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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听她这么一说,眉头微微一皱,心下不悦:“嘿,这个小女娃子,不过十几岁的年纪,怎地如此残忍好杀?”
一瞥眼间瞧见了坐在自己对面的凌烟子,随即豁然:“噢,是了,不论正邪,那星宿老怪的行止终归是草菅人命,阿紫自幼在他的**下,这么漠视生命、喜好杀戮,自然也不奇怪了。我真得庆幸自己遇上了个宽仁厚德、悲天悯人的好师父,否则的话,变成了她这一副德性也说不一定。”
冷冷地答复她:“哦?要杀我的心上人,恐怕你没这个本事。你不是要向我讨教武功么?那好,我现在就先传你一项天下无敌的法门,望你以后勤加练习。”
阿紫闻言,喜出望外,一下子又开怀而笑,连连点头道:“嗯,嗯,好的,好的,小妹我啊,一定日夜练习不辍。哥哥你快告诉我,要怎样才能天下无敌?”
东方不败诡秘一笑,一字一顿地道:“阿紫妹妹,你听好了,你只要做到不把天下人当做自己的敌人,又让天下人不把你当做他们的敌人,那自然而然便天下无敌。”
阿紫一听,气得火冒三丈,跳起来大吵大闹道:“东方哥哥,你……你这不是消遣我吗?谁能做到如此?你能吗?”
东方不败摇头道:“当然不能,但我尽量这样做。我也希望你日后别再随意招惹是非、枉增杀孽了,这样一来,你起码能向天下无敌迈进一步。”
凌烟子看出二人不和,又觉东方不败的话甚是有理,便向她一抱拳道:“这位大哥,还请问怎样称呼?”
想到自己还在被大宋官府所通缉,为中原武林人士所追杀,东方不败还了一礼,应道:“小可姓甚名谁倒也没什么打紧,只是小可要远赴塞北是真,而却未答应要带这位姑娘同行,请兄弟将她带回师门吧!”
虽然东方不败希望阿紫能够回到其父母身边,而非继续留在星宿派,然而要是阿紫死皮赖脸跟着自己,这一路还不知要给自己添多大的麻烦,那可就大大地不妙了。
现在既然有一个阿紫的同门要带她走,也算是帮了自己一个大忙。
阿紫却又忽地收敛起一身杀伐之意,拉住东方不败的手哀求道:“东方哥哥,你就带上我一起走吧,求你了,嗯。”
凌烟子见东方不败并没有向着自己的师妹,暗自欢喜,说话便也多了几分底气:“小师妹,你看你,别人都不搭理你,你何必用一张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师父有命,要我传你回去,你违抗师命么?”
阿紫立时扭过头来笑道:“师父最疼我啦,六师哥,请你回去禀告师父,就说我在道上遇见了姊夫,要一同去塞北办大事,给他老人家找些珍贵的药材,然后再回去。”
凌烟子摇着头说:“不成,你拿了师父的……”言及此处,警惕地朝对坐的东方不败看了一眼,似怕泄露了机密,顿了一顿,又道:“师父大发雷霆,要你快回去。”
阿紫央求道:“六师哥,你明知师父大发雷霆,仍要逼我回去,不是有意要我吃苦头吗?下次师父责罚你,我可不给你求情啦。”
这句话似令凌烟子颇为心动,脸上登现犹豫之色,想是星宿老怪对她颇为宠爱,在师父跟前很能说得上话。
他沉吟道:“你既执意不肯回去,那么就把那件东西给我。我带回去缴还给师父,也好有个交代,他老人家的怒气也会平息了些。”
而阿紫两手一摊,说:“那件什么东西?我可全不知道。”
凌烟子脸一沉,说道:“师妹,我不动手冒犯于你,乃是念在同门之谊,你可得知道好歹。”
阿紫笑道:“我当然知道好歹,你来陪我吃饭喝酒,那是好;你要逼我回去见师父,那便是歹。”
凌烟子道:“到底怎样?你如不交出那件物事,便得跟我回去。”
阿紫继续狡辩:“我不回去。也不知道你说些什么。你要我身上的物事?好吧……”说着从头发上拔下一枚珠钗,说道:“你要拿个记认,好向师父交代,就拿这根珠钗去吧。”
凌烟子道:“你真要逼得我非动手不可,是不是?”说着走上了一步。
阿紫看着凌烟子那粗大的胳膊,知道自己的外门功夫是万万及不上他的,而她方才用筷子夹菜时悄悄在他面前的那几盆菜里下了毒,他大大咧咧地吃了,现在丝毫没有中毒之状,显是在无形中便把这毒给解了,由此观之,他用毒的本领比自己也高出甚多,至于内力修为,那自己更不是他敌手。
星宿派武功阴毒狠辣,出手没一招留有余地,敌人只要中了,非死也必重伤,伤后受尽荼毒,死时也必惨酷异常。
师兄弟间除了争夺本门排名高下而性命相搏之外,从来不相互拆招练拳,因拆招必分高下,一分高下便有死伤。师父徒弟之间,也从不试演功夫。
星宿老怪传授功诀之后,各人便分头修练,高下深浅,唯各人自知,逢到对敌之时,才显出强弱来。
按照星宿派门中规矩,她既以毒相攻,等于同门较艺,已属非同小可,凌烟子倘若认输,一辈子便受她之制,结果他不着痕迹地将毒给解了,阿紫若非另有反败为胜之道,就该服服贴贴地听令行事,否则立有杀身大祸。
阿紫见情势紧迫,又伸手拉住东方不败的衣袖,叫道:“姊夫,他要杀我呢。姊夫,你救救我。”
东方不败给她左一声“姊夫”,右一声“姊夫”,叫得一点儿都不自在,巴不得她被那大个子师兄提在手上立马从自己眼前消失,但看在阿朱的情面上,要做到袖手旁观,还真是不容易。
思来想去,终于找到一个折中方案,于是倒了一杯酒,凑到自己嘴边,假装要喝,其实暗自运起了“传音入密”的法门,悄悄对阿紫说道:“阿紫妹妹,贵派之事,我原也不该插手,可是你姊姊与我相交一场,她妹妹有难,我不帮一下,实在是说不过去。为今之计,你且听我吩咐,出个题目考一考他,能否取胜,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阿紫闻言,不露声色,但眼中已隐隐生出一丝希望,微微点头答应,然后听了东方不败传授的机宜,转身对凌烟子哈哈一笑道:“六师兄,我且出一个题目考考你,你敢接招吗?”
凌烟子本就不愿对阿紫痛下杀手,只想显显厉害,叫她心中害怕,就此乖乖地跟自己回去,听她愿与自己比试,当即一拱手说:“小师妹既然愿意出题,师哥我惧你何来?说吧,比什么,是比内功还是比毒功?”
第两百零七章 雪夜倾心,佳梦醒、风波又起
阿紫咯咯一笑:“哈哈,两者都不是,我要和你真刀真枪地打一场!”
凌烟子听罢,更是仰天长笑:“哈哈哈哈,怎么,数月不见,看不出小师妹的手上功夫大进啊!不过,可别怪师兄我没提醒你,哪怕这些天你的外家武功一日千里,要讲打,你还是打我不过的!”说话间脸上尽是得色,同时打开身上背着的那个大包袱,从里面抽出一对白花花、亮闪闪、明晃晃,用烂银打就而成的“虎头银鞭”来,每只鞭大约有寻常成年男子的手腕那么粗,“咣当”一声往桌上一撂。
阿紫忽然故作神秘地说:“师兄,有件事,你可是不知道啊!”
凌烟子来了兴致,便问:“喔,什么事我不知道?”
阿紫微笑着回答:“呵呵,说到打,如果站着打,我的确不是你对手。但论坐着打,你便不是我对手。”
凌烟子听了,也不生气,只嬉皮笑脸地说:“小师妹,你且说说,为何我坐着打便不是你的对手啦?”
阿紫摇头晃脑道:“因为师哥你所练就的乃是站着打的双鞭,却不是坐着打的鞭法。”
凌烟子又问:“那么,小师妹,难道你就练成了什么坐着打的功夫吗?”武学之中,要新创一路拳法剑法,当真谈何容易,若非武功既高,又有过人的才智学识,决难别开蹊径,另创新招。
阿紫不过十多岁的年纪,要将星宿派武功里的一招稍加变易,也已极难,何况另创一路功夫?
阿紫哈哈笑道:“师兄,你这个可不知道了。我别的功夫不如你,这坐着使剑,却比你强。告诉你一个秘密吧,其实我天天坐着练剑。”
凌烟子一脸疑惑,嘀咕道:“坐着练剑?我怎么没见着你坐着练过剑?”
阿紫随即嘻嘻一笑,却不知为何脸色突变,先是一阵红,后是一阵青,继而扭头望了泰然自若、还在假装喝酒的东方不败一眼,最终回过脸来气呼呼地说道:“你……你又怎生能见得到?”
凌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