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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朔闻听秦军去攻打鄢陵,双眼顿时睁的滚圆,却碍于项梁的神情所以只能拱拱手后转身离去。
项梁在亲卫的帮助下站起身来,仰头看了一眼西斜的夕阳,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暗自寻思:‘当日以十余万兵马对阵父亲大人三十余万雄师,仍然敢行分兵迂回之策,以至于父亲大人精锐尽出后本阵被袭,全军溃败伤亡惨重。这次我谋划良久才与芈启联手夺下郢陈城,可李信这家伙竟然看穿了我下一步的谋划,直接率军兵进鄢陵,躲开了我军的伏击。当日相传李信向秦扬言二十万军士可破楚,世人多以为李信不过像当年赵括一般只是纸上谈兵之辈。却不曾料,哎!’
“将军,天气炎热,不如去树荫下避避太阳吧?”一名亲卫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底气有些不足的轻声询问道。
项梁回头望了一眼那名亲卫,又看了看不远处还等在那儿的四名脸色苍白的斥候,冷冷的哼了一声:“哼!天气炎热?看看人家日夜兼程而来,却也没见得如你这般叫嚷,枉你当年也是以军中精锐身份被我挑选进亲卫营。还愣着干嘛?你们几个还不去扶那几名兄弟去营中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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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当日与平顶坡兵败而归后,熊秉就躲在鄢陵的城守府中,半步也没有出去过。因为熊秉不知道究竟是未来哪一天,一份从寿春发来的调令就会让自己不得不带着满腔的不甘,离开自己这个居住了七八年的城守府。
“叮,叮铛,叮铛~~”悦耳的编钟敲打声从熊秉所在的大厅中传荡开来,熊秉半睁着朦胧醉眼咧着散发着酒气的大嘴,一手搂着一名红衣女子,一手正逼着另一名白衣女子将手中酒盏里的美酒尽数喝干。
“来,来,来!再陪本将军痛饮一杯,本将军倒要看看单姬你到底有多能喝!”熊秉又往空了的酒盏里倒上慢慢一盏的酒水,自己喝了一小口后又递到那白衣女子的身前,眼神里充满了戏谑和淫荡。
“哎呀将军~人家喝不下了,还是让陈姬妹妹陪将军喝吧。”白衣女子强忍着胸中翻江倒海的吐意,勉强对熊秉陪笑道。
见单姬推搡着不肯喝自己递过去的酒水,熊秉有些不高兴的将酒盏放于案几上,一手搂着单姬的细腰将单姬拉到自己身前揉捏着单姬光滑的小肚子:“才喝多少就说不能喝了?莫非是以为本将军醉了,哄骗本将军吗?”。
单姬今天已经喝了三大盏的酒水,再加上昨日在房中被熊秉折腾了半夜没有睡好,不仅肚中翻江倒海而且脑袋中也晕晕沉沉的。再被熊秉的大手抓着自己的肚子这么揉捏,单姬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吐意,哇的一声将肚中刚刚吃下去的菜肴和更多的酒水,尽数吐在熊秉的身上。
熊秉被那腥酸的气味一冲,再看着身上黏糊糊的液体,脸色顿时变的铁青,站起身来对着单姬就是一巴掌:“贱人!安敢如此!!”
单姬吐完之后就知道自己免不了要挨一顿责骂,正准备跪下请罪的时候就结结实实的挨了熊秉大手的一记重击。被打懵了的单姬呆呆的看着暴怒的熊秉,这并不仅是因为她挨了一巴掌后耳鸣目眩,而更主要的原因是她不敢相信,与自己同床共枕的男子,竟然就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这么狠心的责打自己。
ec2“贱人!!竟然还敢瞪着本将军?难不成是心存怨恨吗?好胆!来人啊,将这贱人拖出去,打入大牢择日处斩!!”自那日大败后熊秉的脾气本来就易暴易怒,再加上今日酒精的催化,看到单姬敢‘无视’自己将军‘军威’后,熊秉更是怒火中烧,大喝一声招呼起门外的亲卫就要将单姬打入死牢。
95怒火冲心心血溢,同床共枕不念情。
95怒火冲心心血溢,同床共枕不念情。
初到贵地为异客 96丑恶嘴脸遭人嫌,持强凌弱现世报。
“来人啊,将这贱人拉出去打入牢中,择日处死!!”熊秉一脚踹翻单姬,丝毫不念当日在床榻上与这位佳人欢好时许诺的天长地久,直接宣判了单姬的末日。
单姬光泽亮丽的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为自己求饶的话语。并非是单姬这个小女子真的不怕死,而是这短短片刻的功夫,刚刚还搂抱着自己,与自己嬉笑玩闹的男子突然就变成了宣判自己的无情人,这个变化实在是太大了,让单姬这个并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可怜女子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整个人好似被抽光了全身的力气,连呼喊求饶的气力也没有了。
陈姬往日与单姬表面上的关系并不好,其实暗地里两人的关系好的犹如亲姐妹一般,之所以要装出争风吃醋的样子,完全是为了满足熊秉的病态心理。可是眼见熊秉这个冷血之人就要让人将单姬打入死牢,陈姬这时候再也无法忍下去了,直接开口向熊秉替单姬求饶起来:“将,将军,姐姐也是无心之失,还望”
“住口!这贱人对本将军如此不敬,不杀她本将军颜面何存?若是你再多说半句,本将军便将你一并治了罪!!”熊秉感觉只有在自己可以随意决定他人生死的时候,才是自己最威风的时候,所以当他在享受这个感觉的时候,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来干扰。
陈姬还是心有不甘的想要说些什么,她无法相信眼前这个由自己和单姬姐姐伺候了半年多的男人,会连一点旧情面都不念,真的会将自己和单姬姐姐一并处死。而且生性善良的陈姬,也无法做到眼睁睁的看着与自己关系其实非常要好的单姬姐姐,就这么与自己生离死别,所以不管如何她都还要再试一试。
“祸事了!祸事了!!秦军来了,秦军进城了!!!”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连滚带爬的人影突然撞开堵在门口的亲卫军士,冲入房中面色扭曲的大声呼喊着。
熊秉大张着嘴巴,有些痴痴傻傻的看着那名前来禀报的军士,半响之后才眨了眨眼睛结结巴巴道:“你,你,说什么?秦,秦军?进城了?进我们鄢陵城了?”
那名军士看着长得好似一头肥猪一样的熊秉,真恨不得从腰间抽出利剑,将他那张令人厌恶的嘴脸捅个稀巴烂。但是看了一眼自己身后一众熊秉的亲卫,这么军士最终还是忍住了心中的怒火,大声回答道:“数万秦军铁骑从东门、西门、南门、北门同时侵袭城池,守备城门的军士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秦军骑兵一股脑的冲进城来,将军若是再不去指挥众军士,只怕鄢陵城可就要陷落在秦军的手中了!!”
熊秉此时哪里还有刚刚表现出来的‘威风凛凛’,只见熊秉在得到更准确的情报后,也不管身旁案几上摆着的菜肴和酒水,直接一屁股坐在堆满了酒菜的案几上,原本因为喝多了酒水而变得通红的肥脸更是变得苍白无比。
“为什么秦军要来打鄢陵,他们不是在平舆大胜一场后,兵进寿春了吗?而且为什么鄢陵之中有近十万的军士,确还是让秦军这么轻易的攻了进来?”熊秉此时心乱如麻,哪里有心思去指挥什么军队?想起当日在平顶坡那两次惨败,熊秉顿时浑身一个激灵,使劲摇了摇头努力试着将那些不堪回首的场景从脑海中丢掉。
‘那两次惨败与秦军骑兵之手,你这蠢货以为就你一人心中惶恐不安吗?再次遇到那些犹如鬼神一般的秦军铁骑,又有多少人还有胆量用血肉之躯去抵挡那些秦国铁骑的冲锋?’那军士也就敢在心中嘀咕着,真要他将这些话说出了自然是不可能的。
“快!快去准备行装,待会我们从北门冲出去!!”就算是熊秉这样的蠢人,也知道此时已经没有时间让他在这里浪费。不过他可不是急着去统帅军士去与秦军的骑兵对抗,虽然秦军的骑兵在城中威力必然会大减,可是熊秉却并没有与他们一战的勇气。现在熊秉心中的头等大事,便是如何能冲出鄢陵保住自己的身家性命。至于鄢陵最后会不会落入秦军的手里,这个倒是不在熊秉的考虑范围了。
“可是我们若是走了,城中的其余兄弟怎么办?鄢陵城又怎么办?难道大人就这么将鄢陵城拱手让与秦军手中?”那名军士有些气愤的嚷嚷道。
熊秉顺手拿起自己屁股旁一个鸡大腿,狠狠砸在那名军士的脸上,用沾满油渍的肥手指着他大喝道:“好胆!!本将军乃是鄢陵城守,你一个小小的军中士卒竟然敢对本将军不敬?莫不是活腻了不成?”
“呸!亏你还知道你自己是鄢陵城守!这些年来,你除了在鄢陵城内吃喝玩乐祸害百姓,你还为鄢陵做过什么?我楚国原先并不逊于秦国,却都是因为像你这般无能之人故而国力衰败,乃至有今日亡国之忧!今日秦军攻入城池鄢陵城危在旦夕,你身为鄢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