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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也是汉奸特务,洪莹莹不由得就留上了心。
“原来是谏之兄。”刘文秀拱了拱手,虽然看上去他比高全年纪要大,可见面称呼对方兄长是过去男人之间见面的规矩,只要是年纪相差不是太大的,一般初次见面都称呼兄长,年纪差得多了肯定不行,比如说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见到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肯定不会称呼其兄长,再比如一个年轻人,见到一个白胡子老头,肯定也不能称呼兄长,年纪差得多有差得多的叫法,不能随便乱叫。
“文秀兄。”高全同样的拱手作礼,“今日高某和陆兄来拜访文秀兄,就是想要了解一下火车运行的一些流程,兄弟有一批货物准备走铁路运往徐州,想要找文秀兄帮下忙!”
“好说好说。”刘文秀很是豪爽,“你既然是跟着陆游一起来的,那就没问题,只要是我权限内的,都没问题!”
“文秀你,你不为难吧。”眼见刘文秀答应的这么爽快,陆游又开始替他这个老同学担心了,万一高全的货物有问题,他不就是害了自己的老同学了嘛。
“有什么为难的,每天发那么多车皮,我往里加几车皮私货谁会知道,正牌站长山田常年在临湘,这么长时间总共就来过两回,站上没几个人认识他的,除了山田,整个岳阳站就是兄弟我说了算,往里加点私货又有什么大不了的,放心,日本人就算知道也不会查我的货。”刘文秀信誓旦旦的向老同学显示着自己的能力,“什么时候要托运了,过来只管找我,只要半天我就能给你安排好车皮,并且一路到徐州都没人查货,到了徐州站连卸货的人我都能帮你一并找好了,是今天呢,还是改天你自己定!”
“呃,我想还是改天吧。”刘文秀这么豪爽,倒把高全给将住了,他现在哪儿来的货物要托运呐,“这个,刘站长肯定是铁路上的行家,我有一个问题一直不明白想请教一下,我曾经坐过火车,一条正在直行的铁轨有时候会变成两条,而火车是怎么能够从两条岔道中选择出正确的呢,我曾经仔细观察过火车前面的轮子,它们是不能转弯的,我也问过和铁路相关的其他人,听说有一种工人叫做扳道工,火车转向就是他们干的,但是我始终搞不明白这扳道工是怎么做到的,要知道,铁轨的重量是很重的,他们一个人是怎么能让几千斤重的铁轨移动的!”
此时的高全就像个好学习的好学生一样,一双充满求知欲的眼睛盯着刘文秀直看。
孟子说:人之患在好为人师,那意思就是说:人最大的弊病就是喜欢做别人的老师,喜欢以教导者自居,先贤说的名言总是具有广泛性的,我们见过无数的人,对某件事自己本身就一知半解的,却总喜欢对着别人侃侃而谈,好像不这样就显示不出自己的博学多才,若听者露出佩服的样子,讲说的人就会很满足,这是人的本能,每个人都避免不了的心理活动。
刘文秀也是个普通人,他当然逃不脱先贤孟子对人的概述,听见高全请教的话,再看见高全一副好学生的样子,刘站长内心深处好为人师的本能立刻就被激发出来了。
“你说的是铁路分轨,也是扳道岔,在岔口处的铁轨尖端上安装的有弹簧,扳道工用特定的工具通过弹簧用力,让铁轨平着移动,和另一节铁轨连上,不能通过的铁轨就被封闭,从而实现铁轨的变道,等火车开过来的时候自然就顺着能通过的铁轨方向拐弯了,不过,这扳铁轨的人必须是有经验的铁路工人,知道怎么扳道岔,哪条铁轨是往哪儿通的,还得知道哪条铁轨上有火车,哪条铁轨上没火车,这些都要车站调度室的调度员经过测算之后得出结论,通知扳道工,扳道工再根据需要去扳道岔,不能随便乱搬,道岔要是扳错了可是会出大乱子,搞不好就是火车脱轨,车毁人亡的悲剧!”
这倒不是刘文秀故意吓唬人,铁路上的扳道工确实非常重要,工作一旦出错就是大错。
“刘站长对扳道工这么了解,莫非以前干过扳道工!”
“呵呵,老弟算是猜对了,我从十八岁就在汉口铁路局干活,光是扳道工我就干了十年,调度又干了五年,再加上刚来时当过几年小工,算起来在铁路上干的都快二十年了。”刘文秀伴着手指头查着,脸上尽是岁月的沧桑。
“是啊,文秀在铁路上干了半辈子,好在现在做到了站长,也算是有所成就了吧,唉,对了,你和安小姐是怎么认识的。”说到这会儿陆游才想起来问这位安小姐的事。
第024章 回到陆宅
“哦,我叔父认识刘站长,今天我是来找刘站长开后门买火车票的,现在车票买好了,我就先走了啊,不打扰你们谈话了。”安小姐似乎不想让刘文秀说他们之间的事,抢先自己先说了一套说辞之后,直接摆手告辞,人家出门走了。
高全对这个安小姐没什么印象,这人走就走了,他也没留意,洪莹莹却是眼睛一转,凑到高全跟前轻声打了个招呼:“我先出去一下。”随后跟着拉门去了室外。
高全脸色不变,继续和刘文秀聊着有关火车铁路上的问题,洪莹莹出去自然有她出去的理由,对这个女人高全也没什么特别需要担心的地方,凭着洪莹莹的应变能力以及那一身的功夫,一般还真不会有什么危险。
“谏之是在哪里发财呀。”聊了半天刘文秀才想起来要给几人倒茶,他这个站长室连个秘书都没配,端茶倒水的都得刘文秀亲自动手,煤炉子上坐着水壶,刘文秀打开柜子拿出几个玻璃杯、捏一撮茶叶,端起暖水壶给每人冲了一杯茶叶水。
“什么发财不发财的,我就是在各地之间做点小本生意,正好认识陆游先生,陆先生说他有个同学在岳阳火车站做站长,我这才冒昧的让陆先生带着来拜访刘站长,有失礼之处,还请刘站长海涵。”客气了几句,高全话锋一转,“刘站长说是调度室就能决定火车变道,还能知道火车都从哪儿来,往哪儿去,命令扳道工扳道岔,真是神奇呀,不知道刘站长能不能让带我去参观一下调度室!”
“这个。”刘文秀犹豫了一下,脸上显出了难色,“谏之呀,不是我刘某小气,这实在是制度不允许,铁路上的调度室是保密部门,外人是不允许参观的,要是以前,看也就看了,你知道,现在咱这里是日本人的天下,我这个站长也就是听起来好听,你们来的时候也看见了,火车站到处都是日本人,这些日本人哪个我也不敢得罪呀,日本人来了之后,专门强调了调度室的保密性,就是我这个站长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也是不能随便进入调度室的!”
刘文秀拒绝了新佑卫门的要求,陆游脸上白了一下,看向高全的眼神有点畏惧了,他害怕这位新佑卫门少佐当场发怒。
“哦,原来是这样啊,刘站长执行规定还是蛮坚决的嘛,这样很好,嗯,很好。”高全冲着刘文秀竖起了大拇指,人家工作认真,虽说有点为鬼子工作的嫌疑,可你还真挑不出人家的毛病,难道严守保密制度错了吗,高全除了竖大拇指不能说人家任何的不是。
陆游擦了一下脑门上的汗,脸色稍微恢复了一点。
“陆游你很热吗。”刘文秀见陆游擦汗,不由奇怪的问了一句,这站长室虽然不能说是很凉爽吧,可也没到热得要出汗的地步吧。
“哦,没事没事,这两天有点感冒,早上吃了发汗的药,现在身上有点热,过会儿就好了。”也真难为陆游的随机应变了,能想出这么一个蹩脚到家的理由。
“感冒了就要注意休息,要多喝开水。”刘文秀对他的这位老同学还是很关心的,端起暖水瓶又给陆游的茶杯里蓄满了水。
门一开,洪莹莹进来了,高全侧头一看,洪莹莹微微摇了一下头,高全就知道她出去这一趟没办成什么事,不过也没遇到什么危险,高全站了起来,“今天来拜访实在太冒昧了,改天我做东,一定请刘站长好好吃一顿,好了,时间不早了,就不打扰刘站长工作了,告辞。”高全一站起来,陆游跟着也站了起来,“文秀,今天我就是带着谏之过来和你见个面,等什么时候你不值班了,到我家去,咱哥俩好好喝两杯,或者过几天我再专程去府上登门拜访,今天就先告辞了!”
“一言为定,两天之后我就休息,到时候我一定到你的陆宅登门叨扰,你可别不在家呀。”刘文秀也是半真半假的开着玩笑。
“好,那咱们就说好了,两天之后我就敞开大门恭候大驾,一整天我哪儿都不去,打扫了庭院,就专门恭候你这位贵客了!”
几人嘻嘻哈哈拱手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