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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行人,一词是步行出来的,身边跟着一个侍卫,还有一个下人,下人是刘备刻意吩咐留下给一词带路的,他是本地人,对成都城比较熟悉,刘备的心细让一词觉得心里暖暖的,但大好的天气依旧无法驱散一词心内的阴霾,回眼看这个建造恢弘的官邸,又是感觉有着莫名的压力,下人问一词要去哪,一词只说随便走走。
成都城内很是干净,这个时候还可以看到一些‘清洁工’在街上工作,这是专门清理马粪保持道路干净的人,沿着街道,漫无目的的走着,看着这个古朴厚重的城市,百姓们来来往往,不时刻意看到一些士子文人打扮模样的人走来走去,还有一些官员的马车,一词打算今日去大城看看,但大城距离少城的官邸还有相当远的距离,走了快一个时辰累了,于是下人就带着一词进了一个茶肆,茶肆挺大,两层楼,在个丁字路口,交汇点都可以看得到这座茶肆,是个黄金地段,有个杨字招牌在楼前飞舞,抬头,匾额上挂着‘知味楼还可以隐隐的听到里面传来的琴声,见一词驻足在此打量茶馆的匾额,下人上前小声的解释道,“公子,这座茶馆是广汉郡什邡县的大族杨家开的,什邡多出上等茶叶,杨家的茶楼几乎遍布整个益州一词点了点头,抬脚进屋,刚进大堂的瞬间,屋子里坐着的几桌人目光很快朝一词这边聚集过来,茶童见一词衣着不凡,忙过来招呼,一词扫视了一眼一楼,和这个时代其他的茶馆并无区别,琴声是从一个角落传来的,一词看到那边坐了一个年轻的女子,正低头认真抚琴,此刻倒是有不少衣着华丽的人在此喝茶聊天,看来益州的确是一片祥和升平,这里的人依旧这么慢节奏的生活喝茶聊天,也或许是这里的有钱人太多了吧。
一词在一楼只是略微的一停,便随着茶童上了二楼,茶楼没有像东华那样的包间,一词挑了个临街的位置坐下,与自己开的茶馆不同的是,这里的茶根本没有茶单,因为他们用的还是老套的喝茶方法,来这里吃茶的人多数是为了安静聊天方便,一词点了一壶浓茶和几碟精致的小点心,很快东西上来,一词尝了一口茶,浓浓的和煮的汤差不多,喝惯了清茶的她一点不习惯这样的,便拈了点心来吃,一壁吃着一壁看着楼下的人来来往往,琴曲是一词没有听过的,只是觉得茶肆很是安静,二楼虽然也有几桌人在吃茶,而且偶尔眼神也会瞥向这边的一词,但都是低声而语,想必是一词这个生面孔突然出现在这里让这些人有些好奇,或许又认为一词是刘备手底下的人,从荆州来的……一词坦然接受那些人的注目,侍卫和下人在一旁站立等着,倒是给坐在窗前的一词平添了一份孤寂之感。
这时候一词耳边隐隐的听到有桌人在低声谈论着张飞刘巴的话,然后过了会又换了个话题,有关刘备的,说这两天看到刘备带着一个女人出城过了一天又带着回来,众人八卦着那个女人到底是谁,还有法正给刘备说媒被刘备拒绝,于是对于这个女人的来历更加神秘了,一词安静的听着这些,过了会耳边小声的聒噪不见了,一词一时有些疑惑,然后回转头,看到庞统和法正出现在了茶楼的楼梯口,众人都噤声了,一词扭头的瞬间和庞统正看个对眼,庞统看到一词在此明显有些意外,一词刚想做摇头的暗示不让他们过来,没想到庞统已经拉着法正走到了一词的身边,在一词的对面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好巧啊,鄢陵侯一词现在真想把这一盘子点心和一碗茶都泼到庞统身上,她的脸色顿时很难看,法正见此也抱拳微微一礼,“鄢陵侯这一声的重复,周围的人算是清清楚楚的听到了,对于一词的名字,不管是在商界还是政界,都是响当当的,在此喝茶的人又怎会不知一词的名字,又见庞统和法正对此人如此客气,各种目光很快的聚集在了一词的身上,一词无奈之下回了句,“是挺巧的她也没有回礼,以她的地位对这两个人完全没有必要太过于客气,加上此刻一词心中不爽,是以态度很是冷淡。
庞统却丝毫不介意,法正跟茶童点了点心茶,庞统冲一词道,“鄢陵侯何时来的益州呀“刚到没几日一词现在极为的不想看到这张脸,她有些不快的扫视一眼庞统和法正,然后起身,“我已经吃完了,还有事,告辞周围的人都用各种复杂的眼神看一词,庞统看起来依旧不介意一词的冷淡,“那好,鄢陵侯慢走,后会有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他的这声鄢陵侯叫的比前两声更是提高了声调,一词敢肯定二楼的人全部都听在了耳里,一词心中甚是不快,略微的一停脚步,复又抬脚,噔噔的下了楼,身后是一片唏嘘之声。
本来心情就不好,碰到个庞统还把自己的身份当着这么多人说了出来,一词自然更加的不高兴,更觉庞统碍眼了……
可是庞统并不是不知轻重的人,这三声鄢陵侯喊下来,反倒觉得有些是故意的……这个人,到底在想什么、打什么主意呢?
239 与君迁饮酒
随便的出来走走还是碰到了那个让自己纠结无比的人,刘备因为他而受伤,她因为她而整日纠结万分,到底是谁的错呢?是一词不该这么自私的想着掌控他人的命运,还是庞统就不该活着?
没有人有权利剥夺他人的生命吧,当然这不代表不可以去剥夺。
从茶肆出来,一词的心情很是不快,本来就窝了一肚子的闷气,又被庞统说穿了身份,更是烦闷异常,没有心情再逛下去,想着自己好几天没有回府,自己的府里必是又有了信件,干脆折身回府,顾忌着方才在酒楼很多人都看到跟着自己的侍卫和仆人,一词干脆也把这两个人给带进了府内,回去时士锦刚好出来,见一词回来,说正想去找一词,有事要禀报,一词进来吩咐人准备午饭,然后和士锦进了房间,士锦说江东来信了,好像很急,让一词速速的回复,一词接过来密封的信件,有两封,一封是北遥发来的,一封是夏初发来的,夏初从来不给自己主动联系,这次竟然千里迢迢快书来报,让一词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先是拆开了夏初的信件,信很短,告诉一词说最近陆逊和吕蒙来往甚密,而且还不断有从秣陵发过来的消息,让一词提防着点,至于到底提防什么却没有说清,看完这封信一词良久没有动作,夏初千里传书,语言隐晦,想是那边有什么军事计划?与吕蒙来往甚密?难道他们看诸葛亮离开了荆州故而想来强的?提前实施‘白衣渡江’?这些事情孙权并没有说给自己,看夏初的信,倒是让一词有些警觉,再拆开北遥的书信,大多数是朝一词汇报孙权这些时日的大致动向,泛泛之言,只是最后提到了卫霖,说孙权和卫霖之间有些微妙,一词看到心内一沉,看北遥这意思,难不成孙权和卫霖走到了一起?卫霖全权负责自己在江东的生意,虽然不涉及她的最高机密,但若是她心属了孙权,那么于自己将是极为不利的,想着平日卫霖应该有比较多的机会和孙权相处,以孙权好色的性子看上她也是意料中的事,只是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若是平时也罢了,自己远离江东,回不回去还是个未知,卫霖的倒戈势必要影响自己在江东的苦心经营……
一词看完这两封书信,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不是该回江东一趟了?
只是成都的事情未了,还有个不知就里‘逼婚’的刘备,令人棘手的庞统,益州的作坊和商铺还需要自己在此支撑维持……
捏着这两封信,一词发呆许久。
不止江东是个烂摊子,荆州还有个周循,总不能一直扣押着他吧,这样不知道江东会如何猜测自己……
真烦人……
一词吃过饭在后院晒太阳想心事,听到后面有脚步声,一词没有睁眼,下午太阳懒懒的,躺的久了似睡非睡,耳边听到有人弯下腰然后起身,将纸张放在一侧石桌上的动静,一词眯眼,是那个瘦削的君迁,“坐吧一词的声音也懒懒的,君迁安静的坐下,一词微微的叹息一口气,“在蜀郡可呆的习惯?”
“嗯,四海为家早已习以为常了
“不挂念妻儿么?”
“钰儿和铃儿都长大了
“你的妻子呢?”
君迁没有说话,一词斜睨君迁,眼缝里可以看到君迁面色有些愁容,“过世多年了“过世了……没再娶吗?”
君迁摇头,“没有
“那可真是苦了两个孩子了
君迁没有答话,一词道,“怎么死的?”
“生铃儿的时候难产君迁默默的叹息一口气,“医术再高超又如何,连妻子都无法保护一词闻言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