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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脸色实在是太差了,身为医生的章言终于不过去了。
“别管我!赶路要紧。要是……”
要是那个法术真的成功了,被牵连的人就不是一个两个而是一群人了。
逆转命格的咒术在禁书中之所以被称为禁忌,很大一个原因,是因为它一旦成功,除了逆转一个人的命格之外,同时还会牵连到周围相关的所有人。
人类是不可能一个人独活的,只要他活在这个世上,势必会接触到另外一个人,甚至是另外一群人。从最初的父母,到亲戚,然后是同学,朋友,同事,不管是点头之交还是路上擦肩而过萍水相逢的人,只要有过接触,不管是紧密的还是疏远的,他们的命运都会在相遇的那一刻牵连在一起,即使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交叉点,他们的命运也是相连的。
这种错综复杂的命格线,只要其中一个环节出现逆转,其他人的命格就一定会受到影响。
这种咒术属于大型的改命咒术,效果大,付出的代价也大。
这种咒术是不可能只靠一人就能完成的,从这个力量波动来看,施展咒术的,绝对是有一定灭妖师素质的人,要不,就是血缘的相关者。
一想到血缘这两个字,吕望的眉头就几不可闻地皱了皱。
以前的他从来都不知道血缘这个词到底有着怎样的意义,从小就被人抛弃的他从来都没有享受过所谓的亲情。
要不是后来遇到了“那个人”,他估计一辈子都不会想到离开“那个地方”。同样的,要不是离开了“那个地方”,他或许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自己的存在,到底让“血缘”这两个字沾染了多少的污渍。
这个世界上或许没有人比他更讨厌“血缘”这个词了。
章文还是第一次见到吕望坚持着想要做某件事。尽管对方的脸色不对劲,但在这种固执面前,他还是选择了妥协。
这样为了某件事而苦恼的吕望,看起来更像一个活着的人。
“你手给我,我拉着你走。”
现在对方这个状态,谁也保不准会不会走着走着就落下不见了。安全起见,章文决定牵着对方的手来走,后面要是发生了什么事,他也能拉对方一下。
章文的左肩受伤了,能拉人的只剩下右手,但右手拉着人之后就不能拿手机照明了,所以最后三人的顺序就变成了章言拿着手机走在前面,而后面,就跟着章文和吕望两人。
上楼梯的时候依然没有半丝声响,不管是脚步声还是呼吸声,都没有让这个几乎全黑的空间带来半点活力。当三人再次转向不知道第几个弯道的时候,前方黑暗的地方,突然亮起了一点银白色的光芒。那光芒最先出现的时候就像萤火虫般大小,随着三人的小心靠近,光点的亮度也随之增大,当章文三人走到亮光的前面时,他们看到了一名穿旗袍站在窗户边看着他们的女子的身影。
银白色的月光穿过窗户照射了进来,当银纱投影到地上让空间瞬间变亮之后,他们发现,那个女子站着的地方并没有影子,她的存在就像飘忽不定的灵体,透明的同时又显得那样的脆弱。
“您来了。”
女子看着章文,如释重负地笑了笑。
那苍白的笑容带着无人知晓的疲倦与痛苦,她就像传说中等待着救赎的高塔公主,在看到等待已久的骑士终于出现在自己面前后,终于露出了解脱般的笑容。
“……林毓芯?”
看着眼前脆弱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消失的女子,章文不太确定地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眼前的这个人,确实是他那天晚上的相亲对象,但感觉,却又是那样的不一样。那包裹着她的氛围,没有一丝活力,当然也不具备任何的人气,感觉就像一名没有实体的幽灵。
“章先生,我就知道,把这件事交给您,是最正确的。”
女子向前走了一步,停下,象是在确认什么,又象是在犹豫什么。
“长久以来,我终于遇到一个能找到我的人了。下面的事情,也终于可以画上句号了。”
林毓芯苦笑着望着窗外准备上演的那场戏剧。长久以来看着上演在自己面前的一幕一幕,她已经不知道,此刻站在这里的她是真正的林毓芯,还是另一边正笑得天真无邪的人才是真正的林毓芯。
也或许,她们两个都是真正的林毓芯,却不知为何变成了两个?
她想不明白,而这个困扰了她二十三年的问题,过了今晚,也终于不用再去思考了。
“虽然很抱歉,但一直发生的事我实在无力阻止。妈妈她,哥哥他,都听不到我的声音。所以我只好拜托您……拜托您这个,能打开异域之门的人……”
林毓芯看了一眼窗外,又回头对着章文他们说道。当银白色的月光倾斜到章文三人所在的地方后,林毓芯的身体也开始慢慢变得透明。
“游戏,是您赢了。当所有事情都结束之后,您想要的东西,将会再次回到您的手中……”
当林毓芯说完这么一句之后,她的身影也终于从黑暗中完全消失不见了。
“……是幽灵吗?”
从头到尾都没说过半句话的章言在林毓芯的身影完全消失之后终于不太确定地问道。
身为医生,他当然接触过死人,就连停尸房也进去过好几次,但人长这么大,他还真没见过传说中的幽灵。像林毓芯这种没有影子,突然出现又消失的存在,人生中还是第一次见到。
“你和她赌了什么?”
就在章言转头想问后面的人下一步要干什么时,吕望突然捉住章文的衣领把人扯到他面前,询问人的态度异常地强硬。
后者怔了怔,有点反应不过来般茫然地看着他。
“什么赌了什么?我压根就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眨了眨眼,他貌似是想起了刚才林毓芯消失时说的话,然后一脸意外地看着捉着他衣领的人。
“你说的赌约难道是指刚才林毓芯说的那个?我先告诉你,除了知道她是谁之外,她刚才说了什么,我一句都没有听懂!”
什么赌约的什么下面的事,他压根听不懂对方想要表达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种打哑谜的话他最讨厌了。说话就说得明明白白让人听懂,要不就什么都别说,这种说得玄之又玄的话就像神棍的胡说八道一样,谁会懂啊?
要是这事还与他有关系的话,那就更应该把话说明白了。这样说完自己理解别人不理解的话就消失不见的,是最不负责任的行为。他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会明白才怪!
吕望也许是觉得章文的回答不具有任何意义,虽然对方一直表明自己听不懂刚才林毓芯说的赌约到底是什么,但后者的脸色在对方解释过后却完全没有变好。即使放开了对方的衣领,吕望的脸依然是黑着的没有要多云转晴的倾向。
这都是个什么事啊?
看着吕望那张臭脸,章文总有种自己吃了哑巴亏的感觉。他都已经有点跟不上状况了。
“你们有没有发现,地板在摇?”
地板的异状是突然发生的,当章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们三人所在的位置已经摇晃得就像在经历地震一样。
“这是怎么……喂!”
就在章文还在疑惑这是怎么回事时,站在他身边的吕望却原因不明地倒下了。
毫无预兆地,说倒就倒。要不是章文眼明手快伸手把人给接住,吕望此刻估计已经趴到地上去了。
“有人……在这个家里设置了灵溪阵……该死的……”
吕望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完全失去了意识,在章文和章言看来,他的倒下是那样的突然,而脸色之差,也同时让他们对他昏迷前口中所说的那个“灵溪阵”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该死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向天下无敌的吕望居然就这么倒下了,这个灵溪阵到底是什么该死的鬼东西啊?
用受伤的手接住人的结果就是这么一拉扯,原本感觉好了很多的伤口也在这一下之后又被扯开了。章文可以感觉到伤口的裂开,而那痛楚也同时让他低咒了一声。
“我来背着他,你这样会让伤口裂得更严重的!”
看对方皱眉就知道怎么回事的章言主动伸出了手,只是当他把人接过去后才发现,吕望在昏迷之前估计是手下意识地想要捉住什么东西,结果这么一捉就抓住了刚好站在他旁边的章文的衣服。
章文和章言尝试着扳开他的手,但对方手劲之大实在让人无计可施,于是他们最后只好把人背到章言背上的同时让对方的手也拉着章文的衣服。
某个意义来说,这样做也是有好处的,至少发生什么事,他们也不会那么容易走散。
“哦?看来这灵溪阵对他真的很有用哦?这么快就倒下了,他的身体构造果然不简单啊!”
章言和章文还在想要怎么离开这个地方时,黑暗中的另一个方向,却慢慢地走来了一个人。从声音判断,来者很年轻,但看到人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