄父皇的日子。。。。。。你们过腻了吗?”
一言既出,宛如一滴水落进了滚烫的油锅,祁连日古怪的瞪着他,祁连月再次失去了言语的能力,“要是。。。。。。万一。。。。。。这的确是真正的雪域魂珠,父皇恢复了的话。。。。。。嗯。。。。。。前阵子。。。。。。我们。。。。。。我们。。。。。。”
吭吭哧哧吞吞吐吐不是祁连星的风格,可是没多久两人就明白了祁连星的意思,一下子安静下来。
做了坏事的孩子们终于泛起愁了。
“反正不能让父皇这么过下去!”祁连月在短暂的踌躇后坚定了信念。
祁连星不理他,斜着眼看向兄长。
祁连日回瞪他,不语。
“传说起死回生要五颗雪域魂珠同服。。。。。。”祁连星慢慢开口,一字一顿。。。。。。“要不。。。。。。嗯。。。。。。先给修然吃一颗?”
祁连月重重一甩头,恨声,“你什么意思?”
“复明。。。。。。”
祁连月脖子一梗,“。。。。。。”
“复什么明啊?”
“啊。。。。。。父皇?”
插话正是若修然,报国正扶着他推门而入。
祁连星一愣,明知道若修然看不到还是下意识地将右手藏到身后,“父皇,你怎么来了?”
“嗯,这么晚了,我想睡了。。。。。。”若修然呐呐的,一早被告知了父子恋这样的大爆炸消息,若修然满肚子适应不良,挨来挨去终于到了晚上,惦记着是个事,总要在晚上睡着之前弄个明白,其实明白不明白对他也实在没什么意义,只是既然想到了,总想做点什么才好,哪怕。。。。。。明天就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