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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导用手一指,“将军,左为韩王山,右侧为大粮山,廉将军在此修建工事,大军分布山川之中!”
“秦国大军如何布防?”
“秦军大部驻扎对岸,依据老马岭山势构建工事,沁水同样被秦军占据,上面通行秦军战船用来运送人马粮草!”
“战船!”
探子点头,“咸阳距离此处甚远,凭借的正是战船通行!”
赵括点头,从地形来看廉颇布放极为精妙,依据山水之势与秦军对峙,几道防线之间相互交错,即便失去其中一道,完全可以凭借其他防线阻挡秦军,借着山势与秦军周旋,最厉害的莫过于用石头沿着丹朱岭—羊头山—关岭山这一线(也就是长治盆地与晋城盆地的分界线),西起长平关,至故关再至马鞍壑,修筑了一条长城,由于它长达百里并且以石筑成,因此后世又叫它做“百里石长城”。这条防线的厉害之处在于山势险要难以攀越,可以被称为“路”的地方,只有二个关隘出口,分别为长平关和故关,这两个关隘均是建在山上,南坡陡峭、北坡平缓,也就是说,南边的秦军的攻击赵军,要爬陡峭的南坡;而北边邯郸方向给赵军输送粮草辎重的时候,走的北坡却很平缓,可谓有利于赵军的天然后盾。
廉颇并不敢确信泫水防线能否挡住秦军,老马岭一带落入秦军之手,双方有过较量,秦军攻击力惊人,因此他在后方的百里石长城防线上投入不少精力,按廉颇的计划,就算泫水防线失守,赵军依然有足够的时间撤退到更加险固的百里石长城防线上继续防守。选择依据泫水驻防是一种守中有攻的策略,以便秦军出现异动后退的时候,可以迅速做出反应,这一点恰恰是秦昭襄王所不想看到,于是采用范睢计谋以赵括取代廉颇伺机寻找战机。
“辎重粮草囤积此处,其他人原地等候,待本将军见过廉将军之后再做定夺!”赵括吩咐下去,兵士将辎重粮草放在高处,这样利于看守同样可以避免被雨水打湿。
赵括带上一队亲兵飞马上前,远远看到廉颇大营飞身下马,对于廉颇心底极为敬重,如果不是那种奇妙的关系必然不会欣然答应,有太多理由可以婉拒,此战关乎生死,绝非是为了虚名,更加不是为了逞英雄。
石台上站着一人,手持长枪威风凛凛,正是*军廉颇,身后跟着诸位将领,俱是面色阴沉,赵括毕竟年轻,这些人都是驰骋沙场多年的老将,试问如何会将一个毛头小子看在眼里。
赵括上前,“赵括拜见*军!”
廉颇笑道:“现在应该称呼贤侄为*军才对!”赵王下达封赏,赵括升任*军,目的就是增加军中威望,提升威望的法子无非三样,军功、职位、本领,三样缺一不可。
“廉将军乃国之栋梁,大王担忧*军身体所以特命赵括前来顶替,自知才疏学浅难堪大任终日惶恐不安!”
廉颇道:“事在人为,又不是所有人生下来就会打仗,只要记住三点!”廉颇伸出三根手指,“不明不战,不利不战,不和不战!”
赵括抱拳,“愿闻其详!”
“战场之上变数太多,此地更是地势险要处处可藏伏兵,所以战前必然要经过查探,查明地利以及对手布防之后方能一战,是为不明不战;决定胜利的条件颇为复杂,天气、地形、策略等等,只有找到合适的战机方能出战,一战必胜,否则不战;为帅者应光听言路,听取属下之见,若意见不合当言明道理,上下一心方能一战!”
赵括听罢连连点头,虽然都是不战之法却是暗含精妙,只要能够达到其中所提及条件,不战之法完全可以成为主战之策,“谢*军教诲!”
廉颇面带笑意,“足足三年,老夫也想回去看看,在大王庙堂之前上一炷香,留得残躯守在灵位之前足矣!”话语之中透出悲凉,身后将领不由得暗中落泪,廉颇事先有所交代所有将领听从赵括之命不得违抗。
廉颇向下走去,脚下一滑险些摔倒,“爹,小心!”
赵括身后站着一人,面色紫黑,手持大枪,正是廉颇之子廉符,当日宫廷之战败给醉剑客威固,气力惊人,手中大枪颇有其父廉颇之风为人所熟记,原本以为凭借廉颇关系必然可以扶摇直上成为统兵之将,不想廉颇另有打算,廉符加入赵括新军,凭借一身本事如今做到千夫长,眼见父亲身体一晃险些摔倒心中不忍喊了一句。
“记住,这里只有*军没有父子,军令就是死令不含人情!”
廉颇振臂一挥,这位年过半百老将令人敬重,在众人目光中慢慢走下石台,早有亲兵下方等候,廉颇飞身上马,挥动马鞭奔驰而去,不知为何那一刻从未有过的轻松,三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面对秦军始终难以安眠,如今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终于可以喝上一壶老酒静下心来会一会昔日老友,赵奢、惠文王相继离世,邯郸城内唯一令廉颇牵挂的便是蔺相如,当年发生的一幕幕犹在眼前,赵括手持长剑缓缓登上高台,下方众人只得仰视,那里所代表的正是赵军最高统帅。
第八十五回 整顿军纪
威震战国的老将军廉颇离开,眼神中带着些许不甘,长平之地付出太多心血,若是可以再坚持一段时日必然可以击溃秦国,只可惜新任大王无法对这位手握兵权的昔日旧臣做到足够相信,罢了,先王,廉颇已经尽力,只望赵国能够挺过去,廉颇此生足矣。
一战长平,不管是命运也好,使命也罢,终究无法摆脱,从王命下达那一刻起已经注定无法避免,索性一战,不成功便成仁,赵括面色阴冷,腰挎长剑顺着石阶一步一步走上高台,站在高处心中升起无限豪迈,下方众人齐声跪地高呼,“*军!”
赵括面色阴沉,剑柄慢慢拔出,烈阳剑光芒四射,众人只得低头不语,一时弄不清这位新帅是何用意,“将者当以身作则,约束下属,今定下军规违背者不论身份杀无赦!”
赵括声音落下,一旁沐尘迈步上前声音洪亮高声道:“闻鼓不进,闻金不止,旗举不起,旗按不伏,此谓悖军,犯者斩之;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动改师律,此谓慢军,犯者斩之;夜传刁斗,怠而不报,更筹违慢,声号不明,此谓懈军,犯者斩之;多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更教难制,此谓构军,犯者斩之;扬声笑语,蔑视禁约,驰突军门,此谓轻军,犯者斩之;所用兵器,弓弩绝弦,箭无羽镞,剑戟不利,旗帜凋弊,此谓欺军,犯者斩之;谣言诡语,捏造鬼神,假托梦寐,大肆邪说,蛊惑军士,此谓淫军,犯者斩之;好舌利齿,妄为是非,调拨军士,令其不和,此谓谤军,犯者斩之;所到之地,凌虐其民,如有逼淫妇女,此谓奸军,犯者斩之;窃人财物,以为己利,夺人首级,以为己功,此谓盗军,犯者斩之;军民聚众议事,私进帐下,探听军机,此谓探军,犯者斩之;或闻所谋,及闻号令,漏泄于外,使敌人知之,此谓背军,犯者斩之;调用之际,结舌不应,低眉俯首,面有难色,此谓狠军,犯者斩之;出越行伍,搀前越后,言语喧哗,不遵禁训,此谓乱军,犯者斩之;托伤作病,以避征伐,捏伤假死,因而逃避,此谓诈军,犯者斩之;主掌钱粮,给赏之时阿私所亲,使士卒结怨,此谓弊军,犯者斩之;观寇不审,探贼不详,到不言到,多则言少,少则言多,此谓误军,犯者斩之。”
接连念出十七条军规,此军规乃是后世将才韩信所留,赵括在现世时曾经看过,如今派上用场,下方一众将领听罢不由得暗暗心惊,想到军中情形多少人要掉脑袋,不想赵括手段如此狠辣,自古有言法不责众,到时看看你怎么办,难不成都要杀了不成,看看谁还替你打仗,心里这么想嘴上并不敢言,赵括身为*军掌握生杀大权。
沐尘停了一下,众人松口气,赵括点头,沐尘高声道:“约束不严乃主将之罪,同处!”
“这,此举未免太过严苛,末将不服。”
赵括目光犹如利剑一般,“身为将者不能约束兵士要来何用,罢免此人官职送回邯郸等候处置!”
身后精锐快速上前,那人双臂一晃,平日也是驰骋沙场好手,不想肩膀被两人扭住愣是无法甩开,无奈只得高声怒骂,“赵括,以卑鄙手段换走廉将军,看你有何本事与秦军一战,所有人都要和你一起陪葬,赵括,你是赵王的罪人,老子不服。”
声音渐渐远去,赵括注视众人,“可还有人不服,想要离开现在就可以走,本帅绝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