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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够,区区几万兵马而已。”赵括收回长剑,秦、赵相争之势无法避免,兵力上同样存在巨大差距,秦军兵力百万以上,赵国不足五十万,目光看去,“盾阵容易对付,先灭长矛阵,弓骑出击。”
后方弓骑营准备妥当,战马同时向前飞奔,位列前方手持长矛兵士不由得闭上眼睛,那一刻碰撞没有人可以幸免。
“再出两阵。”
嬴政看破赵括意图,想要凭借弓骑吃掉自己布置长矛阵,面对骑兵长矛阵尚能形成威胁,遇到弓骑必然吃亏。
马蹄声接近,一人手臂一挥,已经进入可以攻击范围,骑射攻击,根本不需要太近,弯弓搭箭快速发出,前方弓骑快速一拉战马,阵营左右一分,后方弓射手早已准备妥当,战马踏出,距离上要比方才骑兵近上一步,一步距离,看似简单其中暗藏玄机,前方列阵步兵纷纷被飞来箭矢击中,距离太远,对方箭矢可以射到,长矛确是不能,死死握在手里,只能眼睁睁看在对方弓骑不停左右奔行。
“冲!”
赵军弓骑连番发动,秦军将领顿时火起,就这么在这等死还不如拼上一回,步兵快速发动,速度丝毫不慢,双方距离快速拉近,整个阵营同样为之一乱。
“投!”
向前奔行队伍猛然停下,身子向下,身子向后腰部发力,手中长矛纷纷抛出,这完全是无奈打法,失去长矛等于彻底丧失战力,如此也是无奈,只有这个办法可以对弓骑形成威胁,长矛高高抛起,空中划过弧度纷纷落入弓骑阵营。
“分!”
长矛落入,马上射手被迎面飞来长矛波及,负责弓骑之人快速反应,拥有战马打法极为灵活,这一点步兵根本无法相比,阵营分开,彼此保持距离,弓箭再一次射向对方阵营。
“挺住。”长矛阵将领回头看去,后方盾牌营快速接近,一旦阵营所在位置被赵军攻下,后方阵营根本无法突破水道,一旦赵军趁机打开土坝后果不堪设想。
弓骑左右奔近,秦军长矛阵同样随之改变,手持长矛兵士所对位置时刻保持与弓骑一致,如此才能构成威胁,后方阵营接近,所有人目光盯住前方手臂抬起,长矛高高举起。
“出击!”
嬴政所担心还是发生,弓骑左右一分,随着箭矢落下,整个阵营为之一乱,所有人注意力完全被两侧弓骑吸引,马蹄声四起,正面赵军重骑瞬间发动,速度惊人,长矛阵已乱,战马瞬间杀入,前方几人手中巨大石锤向下,几乎是贴着地面向前奔行,上面带有长长铁链,所过之处秦军纷纷撞飞。
对面嬴政不为所动,连续两个阵营被赵军骑兵攻破,中路重甲骑兵,两侧弓骑策应,完全是一面倒的屠戮,惨叫声阵阵,盾牌营速度为之一缓,走在前面秦军明显受到影响。
“加速前进。”
阵营将领连连催促,两队盾牌阵彼此呼应,不停敲击盾牌,试图以战场杀伐之声掩盖惨叫声带来的恐惧。
“左右并进。”
赵括长剑划过,眼见秦军阵营再次接近,随着重甲骑兵杀入,弓骑所起作用有限,时间紧迫,手中长剑向上挥舞,两侧首领看得清楚,手中弓箭收起纷纷抽出长剑直奔中间杀去。
“列阵,快列阵。”
长矛阵剩余兵力接近三四千人,阵营之间被赵军骑兵分开,想要阻止骑兵唯一的办法只有一个,列阵,通过长矛将彼此间缝隙堵住,骑兵失去空间如同虎入羊群,看得清楚,后方阵营快速推进,阵法虽然相同作用完全不同,先前列阵是为了阻止骑兵突入,此时列阵为封,只要可以外围结阵,冲入阵营骑兵无法突出只有死路一条。
秦军快速靠拢,可惜一切已经迟了,随着两侧弓骑杀入,刚刚聚集阵营瞬间分开,人在马上长剑纷纷劈出。
“杀,杀,杀!”
手持盾牌秦军嘴里发出喊杀声,双方距离已经足够接近,整个长矛阵营完全失去还手之力,骑兵凭借绝对优势来回奔行,手持长矛兵士不时倒下,巨大石锤落下,身子随之飞出。
“退。”
骑兵向后退去,整个沙地完全被血染红,血不停渗入,缓缓流入下游,这就是为何下游出现红色水流缘故。
第三百零八回 战宜阳奇谋百出(三)
土坝两侧,双王各施本事暂且不提。
一道险关横空出世,不可否认函谷关之险,六国联军不下百万之众唯有望此关兴叹,上方人影晃动,几道身影出现,浑身上下尽显狼狈,正是从天关逃走几人,一路上只能以野果充饥,担心赵军追击一路不停,其中所受苦难可想而知。
“到了,终于到了。”
天关守军实在跑不动,平日里享受富贵,何时受过这种苦,远远望见雄关,那一刻恰如离家多日游子看到家门。
“将军,再忍耐一下,上了关口再歇不迟。”
“不行,腿快断了,一步也走不了,歇会,歇会。”整个人直接躺在那,任凭亲兵如何劝说就是不动。
“算了,歇会,赵军应该不敢追来。”
“好。”
几人抽出兵器守住后方,天关被赵军占据,秦国上下一无所知,消息传送极为困难,赵括率领大军沿路拦截秦王大军同样无人知晓。
时间慢慢过去,原本负责戒备兵士同样坐在地上,兵器放在一旁,根本没有力气,即便赵人真的来了,同样失去反抗能力,索性放弃,如果真的来了就让他来好了。
天近黄昏,一阵野狼嗥叫声从山林深处传出,接着是一阵咕咕咕声,所有人饿坏了,“起来,都起来,上了关,好酒好肉。”
将领从地上爬起,身负重任,几脚踢下去,躺在地上兵士纷纷爬起,身上沾满泥土草叶,根本不用掩饰,眼前这些人已经足够狼狈。
“打起精神,不能丢了自家威风。”
将领在前,经过休息体力有所恢复,腰板挺直走在最前,其他兵士跟在身后,一个个垂头丧气,俨如斗败公鸡,任凭如何呼喊始终打不起精神。
函谷关大帐
一人端起酒杯,“本将敬诸位。”
下方两侧端坐十余人,多是军中‘将领,函谷关重要程度不用细说,秦之门户,一旦函谷关有失,都城咸阳岌岌可危,秦历代以来对函谷关极为重视,能够成为此关主将必然本事过人,下方所坐同样各个武艺不俗,唯独一人身上装扮奇特,别人饮酒,此人只有白水,只是一点,众人目光似乎对此人极为忌惮,一切都是因为特殊身份,术士。
术士,顾名思义,拥有常人所不精通之法,甚至是一些让人难以想象之术,但凡术者皆有修炼,对自身要求同样极高,饮酒同样是大忌,尤其是对于修行之人,至于为何,没有人清楚,多半就是规矩。
“谢将军。”
坐在正位之人生得虎目豹头,坐镇函谷关多年可保不失,足以看出此人本事,其中一点便是下方众人,其中不乏山中盗贼,绿林豪士,只是一点能够进入大帐必然有过人本事,函谷关主将暴威,为人豪爽,手中铁斧可轻取人性命。
“本将军能有今日之功全在诸位。”
“大哥说笑,凭大哥手中飞斧天下何人能敌。”
“兄弟夸赞,想你手中鬼枪连杀六国三将同样威风,干。”
那人起身,酒杯端起,身旁之人冷哼一声,“只杀无名小卒而已。”
话音落下,方才之人目光落去,这里都是动起手来不要命的主,谁服谁,“话最好说清楚,弄不好哪天平白无故丢了性命。”
那人哈哈大笑,“不妨比试比试,也好领教一下。”
“比就比。”
都是火爆脾气,身形跃起,一旁大枪顺势拎在手里,那人起身,身上并无兵器,进入函谷关时日不久,眼见众人纷纷以平日功劳为乐心里有气,索性借此扬名,当然一点,大帐之中要数鬼枪本事最弱。
“拿上你的兵器。”
“对付你,有它足矣。”说完从桌案上拎起铜壶,本是用来盛放酒水之用,如今当成兵器与人比试,言辞之中更是流露出不屑之意,鬼枪暴怒,何时受过这种窝囊气,手中枪一抖,连续抖出三道枪花,借着酒劲故意卖弄本事,枪与矛不同,矛一侧有刃,两侧有刃为戟,枪最为简单同样最为灵活。
此人号称鬼枪,所用枪法必然以诡异见长,一枪攻出虚中有实,实中有虚,左脚上前,脚尖点地只用三分力,其中有所讲究,一旦踩实只能发出全力,下一次攻势必然受到影响,这种姿势完全不同,脚尖轻轻向下,完全可以根据下一回合情形选择,一枪迎面攻来,那人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