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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豪身为农学少监,却让人拿住这等短处,糊涂!”刘仁轨很少和人客气,“能压住一时,压不住一世,老夫能做的也仅仅如此。”
是糊涂,既然没说错咱就得虚心接受。刘仁轨人不错,话虽然恶劣,可意思说到了,这段时间只参不发是老头暗地里维护我。这就有希望,一脸委屈道:“在下心挂辽东战事,为前方士卒安希着想,不顾一切提高军需供给产量才出此下策,出发点总是好的。”
“借口!信口之言,不足为证。”
“天地良心。”老刘厉害,马上就看出我信口胡诌,可指责我找借口时候却有意勉无意地点了点头,这提示给得太明显了,赶紧把话说圆顺杆爬。“虽不精通,在下也略懂军务,深知军备补给乃重中之重。王余既然接了朝廷重托,不敢有丝毫懈怠。军需民用万不可混为一谈,用处也不可同日而语。”
刘仁轨点点头,“这么说子豪是下了工夫?有何为证?”
恨不得给老刘抱起来亲一口,这老头,太上路了!赶紧怀里掏出改制章程铺开在案几上,“刘大人过目,这就是被朝野所不容的筹办军备章程!同一匹布,同一件棉永,从不同工匠手里做出来质量也各不相同。制定这些等级就是为了将不同水准的雇工区分开来,所谓熟能生巧,也就是等级同工龄挂钩最大的原因。”
话说到这,思路马上开朗。原来我设错啊,我忧心军备,提高军备物资的质量是利国利民的大事,谁敢在这上面挑错?“王家有明文规定,军备品另有章程,将尽心挑选出来的工匠投入进去,全是四级以上的工匠,保质保量!让前线将士深切地感受到后方所给予的温暖,心怀国家,心怀百姓,将士们才能全身心的投入战斗,奋勇杀敌,勇往无前!”
“巧言令色!”刘仁轨想笑,忍住了,指头在章程上顿了顿,“老夫可没见你所谓的军备章程,唯独看到工匠们得在作坊干满十年才有获得八极的机会,何解?”
“哦,那个章程不在跟前,明日就取来请刘大人过目。至于十年的事……在下指的不光是此次辽东之役,无论有没有战事,陇右、瀚海一至辽东总有军兵驻守,苦寒之地没有保暖不行。哪怕百年、千年,为大唐万世基业,我王修不在乎别人误解,一心报国,责无旁贷!”
刘仁轨彻底被我说那啥了,老头脸色闪变数十次,看样子想打我,硬忍住了,忍到最后忍无可忍朝我挥挥手,憋了俩字,“再议!”
还议啥?刘仁轨存心护短引发我一系列歪理学说,现在他听不下去了,想吐了,说明我这番话已经可以拿到桌面上恶心别人。赶紧回家纠集几个领导另备了个军备特供章程,彻底在作坊里将军、民供应区分开,那个三角形标记就是军资的独有标记,谁来查就让他看,没骗人吧?
既然有了新突破口,辩解的折子就不用麻烦兰陵代笔了,稍微和兰陵一番交流后,就我这臭字,让她帮忙在行文上润个色,当天就递了上去。反正我是没勇气看二遍,内容忠勇壮烈的读完反胃,说完漱嘴,兰陵恶心的一下午没理我,惹我从此犯下了奏折胃痉孪,一提奏折就条件反射的妊辰反应。
第418章 自卫反击
同那些弹劾奏折一样,我呕心沥血完成的辩解折子也仿佛石沉大海,呈送上去就杳无音讯。
刘仁轨死人脸依旧,自从被我恶心到后就恢复以往的讨厌嘴脸,不是嫌我懒散就是敲打了积极进取之类的废话,再没从他嘴里打听出有价值的情报。
而李义府自始至终都在装糊涂,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整日歌舞升平的一派和气,态度很明确,既不想惹火上身也不必落井下石,你好我也好,你不好我也没办法,兄弟俩谁不欠谁。
好坏先不论,关键心里不踏实。按理不该拖延这么久,搞不清上面那帮人什么打算,折腾人很有意思么?我这边上吊绳疙瘩都绾好了,出来进去的提心吊胆,不给说个痛快。
也罢,本就没在这群文官身上寄托希望,既然大伙都保持静默我也只能静观其变了。现在要保持冷静,反复思量,好也罢、差也罢,什么结果是能接受的,什么是接受不了的,自己心里先得有个底。
“既然都没了音讯,等过了年大伙把这事就忘干净了,夫君不必太费神。”颖亲手捧了杯茶给我,宽慰般笑道:“既然已经辩解过了,又扯军需又扯前方士气的,怕谁也不敢在这当头把事闹大,区区几个言官成得什么气候?”
老夫老妻了,自然明白颖的用意,不过是想给我松个劲卸卸包袱。说言官成不了气候那是自己骗自己,那帮人行事少有忌讳,一不看脸色,二不讲交情,事情闹的越大越显本事,说起不怕死是真的。当年李义府势头正盛的时候比我威风多了,就因为和个罪妇有瓜葛杯揭了短,还不是被参的焦头烂额?虽说最后依仗元首宠幸扳回局面,讲个蹦达最欢的谏官流放算是报了仇,但自此被刘仁轨抓了痛脚直到现在都没翻过身来,坏名声的事。
想到这不由拿李义府当年的案子和今日做了个全方位比较。老李是色急忘本了,又手脚不利落被人抓了短,期间不得不带出条人命遮挡。按名间的思路想的话,杀人偿命是天大的案子,罪无可赦,但在上位者的眼里就可轻可重。以来李义府难得的人才,小小个风化案子而已,就不必折损栋梁了;二来本是个小事,可逼迫堂堂大员杀人脱罪也是谏官过分,本类哈哈一笑的风流韵事非得逼迫人家弄出人命,煞风景。虽说罪在李义府,但祸从清流而起,要我是国家元首也会偏袒老李。
王家这事恰恰相反,在民间不会有大响动。百姓们不可能有这种认识。王家待人亲和的名声或许还能博取些同情,可上位者眼里怎么看?首先有破坏国家体制的嫌疑。农耕为本地年代里,在某些人眼里王家的行为可以和挖国家墙角划等号,说利诱是轻的,真要和你过不去,在‘利诱’签名加上‘有心’二字,只怕圣上想袒护都有难度。
按我所能承受的结果,最次不能让人把‘有心利诱’的罪责坐实了。到时候罚俸禄、降爵甚至外放都不要紧,至少京里咱不缺人脉,只要给人个无心的感觉,东山再起难度不大。
想到这让颖喊老四来。到了这当头上反到踏实了,不管能不能平息,先做最坏的打算,第一反应就是先保陈家。王家的根基虽浅,想一下扳倒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怕就怕陈家受了连累。未雨绸缪,商家经不起这么大风浪,而且陈家的资产也已经累积到引人注目的程度,想完全撇清关系的可能性不大,也不现实;但可以通过途径将损失降到最低。
现在面面上一切照旧,不能给人心虚的感觉。所有的动作都在暗处,陈家财产作个全面盘点,不能分散,能集中的全部集中起来同意统一。我至今欠兰陵两万贯,这给我提了个醒,同样的欠条再来三张就相当于陈家的财产了。就算陈家有麻烦,只要出具长公主府上的六万贯欠条,动陈家就相当于东兰陵公主的财产,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胡闹!”自古舍财取义的例子不少,可主动上门索取欠条显示自己债务缠身的就我一人。兰陵被我的无理要求弄的哭笑不得,“没功夫陪你过家家,欠条开出了就得认,到时候你认这两万贯不?”
“认!当然认!”
“那你先将千面两万还了。”
“还,肯定还!”
“没皮没脸!”兰陵气得啐了口,“你这号早就没了信誉,开六十万你都不皱眉。拿我当匿财的祸东了,不够人笑话的。”
“那我找程老爷子去,虽然他没你可靠……”就怕老头哪天耍蛐蛐兴趣起把陈家的欠条押上去这么一输……
“都开始准备后事了,啊?”兰陵说的有的恼火,一本子摔在我身上斥道:“我还没死呢,你凭什么预备到我前头?”
“我寻思这事不可善了,现在军备当头不清算,不等于善罢甘休。”说这话的时候耍了个小心思,以探听虚实为主,开欠条啥的不过是借口,想从兰陵嘴里打听最高层的想法。
话一出口兰陵就品出了味道,一阳指绰过来点了我无耻穴,“遭谎都遭惯了!人前人后都不实诚,朝我这里还用拐弯抹角?”
“拐啥?你拐还是我拐?好不好的照个面给个话对你来说不是大事吧?前后给人吊着,你当我爱胡思乱想?”
“现在本子还压着,想等话的不是你一人。”说到这兰陵也拿不住脉的样子,“若真依罪处置,下手办起来的话,你王家少说也得脱层皮;可现在……”兰陵斜眼看了看我,表情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