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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男人好像变戏法一般不知从哪变出来一粒红色的丹丸,捏於指间递至宝融的嘴边,“把这个吃下去,我就──信你。”
听到侍卫的喊叫声和脚步声愈来愈近,萧宝融也顾不得其它,张嘴将药丸含入口中。
可拿持刀男人似乎对他这种行为并不满意,他猛地用手狠狠地於他後心处一拍。
“嗯……”後心处一阵钝痛,让宝融身子一震,不觉低吟出声。
直到听到料想中咕噜的一声,男人这才警告道:“小子,别在我面前耍花样儿,对你没好处的!”
他说著撤下横於萧宝融脖颈上的利刃,压低嗓音道:“听著,我刚才给你吃的是极为罕见的烈性毒药,而且,解药这世上只有我一个人有,如果你乖乖的照我的话去做,把那些缠人的侍卫引开,我自不会伤你性命!如若不然的话,小子,你自己心里掂量掂量吧!”
男人说完,就快速的朝假石的方向走去。萧宝融本能般的回头,脸上泛著淡淡的青色,薄唇上已然多了一弯浅浅的齿印。他留意到刚才那男人走路时,右脚一拐一拐的,虽然不太明显,却也记在心上。
莫非──这个人右脚受伤了吗?
“南、南康王?”冲在最前面的一名身著轻甲的中年男子见到立於莲池边的少年时,凶煞的脸上也不由得露出一道惊色,他一横手,示意让身後的侍卫止步,而後几部跨上前,单膝跪地,拱拳恭敬道:“杨冉拜见南康王!”
萧宝融此时面色红润,唇角含著一丝柔笑道:“杨叔叔快请起,行如此大礼,宝融怎能受起。”
这个名叫杨冉的男人,年约四十有余,是皇帝手下的一员猛将。由於萧宝融孩童时期被寄养在他的府邸,所以两人的关系,犹如父子。
杨冉起身,看著宝融低声叱道:“你是南康王,而我是将军,身份有别,更何况现在是在宫中,自然要讲礼数,你呀──”说到这儿,他眉间不禁掠上一道疑色,“对了,这麽晚了,你独自一人在这里做什麽?”
“哦──其实也没什麽──”宝融笑答道:“我觉得睡不著,所以就随便出来走走,不知不觉地就走到这儿了。”
“那──你有没有看到什麽奇怪的人从这里经过?”
“奇怪的人?”萧宝融故作出一脸愕然的样子,可手心里却已是汗珠满布,“杨叔、不、杨将军的意思是,宫里闯进了刺客?”
不、不行,他不能将那个刺客说不出来。他必须留著这条命,留著命去救奕珏哥哥。
杨冉见他满脸茫然,也不便再问下去,只是劝道:“南康王,夜里风寒,您还是快快回自己的宫苑吧!”
宝融柔笑著点了点头,见杨冉带著那些侍卫从右侧的小道上离开,这才收敛起假笑,冷声道:“出来吧,他们已经走了!”
男人从假石後走出来,或许是月辉的关系,那双充满血腥杀气的眸子竟意外地溢出了些许的柔色。
他慢慢走到萧宝融身前,目光刁钻刻薄的审视著他的每一个眼神,甚至连眉角的每一次微微抽动都看在眼里。
“把解药给我。”萧宝融努力让自己从这种极不自然的尴尬气氛中抽离,冷眼盯著男人的眸子,衔著一丝命令的口吻道。
“把解药给你自然可以,不过──我要让你帮我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之後,我才会把解药给你。”
“你得寸进尺?”萧宝融带著一丝怒意质问道。
“我只不过是在提一个小小的要求而以,而且,你是南康王,帮我找个安全的地方应该是轻而易举的吧,怎麽能说是得寸进尺呢?”
萧宝融慢慢松开了紧握著拳头,看著他额间不断向外溢的冷汗,又垂眸将目光集中在他的右脚之上,“跟我来吧!”抛下这句话後,他就转身将身形投进了黑暗中,而他身後的男人只是微微晃了一下身子,而後便紧跟在了他身後。
绕过莲池,踏过一段玉石桥左拐,眼前便出现了一座并不算太大的宫苑。穿过拱形的苑门,便到了萧宝融的居所──凤和苑。
院里并无种植什麽花草,只是在墙角处有一棵开著淡白色花瓣的琼花树。
萧宝融步上石阶,推门而入,借著月光,径直走到不远处的一张圆桌前,将桌上的蜡烛点燃,正欲转身时,忽然听到身後传来‘咚’的一声。
他忙转身,便看到那刺客已贴著房门坐在了地上,低垂著头,口中不停的喘著大气。烛焰由细变粗,渐渐的将整个房间照亮,萧宝融这才看清不仅是男人的脚踝,大腿,小腹,手臂处的衣襟也是湿湿的。
萧宝融像是想到什麽似的,猛然跑到院内,眼睛一直盯著地面,像是在寻找什麽,当他看到干净的院落内只是落了几片白色的琼花花瓣时,这才如释重负的长吐了一口气。
他重新回到房内,却看到那名刺客正仰头望著自己。
“放心我,我虽然伤的重,但是伤口我已经做过止血了,而且,我也很小心,没在路上留在任何血痕。”男人说著,想将身子坐正,却不想换来的却是一阵剧痛,身子不由得半躬起来。
而他这样的举动恰恰让萧宝融看到,他的後背肩胛处竟还深深嵌著一支箭头。
刺客萧衍
“你到底是什麽人,夜闯皇宫到底有什麽目的?“萧宝融一边冷声质问,一边走到右侧的黑色立柜旁,弯下身子将最底层的抽屉抽出,从中取出一个墨绿色的小瓶和一圈细条白布来到了男人身前。
“你这是做什麽,难道是想给我治疗伤口吗?”男人突的握上萧宝融拿著药瓶的手,同时用另一只手揭开了蒙於脸上的黑纱,唇角勾起一抹森然的冷笑,“看来你也不傻嘛,知道不给我治伤就得不到解药,原来,你也是怕死的人呐!”
萧宝融激愤的盯著他,猛地抽手,咬牙狠戾道:“闭嘴!”
男人吃力的裂唇一笑,讥诮道:“怎麽,被人这麽说说就生气了,还真是沈不住气啊,果然还是个孩子!”
萧宝融扬手就朝男人的脸上掴去,可不料手却在半途中被男人打下。
“傻瓜──“男人阴邪的一笑,道:“别做蠢事,如果你再继续做这种只会惹我生气地事儿的话,那──你就别想得到解药。好了,现在给我包扎伤,先帮我把背後的箭头取出来。”
萧宝融仇怒的瞪视了男人一眼,而後起身走到床前,从床褥下掏出一把匕首,拔刀出鞘,将利刃在烛焰上反复烘烤了一番,方才转身走到男人背後,伸手将他背脊的黑衫撕破,露出了大片狰狞可怖的伤口。
握著匕首的手微微的发著颤,眼睛发红的盯著埋於血肉中的箭头。
“小子,别起邪念。”男人再次扬声,只是微哑的嗓音中带了几分憔悴,毕竟,他受的伤不轻,能撑到现在而没倒下已经著实的不容易了。
宝融闻言,深黑的瞳仁忽的闪过一道冷芒,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他紧抿著双唇,沈了口气,
目光紧紧地盯著那团血肉模糊的伤口,手腕一转,便快速的将刀尖刺入伤处,鲜血马上喷涌而出。
男人的身子猛地一震,额上瞬间渗满了细密的汗珠,背脊处的肌肉也激烈得起伏著。
萧宝融满脸认真地神情,手下很快的便将刺入肉中的箭头挑出,并没有刻意去折磨眼前的男人。
男人仓促的喘著粗细,扯出一道浅笑,断续说道:“手、手很快──嘛,我还以为你要在折磨上我一阵,才肯为我拔的!”
萧宝融没有答话,为他的背上的伤洒上药粉後,便小心的将伤口包扎好,接著便去处理他身上剩余的伤口。
待一切处理完毕,已经到了深夜。
“解药──”萧宝融居高临下的俯瞰著他,“解药──我可以不要,今夜我救了你,也就等於是说你欠我一个人情。”
男人慢慢仰头,额前的黑发自然而然的向两边散去,露出了一张冷峻邪美的面容,甚至连萧宝融都微微怔了一下。
“欠你一个人情?”男人说著,单手扶著门棂,吃力地从地上爬起,而後走到圆桌旁的椅边坐下,不屑的瞟向不远处的少年,“继续说下去。”
“我想让你帮我救一个人,我可以不要自己的命,就当作是──”
“就当作是我还你个人情,对不对?”男人接话道。
萧宝融慢慢垂下了脑袋,眼睛没有焦点的乱看著。
没时间了,两天之後,奕珏哥哥就要被杀了,既然老天今夜让自己碰到这个男人,说不定,是在暗示自己什麽。
“那个人是你什麽人,竟然值得你付出自己的性命?”男人将手抚上光滑的桌面,将目光投向不断跳动的烛焰上,开口发问,只是言语之间,已没有方才的冰,而多了一丝淡淡的温存。
“这个你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