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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声未歇,身影已在一片风雨中消失。
孔雀千辛万苦把越栖见从树上拎下来时,小脸绷得活像被老衲调戏了的师太:“你说你是做梦爬上去的?你以为你是猴子还是蛇?这树上是有香蕉还是有许仙?”
越栖见淋了一夜雨,又跟错刀图穷匕见好一番惊心动魄,此刻脑子里一窝蜂的乱七八糟又倦又乏,随时能趴地上睡死过去,闻言只得敷衍道:“梦游爬的……”
孔雀不依不饶:“这棵树怎么也有十丈高,你再爬一个我瞧瞧!”
越栖见脚步打着晃,苦笑道:“饶了我罢,好姑娘,好妹子……”
孔雀俏脸红润,嫌弃的瞥他一眼,伸手扶着他往医舍走,一边不忘挖苦:“不会扯淡就不要扯,这种梦游之类的屁话……你难道昨晚把脑壳掀起来让雨打到脑浆子了么?”
越栖见深谙藏拙之道,只当耳朵聋了,半晌却低声问道:“孔雀,你见过叶总管么?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孔雀冷笑一声:“想听真话?”
越栖见点了点头。
孔雀凝视着他,缓缓说道:“叶总管比你美,比你聪明,比你有手段,你和他搁一块儿,任何一个人不管男女,都会选他……而他伸出一根小手指,就能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越栖见脸色有些发白:“我不是问这个。”
孔雀毫不客气的断言道:“你就是想知道这个。”
这女孩儿年纪虽小,却妖怪一样能猜到人最隐秘的心思:“阿西,我不会害你……人贵自知,七星湖不是做梦的地方。”
越栖见勉强一笑:“我明白……可错刀说他看上我了。”
孔雀当即道:“他骗你的!”
越栖见眸光沉静中透出执迷不悟的热烈:“我有什么值得他骗?”
孔雀停下脚步,十分认真的说道:“阿西,你喜欢什么样的棺材?我早些帮你订好,也不枉咱们相处一场。”
越栖见沉默不语,待到了医舍,却直问楚绿腰道:“姑姑,无翼飞豹的筋脉有何独特秉性?”
孔雀很老成的叹了口气,低下头小声嘀咕道:“笨死了!”
越栖见听而未闻,只恳求道:“姑姑,我幼时机缘巧合,得传一部医书,唤作内昭图略,对你或许还有些用处,你……能不能传我易筋换脉之术?”
他不是善做交易之人,说出这句话已满脸通红,生怕楚绿腰不答应,仓促又道:“还有千金方……与姑姑的药毒经颇能补证相长。”
楚绿腰一生精研医术,闻言大喜,她也不是闹虚的人,当即应道:“如此极好。”
越栖见比她还要惊喜百倍,竟有些不敢相信,小声道:“真的?”
看着那双无辜温柔到了极点的眼眸,楚绿腰心中稍觉不忍,微笑道:“阿西,我一直喜欢你的资质性情,本就要将医术传给你的,你放心,你要学的,我一定教。”
越栖见眼神中只余感激,当即道:“多谢姑姑……我先去换下湿衣,再行拜师大礼。”
匆匆回到住处,方知自己一双手抖得厉害,酸软得几乎扯不开衣结。
第十一章
越栖见一愣,双手揪着地毯,手背青筋已浮凸而出。
自来七星湖,见过的人不说个个君子,与外面也无甚大异,医舍中更是一个赛一个白面包子也似干净斯文,即便错刀邪气重了些,对自己也从未真正的失礼过分,不料这叶鸩离出言会如此粗俗恶毒。
错愕之下,竟有些不知所措。
苍横笛仿佛很是高兴,道:“公子,看来楚姑姑的高徒架子不小。”
叶鸩离随手拿起一柄玉骨折扇,起身缓步走近:“还好本座没什么架子。”
用扇头挑起越栖见的下巴:“生得也不过如此,粗制滥造味同嚼蜡,我养的蛤蟆剥了皮也比你俊俏几分。”
他一双秋水眼无邪的漂亮,认认真真的说道:“要么自己脱衣服,要么我扒了你的皮。”
越栖见看着他,像是看一只妖魔,良久从牙缝里蹦出一个字来:“不。”
叶鸩离有些惊奇:“不脱?你又不是黄花大闺女,有什么好害臊的?”
越栖见神色平静:“我不喜欢被人逼迫。”
叶鸩离很可惜的叹了口气:“那我只能扒你的皮了……”
目光中闪烁着孩童恶作剧般的得意:“但扒皮之前,还是得先扒了你的衣服。”
越栖见咬了咬牙,道:“叶公子身为七星湖总管,不说是武林宗师,也算一代魔头,杀人该利落些,如此无聊行径,图惹耻笑。”
叶鸩离奇道:“谁说我要杀你了?扒个皮而已,不见得就死……不信咱们试试。”
越栖见平素温润如水,随物赋形,似乎完全没有脾气,其实骨子里却藏着一点极刚极硬的秉性,哪怕皮肉被碾得粉碎,骨头渣子都会硬得咯牙。
当下一言不发,冷冷直视叶鸩离,明明是跪着,却有居高临下的倨傲之态,而眼神中鄙夷不屑之意更是如火如荼。
两双美目针尖麦芒的一对上,伤筋动骨,火星四溅。
苍横笛偷偷挥去蔓延到身旁的火花,又悄悄抚平了胳膊上立起的汗毛,道:“公子,要他乖乖的自行脱了衣衫又有何难?属下只需一指甲的蜂蛊粉……”
叶鸩离冷笑:“不必,本座决定屈尊降贵一会儿,亲自动手!”
说着当真扔开折扇,一把扯定越栖见的衣领,嘶的一声,衣襟已裂开两半。
越栖见大急,顾不得其他,伸手就去扣他曲池寸关,叶鸩离不避不让,待他指尖碰到肌肤,方咦的一声,手掌一翻,牢牢贴上他的掌心:“七星湖这地面儿真容易闹鬼!庖厨杂役居然有武功?”
双掌一触,叶鸩离劲力吐出,沿着手三阳经直冲入体,势若破竹,沉入丹田气府,摸索他的内力运转。
越栖见既已露了端倪,不再藏迹,一苇心法的内力从丹田催发,护住经脉,与侵入体内的妖邪真气绞在一处。
两股真气一撞上,高下立判。
越栖见几乎是一触即溃,只苦苦死守一点真元在气府凝聚不散。
他内力运行奇妙,柔和冲淡,毫无一丝烟火气,虽功力尚浅,在叶鸩离侵袭下,那点真元却如水面苇叶受击于重锤刀剑,瑟瑟飘摇,而根基尚在,令人有发力千钧只中一两之感,虽完全落于下风,但真要一举摧毁震碎,便是以叶鸩离内力之充沛妖异,亦非一时之事。
叶鸩离也不急躁,眸中异彩涟涟,内力源源不绝,时收时放,只在他经脉肺腑间冲突感应,牵动他的元气,一点点榨干耗尽。
一炷香后,越栖见周身大汗淋漓,脸色惨白如纸,已是濒临虚脱,却咬牙强撑,眼神中更无一丝乞怜哀求。
叶鸩离粉光润泽的唇瓣微启,道:“自己扭扭捏捏的不肯脱,不就是勾引我亲自动手么?小贱货,放心罢,一会儿本座会好好操烂你,干得你浪个够也乐得直哭,可好?”
他面容清冷若月映梨花,放在手掌心里呵口气就能融化一般,却倒水也似极流畅的说出如此不堪入耳的下流言语,一旁苍横笛都颇感吃不消,更不必说与他贴身近搏的越栖见了。
越栖见本就是凭借一口气硬撼不倒,此刻心神一乱,气血浮动,胸臆间已被真气突入震伤,闷哼一声,飞跌了出去。
叶鸩离笑吟吟的踱了几步,抬起一足,轻轻踩着他的脸颊:“觉得脱个衣服就是辱你了?真没见识!”
越栖见嘴角溢血,四肢百骸虚虚荡荡,浑身经脉剧痛,连一丝力气都不复存在,却竭力拗起颈子,想从他脚底挣脱开。
叶鸩离足尖微微用力压制住,任由他耗完最后一分力气,方俯下身去解他的腰带,越栖见身子一缩,心中又恨又怕,颤声道:“你……你杀了我罢!”
叶鸩离正色道:“我不杀你,我只辱你。”
说着伸手除去他的衣衫,每个动作都刻意的慢到极点柔到极处,更有意无意在逐渐裸露出的肌肤上游移抚摸,越栖见羞耻得几乎晕过去,胡乱道:“若有一天……你落入我手里,我……我一定百倍偿还今日之辱!”
叶鸩离嗯的一声,突然抵住他胸口一点樱红,两指掐着用力一拧。
锐利而怪异的痛楚像是一根粗糙的铁线,从柔嫩的ru尖直贯入心脏,越栖见一瞬间连呼吸都屏住,喉头滚动着,眼眶痛得一阵火辣辣的热,却强忍住眼泪。
“不就百倍么,有什么稀罕的?我等着你有朝一日从嫩豆芽变成狼牙棒,扒光我一百次就是了。”叶鸩离好整以暇的抬起他的腰,褪下亵裤:“不过你现在还是棵水灵灵的豆芽菜,再发狠也只有被压的命。”
越栖见只觉嗓子眼里一阵阵的甜腥,勉力挣扎着,嘶声道:“你无耻!禽兽不如!你还是不是人!”
叶鸩离听而不闻,轻易的压制住那微不足道的力量,笑吟吟的将他翻过身跪伏着摆放好。
这样的姿势使得越栖见纤细的腰微微下凹,整个背后的弧线更显一气呵成的精妙,挺翘紧实的臀白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