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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兴桀吸了口气,又闭上嘴巴。思忖了一下,才道:“是他自己弄的。”
荣仓朔还待再细问,顾彻析见荣兴桀紧锁着眉头,才他不愿多说,用手臂撞了撞荣仓朔。两人相视一下,荣仓朔讪讪缩缩脖子跟着走开了。
荣兴桀其实也是真的不想多说。他不愿让爹知道这前前后后牵扯的诸多缘由,也怕被问起报仇的事。
而荣仓朔,似乎也对小兔崽子这般什么事都不说的样子习以为常,心安理得地继续整日喝茶养花斗蛐蛐。
这日饭间,正好顾彻析和邹桐回龙辉去了一趟。荣仓朔跟荣兴桀两个人对坐着吃饭。
忽然,荣仓朔停了箸:“小兔崽子,师弟他上次提过,说要将咱们这镖局盘了去。你看怎样?”
荣兴桀明白,爹虽然成日将“卖镖局”的话挂在嘴边,可心里是有不舍的。无论怎么说,都是祖上传下来的基业。可奈何,他们父子显然都不是管镖局的料。
“那镖局被盘去了之后,是叫龙辉还是石门呢?”
“当然还是石门!”荣仓朔不假思索道。
荣兴桀点了点头:“那就好。镖局从师兄传给师弟,这应该说得过去。”
荣仓朔歪着头想了一会儿:“那我是不是不应该收师弟的银子啊?可是我都想好了,准备以后住的屋子前种些名贵的花花草草。没银子怎么办啊?”
“呃……”荣兴桀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那我们就种便宜些的吧。”说完就放下碗筷,去看樊墨轩了。
樊墨轩恢复的还算快。但再怎么样,也是生生断了一根手指。荣兴桀近几日揽下了照顾他的所有活计,倒是忙得没什么心思想其他。
可樊墨轩一醒过来,就开始提去见他母亲的事。荣兴桀坚持等他身子好一些再做打算,摆了一阵子的脸色。
最后还是樊墨轩主动示的好,表示暂且不提那事,荣兴桀脸色才缓和一些。
又过了四五日。这天,荣兴桀正端了饭菜要进屋。推开门,正撞见樊墨轩试图用断了指的那只手拿起桌上自己留下的魄影刀。
缺了拇指的手掌,自然无法完成“握”的动作。刀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樊墨轩抬起头,看见了荣兴桀。
“我明天离开。”樊墨轩毫无起伏地说道。
“我跟你走。”荣兴桀边说着,把饭菜放在了桌上,“去找你娘吗?你说她会不会揍我一顿?”
“小荣你……”樊墨轩抬起头看向他。
荣兴桀用勺子剜了一勺饭,送到樊墨轩嘴边:“快吃。今天我煮的饭,有没有吃出比平常好吃点?”
樊墨轩将这一口饭吃进嘴里,嚼碎了咽下,道:“小荣,我想吻你。”
荣兴桀把头撇向一边,红着脸又剜了一勺捣碎的肉末,道:“快吃!”
想去揽住荣兴桀,却习惯地抬起右臂。一顿,樊墨轩不动神色地换了左手,搭上荣兴桀的腰。
荣兴桀顺势坐到了他腿上,捧起他的右手,放在脸边轻碰了碰:“不怕。墨轩一直很厉害,左手也一样。真不行,我就当你的右手。”
樊墨轩一声轻笑,掩盖住了叹息:“现在再练左手的武功招式,太迟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抽风番外:
荣兴桀:我当你的右手。
樊墨轩:我右手经常要干猥琐的事。你也帮我吗?
荣兴桀:恩!我会很开心地帮你的!
于是两人甜甜蜜蜜地开始撸管了。
某鱼翅满脸正经飘在空中:啊咧?这个浓郁的麝香味是虾米?
65
65、六十四章(完) 。。。
樊墨轩单手握缰绳,勒停了马在一座尼姑庵前。
荣兴桀随在他后面也停下来,翻身下马:“墨轩……怎么到这儿来了?不是说……”
“娘在这里。”没等荣兴桀将询问的话问完,樊墨轩就回答了。
荣兴桀点点头,两人并肩走了进去。
他并不知道当年萧素茗和柳知秋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也不难猜一二。而现下她选择了出家为尼,想来也是为了免去诸多纷扰。
刚迈进庵内,就有一位拿着扫帚的尼姑上前:“两位施主,这里是尼姑庵。若要上香,还请到对面那条街上的庙里吧。”
樊墨轩浅浅鞠一躬:“我们是来找人的。请问……吾惠师太,现在在吗?”
尼姑打量了两人一眼,道:“请稍等,待我去询问一声。”
樊墨轩点点头,跟荣兴桀就站在原地等着。尼姑庵内都是尼姑,他们两人真要进去,确实有些不方便。
大约过了一盏茶功夫,先前那尼姑又出来,对两人歉意合掌:“施主,师太说她已知晓你们来意。但现在是诵经的时候,不方便接见。两位施主,还是请回吧。”
荣兴桀不解,还待再说什么,樊墨轩先一步鞠了一躬:“多谢。”便拉着荣兴桀退了出去。
看着眼前的门再度虚掩上,荣兴桀问:“她……不愿见我们吗?”
“我上一次见娘的时候,跟她说了你。她说,若是……你我可以在一起,便来告诉她。适才那小尼姑去询问的时候,应是说了有两人。娘她想必已经明白了。”樊墨轩说着,话语间不经意地带上了温柔的语气。
荣兴桀低下了头,赶紧把话题岔开:“她……出家很久了吗?想不到这段日子竟发生了这么多变故。”
“当年爹辞世后,她就出家了。因而才会有我们搬出樊家庄一说。”樊墨轩答道,忽而又叹出一口气,“也许……以前的事,一直藏在心里也不好受吧。”
“她一定没有后悔!”荣兴桀看向樊墨轩的双眼,肯定道,“她法号是吾惠,是‘无悔’的谐音!”
樊墨轩笑笑,把他搂进怀里:“有怎么知道是不是‘吾悔’的谐音呢……”
荣兴桀愣愣地任他搂着,将头靠在他肩膀上。到底是“无悔”还是“吾悔”,只怕也只有萧素茗自己知道了吧。
樊墨轩说自己还要会焚炽宫一趟。
荣兴桀想了想,焚炽宫新的地方大概是不方面自己知道的吧。于是说:“那要不我也回镖局一趟。爹还说龙辉要把石门盘下来呢,我回去正好看看到底怎么样。”
樊墨轩的眉头不明显地皱了一下:“那就这样吧。”
荣兴桀心中一跳:“你……一个人,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樊墨轩边说,边单手握绳上了马。马匹“嘚嘚”地就跑开了。
“那啥……要不我还是跟着你?”荣兴桀赶紧也上了马追上去,喊道,“哎,我不会去也是可以的啊!”
樊墨轩忽然停下了马,转过来冷冷地说了一句“不必了”,立刻又转回去,以更快的速度驾马离去。
荣兴桀愣在原地,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自己还是习惯地认为墨轩是无所不能的强大,却又在后知后觉之后出语戳中他心里的那根刺。
看着樊墨轩那匹马奔得疾,留下一路飞尘,荣兴桀心里也不是滋味。
回到石门,荣仓朔正满腔不舍地,一路从算盘账簿摩挲到镖车镖旗。顾彻析走了过来,对荣兴桀说:“以后,师兄要是想回来,你便带他来看看。”
荣兴桀点点头:“那是自然。如果需要帮手,再叫我来也行。只不过,我大概只能做做最简单的事。”
荣仓朔已经在山林间建好了一间小屋,屋前正像他所说种了许多花花草草。还有一只鸟笼子,里面关了只麻雀。
搬去的时候,荣仓朔之带了些日常用具。他说,根还在石门这里。
邹桐很是动容,眼泪汪汪地又叫了一声“师父”。
荣仓朔嬉笑着拍拍他脑袋:“我这又不是真隐居。你要来看我,尽管来就是。记得把小兔崽子也带来。”说着又转向顾彻析,“你就别来了,省得我闹心。”
荣兴桀搓搓鼻子:“爹,到时候我会来烦你的!”
三人再结伴回到石门,荣兴桀深深呼出一口气:“我也要告辞了。以后要是有镖要送,再来找你们。”
顾彻析郑重地点了点头:“保重。”
特意选了一匹全白的马上路,马脖子上挂着铃铛。荣兴桀向着炎争在的那家酒楼而去。
刚上官道,就听见一句话从树上传来:“方向错啦!往东往东!”
荣兴桀疑惑地停了马,循声望去。树上坐着的,不是百里芜羌又是谁!
看到荣兴桀还大感意外的模样,百里芜羌假咳两声:“别看了,快帮我下来。我这身无武功的文雅书生,要我上这棵树,可真不容易。”
荣兴桀自然是不说二话地帮他下来了:“你怎么在这?还有你说的往东是什么意思。”
“嘿嘿,我掐指一算,算到你今天要出来找樊宫主了。再掐指一算,算到你要找错方向。所以,好心在这里等着提醒你咯。”百里芜羌掸了掸自己的衣服,又揉揉被树枝硌得疼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