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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晨一把推开男人,指着他的脸骂道:“是他妈你一直在跟我开玩笑!”
“主人……”
“闭嘴!”席晨厉声阻止了男孩的柔弱呼唤,“你没爹妈啊!跪地上别‘主人’不觉得丢脸啊?连他妈裤子都不穿你骚给谁看呢?!”
男孩惊恐地瞪着眼睛,只好看着旁边的男人欲言又止。
杨明轩抱着臂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丝毫没有要阻止的意思。
“童童没见过爸爸妈妈。”男孩的声音很好听,也很轻柔,但却狠狠地戳中了席晨的心,他开始意识到自己刚才太过愤怒,以至于说话都没了遮拦。
“你在屋子里做什么都可以,但是不能出去,也不能和外边联系。”杨明轩揽过发愣的席晨,又对地上的男孩说,“所有进了这个房间的人都是主人,无论是谁,让你做什么都不能拒绝,记住了吗?”
“童童记住了。”男孩乖乖地说。
杨明轩耸耸肩,对席晨说:“看,比你懂事多了。”然后带着他往门外走。
席晨没反抗,说:“那你大可以留在这里看他有多‘懂事’。”
“但现在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他看了男人一眼,没再问。
席晨随着杨明轩去了蜜兰的另一栋楼。
西楼的格局更为宽敞,周围的陈设也很有格调,像是很高档的宴会场所。有人领路,很快就进入到某个会厅,穿过吵嚷的人群,走进了一个稍小的包间,席晨一眼就看到了鹰眼男,还有他那个很难让人忘记的眼神。
“硕哥。”杨明轩进去很主动地打了招呼,“小晨,叫硕哥。”
席晨完全没有弄清现场的状况,随着叫了声‘硕哥’就跟在旁边坐下了。
“这就是小晨啊?我还以为是你儿子呢~”抹着鲜红指甲油的女人掩嘴笑着,艳丽的妆容显得有那么些魅惑,不过也不能掩饰她至少有三十岁以上的年龄事实。
杨明轩随意地坐在沙发里,右手一直有意无意地放在席晨的肩或腰边,笑道:“儿子可不敢有,叫璐姐。”说着拍了拍席晨的大腿侧面。
席晨脸有点阴,他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被领来的宠物。
去,这个是硕哥,乐一个!
去,那个是璐姐,笑一个!
梅璐露出一个半惊讶半无辜的表情,说:“快别了,看来我是惹到你家‘宝贝儿’了,都不愿意搭理我~”
席晨看向女人,明明一副上了年纪的样子,还要摆出这种小孩子的表情,很是别扭。
“看来是让我给宠坏了。”杨明轩无所谓地笑笑,并没有执意让他继续叫人,包括后来所有的看起来有些头脸的人物。
在场的人有一搭无一搭地聊着天,席晨安静地坐在其中,除了一句‘硕哥’,再未出声。他只是挨个打量在座的每一个人,不出片刻就把在坐的七个人分成了三拨。
三张沙发上,八个人坐得并没有很明显的分界线,席晨和杨明轩以及冯硕坐在一张沙发上,梅璐和唐装男坐在一张沙发上,而旗袍女则是站在沙发的后边,左手轻轻地搭在唐装男的肩上,最后一张沙发上则坐着三个男人。
但是,杨明轩和硕哥、露姐是一拨,穿着唐装的中年男人和笑吟吟的旗袍少女是一拨,秃顶的老男人和穿着妖媚的年轻男人以及面容冷漠的眼睛男是一拨。
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分,完全是因为感觉,三类人散发出了三种不同的气息。
而席晨自己则觉得,他完全就在这三类之外。
“听说今天那个女人又被拍卖了?”唐装男随口提起。
梅璐耸了下肩,说:“是啊,但是依旧没人买~”
“难怪,手段那么残忍,谁还敢买她回去?”
“小情儿最怕多,多了就麻烦,撒娇闹个脾气是小,玩儿出人命来就麻烦了。”
“羊爷对她也算不错了。”
“送回那种地方也叫‘不错’?”
“不过今天最后的那个男孩好像还挺嫩的,有点罗小狼小时候的模样。”
“总归是个玩艺儿,长得再好没脑子,也不过就是时间的问题。”
“小狼在羊爷身边也有个十多年了吧?”
“我记得是第二年捡的嘛~算起来十四年了!”
“‘羊’让‘狼’给吃住了,还真是这么个理!”
“重口味真是让人心生忌惮啊!”梅璐无奈地叹口气。
秃顶男问:“杨董,给我们说说味道如何?”
“味道如何是真不知道,但是,”杨明轩搂紧了席晨,贴在他脸边上说,“有人跟我闹了半天脾气,是真的。”
坐在秃顶男旁边的妖媚男人笑着说:“怎么,杨三爷的独子也玩起了老爹的那套了?”
“这你可就错了,三爷那是背地里宝贝着,哪像轩哥这样捧到台面上招摇?”梅璐风情万种的一瞥眼,隐约能看出年轻时是个美人。
杨明轩连忙摆手,笑称:“老头子那套我可玩不转。”
“那你这个可是给对家送了个缺口,若是有了什么冲突,这心口上的宝贝疙瘩——”
“那也得看谁敢动。”杨明轩打断了妖媚男的话,似是随意地问,“羊爷今儿是不来了?”
冯硕看了看表,说:“快了,他不来,你买下来的人往哪送?”
一直当壁花的席晨,刚刚听出点门道,他再次打量了在做的七个人,终于把视线落在了冯硕的脸上,肆无忌惮地审视着。
“小子,有话直说。”冯硕的嘴角勾起不屑的弧度,靠在沙发上的姿态很是猖狂。
席晨站起来抻抻上衣,低头看他,说:“你想太多了,我只是想去趟卫生间。”然后不顾在场的所有人,径直向包间内的卫生间走去。
身后响起杨明轩似是无奈又充满宠溺的声音:“我惯的,各位包含。”
卫生间里,席晨打开冷水冲手,一遍又一遍,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从头理清思路。
五百万从违法拍卖会场上买的男孩,模样长得像一个叫‘罗小狼’的人,拍卖会上没人敢竞价的女人手染鲜血,曾经也是被人买走过的小情儿,而且很有可能是被羊爷买走的。还有‘羊被狼绊住’。席晨不自觉地在脑海里勾勒出一个很直接的关系:女人伤害过罗小狼,俩人都和那个叫‘羊爷’的人有关。
杨明轩的宠溺很明显而且还很过头,连他目中无人地离席也没有阻止,平常在酒桌上,哪怕是普通的老板、客户,二人连称呼都是客气的,更别说如此频繁的暧昧举动。
席晨关了水龙头,又得出一个结论:杨明轩想刻意讨好羊爷,而且还在高调的表明二人的关系。
——那也得看谁敢动。
卫生间的门被打开,站在外边的男人,笑容已经没有那么晦不可测了。席晨勾勾手指头,看着他愣了一下才走进来,随手还锁好了门。
“怎么这样看着我?”杨明轩把他圈在席晨圈在洗手台边,俯身吻了吻他的额头。
“想看穿你到底怎么想的。”席晨一手抚上他的脖子,故意用指甲划着他的脖颈,“我不想再在这里待着,明天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再等会儿。”
他抬头看着男人的眼睛,很是认真地问:“再等会儿——你会把今天的事情都解释清楚吗?”
“解释什么?”
席晨放下手,撑起身子坐在洗手台上,很淡定地问:“北京出事了?”
男人放下手,站直了身子看着他,没有回话。
“盛世出事了?”他继续问。
“把你所有看出来的,都告诉我。”男人的话很有威严,但是坐着‘男人’更是有点蹬鼻子上脸。
“先把你应该告诉我的都告诉我。”
杨明轩看着他耍小聪明的模样,笑道:“知道了别后悔。”
“你先说。”
“还记得98年的民仓案吗?你老爹揭露的那个。”他满意地看着席晨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又说,“门外边的那些人都是当年案子里侥幸逃脱的。”
“羊爷是谁?”席晨不死心地问。
“他是赔的最大的,98年赔了五千万。”
“你为什么要讨好他?”
“你觉得呢?”男人挑着眉问他。
“他们想再回皇城根?”
“可以这么说。”
席晨脑子又开始转不过来了,分明是想要让男人自己全盘托出,怎么变成一问一答,还模棱两可了?
杨明轩看他马上就要明白过来,一把将他拉下来搂紧怀中:“你最好是什么都不要问,等事情结束,我肯定会全都告诉你。”
“我等不了那么久,现在。”席晨不再吃他这套,推开他堵在门口,问,“你怕他们对我不利?”
“你想太多了,我只不过是不想让他们回去分我生意。”
“放屁,要么说实情,要么我立马走人。”
杨明轩看着他,笑道:“我要是想保护你,就不可能带你出来露面了。”
“你不是没想过。”席晨斩钉截铁地说,“秦煜都被你拎出来当借口,我还真以为是你生气了。”
“我确实很生气,你这张嘴被秦煜在顶楼上亲过,你当我不知道吗?”
“我要是真喜欢他、真想和他在一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