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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油茶。”老四晃了我一眼,“比我姐还抠门,偏就多吃你家个鸡蛋。”说着盘子里又摸个鸡蛋出来磕蛋皮。
“好,好,我抠。”我活该,小姨子明明就这个脾气,还跑上去挨搓。示意丫鬟赶紧伺候,别委屈了这小姑奶奶。还是俺家二女知道心疼我,笑眯眯剥了个鸡蛋递来,“你俩慢慢吃,我去前院看看。”和俩姑娘一桌坐的不得劲,捏着二女剥好的鸡蛋跑了。好几天没顾上看那一群鸡,也不知道咋样了,趁这时候视察一下。
还好,鸡都安然无恙,一个个膘肥壮硕,院子里跑的欢实。鹅如今是认识我了,贴我身后一个劲的献媚,死死的耵着我手里半个鸡蛋。
“你俩把鹅洗一下去,脏嘛咕咯。”也不知道从哪蹭的泥,白鹅都滚成泥鹅了,站我旁边摇头晃脑的扑愣几下,筛我一身脏点点,手里的鸡蛋也沾上了,它明显成心地。鹅吃了用诡计打劫来的鸡蛋,引吭高歌几声,得意的洗澡去了。没事就好,我换衣服先。
无聊,和俩小姑娘下五子棋赌钱玩,先让二女上来就赢了二十多文,老四见我棋肉,有利可图,推走了二女亲自上阵。二女终究还是偏向我,帮我指点了一番,连续赢了老四一堆铜钱,老四不答应,扯了二女要账,俩女娃又厮打一团,棋子钱币撒一炕,我趁机拾了便宜,拣了好几把铜钱准备跑路,迟了。
“都干啥呢?”颖推门进来,炕上一片狼藉,二话不说上来就给俩女娃一人吃了几个暴栗,“不过节过年,谁允许耍钱的?夫君也不好好管管。”爬炕上把散落的硬币全没收,还把我手也掰开抢了个精光,回身斥责道:“你俩还不赶紧把棋子收拾好?等挨打呢?”
嘿嘿,还得颖来收拾她俩。看老四爬炕上认真收拾棋子地样子就好笑,二女还一边收拾一边给我耍鬼脸,被颖发现上去照屁股又两下,老实了,老四一边幸灾乐祸的偷笑。
“打,不打不成器。”我拉颖出来,屋里给俩姑娘透个气,“粮仓里木炭堆好了?”
“恩,连周济云家的钱粮都送过去了。”颖看里面俩人收拾的利索,笑了一会,“都让你惯的没样子,二女就不说,老四往后还嫁人呢。钱今个妾身全没收了,再不许带着她俩赌博。”掂量下手里鼓鼓的荷包,快溢出来。“还都是财主,家里闹了玩都耍这么大。够一家庄户吃俩月的。”
“事前没和云家通气,你拉过去人家可保不住要。”见颖靠在门外的柱子上。进去端了个椅子出来叫她坐下,拿了块豌豆糕递过去,“还没吃饭吧?”
“饿过去了。等午上一起吃。”颖踢了鞋,蜷到椅子上,舒心的咬了口点心,“这硬气人啊。就和鸡蛋一样,平时严丝合缝地没个破绽,找不到下手的地方。可一旦开了小口,哪怕是针眼那么大,也就算是完了。她云家丫头也一样!前天受了咱家一次地接济,就算开了这个口子,后面想收揽就难了。头一次也不多借,借多了怕她疑心,掐了她需要的分量。先给她拿了两成过去,估摸她快用完了再拉些,一次一次就积攒下了,呵呵。”颖仰头看了看我,抹了抹唇边的点心渣子笑道:“夫君还不信?等下就见分晓。”扬了扬手上的钱袋子,“和妾身打个赌不?”
“不许耍钱!”我一把将钱袋子抄过来。抓了一把放怀里,本钱拿回来再说。颖地话说的在理,云家既然拉下脸上门求援,就再都硬气不起来了。而且手段高明,积少成多,一步步的把云家朝死路上逼,等云丫头回过神为时已晚,“这下随你愿了,终于把仇报了吧。”
“唉!”颖哀怜的叹了口气,“也不是非得和她云家过不去,其实云家丫头也对妾身地脾气,要模样有模样,磨砺几年肯定也是个有本事的,凭谁都下不了这个狠心,妾身也一样。”转而咯咯一笑,脸上同情之色一扫而空,尽是得色:“可办什么事情没半途而废的道理,凭谁都不愿意煮熟的鸭子又飞了,妾身也一样。对头就是对头,就算咱家白给她钱粮帮她过了关,她顶多是念个情而已,掉过头该沾的便宜照样沾,不会因为这个事就感激咱几辈子。再说不能眼睁睁看了对头家出个有本事的却置之不理,除根的道理夫君不是也教过学生么?”
我无奈道:“也算吧。”给秦钰上课那天颖在场,现在扣我头上了。不管怎么说,懂了个道理。和谁过不去都不能招惹女人,程初那号的看起来如同魔鬼筋肉人,招他顶多一顿毒打,伤筋动骨的躺床上哼哼俩月也就过去了,惹了颖这号地,嘿嘿……武则天妹妹估计也这个脾气吧。看着躺椅子上的颖,神奇的联想到威震后世千年女皇陛下,再有个五六年也该绽露峥嵘了,很期待啊。
不出颖的预料,不一会就有人禀报,云丫头收了钱粮,等忙劲过去会亲自登门拜谢。颖听罢笑的花枝招展,领了二女和老四去后面挑绸缎做衣裳以表庆贺。
雨停后第三天地样子,久违的太阳终于出现了,报复般的晒了起来,地里的雨水全化为潮气,蒸笼一般令人浑身难受。按经验,遭灾的人家还得等地干透才能撒离避难处,造纸厂不说了,兰陵已经下了命令,哪怕停产,谁都不许撵难民走:花露水作坊不同,老四明显没有公主的气概,三番五次的抱怨影响生意,然后理直气壮的赖到王家不回去,声称要死看着这些人,免得作坊里出事。
一早等二女老四才出门,颖就拉我说小姨子的事情,连续好几天了,连我晨练的时间都占用。
“老是不回去也不是办法。”颖看着妹妹一天和二女哼哼哈哈的发憨,“放咱家更没人能管她了,爹娘又不在跟前,成天就知道瞎混,养成野丫头怎么办?”
“没见老四瞎混吧?一早就和二女去作坊忙了,下午才回家,咋叫瞎混呢?”古代教育孩子的手段充斥偏见,男孩子野了匪了那叫灵气十足,家长会得意的给外人说:“臭小子野惯了,就这个德行,打都打不服。”然后转身给娃踢上一脚:“滚一边耍去!”用来显示自家孩子皮实,很自豪。放到女孩子身上就麻烦了,家长出门贴了墙根遛,见熟人都不好意思打招呼。见颖愁眉苦脸,劝慰道:“正是变性子的年龄,小心管傻了。”
“总比连婆家都没的强。”颖认为嫁人比智商重要的多,“天也睛了,庄子上老钱打理的顺手,公主也没来。夫君就给老四操下心,和您那些有身份的朋友通通气。看有合适人家没有。”
“少烦我,你不是也郡主县主的一堆朋友嘛。咋不找她们去?”最近颖已经唠叨了有一万次了,再下去我会崩溃,“女人眼光比男人强多了。有你这个又才女又诰命夫人地姐姐,想不嫁大户都难。”
“说是这么说,可陈家毕竟是商人,妾身说话的分量怎么能和夫君比?”颖最不满意我在这个事情上推托。掐我脖子胡乱摇晃:“我妹子人又聪明,模样也俊,谁能娶回去是他家福气,后面有您这个姐夫撑腰,也受不了委屈。这话还是男人家说起来硬气些。”
颖这话太不切实际了,反正没有当姐地说妹子不好。聪明我认了,不是一般的聪明,这个俊俏嘛……有待商议。我审美观本就不咋地,连我都没看出来小姨子那块俊了。明显睁眼说瞎话嘛。按颖地话给别人介绍,人家万一冲了模样来的,洞房里一漏馅,戳我脊梁骨就算了,惹了夫妻不和睦就成害人害己。
答应也不是。不答应眼前就过不去,正为难中,丫鬟来报,兰陵来了。太好了,终于把这个话叉过,对颖道:“来客人了,先招呼去,这话下回再说。”
“算哪门子客人?”颖横了我一眼,“都和进自家门一样,夫君可是淹水抓了烂木头,能缓口气了。也罢,今妾身就找兰陵姐商量我妹子的事,她认了我这么个妹子,有事求上了,不好推托吧?”
“咋说话呢?”颖说‘兰陵姐’仨字,拖地阴阳怪气,还伴随着挑衅的眼神,弄我浑身难受,“爱找谁说谁说,别找我就成。”
颖挽了我胳膊朝前庭走,“公主可真是操心夫君,路还没晒干就跑来了,比妾身都上心,呵呵。”
“不就是老四的婚事吗?至于这么一劲的嘲讽人。”伸手揪了片走廊边地万年青叶子塞她嘴里,“再没完就塞泥进去。”
“要死。”颖吐了叶子,使劲拧我几下,笑道:“今可是姐姐妹妹的说话,等妾身说通了,才让给夫君。少抢。”
颖一见兰陵就亲热的拉一旁叙话,没给我半点插嘴的机会,郁闷的吃过早饭,颖没丢手的意思,邀请公主去观赏才建好的花园,后面丫鬟点心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