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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一词捉摸不定诸葛亮这话到底是夸她呢还是在损她,于是她干脆沉默不说话,诸葛亮见其不说话,又道,“你上阵的时候就一点不怕吗?”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这个比喻让诸葛亮失笑出声,“你还是一点不懂得保护自己,若是亮在,断然不会……让鄢陵侯亲身涉险这话让一词想起当日自己心间闪过的念头,“那么要亲身涉险的就该是军师了吧?”
诸葛亮依旧面色带笑,在烛光下暖暖的醉人,“不说了,反正是过去的事情了,没事就好,亮还有件事不明白,想请教鄢陵侯后面这句客套的话让一词顿时提高了警惕,“请说……”
“亮听主公说,在亮入川之前,鄢陵侯言辞间似乎不乐意亮来成都,不知鄢陵侯是出于何意呢?”
诸葛亮的语气看似随意,却是让一词心中一动,“他怎么什么都给你说一词小声的嘀咕一句,诸葛亮听到了一词的嘀咕,却只是笑而不语的等着一词的答案,一词嗫嚅了半天,道,“……也没什么,我就是觉得你在荆州待的蛮好的“鄢陵侯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一词有些心虚,他能从这件事上推断出一词有事瞒着他,但是她不能像对待刘备一样敷衍,眼前这人可不是随便的说辞就能糊弄过去的,她的双手有些不安的绞弄着衣角,“军师多虑了,我,我只是觉得不该让军师来益州趟这趟浑水“益州的浑水?”诸葛亮轻扯嘴角,“鄢陵侯指的是什么?”
“这……”一词语迟,诸葛亮的不依不饶让她有些招架不住了,犹豫半天,鼓起勇气冲诸葛亮果断说道,“我不想说怎么办?”
“不想说那就不说让一词意外的是诸葛亮并没有再继续追究下去,他的眸色清亮,定定的看着一词,似乎这眼神能看穿一词心中的犹豫所想,让一词很是没有安全感,“不过,鄢陵侯,不管什么事,还请不要一意孤行了,主公的意思是说年前要置办婚礼,鄢陵侯不是一个人了……”
“这……”一词不敢和诸葛亮对视,微微的低下头,“我知道的诸葛亮突而又叹息一口气,叹的一词心惊肉跳,却没有说话,一词问道,“军师叹气什么?有为难的事?”
“没有诸葛亮否认,“鄢陵侯这一个月还有什么打算?还回江东么?”
“江东……”这个问题被提起,一词想起了江东的那个青年人,“不知道一词很老实的说道,“其实说句实在的,军师别见怪,我还是无法接受要嫁给使君这件事……”
“鄢陵侯不想嫁?”
一词咬了咬唇,“也不是,说不上来为什么,总是忐忑不安“有什么不安的呢?”
这话题又让一词觉得不快,她觉得面对诸葛亮有点压力,于是想逃离这个环境,“天色晚了,军师还要忙,我还是告辞吧诸葛亮也没有追问,见一词要走,也没有留,“是回主公的府邸还是……?”还没等一词回答,诸葛亮又道,“主公不在官邸,前日和士元一起去了犍为郡“啊?”一词惊讶,“他去犍为郡做什么?”
“抚民啊,除了犍为郡还要去涪陵郡和巴郡,然后从广汉郡回来,差不多得一个月的功夫吧“一个月一词吃惊的喊了出来,“他怎么没告诉我“鄢陵侯不在府里,主公应该派了人去鄢陵侯的府里传信了,鄢陵侯还没回去?”
“没有……”一词有些失神,一个月,带着庞统……那自己还找谁去下手啊!等下手了就该结婚了,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么?这人真是……一词现在心里乱极了烦极了,出去还带着庞统,一词此刻真是恨得牙痒痒又无可奈何,诸葛亮将一词的失态都看在了眼里,“鄢陵侯有事寻主公?”
“没,没事一词依旧有些失神,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诸葛亮见一词失魂落魄的,问道,“鄢陵侯没事吧?”
“没,没事她重复着,于是诸葛亮又问道,“鄢陵侯是要回哪边呢?”
“回我自己的府邸,”一词现在急切的想把萧逸秋和元昌喊来商议对策,她拱手,有些迫不及待的离去,“我走了诸葛亮道,“我送送你
两人出来书房门口,一词依旧有些呆呆的,诸葛亮径自说着,“主公临走时说鄢陵侯若是有事尽管来找亮就是了,若是有什么急需要主公的事情,就快马传信“哦一词心不在焉。
“鄢陵侯是刚从城外回来?”
“嗯
“还没吃晚餐么?”
“没
“早知道亮就让人备下了
“不用
“鄢陵侯真没事?”
“我能有什么事呢?”一词勉强冲诸葛亮一笑。
走到门口,一词突然冲诸葛亮问了句,“他为什么没带你出去呢?”
诸葛亮微微一怔,随即笑道,“成都离不开人的,有士元陪着足够了“唉,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一词叹息一口气,诸葛亮挑眉,“鄢陵侯话里有话?”
“没……”
辛卓牵过马来,一词刚要上马,诸葛亮突然又挨近一词低声说道,“对了,主公还问亮孙夫人之死的事情了一词心里一沉,满眼惊疑的看诸葛亮,他嘴角挂着淡然的笑,“看起来主公也有些疑问,不过鄢陵侯放心好了,亮已经说服了主公一词不晓得诸葛亮告诉她这话什么意思,但还是很感激的冲诸葛亮一笑,“多谢了“亮希望仅此一次
“什么?”
“冲主公撒谎的事情
一词心内又是一沉,诸葛亮,你到底察觉到了什么,一遍又一遍的来告诫我?一词看着这英俊的男子,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在想着。
244 壮士去矣
辞别了诸葛亮,一词回来的一路上都有些失神落魄的,刘备突然要离开一个月这是一词没想到的,而且之前刘备都没有对她提起这件事,她心里一点防备也没有,突然的离开,而且还带着庞统,自己再想动手岂不是难上加难?难道是天意不想让自己杀人么?一词又情不禁的想起来前些时日在官邸后院掰花瓣的事情来,心里叹息一口气,今儿个和诸葛亮聊了几句,言谈间刘备还是相当的信任诸葛亮的,或许真的只是自己多心了?
回到府内一词就把萧逸秋叫了来,然后让萧逸秋去寻元昌了,为了避嫌元昌一直没有和一词在一起住,他在石牛门附近买了一处宅院,一词有些食不知味的吃了点晚饭,萧逸秋还没来,听到外面不知在吵嚷些什么,一词心里正烦躁,出来门看时,在灯笼下看到是王顺兄弟几个,一词皱了皱眉,不悦的问道,“你们在这吵嚷什么呢听到一词发话,几个人立刻住了口,“怎么回事?这么没规矩人群散开,一词这才看到院子里还立着两个陌生的少年人,“怎么回事?”一词再次沉声问道,三人里数王顺最为乖巧,一词对王顺也比较宽容,王顺见此迎过来嬉笑说道,“这两个孩子非说我们拿了别人的东西,一路紧追着不放到了府里……”
“什么拿了别人的东西?”一词皱眉,缓步走过来,看着这两个年纪差不多十一二岁的少年,和周循差不多的年纪,听王顺这么说,其中一个穿着半新不旧袍子的少年指着王顺道,“就是他,我看到他偷了许长史的荷包声音清脆,却是坚定,瞬间一词想到了在江陵的周循,倔强的眼神一如周循当日的模样,一词闻言眉头皱的更深了,“到底怎么回事?”
鲸财见一词语气不悦,忙凑过来说道,“三弟他就是一时手痒,听到那个老头和别人说起侯爷,王顺一时听得不顺耳就……”
“你就是鄢陵侯廖世?”那个孩子闻言扯嘴角瞪一词,一词略微有些惊奇,“我是“堂堂侯府的家仆门客就是鸡鸣狗盗之徒么?纵容门客在酒肆偷盗,真是令人不齿一侧的辛卓见此就要喝那孩子一声,一词摆手,“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费?,他叫董允孩子清脆的声音回答,一词闻言心里略微一惊,嘴上却是不动声色道,“怎么回事,你可详细说来,若是门客不检点,我自会给你们一个交代“就是今晚吃饭的时候这个人……”费?指了指王顺,“偷了许长史的荷包,正好被我们碰到了!让他们归还他们不还还口出狂言!原来依仗的是鄢陵侯的势一词闻言心中更是烦闷,回头看王顺,“你就单单因为许靖的几句话偷了人家东西?”
王顺低了低头,“只是给他个教训……”
“荷包里是什么东西?”
“官、官印……”
“放肆一词闻言大怒,“官印岂是尔等说拿就拿的?若是事情闹大了,你让我的脸面往哪搁?把荷包拿出来王顺见一词发怒,嗫嚅着从袖子里把荷包取出来,递给一词,一词接过来打开一看,果真是许靖的官印,心底窝的火瞬间涌起,“来人她高叫一声,伺候在一旁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