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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就没办法见人!”我说话程初还能听进去,就是有点不自在。
“咋没法见人?”
“打猎让鹞子一膀子扇个青红脸,世人长得太俊,成天仰了那女人脸招摇,破了相,就放火烧他家都给烧不出来。当时的模样,他敢照镜子,当下就能抹脖子去。”程初叙述崔彰和他围猎经过,崔彰求他保密,手舞足蹈幸灾乐祸。
“哦,这就难怪了。”我这脸长得一般,刮胡子弄几个口子没事人一样满世界乱窜。体会不到人家俏哥的心情,尤其小崔这种极品相貌。“那也不行,现在人人自危,你目标大,不许招摇!”
兰陵之前就交代过了,最近少跑外面探亲访友,遇事多和她商量,不要自作主张。有时候交游太广也是个麻烦,总有人跑来寻求帮助的。颖那边多少递过两次话,我也没敢直接应承。
和官员们战战兢兢相比,农学里简直就是天堂,处处充满生机,如今是政府机构唯一祥和的地方。庆幸啊,当时这个决定做对了,挡下不少闲事。长孙家算是完蛋了,和上次换皇后为借口清洗周边势力不同,这次朝廷捏准时机,程、梁等名将因为战事出京,李绩等老将告病不出的情况下,直接拿大族开刀,并有意让新启用的宠臣迅速填补清洗后的势力空白,形成新老交替时期势均力敌的场面。
能看出李家在搞平衡,不叫任何一方坐大,朝堂上平衡近臣和清流,朝堂外平衡新旧贵族势力,处处形成相互限制的局面,任谁都不敢轻举妄动,看来李治想火中取栗,趁机消弱一点门阀的影响,降低隐患。
“买地的事朝后推。”看颖翻账本算帐,忽然想起颖的土地收购计划,“若答应人家,主找借口拖延,尽量不要在这几月里冒头。”
颖合了账本,“刘家今天还催了去过户,说钱三五年上给清都行。”
“那就更要推辞。和谣言无关,刘家是靠了长孙家起来的,虽说前次已经划清界限,可终究心里有病,你就是白要他都给你。”
“妾身知道其中厉害,推托过了。”颖托腮沉吟片刻,问道:“这次风头劲,连几个王爷家里都小心翼翼,琪郡主全家都去了南山,要不是您朝农学里告个病,咱家也过去?”
“不必,与上次不同,你该干啥干啥。里外要气壮,这时候越避越显得心虚。”就是打击也得有个分寸,明里看是李、许集团兴风作浪,幕后操控的还是皇家,不过是把李义府等人推到前台而已。许敬宗比李义府要奸猾得多,事情一出来多把李义府朝前拥,自己偶尔还跳出来当个好人,人后还装作无奈的样子,这老家伙有前途。不过老李算是废了,得罪的人太多,如今得势,没人敢吭声而已,等风头过去,只怕是要玩完。“往后凡是李义府那边,只要和他沾边的,不管是媳妇姑子,任谁邀请你都不要参与,托病推辞。”
李义府得势,这一路不免封侯拜相,鸡犬得道不少,难免学了人家搞派对联谊感情,贵女人圈子里的新面孔要留意,颖、郡主、县主的朋友不少,作为其中还算有头脸的,肯定是重点邀请对象。
“李家怎么了?不是正受宠吗?”
“懂啥,我咋说你咋办,不该问的少问。还有棉花,如今咱家这个产业扎眼,上门撞天钟的人多,说到这事上要留意,别给人家挑明的机会。”
新势力上台有个缺点,没有充足的财力支持,玩命地搂钱壮大自己财力势在必行。陈家这几年生意蒸蒸日上,在京城里已经成为能挂上名号的财阀,我提前给老四打个招呼,暗里把陈家依附内府的风声放出去,避免有人打陈家主意。至于王家的棉花产业,想好了对策,实在不行就彻底和工部联营,兰陵本来想让内府插一杠子,被我拒绝,和朝廷联营明打明顺,最不济也能干净利落脱身;一旦被内府操控,不清不白就把王家整个都搅进去,往后就是想跑也晚了。
“谨慎得过头了。”兰陵对我最近的举动有点不解。“谁家都没你王家清白,当年你爷爷急流勇退就是给你这些子孙留后路,现在轮到你又是这么个举动,一家子都是这样。还有内府上,你好像一直在回避和内府直接打交道,给人陈家推前面当尾巴,想学蝎虎子?”
“不一样。”我到不怕政治斗争,离得远远看热闹就行,但随着内府势力逐渐膨胀,这典型的皇商,一旦成了气候,不知道要蜕变成什么东西。不敢肯定他朝黑洞发展,但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安全。
“一样!”兰陵不满地瞥我一眼,“你从来就不相信任何人,从来就没有把我当做你的后援。”
“谁说,我不过是觉得咱俩的感觉还是单纯点来得舒服,要拿你做后援,我算什么?小白脸?”
第243章 万全之策?
做人啊,难。做好人更难。明明不是好人却想在世人面前一副好人嘴脸出现,难上加难。
“谁说我不是好人?”对这点我有不同的看法,就是有人跑西市大喊“王修是个外和内厉的伪君子”,必定会招来一片谩骂,如今在外人眼时,我除了是个不折不扣的败家子外,人品那是一流,毋庸置疑。“出去说我坏话试试,你身份高,没人敢当面顶撞你,不过心下肯定不同意你看法,说不定私下还置疑你人品。”
“呵呵。”兰陵一身新染的淡花棉布褶裙,月白绞丝金线腰带扎得齐整,身材尤显得挺拔突兀。“所以才不是好人。多少有点坏毛病,给挑三拣四的人茶余饭后有的话头,显得生动。才把蒸酿酒方了献了工部,现在又打个无私为民的幌子透人家工部的心思,你就是把棉花织造把持了也没人说你为富不仁,怕什么?”
“说不要紧,我就怕人家心里这样想。”曹老伯被前线几名大佬催得紧,一门心思扑在火器研发上,我前后三次拜访都没能探出究竟,看来工部这次没心思和王家联合搞棉纺业,“这眼瞅棉花就下来了,算算百十万斤的东西都朝了王家堆积,我实在是没能力一口气给这都吃下来。作坊你也看了,千八百人齐上阵不一定成,我从哪找那么多闲散女工来?又不是零活,这一干就是一年……”这年代极少有职业女性,家里上下操持是个大劳力,根本没有长期出门挣钱的观念。
兰陵笑吟吟地指指自己,“这开始上你就力有不殆,往后推广开,不可能都朝你家拉,各地棉产区上建立棉织作坊势在必行。工部不搭理你,你却不搭理我,等往后堆积下来,光做成棉被子怕不是个事吧?”
“你还用找我?只要工部批准了,你一家爱盖多少作坊,想在哪盖,还不都由你。非得拉扯我干啥?”
兰陵凑跟前笑着,“你的本事,从你身上看不出来,可从你跟前人说,就一目了然。你王家着几人,都不是好相与的角色,大夫人不必说,那二女,不声不响能把你家产业维护到连你小姨子都难以应付……还有你那小姨子,聪明是一点,没有你在旁边有意无意地敲打,她也只能是个精明商户而已,没有那么些古怪本事。”
“哦?我那么伟大?”
“可是小看自己了,哼哼。”兰陵扳着手腕上的争镯子,朝我显摆下精致的工艺,“我就不说了,被你弄得乌七八糟,连你旁边庄子都难逃一劫。”
“去,我又不是瘴气,让你说成茅坑。”
“可不是,那个姓云的丫头就是例子,和你家学,被你家逼;我看啊,别说长安,就满大唐也就这一个古怪的女当家。你给身边的人都带坏了,染了瘟疫一般地又传给别人,呵呵……你不是朝外面多打交道,朝堂上好些事情如今都和以前有了差异,大家能感觉到,却弄不清原委。”
“哦,明白了。”端了从程初那打劫来的蛐蛐罐躺软椅上欣赏。
“明白就好,没别的意思,让内府上和你常有个来往,把你拉进来就是想让你那些没名堂的本事给个促进。按理说内府上的优势是旁人比不了,可我老觉得生意没你家做得畅快,虽说钱不少挣,是缺点灵气,就怕以后重蹈造纸作坊覆辙。”兰陵朝桌上一大堆册子指了指,“不瞒你说,今年这大半年上,内府已经四十万贯的盈利,往后这摊子越铺越大,人手越来越多,你来起个教授的作用。”
“不去,嘿嘿。”闻了闻罐子,茶水没泡透,还得埋半年才能用。“路你自己走,吃一堑,长一智,一帆风顺不可能,就是叫我过去也避免不了。把我当神呢?啥都会啊,就经商来说,咱谁都头一回,往后可以来找我商量,我尽心尽力给你策划,纸上谈兵在行,东讨西杀还得你这种宿将名将上阵才行。”吃几碗干饭我心里清楚,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