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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国君要派哪一位皇子出使我国?想日后我们要共事一段很长的时间,所以想现在就认识认识这位贵人,国君应当不会介意本使的心急吧?”酒过三巡,使团正使悠然开了声,眼含莫明笑意的向着台下皇子们的位置处看了看,当扫到一处空位时眼眸里瞬间亮起了别样的光。
手臂一顿,下一秒悠悠的笑起来,“朕怎会介意?毕竟你们交好就等同于两国交好嘛,烨煦怎会还没有到?忠实,你再召人去催催,看他可是遇上了什么难事。”眼睛有一瞬闪过了一道幽光,那个裴烨煦想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吧?可胆敢以不出席来抵抗他的命令,呵呵……嘴角的笑意慢慢染上了些寒意,裴烨煦,你可知道你这样做会付出怎样的代价吗?可是有好久都没人敢这样忤逆朕了哪,但愿你能坚持的再久一些,才好。
“怎么?那位皇子身体不适吗?”明知故问,海国使者再一次开口,明显是想让裴傲决多掉掉面子,只是人家问的正常,裴傲决也不好无端发火而已。
“当然不……”
“启禀父皇,小煦生病了,病的很重。”猛然打断了裴傲决的话,裴烨华几乎算得上疯狂的举动震惊了所有人,不理会别人的目光和惊愕,裴烨华只是昂首站于台前,直直看向裴傲决的眼眸里闪烁着浓浓的坚持,就算是获罪,他也不能让小煦在自己的面前被人带走,一次也不能!
全场寂静,无人出声……
回视着如战士一般仰视着他的裴烨华,裴傲决抿着唇久久不语,突而优雅的放下了酒杯抬了抬手臂,“来人,太子喝醉了,扶太子回宫。”
“父皇!”清朗的声音陡然响起,几大步走到裴烨华身旁,裴烨熔同样仰起头,“太子说的没错,煦是病了,已经病得无法下床行走了,所以儿臣请求父皇,就让煦多多在床上静养一些时日吧,儿臣……求您了。”话落俯地拜倒,头重重的叩在了地上,而如此一面的冰王子裴烨熔,又让所有人都看傻了眼睛。
殿内刹时间死寂一片,诡异的气氛让好多人都透不过气来,这是一种什么情况?两个皇子同时保无能废人?悄悄观察显然已经动怒的裴傲决,这两个人都不要命了吗?敢当着海之国人的面打皇上的耳光,当真是豁出一切了不成?可是……就只为了一个不受宠的弟弟,值得吗?
“呵呵……”裴傲决忽然笑起来,只是笑意里的寒意却一点都不会让人忽略去,“连熔儿也知道吗?看来倒是朕这个父皇当的不称职了哪。”愤怒让裴傲决的眼眸变的幽幽暗暗的,那裴烨煦倒真有本事,当真是与他母亲一样都是个心机深重之人,联手保他是吗?朕偏要让他去海之国,还要让他一辈子都别想回来!“来人!”
“父皇!”
又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彻底激怒了裴傲决,猛然看过去,裴傲决用淡漠的几乎听不出起伏的语气淡淡的朝着裴烨郁开口,“怎么?你也知道他病了?”袖中的手紧握成拳,如果裴烨郁真的那样说,他不介意当堂就将这三人拉下去打板子,一个两个翅膀还没硬就想飞了是吗?好,那他就让这三个人一起飞个够!
“没有,儿臣并不知道七皇弟生病的事情,只是儿臣以为,太子和二皇兄应当都不会说谎,想是那七皇弟刚刚才病,父皇何不派个太医去看看,如果当真病得不轻也不好让其明天就上路,毕竟我国是派个使者去为国出力,可不是到海之国养病为海之国添麻烦的,父皇以为如何?”拱手报拳,裴烨郁强压着心惊和惶然稳声开口,只要父皇答应下来,那些个太医们自然不敢得罪太子和裴烨熔,等回报来说裴烨煦真的得了重病让父皇下得台来,那剩下的事情自然也就都好说得多了。
一点点收了怒气默不出声,裴烨郁强忍下的惊慌怎么可能逃得过裴傲决的眼睛?真是越来越对那个没见过面的儿子好奇了哪,他到底有着怎样的魔力?竟能让他这三个出众的儿子都甘冒天大之险为其出头?也好,事到如今如再强硬下去只会让天龙王朝的脸面更加难堪,算了,就先放过这一晚吧。
“呵呵……”久没出声的使团副手突然间轻笑起来,“真想不到天龙王朝的皇子们竟都是这样的相敬相爱,我等好生羡慕啊。”侃侃而谈,语气间暗讽的意味若隐若现,傻子都看得出来,这是那三个皇子联手演的一场戏,什么病的不轻,什么下不来床,还不都是不想让那位七皇子去海之国嘛,呵呵……想来那位应该是个人物吧?不然也不会引得这一个两个的都为其不顾死活了,嗯……有些好奇想见见那人了,他应该……不会让人太过失望吧?
“呵呵……”裴傲决回以轻笑,“正如你们的君主常常教导你们谦虚是美得一样,朕也常常教导这些儿子们要互相扶持兄恭弟亲,天龙乃天朝大国,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倒是让贵国之人,见笑了。”
不轻不重的一个软钉子让使团副使半晌无声,暗讽他们不通事理无亲无情吗?天龙皇,你还真是口不让人哪。
见总算无人再开口了,裴傲决淡淡看向了高台下的一位老者,“李太医,你带几个太医院的人去为七皇子诊诊脉,朕等着你的回禀,快去快回。”原手中的杯早已碎裂成了块,无事人一般拿过了新的杯子满上酒,裴傲决懒懒的将身体靠在了椅背上,不管怎样,裴烨华、裴烨熔都在今天让他失了颜面,等今日过后,他总是会要这两人都付出些代价来的,而裴烨郁嘛……先看看再说。
“是,老臣尊旨。”躬身垂首,然后后退快速离开,看今晚殿内太子和二皇子的样子,明显是要保七皇子的,所以不管七皇子有病无病,他都得给他诊出些重病来,只是……唉,暗叹了口气,等明天就写个辞呈告老还乡吧,欺君之罪虽当诛,可皇上允了的欺君之罪……应该不会下场太惨吧?
“不敢劳动太医,儿臣裴烨煦自请谢罪来了。”随着一道骤然响起的沙哑之声,一道挺拔的身影迈着坚定的脚步慢慢由厅外行来,风带起他黑长的发在空中悄然起舞,浅黄色的儒衫裹着他削瘦的身躯,才只是七八岁的年纪,他却已显露出了隐隐的风华。
一边走一边直直看着高坐台上的裴傲决,看着随着他的靠近那人越发僵硬的脸,不由得在嘴角边挂上抹浅浅的笑,裴烨煦半眯着的眼眸里尽是点点星光,站定,垂首,恭身而拜,“儿臣裴烨煦,参见父皇。”
巧舌如簧
苍白的脸庞、削瘦的身形、沙哑的声音,看着静静跪在地上的裴烨煦,裴傲决几乎差一点把手中刚换的新杯再一次捏碎,他……就是裴烨煦?!没人看得到的手在隐隐颤抖,连裴傲决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被气的还是激动的,那天他并没有真正看到小狐狸的容貌,眼前之人又是他亲生的儿子,太多太多的不确定让他拿不准此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猜测的那人,而只是神似,根本就说明不了什么。
与惊疑不定的裴傲决不同,两年多没有见过裴烨煦的裴烨华,早在裴烨煦走进来的那一刻开始,目光就再也没有从裴烨煦的身上离开过,痴痴看着跪在一旁的裴烨煦,裴烨华费尽了所有的力气才忍下想冲过去抱住那人的冲动,垂下头狠狠闭上眼睛,小煦……小煦……你可知道太子哥哥有多想你,你又……怪过这样的太子哥哥吗?一想到小煦可能在心里怪着他怨着他,裴烨华就觉得自己有些难过的透不出气来,不敢再抬头去看裴烨煦,怕在他的眼里看到让人心痛的情绪,裴烨华只是把头低的低低的再低低的,希望以此来逃避些什么。
同样一直关注着裴烨煦的裴烨熔,有些惊讶更有些担心的看向身旁的他,他怎么了?怎会脸色这样苍白?额角的发几乎都要被汗水润透了,煦……无声的在心里悄悄轻唤,裴烨熔不受控制的伸出手紧紧握住了裴烨煦冰凉的手掌,狠狠握紧那份冰凉,裴烨熔脸上的神色越发焦急了起来,该死的,那帮人都是瞎子吗?让他们暗暗守着煦却竟然连煦病了都没通知一声,半垂着的眼帘里尽是愤怒,看来他得找人为那些不长眼睛的下人们松松筋骨了。
感觉到手被裴烨熔握的越来越紧,心中知道他在为自己担心,不好用眼神去安慰,裴烨煦只能悄悄转动手腕反握住裴烨熔,无声的告诉他,不用担心,自己一切都好。
将一旁两人暗地里的小动作都看在了眼里,裴烨郁的眼底不由自主闪过了一丝黯然,心中曾有的不安和彷徨在此时慢慢转变成了不甘和愤慨,他不懂,为什么?为什么走了一个太子却又来了一个皇子?裴烨煦,你难道就只能看到别人而……单单看不到我吗?狠狠抿住唇不再去想,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