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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猜不透,想不出,便有些烦燥,没一会儿,便伸手将刚画好的画给撕了。
他记得他先前,在月光城城底的玄王府因为和一个魂魄大战,受了重创,陷入沉睡,频临死亡,后来,他的族人找到他,将他带回画族。用了很多办法才让他苏醒过来。
苏醒过来之后,他的玄术涨了很多很多,所的的事情也都让得,完美极了,就像是没有出任何事一样,但是,他却觉得有些地方不一样了。
看到他的父母,他没有了以前的那儒慕之情,看到昔日的结拜兄弟,他也没有一点特殊的浓烈的只弟之情。他望着天底下所有的人,都只是淡淡的,所有人只被他看入眼中,却并未被他放入心底,他只看到那些人的身影相貌,却感受不了自己和那些人之间,有什么特殊的感情。
亲情,友情……什么都没有。
他觉得周身的一切,都很无趣,只有画画,尚还能记他感觉到一点点兴趣。
其他的一切,不管是他自己说出的玄皇府,还是什么人什么事,都不能让他的心有半点的波动。
这让画未自己觉得有些压抑,一种奇异的压抑沉闷感。
当他把红梅画撕了之后,便再次无聊起来。
目光在书桌上游移,看到了几份拜帖。
大多是他的结拜兄弟惊墨和沈轩之递上的。
他勾了勾唇角,真是两个锲而不舍的人……见了也无事可谈,为何非要这么执着的见他呢?
他顺手拿起了最新的拜帖……和以前一样的话,他挑了挑眉,顺手想扔回去,在扔回去折前一刻,却发现落款人不一样了。
惊弦……
在这个名字映入眼帘的时候,画未这段时间一直平静无波的心,突然震颤了下。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画未稍稍的怔了下,伸出修长的白晳的手指,缓缓的抚着那两个字……惊弦。
他微微阖上双眼,开始想关于这个人的记忆。
惊弦,芳华城的三少爷,惊墨的弟弟,亦是他的结拜弟弟,二十多年前神秘失踪……他在一年前发现了一个叫做水惊澜的人,疑是惊弦,他在玄王府的时候,正是和那个水惊澜在一起……
对了,他还曾经和那个水惊澜,有过数度春宵。
这个人,对他而言,似乎有些特别。
不过,也仅仅是在看到他的名字的时候,在他心间滑过一丝涟漪而已,之后,他的心,又恢复到平静无波的样子。
但,这一点点的不一样,就让画未稍稍提起了几分光趣,这还是他醒过来后,第一次对不是画的东西有一点点反应呢。
他和惊墨,沈轩之应该在一起吧?
在心底给自己找了理由,画未当即便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画未从沉睡中苏醒之后,并不喜欢出门,几乎一直都在自己的院子里,所以,丹青画府的人看到他走出自己的院子,都觉得惊诧不已,窃窃私语。
对于那些,画未都恍若未见,未闻,他直直的走到客房,亲自去见惊墨,沈轩之和惊弦三人……反正他现在有空。
沈轩之不在……带着第一次到魔鬼海域的雪飞央出去玩了,倒是,惊舞,和惊墨,水惊澜,小惊珏一家三人都在。
看到画未,惊墨有些吃惊,也有些了然……惊弦,在画未心中,果然是不同的。
不知怎么的,一见到他拉三人,画未就不由自主的从衣袖中掏出一个蓝色的折扇……这是一把新的,和以前的一模一样。
浅蓝色的扇面上面写着一首缠绵悱恻的诗: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身以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
空一缕余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
证候来时,正是何时?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画未醒来想起他以前经常带在身边的折扇在玄王府的时卢被毁了之后,就鬼使神差的用相同的材料,做出一把相同的折扇,他记得,这把扇子扇面上的诗,也是惊弦告诉他的。
不过,他记得他第一次听到这首诗的时候,心里有种有不舒服的感觉,如今看到,却是看不出有什么不同的含义了。
像是以往一样,他展开折扇扇了扇,从两鬃垂下红色长发被扇动的飞舞起来。
他淡淡挑眉,望着惊墨和水惊澜:
“你们这么急切的见我,到底是为何?”
他的话一出口,水惊澜便呆住了。
水惊澜,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画未的声音了……不知为何,如今再听到画未的声音,他脑海中想到的比较多的关于画未的记忆,并非是他是惊弦的时候和画未之间的相处,而是……他是水惊澜时和画未之间的点点滴滴……
纵然惊讶,纵然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但他依旧喃喃自语般的开口道:“画未……”
画未的脚步一顿,他发现自己很奇怪,他的心,竟然又颤了下。
这个人……只是他的结拜兄弟,他曾经对他动过情……但是,这次醒来之后,他对所有的事,所有的感情,都没有反应了,为何,对着他,却依旧会被影响。
他以为,自己已经是一个无情无爱的人了。
但目前看来,貌似并非如此?
长眉一挑,眸光流转,画未心底带着疑惑,面上却没有露出地分,他抬脚,大步跨到水惊澜跟前,俯视望着他,望了半响,伸手捏起他的下巴:“你的眼睛,怎么了?”
不论是上一世的惊弦,还是这一世和画未相逢的画中的水惊澜,双目都是好好的,现在这是画未第一次见到眼盲的水惊澜。
画未的动作让水惊澜觉得很别扭,不过,水惊澜尚未反应过来,人已被惊墨抱着向后退了好远,远离了画未的手。
惊墨的面色不是很好的望着画未。
“他的眼睛看不到……画未,你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画未对着惊澜**不羁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对待结拜兄弟,也不像是对待所爱之人,反而像是对待一上陌生人那般轻佻?
画未伸手顺了顺两鬃垂下的红色长发,兀自坐下斟茶,喝了一口茶之后才对着惊墨悠然开口道:“如你所见,我很好。”
的确很好,无病无灾,玄术持续进步,身体健康,心理健康,记忆健全,无论什么都好好的。
唯一不好的,就是他看着周围的一切,都好像是个局外人一样,无法将自己融进去,仿佛,自己的身体只是个空壳子,他的神智不在这里一样,他无法受到惊墨和沈轩之对他的担忧之情,他无法感受到他的父母和族人对他的爱护之意,他知道各种感情的存在,却不晓得那是何种滋味。
他,无情无爱,绝情绝爱,并非有意,并非刻意,仿佛,在那一次沉睡中,遗失了自己的情识一样。
而偏偏,他自己却又察觉不到自己的怪异之处,只是凭心冷漠的地待周围的一切人事物。
他的回答,听在惊墨,水惊澜耳中,是充满敷衍的,惊墨和水惊澜齐齐的沉了脸,由衷的觉得,画未真没拿他们当兄弟看。
第222章 嫌弃画未
画未的眸光接着游移,看到了在小木床上睡的安稳的小婴儿,突然来了兴致,身形一闪,便到了竹床旁,看到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之后,英眉微微一挑:“孩子?”
再次抬眸,打量了一下惊舞,惊墨和水惊澜三人,最终开口道:“是你的?”
你的目光停留在惊舞身上。
说实话,面对画未的时候,惊舞是有些尴尬的。
毕竟,当初,她以及父母都同意画未‘嫁’给惊弦,而如今,惊弦却毅然和惊墨相守了。
他们是注定无法遵守诺言了,因此,惊舞在对上画未的视线的时候,有些心虚,立即摇了摇头:“不是我的。”
画未垂下头,英俊的脸上没有表情,修长的手指缓缓的抚着婴儿幼嬾的肌肤:“那么……一定是沈轩之和雪未央的。”
他记得那些人,记得那些人的身份和关系,遗失的,仅仅是和他们之间的感觉,感情。
他自己也说不明白为什么他没有猜测是惊墨或是惊弦的孩子。
他记得,他带着画中的水惊澜离开芳华城的时候,曾听惊墨说过,他喜欢惊弦,喜欢自己的弟弟。
而惊弦那首‘平生不会相思……’是是为谁而写,他当初不明白,今日却是明白。
可惜,明白之后,他却失去了嫉妒那种感觉,他只是下意识的回避,下意詋的不想去想那件事,心底只是稍微有些不舒服罢了。
小小的婴儿很敏感,被他一碰,便砸着小嘴醒了过来,可爱的小脸皱成一团,努力的挥舞着小手,像是想要阴止画未的动作一样,小小的五指紧紧的抓住画未的衣袖,红娕的小嘴依依呀呀的说个不停。
画未嘴角微勾:
“有趣……”
然后便要伸手抱那个孩子,奇迹般的,那孩子刚被他抱起,竟然扁了扁嘴,哇哇哇的哭了起来。
要知道,小惊珏,从出生到现在,是一次都没哭过的,但是,一被画未抱起,便扯开嗓子,毫不客气的哭了起来。
他这一哭,不仅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