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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总是生活在这么一个伤害与被伤害的怪圈之中,那纯粹只是因为每个人都有的欲。望在作祟——”
绿间夏子在访谈的最后说出的这段过于看破红尘的话,曾被很多年长者嘲笑为少年人的为赋新词强说愁——
“因为对胜利的欲。望,所以会有运动员做出卑鄙的小手段,因为对女人的欲。望,所以会有男人做出肮脏的行径。这样说似乎很难听。但是如果我们把欲。望这个词换成‘梦想’或者‘追求’的话呢?——一个高中生因为对某个梦想的追求而不得不放弃社团活动,所以自然会伤害到社团里的伙伴;一个少年因为对一个少女的倾慕而不得不破坏少女和她男朋友的关系,所以自然会做出第三者插足的行为。那,这样的事情,我们还应该称之为丑恶吗?我倒认为,这只是理智的选择以及非常单纯的人类本能而已。如果这样的行为都会给旁人造成不可原谅的伤害的话,那我就只能说,‘愧疚’就像是人类的身体器官之一一样,并不是不好的东西,而是人皆有之的必然。”
作者有话要说:《温柔的电视机》这个故事,在下一开始想要用的名字是《温柔的活死人》。并不是虚构的故事,而是在下以前做的一个梦哦0v0
梦到我和一群人在丧尸危机的时候躲到山上的房子里,却被一群丧尸抓住了,然后抓住我的那个丧尸咆哮了半天作势要吃我,我吓得要命又抓又打,结果最后那个丧尸很无辜的对我说——我只是想要和你一起看电视而已……
于是灵感突发,想到了这个故事0v0
但是却懒得再把这个故事写成小说了,就把它交给凉子好了╮(╯_╰)╭(喂)
现在倒是很有点儿想要写东方妖怪题材的原创小说……跌,时间上不太允许吧……(消沉)
凉子在最后所举的例子,一个指的是高尾,一个指的是今吉。下一章都会对此做交代的。
话说下一章就是完结篇了哦!0v0
、一生(上)
后来;凉子请已经升上大学的今吉翔一吃了一顿饭以表谢意与歉意。
井上凉子并不想拐弯抹角,很直白的告诉他,自己是故意接受他的殷勤接近他的。她当然早就察觉到了今吉的目的;也知道他能够提供给自己所需要的灵感。
“我只是在利用您而已;今吉学长。所以希望你不要误会。当然也希望你不要生气——但那是不可能的吧?”
“哈。拜托你能不要说得这么轻松简单吗?所以说最怕文人没节操——老祖宗的话说得还真是准啊。”今吉翔一自嘲般的笑了笑,说“彻底被你反利用了呢;没想到被耍的人是我。青峰那小子说的时候我还不相信,看来;我是真的玩不起你。”
“是‘最怕文人没【气节】’才对;学长请您不要随便篡改祖宗的话。”
虽然表面上像往常一样微笑得毫无异样,但是凉子知道,今吉翔一这种类型是有着高度自尊心的人。这回被自己如此利用;不打击报复都算是好的了;他绝对不可能再对自己抱有任何的情愫和爱意。吃罢这一餐饭,两人的缘分便也断掉了。
“我以后不会再写小说了。”分别时,凉子这么对今吉说。
后者很乐观的笑着自嘲道:“是啊,像你这样写一部小说就要伤碎旁人一地心的作家,以后还是不要再写比较好。否则日本人就都要死光啦!”
而瞒着所有人跳级并且从社团隐退的绿间真太郎,则坚持要自己和愤怒至极到恨不得拿刀砍人的高尾和成交谈。
本来凉子还担心他笨嘴笨舌的可能会说不好,但是事实证明了,少年们的恩怨到底还是只能由他们自己解决——在秀德的篮球场里纠缠(?)了半个小时之后,高尾和成眼睛红红的走了出来,虽然仍然不太高兴,但却已经勉勉强强的接受了这件事情。
少年们那种粗线条、却又诚挚纯粹得不讲道理的友情,永远包含着一种女性所难以理解的淳朴美好。
在绿间夏子对外宣布封笔的同时,《温柔的电视机》这部最后的作品也在众人的唏嘘感慨中,开始了大规模的影视改编狂潮。
凉子也是第一次接触这类事情,不懂如何应对那些夸夸其谈的制片商或怎么挑选剧组。这个时候,高桥纪章老人忽然站了出来,洋洋洒洒一番尖锐又刻薄的吐槽把那些骗人的制片商统统轰走,又帮凉子从中选择了一个正经负责的大公司。
而后,挑剔的剧组导演和编辑又开始频繁找她麻烦要求改剧本,凉子正在烦恼的时候,许久不见的黑崎虎又忽然出现了。他带着弟兄到电影剧组去把场子一围,勾着导演和编辑的肩膀进行了一番“亲切民主”的交谈后,他们便再也不敢去找凉子的麻烦了。
凉子在谢过了黑崎虎(后者也只不过是一脸腆颜的蹭着凉子求合影求签名而已)之后,忽然感慨的对绿间说:“我其实真是个有够幸运的人。”
做了这么多混账的事情,经历了这么多危险的事情,却总能在最危急的时刻被身边的友人拉一把、救一次,平安的度过危急,回归日常。回想一下这几年自己的经历,真是幸运得几乎无法形容。
听凉子感慨完这些话之后,绿间很不屑地白了她一眼,哼道:“你才知道?”
凉子的高中二年级时光,在偶尔起伏的平凡日常中迅速流逝。
绿间跳级进入高三之后学习的负担更是加重了起来,比当初备考的时候还要辛苦很多,自然再难抽出时间来陪凉子。
而此时的凉子,也不再会为这件事情焦躁不安了。
有一个人在背后默默的为你付出这么多心血与牺牲——光是在心里想着他的身影都会无法抑制的抿唇微笑起来。哪里还会有不满与怨愤呢?
虽然过去的某些事情依然不容易搁下,凉子每次见到绿间夫妇的时候都会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又怏又紧张,但还是开始尝试着重新和他们接触,偶尔带着些自己做的点心或者小豆汤去他们家,陪每天宅在家里做书呆子的绿间说说话给他那塞满了方程式的脑子里注入点新闻时事之后,便不再打扰他,转而到楼下去和绿间直子或者夫妇二人聊天说话。总算是从最初的尴尬紧张一步步的走向缓解。
新一届的高中篮球全国大赛和Winter Cup开始的时候,绿间还是会焦虑不安,在意得不得了,然后偷偷的溜去看比赛。
凉子很好心的没有帮他处理那个糟糕的乔装打扮问题,乐于看他每次都被路过的熟人给认出来,然后抓住一顿寒暄骚扰。
——毕竟如果不是自己的话,此时的他本不应该站在看台上,而是继续在球场上挥洒愉快的汗水才对。
每次一想到这个问题,凉子的心情仍然不免沉重起来。
因为不管她开心也好难过也好,那个没有感情的病症仍然在她身体里一步步蔓延恶化。
——至少要再撑住……对了,至少能撑到18岁吧?千万不能让阿真的努力的白费啊……
抱着“在美国受了那么多治疗,至少能稍微活长几年吧?”的想法,她强颜欢笑着每天咽下一片片抑制性药物。
然而春去秋来,等到那年冬天的毕业季,凉子万万都没有想到,这个宿命的病发不仅没有推迟,反而提前了——
在绿间刚刚结束高考第一天的考试之后,凉子本来像个普通的小女人一样很兴奋的站在东大考场门口朝走出来的绿间挥手,却在笑着握住他的手瞬间,如同被怪物的巨拳击中般,被腹部猛然撕裂的剧痛给疼晕了过去。
大规模的内出血,毫无预兆的爆发。
绿间被惊得忘掉了打车,若不是碰巧在路上撞到刚刚在附近学校结束练习赛的黑子哲也,他说不定会抱着凉子徒步跑去医院。
“请你冷静一点绿间君,总而言之,我建议你先拦一辆出租车如何?”
出于基本的人道主义担心,黑子哲也和(不知道为什么)陪在他身旁的火神大我也一同前往了医院,但是因为大家都还有自己的事要处理,他们陪了绿间一会儿后就离开了。绿间一个人,双手紧抠着皮肉在手术室外坐立不安的守了整整一夜——医生在手术前警告说,凉子的情况比想象中的还要危急。
由于绿间擅自假冒凉子的兄长在她的手术通知单上签了字,所以等到有细心的护士觉得不对劲再次上前详问的之后才知道绿间只不过是她的男友而已,这才急匆匆的联络到了凉子的父母。
井上夫妇赶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他们甫一到达,立刻就严厉的要求绿间去参加考试。
“凉子一定会没事的!你不是说要照顾她的将来吗?既然如此怎么能把所有的努力就这么浪费掉!——等她醒来之后,难道你想告诉她你因为在手术室门口傻等而错过了东大的考试吗?难道还想让凉子再多等你一年?!”
凉子妈妈苦口婆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