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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连有一次嫔妃生子时,正好他病了,海皇竟停住了去嫔妃处的脚步转向了他那里,还亲自喂他药守了他一整夜。
又是一整年,随着朝中大臣死的死栽的栽,裴烨泠的身份越发高贵了起来,风光大涨时,连皇后都要绕道而行。
而早在半年多前又与他联系上的我,被他指派着去做了好多的事情,但最先做的却是‘捌卖’海王,裴烨泠说,当初就是海王弄丢了主子,让主子到现在还下落不明,而我听了这个理由之后,二话不说,找个空子捌走了痴傻不已的海王之后,就把他独自一人扔在了海之国外的一个三不管地带的楚馆不远处,相信以海王的姿容,下场会如何,不问而知。
也许是天意吧?就在我和裴烨泠找遍了所有都没有找到主子,裴烨泠一狠心想毒死海皇的时候,那个沉迷他许久的海皇,突然间清醒了,一连窜的措施和打压,只几十天间就将我和裴烨泠辛辛苦苦建造出来的成果,毁于一旦,不甘受死的我们,只能逃,逃得远远的逃回天龙朝,本来一切计划的很好,我们也差一点就逃成功了,但海皇那天恰好收到了天龙朝要和海之国开战的消息,第一时候就想起裴烨泠的他,想也没想带着人就直奔了裴烨泠的住处,可想而知,当看不到人之时,追捕已成了定局。
被海之国的暗卫们围堵在了城门之外,拼死突围,可能是海皇不想真的杀裴烨泠吧?我们竟意外的跑掉了,不过因为打斗逃跑的路线不同,我和裴烨泠就此分成了两路,直到再一次找到他,他却已临近了生死关头。
其实早在他被人打倒在地的时候,我就已经隐在了密林深处,可以一对三,我并没有把握,他又根本动不了,那时出去我们都只有死路一条。
也算是天无绝人之路吧?最后因为一人,事情发生了大转机,眼神一直注意裴烨泠的我,在所有人不知道的情况之下,成功的杀掉了那个挟持裴烨泠的人,紧紧将人护在怀中,细细查看他的伤口,手不停滞的为他包扎上药,不想他死,他不能死,世上记得主子的人本就不多,而能以付出一切去等待守候的人就更少,我需要一个伙伴一个支撑,以对方的坚持来鼓励自己等下去,不然,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在哪一天,崩溃掉,死在没有主子的地方,所以,裴烨泠,你不能死,绝对不能!
各分东西
“夜……夜?……夜!”焦急的扯动着裴烨煦的衣角,海王惶惶然大睁着眼睛一声声叫着裴烨煦的名字,他不知道为什么夜会变成这样,那样的失落那样的……可怕。
没有理会海王,裴烨煦一步步慢慢靠近了不远处的两人,眼神幽暗嘴角微勾,走到两人身前时,面上已看不出半点异常,平静的如每一个陌生人一般,“他伤的如何?可需要在下帮忙?”
为裴烨泠输送内力的手一顿,夜衣缓缓抬起了头,而只一下,他就愣住了,眼前这个微笑着看向他的男子,给他的感觉好特别,他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只觉得很熟悉又很陌生,“不用了,谢谢。”收回目光低下头,再特别又如何?他们只是陌生的人,只有裴烨泠,只有他和自己才是一国的,别人,再特别也与他无甘。
眼睛微微的眯起来,果然……没有看出他来吗?夜衣,是你根本就忘记了我这个主子,还是你的心里现在只有一个他?眼神扫了下脸色苍白若纸的男孩儿,很不错的主子呢,能在吃人不吐骨头的海之国活下来并逃出来,他值得人赞扬,只是……背叛就是背叛,一生只伺一个主子的暗卫,跟了别人就是最大的背叛!
“夜……”明显感觉到了裴烨煦的杀意,心中不安,海王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裴烨煦面前,伸臂用力拥住了莫明哀伤愤怒的少年,海王轻拍着裴烨煦的背轻声的一遍遍呼唤着他的名字,慢慢安抚下了裴烨煦阴暗的异常。
“我没事。”有些感动的回抱住海王,从没想过,在他人生最低落最孤单的时候,给他以安慰陪他以真心的那个人,竟是他差一点亲手杀死的海王,抬眼再看一眼那个感觉到了他的杀气正站起来以身体护住他人的夜衣,一阵阵愤愤和怒火夹杂着说不出来的凄凉让裴烨煦差一点又杀意四起,转头,猛闭眼,不去看不去想,努力让自己尽快平静下来,他是裴烨煦,那个死过两次都没死成的裴烨煦,八年地狱一般的生活告诉他,世上没有什么是不变的,只有自己才最真实也只有自己才会永远只属于自己。
“抱着他跟我来,前面有个水潭,到那里再为他好好包扎一下吧。”扯着海王的手大步向前走,淡淡的语气一出口就消失在了风中,一如这夜里的薄凉,惊破了满地的寂静。
站着直直看了远去的人半晌,心头争扎了许久最后夜衣还是抱起裴烨泠跟了上去,直觉告诉他,如果这一次他选择了拒绝独自离开,那自己一定会后悔,很后悔,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样奇怪的感觉,但身为一个以直觉为准的影卫,他相信自己的直觉绝不会错。
摆弄着木架子上的野鸡慢慢转动,眼神默默看着夜衣一会为那人擦拭汗水一会又担心的微微皱起眉头,看着看着裴烨煦就低下了头,从没有想过,有一天夜衣也会属于别人,夜衣是他生来就存在的必然,一个一直守在身边永远不离不弃的影子,曾经的他以为,就算全天下的人都背弃了他,夜衣也一定不会,可是现在……如果说前生太子哥哥是他的阳光温暖了他的生命,郁是他的空气没了就等同于死亡,那夜衣就是他的呼吸,平时从来在意不到他的存在但却绝对不可以失去他,所以他才会在今生再选暗卫的那一天,以坚持的尽乎于执着的样子认定了他咬准了他,可是如今,才不过八年,只不过是八年,那个记忆里一直默默守在他身边直到生命的尽头也不离不弃的夜衣,竟然属于了另一个人,真是太可笑了。
仰起头望天,让微微自嘲的笑意隐在别人看不见的角落,连夜衣都变了啊,那太子哥哥和熔会不会也变了?如今的自己没了傲龙决的内力已无法再特别吸引血亲的目光,那是不是等再见到他们时,他们看向自己的目光也一如夜衣一般?想像着太子哥哥或熔用陌生的眼神问他是谁的样子,裴烨煦痛苦的低下了头,不,不要,他无法接受那样的事实!
站起身几大步跑到了水潭边,蹲下身细细打量水潭中的那张脸,一张诈一看只是有些俊逸但仔细看越看越精致迷人的脸,这张脸和他前生半点也不相像,准确的说,和小时候也完全不一样,在这张脸上几乎找不到任何一点小时候的痕迹,别说别人认不得就连自己,在头一次见的时候还不是也被吓了一跳?颓然的坐下来双手抱膝,怎么办?他们一定不会再认得他了,而以自己现在‘黑户’的身份,想进宫入府见皇子,又谈何容易?
‘唉~’仰头一声长叹,算了,那时走一步算一走吧,细想想这样其实也挺好,自己不是早就想着出了山也不再入宫门的吗?如今老天既然给了他重新生活的命运和脸,那就一切都重新开始吧,什么夜衣,什么太子哥哥,那都是属于裴烨煦的却不再属于他溪夜,所以,放下吧,就让一切都成为历史埋葬在心底无人的角落再不要翻开来看了。
偷偷看着那个一会黯然一会哀伤一会又释然淡笑的人,一阵阵止不住的心慌袭上了夜衣的心头,为什么?为什么他会突然间这样不安?就好像要失去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可他又不知道是什么一般,那真实的疼痛让他深深皱起了眉头,久久都不能言。
“不用担心,他会没事的。”整理好了心情,当重新面对夜衣时裴烨煦已能淡然面对了,轻拍了拍夜衣的肩膀安慰了他一句,裴烨煦就又回到了火堆旁用心的当起了大厨。
而另一边一直用不安彷徨的眼神直直盯着裴烨煦的海王,也在这时又放松了下来,扬起了纯净如水的笑一点点凑到了裴烨煦身边,直到手臂如藤再一次缠绕上了裴烨煦的腰,他才完全安下心来,头用力蹭蹭裴烨煦的肩膀,一声喟叹悄然而出,还是待在夜的身边最好,他喜欢夜,最喜欢!
眼神有些恍惚的看着两个相依相偎的人,早在第一眼时他就认出了海王,可一直乱成一团的心根本就没时间理会他为何会出现在此,有些胆怯有些茫然的抬头,最后让眼神定在对面少年越看越有味道的脸上,心为何会因为见到他而悸动?特别在刚见面时,当这人用那种复杂的他根本就看不懂的眼神直直盯着他看的时候,心里的悸动最深也最浓,担心着裴烨泠的伤势,本想着等弄好了他再和这人好好谈一谈的,但,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