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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强迫过你什么,也从不屑于,不管你曾抱着的是什么目的,香宛如,你都不可否认,一次又一次费尽心思爬上朕龙床的人,都只是你。”
毫不留情的话将香宛如刺激的脸色连变,身体摇晃了好几下最后扶住了桌子才总算没跌倒。
木然的垂下头,是的,裴傲决说的没错,不管她有多恨他,不管她有多想杀了他,但用尽了心思讨好裴傲决并一直向他献媚的那个人,的的确确只是她。
想起那些曾为了让裴傲决多看一眼而不得不做出的种种,羞耻和悲伤夹杂着点点颠狂,让香宛如再一次发出了听得人汗毛直竖的厉啸,声声如泣血的杜鹃,满含了痛苦和恨意。
这一面的香宛如是谁都不曾见到过的,海王如是,紫墨如是,裴烨郁更如是,而有别于海王的皱眉,紫墨的惊愕,裴烨郁的迷茫,同样不曾见到过香宛如这一面的裴傲决就显得特别了点,他一直在笑,很淡很轻很悠然的笑,样子与曾无视了香宛如一次又一次的裴烨煦,相像到了极点。
突然间看到了裴傲决这样的笑,香宛如缓缓收了啸声呆呆出起了神,久久之后却又陡然间发出了另一种声音,那是笑,比刚刚还要颠狂的笑。
“咯咯咯咯……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我知道了……原来竟是这样……哈哈哈哈……裴傲决,你也有今天!”
慢慢抬起头,妩媚的以手抚平耳边的乱发,妖娆的拾起地上香扇坐回到椅子里,香宛如诡异的看向了裴傲决,“你也是来找人的吧?咯咯……他昨天就失踪了,目前为止,这个天底下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他在哪儿,你想知道他的下落吗?那你就求我啊,求了我说不定就会告诉你呢。”
“你说什么?!”震惊,海王几大步走到香宛如身前,一把提起她的衣领压低了头质问,“你知道夜在哪?说,你把他藏到哪儿去了!”
“怎么?海王也想求我?”仰起头笑看向柏侯玉淳狂怒的脸,香宛如好似一点也感觉不到脖子上的力度似的,更根本就不知道疼。
“你不说我就杀了你。”手掌一紧,香宛如马上脸色变得青紫起来,可明明已经上不来气憋得快要断气了,她却仍然在笑,只是那笑看了就让人毛骨悚然。
‘啪’的一声打开柏侯玉淳的手,并不看他愤愤的脸色,裴傲决慢慢走到了香宛如身前,慢慢弯下腰俯看着她狼狈的惨白的脸,用很轻很柔的声音说,“你想让朕求你?怎么求?下跪吗?”裴傲决目光柔和,嘴角边甚至还能看到一丝绝美到眩目的笑。
身体止不住猛打一个冷颤,香宛如可以肯定,只要她说是,下一瞬她就会很惨很惨。
仰视着上方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一阵阵说不出来的哀伤从香宛如的心里渐渐涌出,她,即使稳稳站到了上风,也依然会对裴傲决敬畏如虎,将尽二十多年的相处和了解,早让裴傲决高大的形象在不知不觉间驻进了心田,如今,她可悲的只需裴傲决一个淡淡的眼神,就再也提不起说不的勇气了,呵呵,果然可悲。
可她好不甘,怕他又怎样?她尝过的痛,今日就偏要他裴傲决也尝一尝!!
“你很得意吗裴傲决?你自认为高人一等就不把天下所有人放于眼底,随意玩弄别人命运的你,可曾想过有一天你的命运也会被别人玩弄?呵呵……裴傲决,如此高傲如此自认不凡的你,如今是不是也爱上了一个人?在这天龙朝就要和海之国开战的前夕,为了一个男人孤身跑到朝夕山庄来,那是不是说明,你爱他爱的都有些疯狂了?真好,真的很好哪,哈哈哈哈哈……”笑,颠狂如疯子一般的笑,然后恶狠狠的直盯向裴傲决的眼睛,香宛如用轻轻的但阴森森的声音接着说道。
“你再也见不到他了,他死了,被我亲手杀死的,我就像柏侯玉淳刚刚那样,一点点把他掐死在了面前,他那双像极了你的眼睛最让我讨厌了,所以我还曾在杀死他之前,用两根手指剜出了他的眼睛,把那两个圆圆的湿渌渌的眼珠子狠狠扔到了地上,一脚一个踩得稀碎呃啊……”
突然间被人再次掐住了脖子,说不出话来的香宛如两手在空中挥舞,舌头伸得长长的,口水顺着嘴角留下来。
“你杀了他?”冷冷的看着脸色在一点点变得青白的女子,裴傲决掐着香宛如的脖子将她一点点提到了半空中,心,冰冷一片,他无法想像,那个此生唯一让他心动的少年,竟会惨死在这个他一直没有放在眼里的玩具手中,她,不可原谅!
“等一下裴傲决。”几步上前来到了裴傲决和香宛如中间,柏侯玉淳忍住手掌下反弹的内劲死死抓住了裴傲决强劲的手臂,“事情不一定像她说的那样,夜那么聪明机智,我不相信他会如此轻易就死在这个女人的手上,所以裴傲决,你不能因一时冲动就杀了她,那样也许我们就真的无法救出夜了。”
额边见汗,原来,盛怒当中的裴傲决是如此的可怕,依然是那张绝美的脸,只是没有了悠然的表情,依然是那丝淡淡的笑,却已非优雅贵气而是充满了浓浓的血腥和森然,一波波看不到却能真真实实感受到的冷意,正源源不绝的由他的身上涌现出来,在压得他们透不过气来之时,也于瞬间夺走了所有人的战意,似他就是神,生命被他任意的践踏或夺取都只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一样。
咬牙忍得身上衣衫尽湿,苦笑不已的柏侯玉淳总算是了解了,原来有的人,真的是生来就让人崇拜的。
也许是听了柏侯玉淳的话,也许是凑巧自己也想通了,裴傲决慢慢松开了手掌,下一刻差点断气的香宛如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咳咳~咳咳咳咳……’难受得整个人都卷成了一团,咳出的东西里甚至已见了丝丝血迹,眼前一阵阵星光泛起,香宛如此时狼狈的比之野鬼也差不多了。
“你根本就没有杀了他,如此说不过是想看我痛苦的样子罢了,香宛如,你赌对了,我刚刚的确尝到了痛苦的滋味。”低头,裴傲决幽幽看向地面的眼神挡住了所有人的窥视,“现在,你的目的达到了,那么……请你说出他的下落,不要和我废话,你应该知道,我有很多种办法让你开口,而我的耐性通常都不是很多。”
不再自称为朕,一个请字轻易的就放弃了由来以久的高傲和优然,而世上能让他退让至此的,只有一个裴烨煦,也只是一个裴烨煦而已。
“你……咳咳咳咳……”猛烈的咳嗽,那是因为激动而起的,“呵呵呵呵……朝哥哥,你听到了吗?裴傲决在求我呢,他在求我,哈哈哈哈……呜呜呜呜……”又是哭又是笑,听着那颠三倒四的话,有不少人都认为香宛如是真的疯了。
‘轰……’诡异的一刻被一声突来的闷响硬生生打破,地动山摇,随着‘哗哗’沙尘簌簌掉落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四周才再次安静下来。
“怎么回事?”心中有些慌,也不知是因何而起,柏侯玉淳与身边之人一同跃向了厅外,直觉抬头遥看远方,下一瞬整颗心都揪了起来,那是……
入目一片滚滚雾潮由远处高山上翻滚而下,隆隆的如雷却比雷更响好几倍的声音隐隐传来刺得人耳膜生痛。
“那是……四季山顶……”好似今早听大哥说要去四季山泡温泉来着,那他现在会不会……“如叶,你主子可在屋里?”千万不要,但愿大哥千万别去那里,有些慌乱的看着柏侯玉珩身边的常侍,柏侯玉淳心中暗自祈祷着。
“你不用问了,不止柏侯玉珩,四季山顶上还有另一个人,你们猜猜会是谁?”
不知何时站到人群身后的香宛如轻笑着开口,那意有所指的口吻让心中只有裴烨煦的几个男子,心神齐齐狂颤。
“难道……难道夜也在上面?”不,不会的,夜怎么会在上面?一定又是这个女人在撒谎,一定是的!
“是,他的确在上面,因为我抓了他的人威胁他说,只要他能杀了柏侯玉珩我就送他们出山庄,所以一知道柏侯玉珩今早要上四季山,他就也跟去了,如今到了现在还没有回来,咯咯咯咯……一定是都埋在雪堆里死透了,咯咯咯哈哈哈……报应啊,这就是报应。”仰天狂笑,老天爷,你终于也站在宛如这一边了吗?呵呵裴傲决,这就叫人不帮天帮,看你这回还怎么救回心爱之人!
“你这个魔鬼,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不去死!!!”掐住香宛如的脖子使力摇晃,绝望已经扑天盖地的淹没了柏侯玉淳,疯狂的喊着使劲的掐着,柏侯玉淳不知道自己此时除了向这个罪魁祸首渲泄这没什么用处的怒火,他还能做什么。
脑子有些空白,裴傲决眼神莫测的看着远处彷似天崩地裂般的地方,脑中,那个月色下因一脚踩空而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