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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道:“并不如此简单,那人自你出江湖之日起,便无时不对你垂涎三尺,只因其身份非同一般,才未敢公然……”
“前辈!”毒手观音突然打断那老者的话道,“他的身份非同一般?莫非一?”
那老者道:“你不要打断老朽之言,天数如此,老朽今日便把一切皆告诉了你,你们起来吧。”
毒手观音边才发觉自己和青青方才竟是一直跪着。闻那隐身老者之言,便道:“谢前辈大恩!”
与青青一起站了起来。
那声音道:“凡我尘世中人,尽皆愚顽不化,其实有些小的劫难是可以人力回天的。”
毒手观音道:“玉音谨听前辈教渝。”
那声音又道:“若在二十年前老朽告之了你那人姓名,江湖便得遭受一次劫难。”
毒手观音道:“恕玉音愚鲁,不知前辈之意。”
那声音道:“其时那人如此作法,其意便是要你寻上其门,将你扣下,先满足其兽欲,然后囚你一辈子。”
毒手观音闻言大为惊骇。
“但老朽虚度百年,早知此是早已天定的一劫,”那声音道,“但我若以老朽之力,定可使江湖免遭此劫,故才在湘水之畔,敲响木鱼,并将那番话告知了你,你可还记得么?”
毒手观音道:“玉音记得。”
那声音道:“你这二十年不违老朽之言,也算是老朽没枉费心机了。”
毒手观音道:“却不知前辈所言江湖那一劫是何意思,若指玉音被那奸贼所囚,那似算不得江湖劫难?”
那声音道:“那人囚你之后,必先喂你万心归圣散。”
“万心归圣散?”毒手观音道:“那是两百年前一江湖奇人所制,秘方早已失传,在我义父所著的毒经大全中也仅存其名,甚至在他老人家所写的解法后也加了‘存疑’二字,难道那好贼竟得了那失传百年的配制秘方了么?”
“正是”,那声音道:“苦苦僧人学究天人,他所著的解法若有强劲内功作辅,便能解那万心归圣散。”
“前辈!”毒手观音突然道:“你老人家怎会识我义父之名?!我义父从未在江湖走动过,且他老人家虽视我若掌上明珠,却也只在临终之前才告拆玉音他老人家自名苦苦僧人的,且告诉玉音不可与人言及!”
那声音道:“五十年前老朽浪迹天涯之时,曾在洱海之滨有缘识令义尊一面,老朽与苦苦僧人虽只说了短短数语,却是得益非浅,他早知你之劫难与江湖劫难,才让老朽在其百年之后代他点化于你的。”
毒手观音闻言又再跪下道:“前辈大恩大德,请受玉音一拜!”
那声音道:“玉音你起来,先听老朽再道个中缘由。”
毒手观音依言起来,垂手肃听。
那声音道:“那人喂你万心归圣敬之后,你便心即归他,他每日必辱你一次。一载之后,他对你便不似先前热心,改为半月辱你一次。又过半载,他已另得新欢,便已将你忘却,让你独受囚禁之苦。然那万心归圣散之效仅有三载,若三载之后不再服用,毒性自然会解。那人虽知此理,但他其时已忘了你尚在囚中。你待毒性解后,不过一月,便因胡醉偶遇使你得救——”
“胡醉?”毒手观音诧异道:“前辈所说的莫非是那丐帮帮主千杯不醉胡醉胡大侠么?”
“正是,”那声音道:“那胡醉乃酒仙翁那老醉鬼之徒。对啦,老朽忘了告之于你,那酒仙翁对武功一道倒是平平,甚至与其徒胡醉相比也有所不及,但他曾与你义父苦苦僧人早年却有八拜之交。你义父学究天人,所精之道甚多,但对药物一道,却是不如他拜弟酒仙翁。他二人结交,也是因为二人以药物斗法,令义父输于了酒仙翁而起的。酒仙翁专攻药物一道,终研制成万邪辟毒神丹,可解万心归圣散之毒。令义父所制的辟毒丹县也可算是解毒神丹,但他终归不敢断言能否解得万心归圣散,故加了‘存疑’二字。他二人收徒均甚晚,酒仙翁更在令义父之后,故细算下来,那胡醉尚该叫你一声师姐呢。”
听丐帮帮主乃自己师弟,毒手观音心头暗喜道:“请问前辈,那胡醉知此中情由么?”
那声音道:“令义父和那酒仙翁皆是异人,既你也是听老朽方才所讲才知,那胡醉自是不知道了。老朽甚至不知胡醉那老醉鬼师父死了没有呢。”
毒手观音“哦”了一声。
那声音道:“咱们却接着说正话。你得胡醉偶然相救之后,自会感其相救之恩,把自己三年所历之事告诉于他。胡醉性本刚直,其时他已知那人武功之强便是你二人联手也远非其敌,他便劝你另投明师,学成不世武功之后再去报仇,并以性命相求。你自然答应了。但胡醉却待你答应离去之后,独去找那人为你报仇,自是遭了毒手。你知此情后便更是悲愤欲绝,逢人便杀,并将那人姓名公诸于世。于是那人迫于此情,便撕下侠义面目,肆虐横行,顿时江湖血雨腥风,无数英雄豪杰无辜地肝胆涂地。这,便是老朽所说的江湖劫难了,你此时可知老朽所说的另一层深意了么?”
毒手观音闻言浑身冷汗直冒,听那人见问,便肃然道:“老前辈大慈大悲之心,玉音知道了。”
“阿弥陀佛,”那声音又道,“如此甚好。幸而老朽依令义父苦苦僧人所言,避免了江湖一大劫难。现今已过二十年,江湖又面临一大劫难,幸而已有救江湖于涂炭之人,不用老朽再多担忧。老朽也该将你那不世之仇人告诉你了。”
毒手观音心中不知是悲是喜,自己苦苦等了二十年的时机终于盼到了,她竟险些落下泪来,道:“玉音谨听前辈教谕。”
那老者长叹一声,才缓缓地道:“他,便是当今的黄龙令令主!”
毒手观音闻言竞痴痴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青青道:“师父,你怎么啦?”
毒手观音恍若大梦初醒,咬着牙一字一字地道:“黄龙令主!我毒手观音侯玉音与你不共戴天!”
那老者长叹一声,道:“天数!”
毒手观音道:“前辈大恩,侯玉音没耻不忘!但前辈还未告诉玉音那贼人之名,不知……”
她的声音被一声阿弥陀佛打断,那声音宣过佛号之后,又道:“终有一日,他的面目必将大白于天下,且他将受天下之极苦,那也是他一生多行不义的报应!但恕老朽言尽于此。此时还不是说他名姓之时,否则天下江湖必将血流成河,那老朽及令义父的一番苦心便即白费了。你难道还不明白么?”
毒手观音道:“玉音明白。”
那声音又道:“侯玉音,老朽在洛阳对你说的你的仇当因那少年得报之言你可还记得么?”
毒手观音道:“玉音记得。自洛阳至少林千里之遥,玉音便不敢离开独孤公子一步。独孤公子恍若不似尘世中人,对世事一无所知,玉音怕他有何不测,一直陪在他身旁,只是在离少林百里的一个小镇上,独孤公子独自去寻童超,幸得人示警,玉音随即追去——”
“这老朽知道了,”那声音道:“那示警之人乃是你师弟胡醉派去的。”
毒手观音“哦”了一声。
那声音又道:“三日之后,你可复遇到独孤樵,望你谨记老朽在洛阳告之于你的话。”
毒手观音道:“玉音会记住前辈所言的。”
那声音道:“对了,你勿须等司马青青到十八岁才告知她的身世了,十二年前,便是老朽将她送至你玉龙雪山脚下的,她身上那纸条也系老朽所留。”
“司马青青?”青青大奇。
她隐约记得自己四岁时被人送至一山脚放下,自己一觉醒来时,便已不再是那间永远是关着门窗的小屋,而是一甚是宽敞明亮但却寒气甚重的山洞了,她睁开眼时,却有一中年美妇正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自己。
那中年美妇就是后来成了她师父的毒手观音!
方才她一直静听师父和那不见人影只闻其声的老者对话,知师父原来有如此深仇大恨,难怪在她幼时的记忆中师父暴怒无常,虽对自己甚是喜爱,从不得罪自己,但她有时会平白地抓些诸如野兔山羊之类的动物来,无端地一刀刀将它们的肉一片片割下来,无视那些动物的惨嚎声了。
此时突听那老者说到司马青青,并说十二年就是他将司马青青送至玉龙雪山的,心中自是大奇:难道他所说的竟是自己么?不禁道:“前辈,你说的司马青青莫非是我么?”
“阿弥陀佛,”那声音道:“这全是天意使然,个中缘由,你师父自会告知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