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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衍忽的将空闲的手抬至袭舒尘的肩头,‘呲啦’一声就将胸前的衣衫撕裂,摸上了那方坚实紧致的胸肌,:“就像将军这样健壮的身体,相信自愈能力,也一定很快吧!”
擒王
“你还是投降吧,皇上带了这麽多人马,就算你再怎麽有本事,也插翅难飞。”
“我插翅难飞?”萧衍扬了扬眉,“将军真的这样认为吗?对了──”诡秘的轻笑过後,他用耳语般的声音道:“袭将军应该还有个亲弟弟吧,好像是叫──袭风对吧!”
袭舒尘一听到这个名字,脸色刷的一阵惨白,语气也突然变得激动起来。
“你到底想说什麽?”
“我不想说什麽,只不过是想提醒袭将军一下,将军应该很爱你这个弟弟吧,从小到大,从不舍得对他大吼大骂,甚至当他沦为皇帝枕边的男宠也不在乎──”萧衍神色冷峻的朝萧宝卷看了一眼,嗓音的温度急剧骤降,“很显然,你对他的爱惜胜过对自己,包括你的这条命,如果──”
“你要是敢动风儿一根头发的话,我不会放过你的!”
“这个我当然知道,袭将军一定不想要自己的弟弟受苦,只要袭将军肯答应我的条件的话,我会立即命我的手下放了他,你弟弟现在的生死,全都掌控在将军──你一个人的手里。”
“你、你派人绑了风儿,你究竟把他关到什麽地方了,他很怕黑,你──”
“袭将军放心,他现在正好好的躺在床上睡著,不用担心。”
“你好卑鄙!”袭舒尘恶狠狠的吐道,眸中燃起了几乎能焚灭一切的怒火。
卑鄙?萧衍再次听到了这个熟悉的字眼,只是裂唇冷肆的笑了笑。那小子也曾将这个词用在自己身上,说自己卑鄙下流,可自己却不怒,发而觉得那是一种别样的享受,可今天从这个男人口中听到同样的两个字,却有一种想要杀了这人的冲动呢?
“或许我这种行径在袭将军眼里很卑鄙,不过,这世上有一种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会不择手段,而我,恰恰就是那种人。”
“说、什麽条件?”袭舒尘低斥。
“其实这个条件很简单,只要袭将军不反抗,乖乖让我刺上一刀,这样的话,一定会让那个狗皇帝乱了阵脚,而且那些侍卫没了主心骨,也会方寸大乱,而就是这个时候,是取那个狗皇帝性命的绝佳时机。当然,我之所会提出这种要求是因为不想浪费时间,我知道袭将军武功不错,我们这样一直打下去对彼对己都没有好处。”
“但若是袭将军执意要斗的话,不仅你弟弟的命保不住,就连将军的命也危在旦夕。我知道,袭将军年轻有为,为大齐国屡立战功,这麽杰出的猛将若是死了话,岂不可惜?人才,总归是要珍惜的嘛,将军认为,我这话可有理?”
“你……果真是要弑君?”
“将军已经知道我所愿,不知是配合,还是不配合呢?”
“我知道了。”袭舒尘想了想,握在剑柄上的手慢慢松了力气,下一刻便觉得腰侧一阵噬骨的痛,萧衍扯出一道胜利般的冷笑,另一手已迅速的滑至了他的腰侧,然後用指缝间伸出的暗器将他腰腹部滑出一道既长又深的口子。
“该怎麽做,袭将军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伤口顿时血流汩汩,袭舒尘倒退了一小步,眉头紧蹙,额间的冷汗顺著脸颊很快便流至脖颈,他努力抑制著自己粗重的呼吸,似乎还想要说什麽,却仍是抵不过沈重的身子,重重的向一侧倾倒。
“皇、皇上,袭、袭将军他、他──”守护在萧宝卷周围的侍卫慌措的喊著,顿时,人的嘈杂声和马儿的嘶鸣声再次交杂起来。
“快、快来人,保、保护朕──”萧宝卷骑在马背上,声音颤抖的大吼。
“快,保护皇上,保护皇上──”
果然,不出萧衍所料,除了为首的几名侍卫头脑尚清楚以外,其余的见到袭舒尘倒下之後,都开始慌不择路的转身向後逃,而萧宝卷也开始调转马头,向反方向奔去。
“想逃,没那麽容易!”萧衍飞身,点著树枝落在了萧宝卷的马上,擒住他的肩膀就将其拖拽到了地上,一脚重重的踏在了他急剧起伏的胸口上,而几个不怕死的侍卫也将萧衍围了起来,但没有一人敢妄自向前踏出半步。
“狗皇帝,看到了没有,这就是你养的军队,自己的王被人擒了,到头来搭救你的不过区区十几个,你不觉得──这真的很悲惨吗?你这皇帝做的,未免也太失败了吧!”
“不、不要杀……杀我……”萧宝卷的嗓音中已经没了往日帝王应有的威严,反而像个丧家犬般,低声下气的哀求道。
“哼,败类!”萧衍居高临下的俯看著被自己踏於脚下的男人,快意的笑著,脚下又是发狠的一踏。
萧宝卷脸色又是一阵发白,呲呀的痛哼了一声,便再次求饶起来。
“玉、玉珏,我、我怎麽说、说也是你、你的皇兄,看、看在咱们是、是亲兄弟的份、份儿上,你、你就饶、饶我一命吧!你、你不是想做皇帝吗?我可以让给你,你做、你做…但我、我求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此刻,萧宝卷的眼帘中映著的,仍是萧玉珏那张清冷略带狠戾的面孔。
“不杀你?你觉得这可能吗?”萧衍口气森冷的逼问。
“可、可能,怎麽不可能。”
萧衍握紧了拳头,弯身扬手就朝他脸上连著掴了好几个巴掌,直到他嘴角溢出了鲜血,这才收手。
齐国新帝(33)
“说吧,你到底想要个怎样的死法。是喜欢被我割了舌头挖了眼珠流血而死,还是喜欢五马分尸这种比较痛快点的,还有一种,就是我把你丢到後山的山谷中,让野兽之类的活活咬死呢?”
“不、不要,救、求、求你──”萧宝卷吓得屁滚尿流,语无伦次的哀求。
“哈哈哈──”萧衍仰头狂肆的对著苍穹大笑了几声,而後转头,微微发红的眼睛盯著那群围著他的侍卫,森然冷斥。
“你们,是想弃君而逃,还是想留下来,为你们的君主陪葬?我给你们一点时间叫你们考虑。”
其实那些侍卫早就被眼前的一切吓得双腿直打颤,现在见萧衍发了狠话,更是怕的连手中的刀剑都握不住,他们各自面面相觑了一阵,最终选择了落荒而逃。
“萧宝卷,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就是你的士兵!”萧衍讽道:“为了保命而丢下自己所侍奉的君王,你──难道不觉得这实在是太可悲了吗?”
“求、求你不、不要……”萧宝卷的嗓音喊的有些哑了,但仍是卖力的发出低弱的求饶声,希望眼前的男人能够留他一命。
可萧衍却没容他继续说下去,高高的举起手,然後便见它如天空中的猎鹰般俯冲至萧宝卷的脖颈。
有那麽一瞬间,这里又恢复了之前的宁静沈寂。萧宝卷睁著两只眼睛,直勾勾的望著上方,只是他没有了呼吸。脖子间的血并不像想象中的,像喷泉般的向外用,而是大汩大汩的顺著脖颈朝黄土中流淌。
萧衍冷笑了一声,像是触到腐烂的食物般猛地抽手,并直起身子,恶狠狠的盯著眼下的尸体,慢慢松开了紧捏的拳头,可那双‘染血’的眸子却愈加的发红。
萧鸾,你看到没有,你的儿子被我萧衍亲手杀了,你是不是觉得很伤心,很悲痛呢?不过,这还没有完,我会让你好好尝一下,什麽叫──
丧──子──之──痛
萧衍扯下覆在脸上的面具,发泄般的狠狠甩在了地上,而後走到不远处的袭舒尘身前,快速的瞟了一眼他腰侧流血的伤口,而口极快的伸手在胸口附近点了一下後,便起身离开了。
月光下,已逝帝王的衣袍渐渐的被血染红,如同一滩烂泥般躺在杂草丛中,或许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一群灭绝人性的野狗聚到此处,将他的肉吃尽,血喝光。一代君王落了这麽个下场,真是──太悲惨了吧!
那夜,萧衍离开铁峰坡後,就直奔幽魂谷。见到萧宝融後,两人并没有回到曾经住过的那间小茅草屋,而是雇了辆马车直直的朝大齐的都城建康赶去。
公元501年3月,萧宝融登上帝位;称齐合帝;年仅15岁。
时值初春,可不知为何,这皇宫中的花花草草却开得比宫外更加的豔丽,连鸟儿鸣叫的声音听起来,都更为清脆悦耳。
萧宝融坐在一处八角凉亭中,从石案上端起一盏温茶递到嘴边,眼睛若有所思地望著前方翠色的草坪,和长在其中的淡白色小碎花,发著呆。
他虽然并没有开口问萧衍,但他知道自己的皇兄已是凶多吉少。可是那人为什麽要让他做皇帝,自己做岂不是更好?还有,自那日以後已经过了差不多半个多月了,萧衍为什麽还不将玉珏哥哥接回宫呢?
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