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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谷中简家一样,打上了风家少族长的主意,同样用了蛊虫。不同的是上次是痴缠,这一次又是控尸。仅仅是巧合还是说……这两伙人根本就是出自同一组织。风家人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人给风清扬下控尸,所以在谷中时简家才会给了比较好接受的痴缠?
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男子,却因为风家少主的身份被人一而再的算计,又是痴缠又是控尸的。手撑了下颌,手肘撑在膝盖上盯着风清扬手臂上那个血洞,水寒忽然有些同情他了。
风清扬见水寒盯了那个伤口出神,有些不好意思,便伸手想把已经拉到上臂的衣袖放下。
“等等,”水寒见他要拉下衣袖,忙伸手按住他扯着衣袖的右手,“你这样不行,会发炎。”说着目光扫了一遍四周,见一时间竟没有什么东西能用来代替绷带,犹豫了一下重新解了袍服,又扯了一块里衣衣襟下来。
束好腰带后从上面撕下一小块布,蘸了一遍白天用流萤削出来盛水木块中的清水伸手去重新清理风清扬的伤口。
“我自己来。”风清扬见水寒动手忙伸手想接过水寒手中的布块。水寒未理他,一只手扳过风清扬的手臂,皱了秀气的眉毛,微低了头仔仔细细的清理那个看起来让人揪心的血洞。似有若无的药香透过水寒略微张开的衣领飘进鼻孔,风清扬的目光暗了暗,一颗躁动不安的心忽然就定了下来。
借着火光清理了风清扬臂弯处的伤口,水寒轻轻的出了口气。因为长时间被火烤,那张白净的脸上透着些许的红晕,额角也见了汗水。
把身侧的水色冰火蛮丝的单肩包转至膝盖上,拧开了背包上的暗扣。两手伸进去捣鼓了一会,摸出来一个小小白瓷瓶。去了瓶塞,拇指和食指捏了瓷瓶的瓶身,中指轻叩瓶底,片刻,细细的红色粉末均匀的盖住了伤口。
沁人心脾的凉意从伤口传来,掩盖了原本火辣辣的痛楚,手臂上的疼痛顿减不少,又过了一会儿,看血渐渐止住,水寒便把扯成宽条的衣襟当作绷带包扎了伤口。
缠绕了绷带的手指多少有些不好用,最后一个结打上费了不少时间,打好了结,水寒出了口气,“转过身去,我帮你调理疏通筋脉。”
“不用……”风清扬听水寒说要帮自己调理疏通筋脉忙拒绝,话才说了一半,便被打断。
“风清扬,知道我为什么想救你?”水寒见他不肯转身,就重新用手撑了下颌,坐回到刚坐的位置。
“其实你不甘心就这样死吧。被逼无奈跳崖也不过是因为怕自己落入秋影山庄的手中被重新下了控尸,危害到风家。”虽然只是瞬间,但是水寒并未看错他在合了双眸前瞬间眼底的那丝留恋。
“你……看出来了?”水寒的声音不大,带给风清扬的震惊却是无法形容。皱了两道剑眉看着面前少年,见水寒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一双眼眸清可见底,风清扬的眼中不知不觉间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怎么了?”察觉到风清扬眼中的不寻常,水寒再次皱了皱眉。那眼神……他以前倒是常常见到,另一个用同样的眼神看自己的人是轩辕亦。那眼神中的情愫他至今都还不明白,可是同样的神色,出现在轩辕亦眼中是理所当然的,在风清扬的眼中闪现,水寒竟多多少少有些排斥。
“没什么。”风清扬微低了头,敛去了眼中的情绪,然后背转过身去。
水寒坐了过去,双手抚上风清扬的后背。真气自任督二脉一点点注入风清扬的体内,慢慢向下沉,沉至丹田。再由丹田起,沿着任督两道大脉运行了一个周天。
水寒毕竟不是南飞羽,没有他那般深厚的内力。风清扬的内伤又比当日水寒的内伤严重上很多,水寒拼了全力也只勉勉强强理顺了这两道大脉。理顺任督二脉后,内力再沿着两脉运行一周天后,水寒收了功。
“三日内不要妄动真气。”长长的叹出口起来后,水寒离了风清扬身边重新退回到最初斜靠着的那堆半干的木柴旁边。盘了双膝,径自调匀自己的气息。
水寒离开,风清扬并未躺下,而是重新转过身体,看向水寒。见那张白皙清秀的小脸脸色白了许多,额头鬓角也见了汗水心中忽然一痛。
水寒调匀了气息,睁开眼见风清扬正盯了自己,便略略皱了眉毛,“你如果睡不着就看着这堆火,别让它灭了,我睡一会。”说着便背转了身体,把身侧的背包抱到怀里,斜靠了刚才的那堆木柴径自睡去。
水寒坠崖消息是在第二日午后传进宫内三卫总堂的,这时候轩辕亦因为盘龙殿的长条大案已无法修复,重新定做的长案又未完工不得不把处理玫务的地点重新搬回到前殿的御书房。御书房内,只有莫言坐在他以前常坐的桌案后协助轩辕亦批奏折。轩辕静因为户部的政务出城去了,并未在城内。
不知道是因为父子连心还是其他原因,从昨日清晨开始,轩辕亦的心神就有些不宁,现在见红叶面色凝重,两手空空的立在御案前,立刻就有了种不好的预感。一双凤目盯了红叶竟半晌未说出话来。
见此情景红叶只得低了头,单膝跪地,“皇上,影卫从惠州传来消息,寒王坠崖……生死不明。
轩辕亦单手扶了龙椅的扶手慢慢站起身来,一道凌厉的寒光从眼眸中迸了出来,同时凤目微微眯起,“红叶,你说什么?再给朕说一遍。”一字一顿的说出上面那些话后,轩辕亦眼中的那道寒光牢牢锁住了隔着御案跪在他面前的红叶。
“影卫从惠州传来消息,寒王坠崖,生死不明。”被轩辕亦眼中的重量压迫,红叶的后背的衣服瞬间便被冷汗湿透,同时额头也冒出了汗珠。
长久的沉默,轩辕亦似是一时之间难以消化红叶带来的消息。许久,他的双唇才微微动了动,“寒王坠崖,生死不明?寒儿——”终于听明白了,他的九皇子轩辕水寒,他的寒儿坠崖,生死不明,轩辕亦顿时觉得在这一瞬间,他的整个世界都如同崩塌了一般,碎成了一堆齑粉。胸口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也一同崩裂,一股温热的液体带了股腥甜之气翻卷叫嚣着从喉咙里冲了出来。
“噗——”的一声一口艳红的鲜血自口腔内喷出,染红了御案上正摊开的奏折。随着一阵天旋地转,轩辕亦的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再清醒已是掌灯十分,轩辕亦睁开眼睛最先看到的便是盘龙殿寝殿龙床上那明黄色幔帐的帐顶。
“皇兄,你醒了……你可吓坏静了。”随着一声低低的抽泣,轩辕静那张俊俏的脸便映入轩辕亦的眼中。
“寒儿……”想到自己为何晕倒,轩辕亦一下坐了起来,伸手便揪住了轩辕静的衣领,“我的寒儿怎样了?”
“皇兄,皇兄,你冷静些……”见轩辕亦一醒来就变得如此激动,揪着自己衣领的手竟不知不觉加了内力,勒的他差点喘不过起来,忙双手扣住轩辕亦的手腕。
“寒儿怎样了?”见自己揪住的是轩辕静,轩辕亦松了手,目光在殿内转了一圈随后落到了轩辕静身后红叶的身上。
“影卫和隐卫还有惠州城防营的官兵都派出去找寻了。不过从惠州传来的消息说那座山崖下的谷底有百丈深,从崖上无法下到谷底,从两侧的山中绕进谷底尚需时日。”红叶见轩辕亦看向自己忙低头回道。
“尚需时日……”微低了头低低的重复了一遍红叶的话,轩辕亦的眼眸中一片黯淡。停了好久才再次开口问,“寒儿不是从惠州往邢州去了么,又怎会平白无故的坠崖?”
“隐卫传来的消息说,从惠州往邢州的官道上,他们遇到一伙人在追一个青年。这群人本来和他们已经错过了,可是不知为何寒王竟撇了他们独自追了过去。喜子不放心也跟过去,只在悬崖边上看寒王扯了那青年的手臂一同坠下。”
“青年?是什么人?”凤目再度危险的眯了起来,轩辕亦脸色有些不好看。
“回皇上,据隐卫调查得来的消息那人应当是风家少族长风清扬。”
“风清扬?”又是风清扬,为什么自家寒儿竟会如此在乎那个风清扬,这次竟然肯陪着他坠崖。微眯起来的凤目中杀机一现,瞥见轩辕亦眼底的那抹寒光,轩辕静的身子抖了抖,张张嘴想说什么,感觉到红叶的手按在自己肩头,便住了口。
“静,红叶,你们两个去吧,朕没事。”见两人难掩脸上的担忧,轩辕亦说道。
“可是皇兄……”
“去吧,朕想静一静。”
看着轩辕亦重新躺回到枕上,轩辕静有些犹豫,抬头看向身侧一直把手按在自己肩头的红叶,见他微微点头才起了身,“呐,皇兄你好好休息。政务还有我和莫言两人,最近没什么大事,我们两个还应付的来。”
轩辕亦点了点头合了凤目。
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