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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鼓励的不止老四一个,刘仁轨老兄也算一个,工作时间兢兢业业,一到下班就叽叽歪歪拉我谈论一些我也解释不了的事情,百姓安居乐业和商人唯利是图和我有什么关系?属于生物进化过程中的必然行为,找达尔文交流更贴切些,我还着急回家呢!最讨厌和古人讨论这些“齐家”啊“理德”的事,尤其是男的。还这么老,没兴趣。
刘仁轨有个特长,知道怎么能不担负刑事责任的前提下给一个正常人逼疯。有本事让人厌恶到极点还得笑脸相迎。我觉得他故意的,“其实好多事情在下也说不清楚,怎么好,怎么坏,在下毕竟不是农户,您得去问他们。庄子上走走,多攀谈多访查,理就自然而然地通顺了,今天气就挺好,要不您独自去王家庄子看看?”说到这里顺手就开始拾掇东西,我忙很,还得吃饭呢!
随他去看吧,反正就那么多东西,胡乱应付了几句窜出来牵马就逃。进家门给管家叫过来,“留意啊,告诉家里护院,最近不许在庄子上欺负外面人,尤其是长死人脸三撇胡子,四、五十岁模样那种。问话说话都和人家客气点。现在就去传达,马上。”
这经济条件一好,人就变得脱离阶级,王家庄子成员相亲相爱的,可来个外庄、外乡就看不起,庄户们好些,也就嫁娶不对外;可一干子护院满庄子无聊时候巡逻就爱盘问生人,你哪的?来干啥?这么晚还不回去有什么打算?你家几口人啊?你妈贵姓……之类,光被我发现就不止一两次。这事要落到老刘头上,指不定背后说我什么坏话,得小心。
还有二女,也得交代清楚,三月里只要不出庄子就走路上班,前后就两步路一泡尿的功夫还马车仪仗的,没意思透了,老刘看见就该啰嗦。
还有老四,尽量换个普通点的马车,招人非议。
“不换。”老四拒绝,拿了个亮珠子晃我眼睛玩,全不当回事。
这没办法,给颖递个眼神,交给她解决,抓了把炒豆就准备带旺财出去遛弯,给老四喊住了。
“姐夫,我姐给你说过了吧。”
“啊,说过啥?”旺财有点着急,抱了我腿一个劲朝外拽,弄得我跌跌撞撞,“快说,狗都烦了。”
“就投钱的事。”老四见我和狗俩扯来扯去,不耐烦道:“您就不能坐下说,算算,随你出去说。”气鼓鼓过来踢了旺财一脚,随我朝门口走。
刚到过廊,针鼻从后面窜来超越旺财,回头看看,二女正不紧不慢地跟了后面,还朝我鬼里鬼气地眨眼睛。
“怎么现在想起来投钱?条件成熟的再投不迟,这会有闲钱先干个别的。照我估算,陇右两三年里也就那样子,没多少回报,不合算。”这是实话,虽然家里预算比较紧张,可还是给老四把情况说明白好,毕竟不是外人。
“我知道。”老四回头看看二女,厌烦地撅撅嘴,“防贼呢,还带了狗来。”
笑了笑,“要不你再考虑考虑,有必要我再提醒你,两亲家的还不放心?”
“我投,和陈家没关系。”老四一把扯过针鼻,当了身后的二女踢了几脚,得意地拍拍手,“您可得分清楚。”
“还不一样?娃子分家的,姑娘还有分家的?”针鼻哀怨地支吾几声,跑后面找二女告状,旺财欢天喜地的在前头乱窜。
“所以才投王家,投外面没人给我做这个主,放您身上家里就不好意思追究。”老四一改平日的大嗓门,声音压低,后面二女听不到的那种,“放您这,若用起来照外面利息一半算,若追究起来,您可得证明这是我的钱。”
“胡说,我凭啥给你证明?”
“你也不用证明,话就这个意思。全当我放你王家的帐就行了,放的时候是我,还的时候还给我,不经外人手。剩下您就别管了。这手续没错吧?”
“哦,这没错。”二十一世纪国有银行还这个规矩,谁的帐谁收,收不回来也好追究责任,“帐我可以跟你单算,至于你和家里闹什么事,别朝王家拉扯。没见你姐马上就大肚子了,少让她操心。”
“这就行。”老四说完也就没了遛弯的意思,“明就安排,您和二女遛狗,我就不掺和了,我姐还等了收拾我,先过去了。”说完又逮了针鼻蹂躏两下,朝二女做个怪脸,朝后宅跑了。
第291章 开端
老四拿我当储蓄所,户头上开她的名字,也就是说无论这笔钱归属上出现什么纠纷,我这个储蓄所也只承认开户人拥有提款权利。
“那就按老四说法吧。”颖懒洋洋靠了被头上,“懒得操陈家的心,没王家多年的照顾,也没有陈家今日的排场。仁至义尽了,由老四折腾去。”
“关键是和陈家没关系,你妹子发飚。”
“还不一样,从父、从夫、从子,谁家女人不是这么进来的,她就能跳出去?”颖不以为然地接过二女递过来的核桃仁,嚼了两口皱眉,“渣子,怎么挑的?”
“就是,怎么挑的?”给二女扯开一边,撇撇嘴,示意赶紧睡觉,“明钱就拿来了,你签收去。”
“嗯。”颖无所谓地应了声显摆地朝我撅撅肚子,“鼓起来了点吧?”
“哦。”看是不明显,伸手摸摸,好像也不明显,“两个月上没这么快吧?要不明天就出门塞点棉花啥的,看起来就实在多了。”
“不到俩月呢。”颖急于看到结果,伸手朝肚皮上抓了,“还得七八个月时间才生,怎么熬啊!”
这我就没办法回答了,没经历过,缺乏这方面经验。不过看颖的模样不像熬煎的样子,关键得看周围的人怎么熬,反正最近二女和老四挨打的几率翻了几番,丫鬟们走路都不敢迈大腿,夹紧了拿小腿朝前蹭。连家里公鸡都遭殃,有俩先进工作者因为打鸣太勤奋的被管家伸手就崴断了脖子,很害怕。
一人怀孕,全家遭殃的感觉让颖这个西太后很有成就感,没人敢埋怨,看看二娘子发达的肌肉就知道了。就因为有下人背地里为大夫人肚子里孩子性别下注的事,已经抬回去俩了。算工伤,医药费王家全包还带全勤疗养,值得那俩赌鬼祝贺一下,看来王家的福利不是一般好。
“下次打人再下那么重手小心我拾掇你!”不是不准二娘子行凶,雇他来的目的就是打人,可不至于人家赌个性别就得百日静养,还都是府上的同事,没个分寸。
二娘子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朝我恭了恭身子,“侯爷息怒,小的最见不得有人背后说夫人坏话,平时动手能拿个分寸,可遇了这事就上头,下了点力气。”
“屁!”伸腿就狠踹两脚,还有理了。“这都算坏话,上次前院的几个说我败家子你怎么不朝死里打?别说你没参与,我都听见了。”
“……”二娘子窘得浑身乱撮,一气傻笑,光会翻来覆去说:“您息怒,嘿嘿……”
我半笑不笑地盯了二娘子一阵,等他傻乐完赏了一顿拳脚,这比晨练爽多了,和武林高手拆招的机会本就少,难得的是能打得对方毫无还手之力,享受很;对方也很享受的样子,仿佛才免费按摩一次,沾了大便宜。
“好了,现在全家都知道我惩罚过你,下次见那俩受害者要道歉,别下次了,晚上提点东西到人家家里慰问一下,传出去说王家虐待下人。”拍拍手,从钱袋里拿了俩银饼子塞二娘子手里,“你大手大脚惯了,身上怕没剩俩子,慰问品的钱我出。”
“是!”二娘子乐呵呵朝我保证,见我拧身要走,忙道:“让您一打把事情忘了。庄子上最近就是有个人鬼鬼祟祟,每次您前脚进门他后脚就来,满庄子乱窜不说,还常给我几个揪过去问话。”
哦,老刘,地下工作搞得这么没水平,揪二娘子这种人能问出个什么,明显没受过专业培训。“由他去,对人家客气点,问啥说啥。”
“是!管家吩咐过,都对他客气很。今也来了,刚还见他蹲云家地头上看植莲花呢。”二娘子这种人不适合常干打小报告的差使,摇头晃脑鬼鬼祟祟还一幅大嗓门,非得学人家爬耳朵上说,听得我耳鼓痛。
索性也没事,召唤魔兽旺财出来转转,顺便监视下刘仁轨在村子里的动静。太开阔,没地方好隐蔽,老刘背对了我,可云丫头老远就打招呼,没办法,假装没见老刘,很热情地朝云丫头挥挥手,喊道:“你忙你的,不过来!”
“哦,少监啊。”刘仁轨听见我喊声走过来,“今日又到你庄子上叨扰了。”
“啊,学监也在。”一脸惊喜地奔过去,赶紧介绍:“这是爱犬旺财,每天都得带出来散散,没想到遇见学监大人。”
“头次转到这后面来。”刘仁轨指指一大片开挖的池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