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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变态。”
“啊?”常丛青条件反射地回答,待看到席晨一脸恐慌的表情,他才发现是自己答应了秦煜的造次称呼。
“席晨在叫你。”秦煜一脸不耐烦地说。
席晨赶紧解释:“呃,我是说,以后要麻烦常老板多照顾些秦煜的作息和饮食。”
“我要每天打电话的时候,你要帮我证明。”秦煜补充道。
常丛青皮笑肉不笑地说:“没问题,你按时吃饭、正点作息,我肯定给你作证明。”
“饭我吃,什么时候睡觉你管不着。”
“席总,看了这事还得您说了算。”
秦煜头扭到一边,整个人都散发着‘我很不爽’的气场,但没坚持几秒就又转了回去,有些别扭地小声对席晨说:“我不是跟你发脾气……”
常丛青此刻真想把杨明轩也叫过来,一起感受下什么叫做恨得牙痒痒。
俩人到北京的时候是22号下午,席晨早上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老太太声音还是那么敞亮,好像这件事没给她带去什么打击,但对席父被带走的事却依旧只字未提,仍然是不想让他知道的意思。毕竟是被低调请进局里的,很多人都不知情,席晨知道当妈的是想维护父亲在儿子面前的形象,也就没捅破,只是说晚上会回去,和杨明轩一起。
多亏杨明轩细心,准备了不少特产带回去,让俩人的突然回京变得不是那么刻意。席妈一直忙着倒茶、削水果,毕竟有些日子没见了,问长问短的像往常一样,丝毫没有任何异样。
见席日海下楼,原本坐着的二人都站了起来。
“爸。”
“席叔。”
“明轩也来了,坐。”席父也还是老样子,衬衫西裤穿的整洁得体,体态匀称丝毫没有发福的迹象,头发有些斑白倒也不显老,面带微笑但气场上不怒自威,“最近工作怎么样?”
杨明轩自认为也是在商圈里混了些年头的人,断的起架子、放的□段,但偏偏遇到这些长辈的时候,还是觉得无所遁形,晚辈的姿态不用装也都显露了出来。
他主动给老爷子递烟、点烟,然后说:“还都算顺利,等忙过了月底就能清闲一阵子了。”
“小晨呢?”
“我的工作也都还那样,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席晨一副没什么抱负的样子。
席父并不恼他不求上进的心,只是说:“你啊!费脑子的活儿就知道丢给他。”
“是是是,我的工作很无脑,只要对着电脑敲敲键盘,什么就都出来了!变魔术一样~”
席妈被儿子夸张的玩笑语调逗了一乐:“你这孩子!”
“妈,你最近是不是去做美容了?”席晨故作惊讶地摸着自家老太太的眼角,“眼角的鱼尾纹怎么没了!”
“你个臭小子!你妈我都这么大岁数,还拿我开涮!”
席晨认真地回答:“没开玩笑,真的!”
“真的?”
“我是你儿子,能骗你吗?”
席日海看老婆笑的开心,也随着温和地笑了笑:“你妈就看着你笑得开心。”
“都说闺女是妈的小棉袄,”席妈咂咂嘴,又说,“有个儿子当贴心的防弹衣也凑合了。”
“我虽然不暖和,但有什么事儿,替你挡个枪林弹雨的还够的了格。”
席妈瘪着嘴:“枪林弹雨?帮我挡个糖衣炮弹还差不多!”
席晨看着老太太精神抖擞还能开玩笑的样,不知道她是真的心宽,还是为了自己强忍着。
“妈,我这辈子不个图什么名声,也不想说赚多大的钱,够花、够给您二位养老就行了,您也这么大岁数了,别总替我操心。”
席妈一听这话,眼眶立马就红了:“妈三十岁才有了你,后半辈子只有你是我的心头肉……”
席日海站起身:“明轩,我前些日子得了几个玉石把件儿,正好你懂点这些,帮我看看是不是好东西。”
杨明轩明白他是想给这母子俩留点相处的空间,便答了话跟了上去。进了书房,席日海真的拿出了两个玉石貔貅,模样相仿,但是质地上天差地别。他本能觉得两块玉是有喻意的,便没敢多话,只是坐在桌前把玩着其中的一件。
“你看这两位貔貅,能辨出哪个更有价值吗?”席日海说话严谨,虽说不是什么迷信之人,但是对佛仙神圣之类的向来心存敬意,到家里的摆件也从不说是买的、送的,只说是请的。
“各有千秋吧。我手上这块料虽然差点,但是做工精细,拿着顺手是个不错的手玩把件,但您眼前的那块料质地上乘但雕刻功底欠了些火候,不像是大家之作。”
“所以说啊,玉不琢不成器。”席日海握起眼前的貔貅,“但好的东西,放多少年也是好东西,质地下乘的——”他抬眼看着杨明轩,话锋一转,“得流传个千百年可能才算的上是个物件。”
杨明轩以为他会说质地下乘的怎么也上不了台面,但是如此一来,他竟然有些拿不住席日海到底想说什么了。
“明轩,我一直当你是我另一个孩子,从未怀疑过你的本性,也愿意小晨多和你来往。他素来不争强好胜,柔里刚的性格不轻易惹是非,我和蕙兰也还算放心。”席日海拿着玉石站起身,边踱步边说,“我与你父亲算是故交,他生性多疑我明白,我狡兔三窟他也清楚,只是这一代人的事情,非要牵扯到下一代,就会变得周而复始、永无休止。”
杨明轩一趟这话,就有些慌:“席叔,我对小晨……”
“当年的事,我不知道你清楚多少,但是我从未对小晨提起过半字,偶有风吹草动他也不想探究一二,”席日海在杨明轩的座后来回走动,步伐缓慢,“我席日海自认为拿的是良心钱、走得阳关路,一辈子就做过那一回昧良心的事,但我没后悔过。”
杨明轩绷直了腰,如坐针毡。
“98年那场博弈,我骄傲自大还以为能纵观全局,不曾想你父亲竟明则帮我、暗除异己,若不是我拿到那份名册,还真以为他是要改邪归正。可我欠你们杨家的,这个债得还,但一分脏钱不拿就是为了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席日海的声音并不洪亮,但掷地有声。
“如今旧案重提,无非就是有人想找到那一纸存本,但我答应过你父亲,会守着那六个名字到死,就绝不食言。他虽百般设局试我口实、探我口风,但也就是图个心安,所以我不怪他,刀刃上舔过血的人永远放不下心,我明白。”
他停在杨明轩的身侧,语调慢慢变得柔和:“而你,也算是我看着从小长大的,虽然继承了你父亲的血脉,但心性却不像他那般乖张戾气,读过书、上过大学,明是非、懂事理,从未做过什么太出格的事,一直都是个优秀的孩子,也从未让我失望过。
我甚至非常感谢你,在这么多年里,替我在顾及不到的方面保护着小晨。”
“席叔!”杨明轩猛地站起身,慌张无措地看着眼前的这位长者,“我……”
明明比席日海要高大许多的身形,在气势上看来也仍旧是个孩子。
“别紧张,你什么样的为人处事、什么样心性意图,我这些年也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误会有过、质疑也有过,但我仍然相信你是个好孩子。”席日海将手中的貔貅摊在他眼前,“今后,小晨还要托你多照顾了。”
杨明轩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唇线抿得僵直,目视前方不敢再看席父的眼。
“玉不琢不成器,但好料就是好玉,我本就不指望他成大器,如今托付给一个同样不想打磨他的人,也就算是放心了。”席日海将貔貅放在桌上,指尖又不舍地抚过瑞兽的头顶,“但你若骨头不够硬,弯腰低头走了你爹的老路,那就当我是瞎眼看错了人,反正从我这起,席家也不会有第三代了,就当是全都陪给你们杨家当年救过我们夫妻俩的大恩了。”
作者有话要说:QoQ又被嘲笑是错别字大仙了……等全都写完了我一定一定一定好好检查错别字……插个小剧场问:我怎么觉得没虐成你啊……杨:嘿嘿……梓:身为总攻你怎么能笑成这个萨比样?杨:嘿嘿……梓: =还是虐秦高玩好了席:(┏)梓:宝贝兔子乖,我开玩笑的!
、第四十四章
客厅的母子俩说着说着就传来了哭声。
席晨赶紧给老太太递纸巾、擦眼泪,然后听她来回来去唠叨生他时有多么的辛苦、拉扯他长大是多么的不容易。但无论听过多少遍,他还是认认真真地听着,毫不敷衍地回应着她提及到的每一个故事。
就算是这样,眼泪婆挲的席妈也没提过对现在和未来的任何担忧。
“小晨……”她抬起手抚摸儿子脸庞的时候,看到自己枯燥的手,忍不住慨叹,“一晃这么多年,妈也老了,再难、再苦的事都熬过去了,就指望你能过上好日子。”
“你和爸都好好的,我赚钱供你们过好日子!”
“你赚钱?还不是小轩给你发工资!”席妈擦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