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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欠楚惜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这辈子还不完,就算加上下辈子,只怕也还不完!”萧玉珏凄凄一笑,虽然在笑,可是表情却比哭还难看。
“宝融,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对萧衍,是爱多一点,还是恨多一点?”
宝融愣住了,他怎麽也想不到玉珏哥哥竟突然问这个。没错,自己对那个男人,究竟是爱多於恨,还是恨多於爱,亦或从来就没有爱过,也没有恨过?
“我也不知道──”
“那──你後不後悔跟我走?”
宝融想了想,不知是点头,还是摇头。
“我知道了──”良久,萧玉珏才一字一句的吐道,苍凉的声音中噙著耐人寻味的怆然。
“既然来了,就该光明正大的站出来,堂堂的大梁皇帝,偷偷摸摸的躲在暗处偷听别人谈话,若是传出去,岂不让成了天下人的笑柄!”他突然抬高声音,刚毅的语气瞬间将方才的那抹怆然击得粉碎。
“玉、玉珏哥哥──”一听到皇帝两个字,宝融只觉得心跳突然停滞,脑子好像被炸空般,无法思考。
“萧玉珏的武功果然了得,若不是你身份特殊,朕就收你做朕的手下!”萧衍突然从不远处的一棵树後闪身而出,修长而挺拔的身形将帝王的威严和冷霸彰显的淋漓尽致。
“皇上真是太抬举我了!”萧玉珏冷嘲道。
“这怎麽是抬举呢?”萧衍步履优雅的迈著步子,向萧玉珏靠近,深邃的眸中射出了寒气逼人的杀气,“朕──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
“哼,有什麽话就说,我萧玉珏平生最讨厌的就是拐弯抹角,腻腻歪歪的人!”
“好──”萧衍长喝了一声,“爽快!”
不经意间,宝融对上了萧衍的眼睛,有那麽一瞬,他觉得自己要马上死去了。然而,萧衍只是漫不经心的扫了他一眼,就好像,他是居无定所,飘忽不定的空气般,无轻无重。
“玉珏哥哥,我、我们走吧,我们求他,求他放我们走吧!”宝融说话的声音很低,低的甚至连萧玉珏都没有听清。
“其实,自打你进入府衙的时候,朕的手下就已经盯上了你,可是他们却没有抓你,而是轻松的让你将人带了出去,想必这其中的原因,你此时此刻也该明白了。那里虽不必皇宫,但怎麽说也是个衙门,人多眼杂,出了什麽事端也不好,所以,朕才让他们不要抓你,朕的话,你明白吧!”
萧玉珏只是冷冷的一笑,没有说话,只是抱著宝融的手又紧了几分。
“既然明白,那你就该知道怎麽做,不需要让朕在你最爱的弟弟面前一五一十的解释了吧。”
“如果我那麽做了,你能保住宝融的性命吗?”萧玉珏用更为凛冽的眼神回视著他。
“但然,朕自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他的性命,他可是朕最爱的人儿,朕怎麽舍得要了他的命呢!”
“那好──”萧玉珏说完,便看向宝融,残冷的目光瞬间变得柔和起来,他起身,慢慢走到萧衍身旁,而在此过程中,宝融的手一直扯著他胸口处的衣衫,语气急促的问,“哥、哥哥,你、你要做、做什麽!”
萧玉珏没有回答,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狠心的扯下了宝融抓在自己胸口处的手,交到了萧衍怀中,可在他转身之际,宝融再一次伸手,却被萧衍无情的拦了下来。
“如果让我知道你对宝融不好的话,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萧宝珏甩出这句话,向前走了几步,从怀中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脸上露出了释然的微笑。
对不起了,楚惜,我知道,我很自私,我也知道,我欠你的,不只是一个情字,可是宝融,他是我们在这世上最小的弟弟,也是我们唯一的亲人,我能做的,只有这些。
我会每天为你祈祷,你一定会找到一个比我更爱你的人
所以,忘了我……
下一刻,一阵血光乍现,在冰冷的空气中划出一道决绝而凄冷的弧度。
“不──要──”宝融的吼声撕心裂肺,震得整个树林都晃了几分,悲绝的哭声久久回荡於林间。
萧衍看似冷肆无情的瞳仁中,却隐著一丝难过,痛心,不是为了那个已经倒地的男人,而是为了怀中的宝融。
为什麽,明明是报了仇,可怎麽心──会是这麽的痛!
抱著因受到过度惊吓而昏厥的宝融,萧衍转身离开了那个充满血腥的地方,可此刻,黑暗的树林中却突然走出一个人,由於他背著月光,所以看不清他的容貌,只是从身形上,能分辨出是个男人。
他走到萧玉珏身前,低垂著头,仔细地看了看插於他胸口处的匕首,而後慢慢的将他打横抱起,转身,走向漆黑而诡异的黑暗中。
(0。44鲜币)调皮的小狐狸──季冉
深秋,天气逐渐变寒,枝头干枯的黄叶像蝴蝶般飘落在地,一个五岁的孩童踩著落叶,左顾右盼了好一阵,再次确定周围没有人,这才神神秘秘的快速溜进了院门,朝前方的屋宇跑去。而屋上的牌匾则赫然刻著三个金灿灿的大字──御书房。
那个古灵精怪的小鬼轻轻的将门推开,嬉笑了一下,便钻了进去。
此刻的御书房寂静无人,正是玩耍的好时机。他双手叉腰,一付小地主的姿态,东望望,西看看,这里所有的一切,包括前面桌上笔架上悬挂著的毛笔,他都充满了好奇,虽然,他对读书简直是恨之入骨。
“哼,臭父皇,谁叫你平常只顾著陪融哥哥,不陪我玩!哼,不陪就不陪,我自己玩!你不让我到哪儿玩,我偏偏就去哪!气死你!”他撅著小嘴,肉嘟嘟的小脸浮出两抹粉红,小手很有气势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好像在向谁彰显他才是这里的主人似的。
他蹦蹦跳跳的步上台阶,来到桌前,手脚并用的爬到萧衍常坐的龙椅上,然後站了起来,瞪著两只溜圆的大眼睛望著桌上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乐呵的笑了不停。
“咦,这是什麽东西啊!”他看著不远处的那个黄色的长条小本,上面还有龙纹的花样,於是伸手将它拨到了自己身前,打开来一看,不由撇起了小嘴,“什麽啊,怎麽这麽多小蝌蚪,密密麻麻的,一个都不认识!”
说完,正准备将它扔到一边的时候,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他坏坏的一笑,看了看旁边那团黑乎乎的液体,伸出小指头沾了一些,然後干脆在那本奏则上画了一只乌龟,至少,他认为自己画的是乌龟。
画完之後,还自恋般的盯著自得杰作呵呵的笑了半天,正当他准备合起放回原位时,却听到屋外响起一道声音。
“皇上,从西域进贡来的那批珠宝该怎麽办?”
“分给後宫的嫔妃吧!以後这些小事,你自己看著办就好,不用问朕了!”萧衍岑冷的薄唇微微泛著白,他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嗓音低沈的吩咐道。
“是,奴才明白!”随在萧衍身後的公公应了一声,便留在御书房的门外,只有萧衍一人进入了屋内。
遭了糟了糟了!父皇平常这个时候不是总陪著融哥哥吗?今天这是怎麽了,怎麽突然来这里了?他躲在桌後的一扇屏风後,蜷著身子,两只两手紧紧地捂著嘴,生怕一个不小心发出声来。
萧衍轻微的摇了摇脑袋,深邃的瞳仁中布满了疲惫,他步上台阶,将身子沈沈的陷入龙椅中,可当他扫见那本被横放的奏则时,眉目间凝出了疑惑。
他皱著眉将奏则拿过来,打开一看。几乎是在一瞬间,萧衍脸上的表情消失全无,猛地合起奏折,啪的一声将其重重的打在桌上。
“季冉,给朕滚出来!”
萧衍的厉吼声如惊雷般,毫无预兆的炸响在躲在屏风後的孩童头上。只见他幼小的身子一哆嗦,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个不停。父皇可能是在试探我到底在不在这屋里吧!只要我就这样躲著不出去,他就会认定我不在这里!嗯──
“季冉,朕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再躲著不出来的话,就算是你融哥哥来求情,都不行!如果不想你屁股受罪,就赶快给朕出来!”
屁股?一听到这两个字眼,躲在屏风後的小鬼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小屁股。不、不行,绝对不能出去,父皇一定是在唬自己,他怎麽知道我在这里?
“好,那你就别怪朕没有事先提醒你了!”萧衍倏的起身,没有丝毫犹豫,转身一步跨至屏风左侧,伸手就将躲在其中的小鬼揪了出来。
“父、父皇──”季冉睁著两只大眼睛,茫然的盯著萧衍。
“跪下!”松开他的衣领後,萧衍口气冰冷的命令道,眸中渗出了不容违逆的威严。
“那、那个,冉、冉儿又没有做错事,为、为什麽要跪呀!”季冉两只水灵的眸子很是无辜的望著萧衍,可说话的声音却有些心虚,明显的底气不足。
“没有做错?”萧衍拿起刚才翻过的那本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