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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叔言重了,家里有点节余,不就是为了让娃娃家有个好盼头么?”说这话我就想抽自己两下,撒谎是无耻的。“你就用心办,起学堂的钱只管从帐房上支,桌椅板凳的不将就,该多少是多少。”指了指造纸作坊,“咱家的纸,用起来不心疼,生意越发红火了。”
“可不敢。”管家摇手,“谁家学堂的娃娃用白纸?抓把沙子就能写字,糟蹋东西了。您和夫人善事做惯了,没个下数,这事老汉来办,保证又能念书又没多大花销,不敢惯他们这些毛病。”
“呵呵,好,好!”钱管家的话正说到我心里去,做善事就这个样子,话先说圆了,天花乱坠,至于怎么个实行,一分一毛的都要抠住,能不花的钱决不乱花。落了好大的名声还不太花销的善事才是硬道理。“我和俩夫人都年轻,想不周全的事情多,还得钱叔多帮衬。这事你看了办,交你的事情最放心。”
钱管家最爱听这个话,脸上笑成一团,“天快黑了,您赶紧回去用饭,老汉也得吆羊去了,呵呵……”
学堂,学堂,一路念叨着。春闱刚过去快一个月了,谢宝门路走得硬,已经被选上,等候朝廷发落。他也学了人家的模样,谢师大礼大包小包的走东串西,头一份就是王家的,俩烂砚台和一排破狼毫笔,气得我想打人。送这些不如不送,我一不写字,二不作画,这个档次的东西兰陵和颖又不屑用,放家里八十年都没着落,还不如送点心啥的顺眼,糟蹋钱财。
刚回家,颖就急死忙活的找我,“怎么出去也不打招呼,军中来人传话,留的书信,您快看看。”说着拿个俩硬皮纸封递给我,还逞能道:“平时不是‘右武卫’上的书简吗?怎么换地方了?和‘左武卫’又有干系了?”
脑子一阵轰鸣,天哪!终于发生了。我抢过两个封子,识字不多,但封皮还是能认清的,一个是兵部签发的,还盖了杜老贼大印和花押,另一封字多点,不过印鉴上‘梁建方’三个字还是能认识。终于遭了俩老贼毒手,不用看内容,绝对一个是兵部调令,一个是梁建方的委任令。人在江湖,身不由已!
“怎么了?”颖扶住我摇晃的身形,疑惑道:“书信的,看就是了,打哪门子摆子?”
哦,控制不住,想想要去那老杀才手下任职,不管多大的官衔,我都浑身发凉,一凉就哆嗦。“有个事情问一下。”我拉过颖,“我一口气娶八个姑娘进门你愿不愿意?”
颖‘扑哧’笑了,“夫君若有那个本事,妾身还有什么愿不愿意的,随便好了。”
“很可能,其中有俩还是才出月子的……”我指了‘左武卫’上的军印,苦笑道:“梁建方,看仔细,他有八个孙女……”
第182章 高升
很难记,很长,很讨厌。‘左武卫录事参军行兵曹参军监令长史’大概就是这么个无聊军中文职官员。和以前的级别相比,没多大变化,但加了兵曹参军后,可能直接插手军中人员安排调动的工作,并有直接参与左武卫所有军事行动的制定权。
狗屁嘛,给我这么大权利有屁用!梁建方瞎了老眼,耍人没这样耍的,明明知道我连京城都没出过两次,一点军事总署和行军的基本概念都没,却安排兵曹参军、监军令俩工作。不成,得找他去,就他家二十个孙女也得过去了,一旦出什么事不是我这一家三口能担待的。
“备马!”一理会颖,天就是再黑都得去,事情不解决我晚上睡不安稳。“快快。”跑到前院吆五喝六。
颖见我着急,再不阻挠,吩咐二娘子带了几个护院陪我一同前往老梁家去评理。
梁府坐落在金光门内,府邸气派,进内城头一家就是。大灯笼,超级大,门前二三十米范围如同白昼,俩石兽锃眉火眼,杀气腾腾的嚣张造型,一眼就能看出这家主人是个什么号的人物。石兽嚣张那是造型,人嚣张才是真的,门房里的接应拿了我的拜贴打量贼娃子一样的打量我,嘴都能咧到后脑勺的恶劣模样,看得我直想抽他,忍了!
老贼势大,咱不和他一般见识。不管门房没有礼数。自家人不能在门口上挨冻。自作主张径直指了指门房后的暖房,冲身后二娘子等人招呼,“外面冷,都进去暖和下。”说罢,整了整气势,沉脸盯了门房上一脸不满意的下人,“前面带路!”跟了梁府上的门房来到客厅上。再嚣张也得看客人是什么身份,有爵位有官职,不是来打秋风的白丁,再不情愿也得领我到客常上安置好。
“哈哈哈……”刚端了茶品了口,门外就传了梁建方的淫笑声,紧接着老杀才得意洋洋地迈步进来。“掐准了。料到你小子今晚必来。”没等我行礼,一把拉了我就走,“客厅上说个什么劲,随老夫后宅去!”
“呀哎!”老野人手劲大得厉害,手腕上被老虎钳子夹了一样。“梁爷爷,就几句话,后宅那个……”这年代没有说来了客人朝后宅拉的规矩,就是皇上来了都不成。就算是亲戚里,男性也一般避免进入主家的后宅,何况我还是个来评理的。
“罗嗦!”梁建方见我挣扎,手上加了把劲,我就乖了……“再叫唤给你轮房顶上去!老夫说啥就是啥,跟紧了!”
去就去吧,命要紧,轮房顶就下不来了。到底是左武卫大将军,后宅都弄得和别人有一样,我家院子中间是花池子,他家院子中间是一并排的石锁墩子,两旁房檐下还一遛重兵器。长长的手把顶端安铁疙瘩那种。私藏长兵刃可是死罪,算了,程家也有,我就不追究了。
“这是老十三。”梁建方拉我进了暖房坐定。指了指上茶的艳丽年轻女子介绍,猥亵道:“为了庆贺老夫死里逃生,专门从‘南楼’里赎身出来的。怎么样?不错吧?”
“啊……”我有点手足无措。头一次碰见有人拉我进后宅后邀请我品评其婆娘好坏的行径,而且这人还是比我高两辈的顶头上司。没办法答话,嘴张了老大。
“啊啥?”梁建方不满的摆摆手,让老十三下去。“好不好都没个主见,没见过女人咋地?”
“啊……”见那女子出门,才轻松点,赶紧恭维道:“好!好!”
“好就送你了!”梁建方大喜,厚礼送出,“一会儿呢,就跟了你回去。”说着老脸凑过来,一脸猥琐,小声道:“的确不同凡响,若是不你小子,老夫还不乐意送呢。”
“啊……”我大脑有点缺氧,被老淫贼一番搅和,忘记后面的话该怎么说,“送……不合适吧?”
“那就是不好!”梁建方瞪我一眼,“人都没看上,你说哪门子好?小小年纪和谁学的阴阳怪气?你爷爷当年也是满腹韬略,就没你这坏毛病,你和李勣那帮老不死成天就学不来一点真本事,嘴货!”
“啊……”我已经忘记来的目的了,现在就想逃离这个地方,人间地狱莫过于此。突然明白一个道理,‘理’这个东西是讲范围的,有的地方在存在,有的人不讲这个,不是到哪都行得通的。
“不好也罢,不为难你。”梁建方大度的一挥手,正要松一口气,后面的话让我寒风刺骨,如同三九。“正好几个孙女都在,老夫给你喊过来,挑挑拣拣的,总有三五个能看上眼吧?”
“别!”差点跳起来,“梁爸爸,今天是找你来商议军务……”
“商议屁军务。”梁建方不屑的打断我,“乳臭未干毛头小子,也配和老夫商议军务?”
原来你知道啊,那你弄那么多头衔给我干什么?“不敢,不敢。”点头应和,“梁爷爷也知道小子分量。”说着从怀里取了委任状出来,趁现在还给他,免得后面的手续了。“这重任,小子实在没能力担负,别说行军部署,您就是让小子一人去驻地,都不一定能找到路,兵参实在担当不起,实在不行。仍旧录事参军得了……”
“噢。”梁建方也不接委任状,拍拍脑门,“挺好,明天有空就去任了职,常随了部属出去走走就熟悉了。学嘛,不学咋会?谁家生下来就啥都耍得开?”
“可小子这身子骨……”说着摆了个林黛玉造型。“别说随军,过趟渭河都打摆子,三天两头地犯病……”
“也是。”梁建方活动活动关节,俩手相握着爆响一阵。点头道:“这不能怪你,是这,军务你仍旧挂着,有精神了去一趟,没精神就家里养着,平时不叫你,老夫会安排别人打理。”
“平时……”这话听得我有点心虚,他说的平时不知道是个什么概念,也就是说还有找我的时候。
“平时你就爱咋咋,有空来军里熟悉一下事务,不强求。”说着朝门外喊了声,“偷看就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