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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玉铭坐在书房,静静地思考着,楼下的小花园里,何韵秀和佟慕川正坐在长椅上腻歪。
就在几天之前何韵秀还因为佟慕川没时间陪她,不跟她一道回重庆之类的事情闹别扭发脾气,不过等佟慕川忙完了手头的工作,千里迢迢地赶过来送上一把玫瑰花,就把何大小姐哄得笑逐颜开了。
何韵秀歪着脑袋看着佟慕川高大的身影,心想这不愧是她喜欢的男人,不论从什么角度看都很帅,即使沉默不语的时候也散发着成熟男人的独特魅力,不是那些绣花枕头能比的,虽然平常不苟言笑了点,但饱读诗书,气质就是跟某些大老粗军官不一样。
她一边看一边偷笑,直到佟慕川也回过头来看她:“笑什么?”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当然记得。”
“你说你第一眼就喜欢上我了,是不是真的啊?”
“真的。”佟慕川对着她笑,温和的笑容是在军中从来没有人见过的。
“那你喜欢我什么?”
“让我想想……嗯,长得漂亮。”
“嘁……俗气。”何韵秀对这个答案不满。
“呵呵……我第一次看到你,就在想: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家世又好,居然还没有一点大小姐脾气,又好学又热心,更难得的是目光长远关心局势,这样的好姑娘,我可一定要认识一下。”
“就数你嘴巴甜。”何韵秀嘴上这么说,脸上却笑得跟花儿一样。
“我说的可都是实话,你有那么多人追求,却选择了我,老天真是待我不薄。”
何韵秀脸红了,却故作生气状:“你也就会说些好听的哄我开心,光会说不会做,哼。”
“那你要我做什么,才能表达我的诚意呢?”
“还要我说了你才知道,光这一点就太没诚意啦。”
“我很笨的,不知道怎么哄女孩子,教教我吧,今晚你就是我的上级,你说什么我都照办,好不好。”
“真哒?”
“真的。”
“那我让你学小狗叫呢?”
“汪汪!”
何韵秀噗嗤一下笑了:“你还真学啊?”
“说话要算话。”佟慕川心知自己没有多少时间可以陪伴在何韵秀身边,所以对女朋友该宠的时候就得使劲宠,“亲爱的还有什么吩咐呢。”
“我想想……”可以使唤少将的少尉何韵秀得意地笑着:“来亲一下!”
“遵命。”佟慕川凑过去在她脸上“啾”了一下。
看着何韵秀笑得花枝乱颤的模样,何玉铭想了想还是觉得,他跟纪平澜之间,是真的缺了点什么。
纪平澜对迫在眉睫的危机毫无所觉,他还是跟平常一样来到何玉铭的房间。如果晚上没有什么应酬,他通常会来这里呆上一阵子。
现在毕竟是在何家而不是在军营,就算何国钦不在,他也不好当着佣人和顾琴的面公然与何玉铭同居,只能住在二楼的客房,所以这是他们唯一可以独处的时间。
其实就算两人独处也不会做什么香艳的事情,无非就是聊聊天,有时候说些没营养的八卦,比如哪家小姐准是看上你了,谁谁长相和能力都像猪一样还当了大官,有时候讨论一些对某场战役或者时事的看法,有时候甚至什么话都不说,只是安静地坐在这里各自看书。
今天本来也不应该例外,但是纪平澜从进门就感觉到了异常,何玉铭只是安静地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空无一物的夜色,没有像平常一样——
平常应该是什么样?纪平澜想不起来,就像很多人想不起每天回到家时家人的反应是什么,因为那太平常了。
纪平澜疑惑地叫了他一声:“玉铭?”
何玉铭无缘无故地来了一句:“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呃……”纪平澜心说怎么会不记得,不过那么久的事了,何玉铭问这个干什么?
何玉铭转过来看着他,又问了一句:“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纪平澜更疑惑:“怎么了这是?”
何玉铭轻轻地叹了口气。
纪平澜心想这莫名其妙的是闹哪出,他也不知道何玉铭在想些什么,只好试图用自己的方式安抚:“别这么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是不是觉得我这几天冷落了你?你看最近不是回来的迟吗,我不好在你的房间逗留太晚,今天倒是还有些时间,我们把这几天的份补上?”
何玉铭没有说话,纪平澜想当然地认为是默许,也就不废话直接行动。
何玉铭觉得这样很没意思,他们像往常一样地拥抱和亲吻,他知道纪平澜亲完了他的嘴唇接下来一定是从脸颊到脖子,解他的衣服一定用左手,并且一定是从最下面的扣子往上解。果然,纪平澜的每一个步骤都跟他所预料的一样,不是何玉铭有预知能力,而是纪平澜总是一遍遍地重复着这样的路数。
只是这一次,何玉铭推开了纪平澜。
“算了。”何玉铭说。
纪平澜楞了,何玉铭一向配合甚至主动,这还是他第一次在□上遭到何玉铭的拒绝。
“这样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何玉铭说。
“……你什么意思?”纪平澜懵了,不安的感觉瞬间扩散开来。
“我们暂时分开吧。”何玉铭淡淡地说。
“……为什么?”纪平澜以为自己听到这样的话应该会失控,会气急败坏大发雷霆,但是没有,脑子里就好像突然空了一样,这一刻他冷静得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理由呢……给我一个理由!”。
“你变了。”何玉铭平静地指出,“也许你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你已经不象过去那样爱我了。”
听到这样的指控,纪平澜简直出离愤怒:“我怎么就不爱你了!”
“我没有说你不爱我,只是你对我的感情没有过去那样强烈了。”何玉铭说,“我知道你没有移情别恋,也暂时没有想跟我分道扬镳的想法,可只有这样是不够的。你不想我离开你可以有很多原因,也许是因为你工作上还需要我的协助,或者习惯了和我相处,不想换一个人重新磨合,或者你也清楚像你这样的情况,除了我很难再找到合适的伴侣。所以无论如何你会继续维持这段关系,哪怕实际上对我已经没有感觉。”
“……根本就不是这样的,我对你有没有感觉不是你说了算!”纪平澜急着想要辩解,但何玉铭摇了摇头,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话。
“我确实不能理解你的心理,只能从具体现象去分析。”何玉铭说,“不说这个星期,就这几个月,甚至半年,我们的相处方式就像是普通朋友或者战友,除了晚上一起睡以外,还有哪一点像是情侣呢?”
、三年之痒(二)
纪平澜哑口无言,因为他确实举不出任何具体的例子来反驳何玉铭的话。
他不是一个懂得浪漫的人,何玉铭之前也从来不跟他要求什么,所以他把所有的时间都忙在了战争上,根本没想过这段感情也是需要花心思去维护的。有时候看着日复一日平淡的生活,他也只会觉得他们已经过了新婚燕尔的阶段,进入了老夫老妻的层次。
直到今天他才意识到,这样的平淡,并不是何玉铭要的。
他从来没有考虑过何玉铭的需求,因为何玉铭看起来无欲无求,如今面对何玉铭的不满,纪平澜连辩解的话都说不出口。
事情的确就像何玉铭说的那样,他们和普通战友唯一的区别就是晚上睡在一起,甚至就连床笫间的亲昵都像是纯粹为了解决生理需求,何玉铭说他没情趣,可何玉铭所说的那些“情趣”对他来说,就连理解都很成问题。
纪平澜很焦躁:“你要是觉得我哪里做的不好,就告诉我啊,我可以改,你怎么能这样,什么都不跟我说,一开口就直接要分手!”
他倒宁愿何玉铭是个没涵养的任性少爷,有点不高兴就跟他吵架发火,也好过这样一味地忍让包容,然后淡淡地来句分手了事。
何玉铭摇了摇头:“我是说分开,不是说分手。”
“那有什么区别?!”何玉铭淡定的语气更让纪平澜抓狂。
“怎么会没区别?分手就是结束,分开只是暂停。正是为了避免我们最后走到分手那一步,目前才需要先分开一段时间。”
“这……你这是什么逻辑!”纪平澜都被他绕糊涂了。
“可以冷静点听我说吗?”何玉铭冷静地说,“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即使偶尔分开一会儿也不会超过二十四个小时,我认为这样不好。有很多例子证明男性只需要几个月的时间就会对伴侣失去新鲜感,然后很多人就会出轨或者另觅新欢。”
“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太荒谬了,纪平澜简直气得脑门上冒青筋。
“你不必急着辩解,人类的繁殖方式决定了男性有越多的伴侣就越容易把基因流传下去,所以形成了过段时间就会对伴侣失去兴趣的本能。本能这东西是只能压抑不能消除的,并不是说明你人品不好,的确,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