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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有了!”修然猛的一拍床,当然,只能是他自己想象而已。
兴奋的大声喊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你叫太子来帮我洗!”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叫太子来给我洗澡?’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啊?”接了旨意的星,两指捏着皇帝专用的圣谕黄帛,一路嘀咕着回到内厅,正看到坐没坐相的月正把葡萄粒丢到半空中,伸着脖子去等它落下,当下想也不想,将手里的东西当做暗器甩出去,人却直冲到葡萄落下来的位置,一脚踢被圣旨撞得离开了主人的凳子,一仰脖,“嘶——”酸甜沁凉的感觉入嘴,爽口啊!
“这什么东西?”被偷袭的月拧着眉,抢过还没被星发现的装了葡萄的盘子护在怀里,这才有心思打量着“暗器”。
“先别管它,好二哥,分我点吧!”最爱葡萄的星受不了绿莹莹,清洌洌的讠秀惑,一看月那架势也知道硬抢只有玉石俱焚的份,不好恬着脸,软语哀求。
“扑——”月很不给面子的爆笑出来,“你别这么软骨头,有种和抢,恶心死我,小心我拿你的葡萄陪葬!”
“给你脸不要,你又不爱吃,干嘛护得象那么回事似得?赶紧给我!”被抢白的一点面子没留的星又羞又怒,果然如月所言的,合身扑上前,开抢!
祁连日迈进屋子,就对上两道上下翻飞的追逐身影,寻思着交代下人炖点消暑的东西才好,毕竟这两个大热天的这么疯下去,容易热着了。
正想着,眼尖的发现月手上的一卷明黄有点眼熟。
“月,你手上拿的什么?”
被日打断,慢了一步的月终于被星给扑到地上,“给你,给你!”赶紧塞出去招祸的葡萄,赶在被累了一通的星恼羞成怒之前,递上葡萄盘子!
“差点忘了!”嘴里塞满葡萄粒的星口齿不清的嘟囔,“父皇的圣旨。”
“父皇下圣旨了?”日一惊,一步冲前伸手就把月手里的黄帛抢过来。
两人被祁连日的急切吓了一跳,不知不觉停下笑闹,一致转过头来。
“还有闲心闹?父皇既然下旨,分明是要收回皇权!”祁连日板着脸,教训两人不知道轻重,手上不停,展开圣眷!
“这……”怔在当场!
呆若木鸡的祁连日,是月和星都没见过的,连当年得知父皇出事,日也是一笑置之然后安然布置,从从容容的就从那些肖想皇权的叔伯们手中指定江山,这圣旨上究竟说了什么,能叫他露出这么震惊的表情?
月冲星努努嘴,眼光挑向祁连日,上面写了什么?
星还记恨着他霸着葡萄的事,眼皮一掀,权当没看见!
“谁接的旨意?”凉飕飕的声音,让星听得后项上一阵发寒,连汗毛都站了起来,不觉缩了下脖子,喏喏的回道,“我……”
“谁来传的旨意?”
“父皇寝宫的总管秦公公!”
“他还说了什么没?”
“没……父皇自从醒了后,除了报国他们那些侍卫,根本没有内侍能进得去寝宫!”
“大哥,上面说了什么?”几句问答,月已经听出不对,加上能让日动容这一条,这圣旨上肯定不是小事。
“难道父皇开始行动了?”月的眼睛一闪,亮晶晶又漆黑的眼底倏然拂过“夺权”。
日视而不见,抬手将明黄圣旨递了过来。
“这……什么啊?”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月拧起眉,偏过头来看向祁连日,“哥,这……什么意思啊?”
“管他呢,那后面不是……”
“星,闭嘴!”日冷声截断星的不以为然,抬眼凝定月的眸子,“你看呢?”
“奉天承运……遵从从天上继承的运道?哥……如果是这意思,那父皇现在的野心可太大了吧?”月斟酌着,将心底一闪而过的念头拎出来,“父皇可是才刚刚清醒,就算他想到这种借助天神名义的办法来重夺王权,怎么也得在身体康复以后啊?”想起父皇现在四角乌龟的形象,月嗤笑一声。
“如果,他早就已经好了,现在只是做个样子呢?”日揉着眉心,四下张望,星这回倒是乖觉,赶紧将几案上的茶水送过来,“哥——”
接过来不客气的一仰而进,日才感觉纷乱的心跳有渐渐回落的趋势,“这份诏书不能小看了,只看父皇能想出这句诏首语,就知道他对这天下,对这皇权的野心从来都没消退过,否则,若单单的为了洗澡,只要秦阉狗送来一句话不就够了?”
“你是说,父皇这圣旨,是下战书来了?”月揣摩着日的话,却有一点不解,“可是……若只为了让我们知道他要拿回权利,并且已经想好了让我们拒绝不得的理由……也不用拿洗澡当幌子啊……宫里那些女人不是他的最爱?”
“这个……”自父皇出事,日独撑大局,庙堂上那些身子埋了半截土的老狐狸,都能被他一眼看透个七七八八,回忆当年父皇行事,自讨也能猜中大半,然而现在,仅仅是一道圣旨,八个字,父皇就将他经营了这三年的优势一笔抹杀……想到此,不由得觉得深深的无力,父皇的本事,难道自己还是小瞧了?
转头看见两个弟弟担忧的神色,不由得一震,旋即精神一整,深深的自豪从心底深处喷泉一样涌出来,父皇又怎样?他得了天下失了人心,这庙堂,这王朝内,哪个人对他不是只有惧怕没有感情?反观自己,不是还有两个贴心的弟弟么?就算为了这份手足之情,自己也不能认输,就算只为了弟弟,也一定要让他们过得舒心自在!
想至此,无限豪气顿生,看向月和星的眼也多了一丝信心,只是神色的一点异动,两人刚刚还霜打了的蔫吧样子瞬间好像都活了过来,让日的心里更加温暖,“不去想那么多了,先进宫里探探父皇的虚实再说!”
站起身,“哥……”月在一旁忽然开口,日转过头,“你进宫?”
祁连日顿了下,“当然我去!”
“还是我去吧!”月低头想了想,心中信念更坚,“还是我去,父皇现在是已经开始动手还是立意警告?这封诏书语言不详,还是我去试探一下!他不是叫洗澡么?那我就先探探他这段日子,是装傻充愣还是真的恢复了身体!
进了正阳宫的范围,还真是应了飞鸟绝迹,人踪万灭。
以至于月暗中想了一路先找个小太监打听下眼前情况的套路只能胎死腹中!
这父皇可是越来越厉害了,作事居然比前更滴水不漏,看来这三年大病还真是没白躺啊!这么一想,祁连月心里突生一股豪气。
与父皇的这场争权的游戏,越来越好玩了!
一条人影极快的从身边掠过,祁连月正纳闷正阳宫里的安静,这刻见了能说话的在身边出现,哪有放过的道理。
手上一动,已经将只顾低头跑路的小鬼抓个结实!
“别抓我,别抓我,我是有差使的……”没头没脑的一顿乱叫,一抬头,才看清面前的人,“哎呀……太子爷!”
“瞎喊什么呢?”月皱紧眉,看向一身抖得跟筛糠似的小太监。
“这里,这里……不让内侍进来的!”小太监在宫里混的时间不短,品级不高,察言观色的本事却是十足,一见祁连月皱眉,赶紧补充道:“里面忙不开了,侍卫大人差小的进来帮忙送些东西,没事就离开了!”
“父皇人在哪呢?”月拧眉,怪不得引路的小太监一靠近了正阳宫就找籍口溜了,看来父皇醒后对内侍的管教又严格了!
“回太子爷,都在在天泉殿呢!”
“哦。”都去天泉殿伺候沐浴去了?难道父皇真的是单纯来叫人陪他洗澡?祁连月站在原地,默默想了想。一抬头,正看到小太监一双小黑豆似得眼睛正一眨不眨的与他对视着,不由得一怒。
“好大的胆子!你规矩都学哪去了?见了本太子居然不跪,还敢疏渎天颜?”
小太监正站在原地等吩咐,没成想月居然劈头发了一顿火,身子一颤就要跪下,眼神下意识的往地上扫了一圈,猛然又象想起什么,咬牙支撑在原地,撑着发颤的双腿,眼睛却又和月对个结实,“陛下有……有旨,正……正阳宫内,任何人禁止双膝跪地,还有,说话时候无论面对任何人都必须直视双眼……”上下牙打架打的厉害,断断续续的几个字中,倒加了成串的“笃笃笃笃笃”的声音。
祁连月一滞,这什么鬼规矩?
“什么时候下的旨意?”
“刚刚……”小太监快吓哭了,声音里不只打颤,“侍卫大人说,陛下最近发明了新刑——罚站!所以,太子爷,奴才真的不是故意冒犯您的!”
挥挥手,看着又急又怕的快尿裤子的小崽子连滚带爬的奔出正阳宫的地界。
月的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