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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转头道:“大家都进去吧,这小师父真好心肠。”
童超看看邰盛,又看看玮云,见二人微微点头,便道:“如此有劳贵宝刹了。”
率先走进寺庙。
小弥沙看了一眼从身旁走过的童超,似乎想说一句什么,但却没说出来。
待众人都已进入寺庙,小弥沙才关了大门,走到前面道:“各位施主请随我来。”
童超道:“如此有劳小师父了。”
小弥沙道:“童施主休要客气。”
小弥沙说话的时候,抬眼望着童超。
他怎么知道我姓童?童超心中一惊,不禁飞看了一眼小弥沙。
二人的目光一相接,都觉心中一凛。
童超心想:这小弥沙不过十四、五岁模样,却怎么也会有如此精光似电的目光!
小弥沙心想:看来江湖浪子在江湖上博得如此大的名声,倒也不是靠的侥幸,并非是浪得虚名之辈,此番倒是要小心在意了。
哪怕人鬼当道,我自浪荡江湖!
童超突然豪气顿生,哈哈一笑,道:“请!”
小弥沙道:“请!”
将童超诸人领至一间看起来是寺中僧人早晚做课的屋里,小弥沙又道:“出家人身无长物,请各位施主在此将就一宿如何?”
童超道:“小师父何须客气,童超等人但求一屋可也。”
“如此怠慢各位施主了。”
言罢便欲出门。
童超道:“小师父且请留步。”
小弥沙道:“童施主尚有何话要说?”
童超一笑道:“小师父似早就知道敝人姓童似的?”
小弥沙道:“童施主在江湖中大名如日中天,家师略通江湖中事,小僧自是不会不知童施主尊颜了。”
童超哈哈一笑,道:“施主请便。”
小弥沙一合什,道:“阿弥陀佛,小僧告辞了。”
言罢出门而去。
有一会儿功夫,屋中人都没吭声。
小六突然道:“不对!不对!不对就是不对!”
童超笑道:“有何不对?”
小六道:“那小和尚处处透出古怪!”
“哦?”童超道,“你说到底有些什么古怪?”
“第一,”小六说,“他又不是这座庙的住持?为何有权擅自将我们带到这儿来?”
童超道:“第二呢?”
小六道:“他便是听他师父说过你的容貌,也不可能第一眼便认出你是江湖浪子童超。”
“第三?”
小六道:“方才他合什时,双掌并未合齐,一上一下,倒象是什么高明武功的招式似的。”
童超点了点头,笑道:“小六兄所言极是,看来你这鬼灵子之号倒也不是浪得虚名。不过你所说的三个疑点倒是很容易解释的。”
小六奇道:“很容易解释?”
童超道:“因为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小和尚。”
小六道:“他不是和尚,那他头顶上——”
童超道:“不错,他的头顶上是有戒疤,但他的后脑勺你可注意了么?”
小六道:“这倒是没有。”
童超道:“一个人的头发剃得再干净,总也还有发茬的,对么?”
小六道:“我明白了,他定是戴着皮套之类的东西。”
童超笑道:“鬼灵子端的机灵得紧。现在我且问你,在这做早晚课的屋子里堆一堆劈柴是什么意思?”
邰盛和玮云这才注意到屋子左边角落里有一堆劈柴。
小六道:“那也容易回答,主人家好心,怕咱们夜里受凉,特意准备下了让咱们在香炉内生火取暖。”
童超大笑道:“对!对极了!”
小六道:“生火烤蛇,正是我叫化的拿手好戏!且看我的。”
自告奋勇地去取了劈柴,借着香炉内的一点儿火星,折腾一忽儿之后,竟真的让他将火弄燃了。
众人取出干粮吃了,围着香炉取暖。
这时天已黑尽了,周遭万籁俱尽,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小六看看童超。
童超摇摇头,道:“他们自会来的。”
小六的意思是是否需出去探查一番。
邰盛不知他们打什么哑秘,道:“童少侠,咱们如此下去,只怕——?”
小六突然将食指竖在嘴前,“嘘”了一声,示意邰盛休要出声。
然后小六象猎狗嗅野兽踪迹地使劲嗅了嗅,然后皱起眉头,对童超道:“这庙里有女人!”
邰盛道:“你师姐……”
童超挥手止住邰盛,道:“你敢肯定么?”
小六点头道:“我敢肯定,并且……”
未等小六的话说完,玮云突然一个飞身掠了出去。
小六道得一声:“童超你留下。”
话音未落,人已突然不见。
看得邰盛咂咂称奇,半晌才道:“看不出他小小年纪,轻功却也如此了得!”
童超浑然无事地笑道:“布袋和尚姚大侠的弟子,自非等闲之辈。再过得十年八年,这江湖恐怕就是他鬼灵子的了。”
邰盛摇头不信,道:“再过十年八年,童少侠你也还不到三十岁,莫非——”
童超道:“自古英雄出少年,他现在虽武功不如我,但精明却还在我之上,在江湖上闯荡,光靠武功高强是不行的。”
邰盛道:“我想我懂童少侠的意思了。”
却说那日玉蝴蝶金一氓挨了布袋和尚那拚死一击,顿即便肋骨断了三根,只得强压住那口即将喷出的浓血,跌跌撞撞地逃了开去。
不出数里,不见二小追来,玉蝴蝶再也忍耐不住,“哇”的喷出一大口污血,顿时头脑一昏,便即倒在地上人事不知,待他醒来之时,却见自己竟身在一软塌之上!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是谁将他弄到这儿来的。
过了一会儿,一个约摸十四、五岁,长得格外俊雅的少年走进屋来。
少年一笑道:“我知道你今日会醒过来的。”
玉蝴蝶道:“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是谁将我救到这儿来的?”
少年道:“我是谁并不重要,这里是哪儿也不重要,反正你迟早会知道的。救你到这儿来的正是我,但你却完全用不着谢。现在我且问你,是谁将你伤成这样?”
玉蝴蝶道:“布袋和尚姚鹏那老叫化。”
“布袋和尚?”少年奇道:“莫非以你玉蝴蝶的身手,竟还不是他的对手么?”
玉蝴蝶愤愤地“哼”了一声。
少年道:“定是遭了暗算,但那老叫化好象不是那种突施暗算的人呀?”
玉蝴蝶道:“原来救我之时你已知道我是谁了,难道你不会后悔么?”
“我又不是女子,我干嘛会后悔?!”少年调侃着笑道。
接着面色一肃,又道:“再说你和我们本有极大的关联,我们也不想你就此死掉。”
玉蝴蝶道:“你们?你们是谁?我怎么会与你们有极大关联?我玉蝴蝶金一氓浪荡江湖,除了采花盗玉并且懂得怜香惜玉之外,倒还不和谁有什么关联!”
少年道:“我们是谁你现在暂且用不着知道,但我敢肯定你必定会和我们有极大关联的。好啦,现在说说你自己。你与布袋和尚姚鹏那一搏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定是精彩极了?”
玉蝴蝶道:“也没什么精彩的,只是那老叫化的日子恐怕也不会比我好过。”
“我想也是,”少年道:“凭你玉蝴蝶的轻功,便是家师也不敢小觑呢。”
“家师?”玉蝴蝶道:“你师父是——?”
少年自知失言,连忙道:“他先已受了伤,对么?我说的是布袋和尚?”
玉蝴蝶道:“我想先知道你师父是谁?”
少年神色一黯,道:“家师已然被人害了。”
玉蝴蝶盯着少年眼睛,道:“是否是一月以前之事?”
少年也盯着玉蝴蝶,道:“正是,且尸身被送到少林寺,后又失踪了。”
玉蝴蝶看少年神情绝非作伪,良久才道:“原先我还一直不信,江湖上居然有人能害得了东方大侠。”
少年道:“如今你相信了么?”
玉蝴蝶道:“没有人会诅咒自己师父的。”
少年道:“你是怀疑我是太阳叟东方大侠的弟子?”
玉蝴蝶看着他,没有言声。
少年微微一笑,左手食指当剑,平胸缓缓刺出,右手单掌立在胸前。
未等左手剑招使老,右手突然象是被折断了似的,整个小臂倒吊下来。待左手收回变掌护住周身要穴,那“断”了的右臂突然与枯柴相似,自下而上的打了过来。
堪堪打至对方胸前,那吊着的小臂忽又改变方向,自右至左横扫过来。
少年虽只是演招,但假若真的对阵,此时敌方无论如何是没有一丝闪避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