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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却了金银俗气,却也是前世缘定,此生便如此吧!
此际,便听楚天道:“大姐去张罗吧,老六陪同唐姑娘至居处歇息,弟弟去见义父,准备停当,便告知弟弟!”
“便依弟弟之意,我等姐妹走吧!”司徒艳率先而去,如烟拉着唐梦晗回居处歇息,临出门,望了一眼楚天,神秘地笑笑,道:“弟弟看罢义父,便回姐姐居处,可好?”
“好的姐姐!”
书房。
沈寒冰骨瘦神清,精神矍铄。银白色头发,垂胸飘洒的长髯,几似仙人。拍着楚天肩膀,不住地笑着。
“天儿,肆虐多年的追魂堂被剿灭,了却了为父一桩心愿。夙愿得尝,为父甚是宽心!”
楚天道:“义父,虽说追魂堂老巢被我等剿灭,但并非全部,只是其精锐遭到重创而已,尚有余孽未除,我等亦不得不防!”
沈寒冰笑道:“此次祁连老怪授首,追魂堂被大部围歼,确给江湖极大震动,两桩围歼之役,已震慑天下。据柳家庄传讯,前几日有些小门派已向我烈阳门暗示将远避不出,望我等网开一面,实乃吉兆!”
楚天笑笑,道:“义父,天儿并非欲与天下江湖为敌,也并非要将各派斩尽杀绝,只是杀之必杀而已,如能少些血腥,天儿亦是求之不得。常言道: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如能止息干戈,罢兵休战,我烈阳门亦会少些伤亡。”
沈寒冰笑道:“天儿说的是,怕只怕天下不遂我愿!我等当为则为,不为则不为,无为而无不为。天下真若以干戈结束血腥,我等当好生筹划,奉陪便是!何惧杀戮与血腥!”
随即,沈寒冰笑道:“天儿艳福不浅啊,只怕又要添人进口了!”
楚天面上一红,道:“不瞒义父,那唐门三虎两凤中的唐梦晗不知何故看上天儿,相思成疾,天儿在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将其领进庄来!”
“哈哈,无妨!”
楚天忽道:“唐老门主唐玄风已将蹑踪秘籍交于唐姑娘,言说对我烈阳门将有莫大裨益,天儿也未推辞,秘籍现在唐姑娘手中!”
沈寒冰一听,喜道:“如能熟悉蹑踪之术,天下形势尽可掌控在握,对我等行事将极为有利。唐门唐玄风,义父确不熟悉,只因唐门从不参与江湖中事。如今既送女儿,又送秘籍,确是为何?”
楚天一笑:“义父,那唐玄风确是心胸弘广。又因天儿以烈阳乾坤清气替其疏通经脉,助其恢复身子,祛除疾患,唐玄风现已康复如初。”
“天儿做得甚好,救人于危难,当是善举,小处讲亦是修行。不过胸怀弘广,融化自然方是更大的善举!”
“义父说的是!祁连人马。追魂堂即灭,尚有众多庄派与我烈阳为敌,今后将如何处之,此事一直在天儿心中萦绕,不知怎样定夺!”
沈寒冰笑道:“江湖慢慢图之,先自探查清楚,然后定夺!”随后又道:“天儿,为父早想到有今日之局,预伏了四组人马!”
“什么,预伏四组人马!天儿怎地不知?”
沈寒冰道:“为父不能不做仔细谋划!天下武林江湖人物数不胜数,一旦被蛊惑,我烈阳门实难应对。为父早在两年前遣人找寻昔年至交关中双义藤冉。藤良兄弟,将烈阳乾坤迷魂阵法一并交于二人。此二人一生仗义疏财,武功不凡,三十年前极负盛名,与义父甚是投缘。义父曾救过二人性命,对义父忠心耿耿,前些时日传讯来,二人已将四组烈阳乾坤迷魂阵操练纯熟,只待为父召用!此二人亦做烈阳使,定做阴阳二使!”
“不知四组人马现在何处?”楚天问道。
沈寒冰神秘道:“天儿尝试猜猜!”
楚天略一思索,笑道:“紫薇山?”
“哈哈哈。”沈寒冰大笑:“天儿确是聪慧过人,一猜便准!只不过是在紫薇山南侧,距你我居处三十余里的一空谷内。”
楚天喜道:“义父不言此事,天儿正为此愁闷。近些时日,天儿正自设想在天幻宫左近,荆湘之地另外驻扎一组人马,以便相互策应,不曾想义父早有安排,占得先机,天儿太过高兴了!”
“万勿兴奋过早,虽是预作了准备,但江湖之上瞬息万变,尚应小心行事。为父昔年被围杀,幸得不死。遂反复思虑自己之过,直至几年前方才悟出些许道理,成大事者当借力借势而行,万不可鲁莽草率,凡事未雨绸缪,谋划万全方能立于不败之地。”
“天儿明白!”
二人正说着,便听敲门声响起,楚天出外一看,见是服侍义父沈寒冰的丫环桂云。桂云裣衽一礼,细声道:“少爷,柳少奶请少爷过去!”
“好,你回话给柳少奶,我即刻便去!”
桂云去后,楚天回到房间,又与沈寒冰说了几句话,便被沈寒冰赶了出来,言说让楚天速去,楚天不明所以,便匆忙向如烟居处而来。
到了后宅西院,便见一丫环在门口等候。见楚天过来,忙上前叫道:“少爷,少奶奶正在房中等你!”
楚天一笑,道:“少爷我久不在庄,人都不识几个,你怎生称呼?”
那丫环忙道:“婢女唤作翠云,因自幼失去双亲,已无本姓,少爷!”
楚天听罢,没来由的泛起一丝酸楚,看看翠云,柔声道:“走吧,带我进去!”
“是,少爷!”翠云领着楚天进入房间,刚进入房间外门,翠云便道:“少爷,少……奶奶便在房中,请少爷自行进去,奴婢告退了!”
楚天笑笑:“去吧!”
第177章
楚天暗笑,这鬼庄真是见鬼了,怎地这段时日来了这多下人,好似换了地方,竟然有些生疏之感!楚天边想边向房间走去,到得门口,也未犹豫,推开房门便走了进去。
蓦然。
在踏进房间的一瞬,楚天便已愣愣地怔在当地……
—》文—仍是纱裙飘动,如云如雾。
—》人—仍是凝眉含愁,肤色如雪。
—》书—仍是嫩如凝脂,柔婉万分。
—》屋—粉妆玉琢,风鬟雾鬓。如柳的腰身,清澈如潭的双眸,不是秦素素是谁。
楚天几乎呆住,想不出担心过秦素素几回,更数不清泛起过多少思绪。美人依旧,却是人是物非,几似换了人间。
乍看楚天,更加浑朴,虽是面上带有一丝风霜,更显得自然清纯。如幻的双眸殷殷地看着自己,颀伟的身躯似能擎起天地。秦素素眼中因期盼而积攒出的热切,楚天因思绪而荡起的离愁,尽在这一刻化作永恒。
二人好似已在冥冥中同时拨弄起情感的心弦,又如在虚空里早已连起了心绪。两人深情地凝望互视,无一句言语,只有心弦在灵魂深处交流着、滋润着,慢慢地、静静地、内心怀着无限的激荡澎湃,向对方缓缓走去……
腰身纤柔,娇躯轻颤;虎躯激荡,心弦颤抖。二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一滴、两滴,串串珠泪顺腮流过嫩柔的娇面;怦怦跳动的心房回荡着远古的情缘。
二人好似已熟悉了许久,丝毫未有任何羞涩,像是久别重逢的伉俪,带着无限深厚的情感,在心底里默默地开始了别后的欢娱。四片嘴唇自然地贴在了一处,心弦在一起律动,感情随着心绪轻柔舒展,流入心田,流入血液,悠然飘向无际的天空……
许久。
当秦素素神志迷离,娇躯剧烈颤抖之际,楚天慢慢自奔腾不息的情感中劈开一丝缝隙,透过缝隙,光芒普照,心房豁然而开。那是自然的天光,飘荡着远古的尘埃,生命已在这一瞬融入天地,化为虚无。
当四片嘴唇离开之时,秦素素才缓缓睁开一双美目,伏在楚天怀里,一丝语音慢慢自嫩唇流出,像是仙音般的音色,钻入楚天耳际:“怎地不来看我,妾身等了许久许久,心都已快碎了!”
“非是不去,而是担心打扰姐姐芳心!”
“妾心早已凌乱,见你或许能够平顺!”
“弟弟九死一生,满手血腥,恐玷污了姐姐清誉!”
“妾身给你的书信看了吗?”
楚天清幽吟咏道:
“高殿郁崇崇,广厦凄泠泠。
微风起闺阁,落日照阶庭。
踟躇云屋下,啸歌倚华楹。
君行殊不返,我饰为谁容。
炉薰阖不用,镜匣上尘生。
绮罗失常色,金翠暗无精。
佳肴既忘御,旨酒亦常停。
顾瞻空寂寂,唯闻燕雀声。
忧思连相属,心中如宿醒。
从别后,忆相逢,几番魂梦与君同。”
秦素素静静地听着,字字句句,轻柔地流进耳际,润化心田,不禁满面清泪,嘤嘤而泣。楚天轻轻擦去娇面上的泪珠,亲吻着香唇,二人千般情思,万般离愁,尽在相互倾诉之中……
“少爷,太上门主在膳堂正在等候,请少爷前去!”翠云在房外轻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