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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料中的还手并没有发生,蓝脩迩挺不理解前一秒还大打出手的人,为什么这一刻却那么安静,这状况让他第一次觉得不知道怎么继续。收紧手臂,蓝脩迩低头确认怀里的人还醒着,却对上云湛不甚清明的眼。
那人微微的倾了身子双手攀上他的肩,轻笑着开口,呼吸落在他的耳边。
如果你想和我上床的话就换个地方,我不介意你在上面还是下面。
蓝脩迩记得云湛是这么说的,让他都来不及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然后倒在他怀里,嘴边轻声吐出一个字。
覃……
这个字,成了蓝脩迩这一辈子绝对不会原谅的痛,无关乎风花雪月,只是血海深仇。
索敖瞪大眼睛,惊讶的看着蓝脩迩抱着那看起来年纪不大的男孩离开,不敢相信,就这么短的时间他就已经翻盘,而他们则付出了比他多二十倍的赌注。这男人总是能反败为胜,不管是什么时候。自己是不是该庆幸自己是他的朋友而不是敌人……
旁边的人轻拍了索敖的肩膀。
他一向不打没把握的仗不是么?就当是压他的怒火吧,你这次玩儿的有些过。
索敖耸肩,无所谓,反正今天一天的营业额,就涨了不知道多少倍,他不赔不是么。
红灯的时候蓝脩迩侧头看向副驾驶,闭着眼睛睡着的男人,又恢复了初见时的安静。才不过一个小时的时间,判若两人。
谢啦。
轻声开口算是对自己今晚的行为道歉,蓝脩迩觉得比起眼前这个安静睡着的人,自己大概还是对那翻了二十倍的赌金比较有兴趣,不是谁都能让那个万年只进不出的钱奴心甘情愿的掏腰包。蓝脩迩不否认自己心情很好。
蓝脩迩突然想起他的前几任女朋友老爱在他开车的时候假寐,原因是他随口的一句,你睡着了像天使。
蓝脩迩轻轻地笑,亏得她们相信,自己连天使都没见过。
那句话在男人的口中说出,不过就是闭嘴安静一会儿的意思。
而眼前男人的睡颜,不像是婴儿那么纯真,当然也不是什么天使,蓝脩迩除了安静想不出其他的形容词,安静到,像是没有了呼吸。
蓝脩迩竟然真的伸了手指头去试他还有没有呼吸,然后回过神的时候自己趴在方向盘上笑了好久,笑到肚子抽得疼起来才勉强的止住笑。
蓝脩迩知道自己赢得漂亮,可是他对这个赌局中的另外一个主角战利品没有很大的兴趣,除了在让他意想不到的地方碰到和有着他意想不到的身手之外,自己对把眼前的这个人变成自己的人并没有太大的兴趣。
虽然从没尝试过和一个男人上床,但是如果是眼前这个人的话……蓝脩迩的视线扫了云湛一遍,不由得仔细打量眼前睡着的男人,和见第一次面的时候一样,除了那张小得过分的脸,其他并没有什么让人眼前一亮的地方,不过,他的薄唇……笑起来应该会很好看。
仔细看,这男人的五官长得很精致,恰到好处的那种,看着很舒服。身材也不错……蓝脩迩伸手轻点云湛露出的小半截锁骨。
应该不错。这是蓝脩迩给自己的结论,眼前这个人应该是个销魂角色,但是自己并不想要。
云湛微微的皱了眉,竟然叹了气。
零弦……
这是蓝脩迩从云湛嘴里听到的第二个名字,这个名字,后来成了太多人一生的愧疚,而他本人却永远也不会知道。
是墓碑上的那个孩子。
景夙轻轻说,不是疑问。从后视镜看云湛的眼睛,没有意外的看到云湛眼里的抱歉。
云湛没回答,微微笑了下。景夙觉得那不能算作是一个笑容,也突然明白了蓝脩迩为什么要他不想笑就不要笑。
那次,才是我以为的第一次相遇,和第一次一样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也没什么火花,就只是相遇而已,有点儿不堪却也相安无事。不过,我还是没记住他的长相,只记住了他的声音和味道还有那辆高级轿车的舒适感。我睡得很好。
云湛又笑了下,手指轻轻点了点方向盘。这是一个真的笑,景夙想。
景夙换了个姿势让自己缩成一堆,看着后视镜中的云湛,没有说话,其实她本意不想听这些,自己爱的男人和另一个男人相爱的过程让她疼。比起这些来,大概她可能是更想知道蓝脩迩的过去,她没有参与过的过去。甚至,比自己发现爱着他还要早的爱上一个男人的过去。
可现在,景夙对他们之间的这个故事着迷。为什么这个男人会对那个笑得好看的孩子感觉到抱歉,而且这么多年都不能云淡风轻?
景夙第一次有这么强烈的好奇心,她想知道,是多严重的事情让这个男人一逃就是七年,多深的伤让他,让蓝脩迩眉宇间总是带着忧郁,又是什么样的爱,坚到让他和蓝脩迩连七年的空白都能视若无睹。
以后,不管到什么时候,一定要把这个故事给我讲完,好吗?
夙夙,你打算回家了吗?
景夙看着后视镜里的眼睛点头,她看到云湛又露出个笑容,真实的。
然后呢?一夜春宵?
景夙听见自己的语调中似乎少了些勉强。
不,像第一次一样,就到这里了。我喝得太多,连他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只是感谢他帮我送洗了衣服。
什么都没有发生,云湛揉着脑袋坐起来。
宿醉不是什么舒服的事情,云湛撑起身子,微微动了动□,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看了表,竟然已经下午四点。
扯开嘴角慢慢的挪到浴室,头痛得要命。
也不去管昨晚的男人还在不在,就算是什么都没发生他也不会感激,他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连自己的一团糟都理不清。
上了也好,没上也罢,无所谓。和一个男人上床最省事的就是不用善后。
把自己洗干净,打电话到前台续房,不想回去,也没有力气回去。
董事长交代过您什么时候离开都可以,期间费用全免,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可以直接打给客房服务。
他记得前台是这么说的,他当然不会客气。
云湛对景夙说,要爱上一个人很容易,忘记很难,伤口要愈合很难,伤了却很容易,不过有时候,大多是自己的想象骗了自己。
云湛发现自己钻进了一个死胡同里出不来,被困住的自己已经完全没有任何多余的力气去理会周遭的事情。那男人既然不在乎他住多久,他又何必急着离开。正好他也需要这么一个地方让他躲开那个开始让他觉得讨厌的人。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开始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爱上那样的一个人,眼睛里没有专注,只有占有。也许是年少轻狂的自己就是被那占有吸引?总之等他发现自己已经爱上的时候早已经提笔就能画出那人的所有细节,特点或者是小瑕疵。现在想想,除了那张脸,那个人还有什么特点。
随意的提起一条毛巾擦脸,却闻到一丝熟悉的味道。
昨晚的男人,啊,不对,昨晚的有钱男人。
烦躁的扔掉毛巾,生来就比别人灵敏的神经他一样没有办法避免,天生的东西自己更加改变不了,即使有时候他恨死了自己的敏感。
把自己放倒在床上,什么都不想做。
反正系里那老头子要的图自己已经交给他,大概这一个礼拜的课上不上都无所谓了,他早就修够了学分,之所以等着正常毕业,只是想多看看那个人,他不明白,覃域有什么好看的,为什么这之前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现在他终于下定决心要离那个男人远一点,比自己想象的要简单得多。让他觉得恶心的是,自己都干干脆脆的放手了,偏偏覃域又来纠缠他,真可笑,不爱他却忍受不了他不爱。人性已经自私到这种地步了吗?
云湛把电话扔在旁边把自己埋进被子里。任由电话铃声像催命一样的疯叫。
他一点儿也不想接那男人的电话,对于三心二意这个词的意思,那男人已经给他解释的非常清楚。他也不想让自己变得更狼狈。偏偏那男人不知道什么叫做不爱就不要给他希望,吃定一样的随时打电话给他。不知道是自己贱还是覃域贱。
云湛想,不管是谁,大概都对软磨硬泡没有抵抗能力,所以自己每次都认输是不是也可以原谅自己。原谅自己的蠢。
拿过一直在叫嚣的电话,云湛发誓这是最后一次接他的电话,既然下定决心了和那人撇清一切关系,这最后一面,就当是告别。他还算是个狠得下心的人,最起码决定了,他就不会再和那人纠纠缠缠。
其实云湛觉得,自己的心有时真的很硬,最起码不会因为那人服软了就心软,打定主意了要理清这关系就一定不会再放任自己反反复复。大概谷粤兮说的对,只是因为自己早就已经知道了即使是再纠缠那人的心也不会停留在自己身上,何必执着。
这点明白得透彻,虽然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