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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她这一点让杀手门主觉得很难弄。斜斜睨了她一眼,他忽然冷笑一声:“你倒的确与众不同,本来我还以为你至少会跟我闹上一番,闹得越是凄惨越好,再不然就是骂,骂得越大声越好,这样就越是能让萧雨心乱如麻。”
铁如剑咬着嘴唇不说话,一则是不屑与他说话,二来也是因为他手上用的力道刁钻,令她全身都快散架似的巨痛,说不出任何话来,其三,也是内心有一份歉疚,没有自己的受制,也就没有萧雨他们的受制于人了。
这虽然不是她的错,但终究是因她而起的,这一份歉疚又怎是语言能表达出的?
杀手门主却也并不要她回答,接下去又说:“但我现在一想,又觉得这样或许更加好些。会哭会闹会撒泼的寻常凡女子,萧雨又怎么会看上眼?千金易得知己难求,你的性格正和与他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天下兴许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来,如此难得的红颜知己,想必萧雨绝不舍得放弃。”
阴阴地一笑,他又接着说,“他为了你,千辛万苦地跟了我们一路,为了保住你的性命,想必他愿意做任何事情,而我也完全可以保证,只要他肯听话,我绝对不会为难你,而且包你长命百岁。”
这几句话语调很淡,但威胁之意显露无遗,而且声音并不小,萧雨他们三人听得非常清楚。萧雨另一只手的拳头也已握紧,忽然咬牙说一句:“放开他,你我公平地决一死战!”
“公平?”杀手门主嘿嘿一笑:“这世上难道还有公平可言?从前我养你们教你们,每次你们完成了任务回来,不是赏赐黄金就是赏赐**,你们还觉得不公平,还要一个个叛我而去,如今,却反过来要我给你们公平了吗?”
“众叛亲离,那是你必得的下场。”萧风冷冷地说,“你一向手段毒辣残忍,死在你手里的,单只门下弟子就已不计其数,即便死一万次,你也赎不完你的罪孽。”
杀手门主仰天一笑:“好一个毒辣残忍,没有我,哪来你们的今天。”
萧风说:“没有了你,我们便只做一介平民,也要比现在快乐百倍。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入你门下时我已经懂事,知道你收容我们,只因为我们是当年华山一役之后武林正道的遗孤,你将我们训练成杀手,只不过是借此报复武林正道而已。”
杀手门主一笑:“没错,倘若你们的父母地下有知,你们杀了那么多的武林成名英雄,又不知会有何感想?哈哈,我确实是在利用你们向天下人报复,那又怎么样?”
一语既出,萧雨和萧叶只觉胸口气往上撞,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听说自己的身世,原来都是名门正派之后,却从一开始就被他践踏着尊严,踩在脚下肆意**,这笔帐一定得加倍讨回来。
杀手门主又说:“都瞪着我,都心中恼怒我吗?那为什么还不一拥而上,把我砍成肉酱,以消你们心头之恨?三位在我的**之下都已经是江湖上成名的人物,不会连这一点胆子都没有了吧?”
语言中不乏讽刺之意。萧雨咬牙:“你要的不过就是我的命而已,这又有何难?只要你放了她……”
“不!”铁如剑忽然面前开口,望着萧雨目光中已满是焦灼。
杀手门主又是哈哈一笑:“她对你多么有情义,不希望你为了她死,你又何必惹她伤心呢?你也该知道现在我已不想你去死了,活着是件多么好的事情,不用我多说你也了解是不是?还是那句话,只要你们肯听从我,你们就一个都不用死。”
萧叶开口,冷冷地说:“即便会粉身碎骨,也绝不再受你利用。”
“粉身碎骨,那倒容易。”杀手门主说,“你上来受死,我亦杀了铁如剑,一了百了,多么痛快!”
“恐怕没有这么简单。”萧风回答,“你死了,我们未必死,铁如剑死了,你却必得死。这一路上,你所有的帮手都已经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如今就剩下你孤家寡人一个,尤自想挣扎到什么时候?”
杀手门主冷笑不答,萧风又说,“除非你在华山之上还另有埋伏,否则的话,你又怎么敢如此胆大,在各路豪杰都齐聚华山的时候,还到这里来?”
“你猜得对极了。”突如其来的朗朗一句话让他们都一惊,随着话音,阿布鲁和铁如澜携手出现。说话的正是阿布鲁,“我们跟着一帮武林豪杰们而来,听他们说华山的确有什么魔教的余孽,黑道的帮手之类,只不过早就被一网打尽了,就是在这里等上一百年,只怕也等不到他们来救你了。”
杀手门主闻言只是冷笑,显然不相信。萧风则淡淡地问:“你说这话又没有什么凭据,恐怕他仍然不会死心,你又是听谁说的?”
阿布鲁说:“别的人说来我或许不愿意相信,不过我听说少林方丈大师是从来都不说谎话的,想必他的话一定错不了?而且我刚从山上下来,之前好像瞧见魔教什么护法被逼得走投无路的情景,只不过如澜要紧找她大姐,拉了我就走,我也没来得及看结束,不知道现在她已经被砍成了几十段呢,还是几百段?”
铁如澜瞪了他一眼:“话说得这么罗嗦,直说那个护法肯定活不成了不行?既然都已经这样了,这个乌龟王八什么杀手门主也该死了,还不快点把我大姐救下来啊?”
杀手门主哈哈大笑:“不错,兴许我是该了结这一切了,你们死,我便也死,铁如剑更得先我们而死!”
手上一用力,铁如剑顿时闷哼了一声,只觉眼前金星乱冒,身子摇摇欲坠。杀手门主接着咬牙阴笑,“到这个时候你还不肯喊一声痛吗?你为什么不叫一声,也好让他们快点决定该怎么做?”
“老乌龟,下三滥!有本事就一对一打,这么欺负我大姐你算什么本事?”铁如澜见大姐受苦,恨得眼中冒火,不住口地乱骂,但却也不敢轻易上前动手。
萧雨的嘴唇都快咬出血来,说:“如果她死,我就陪着她死,你也别想活!”
萧风目光闪动,则说:“现在她可是你手上最后一张王牌,你又怎么舍得她死?放下她,我们或许可以给你让开一条路,如果不肯,那就不妨先杀了她,然后上来领死,请,请动手!”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铁如澜差点跳起来。
杀手门主阴笑:“不是他的女人,他当然不在乎她的生死,说得出更加做得出来,萧雨,看看你的好兄弟吧,他要我动手,你呢?”
“放开她!”萧雨这两个字简直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杀手门主却寸步不让:“你先让开一条路。”
阿布鲁不耐烦了,大声说:“武林豪杰们都在赶过来,你垂死挣扎也没有任何用处,只要你放开她,我阿布鲁或许倒可以考虑给你求个情什么的。”
杀手门主不回答,却扯了扯铁如剑,突然地向前踏上一步。萧雨指节已经捏得发白,却始终拔不出剑来,不得不后退一步。
他这一退,其他人不得不跟着后退。
铁如剑面色惨白,虽然无法出声,但目光扫过铁如澜和阿布鲁等人,最后落在萧雨身上,嘴唇微微颤动,似乎在说:“对不起!”然后忽地一闭双眼。
很快一缕鲜血就从她嘴角淌了下来,铁如澜不由大惊失色,叫道:“大姐,不可以!”
杀手门主眼疾手快一把掐住铁如剑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来,狞笑着说:“好个刚烈女子,竟然想咬舌自尽一了百了?没那么容易!你想对萧雨表现你的情深意重,我却偏偏不让你如愿以偿。杀了你固然易如反掌,但我要你尝尽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我的手段可多的是。”
一把将铁如剑揪到了身前,他又说,“现在我要离开这里了,如果各位不愿意,就尽管动手,如果不想她受尽折磨,就给我乖乖地往后退。”
说话时,他又逼上了两步,见到他们几个没有一个肯再后退半步的,忽然握住了铁如剑的手臂,只听得“咔”的一声轻响,铁如剑同时一声惨呼,额头冷汗直冒,一条手臂眼看是已经被捏断了。
“住手!”萧雨眼里简直都要喷出火来,铁如剑紧紧咬住双唇,忍着痛楚,却像是咬在他心里一样,让他痛得无法自制。
杀手门主的手已经按上了铁如剑另外一只手臂,狞笑着说:“她还有一只手,两条腿,全身几百处关节,我一寸寸地全捏碎了她,却仍然能让她不死,要不要试试看?如果不要,那就退后!”
“畜生!”铁如澜气得咬牙含泪大骂,奈何杀手门主任她千般痛骂,都只是冷笑着不回答,仍然是步步紧逼,她只能心痛地叫,“大姐。”
“杀了我。”铁如剑眼望着萧雨,挣扎着含糊地吐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