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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砾子只觉腰间一麻,整个身子竟瘫了下来。一双眼睛兀自大惑不解地看着胡醉。
胡醉二话没说,夹起焦砾子便入林中,寻一宽绰草坪放下,不由分说掏出一粒“万邪辟毒丹”,掰开焦砾子的嘴便硬喂了进去。
焦砾子大骇,一双眼睛咕噜噜地盯着胡醉。
胡醉道:“事不得已,还望焦掌门见谅。”
口气甚是和蔼。
焦砾子大奇,道:“阁下是谁?方才塞进老夫口里那清凉药粒又是什么?”
胡醉道:“在下姓古名月,对焦掌门并未有何恶意,方才给阁下服用的乃是解毒奇药。”
焦砾子道:“解毒?老朽又何曾中毒来了?”
说话间药力已自发开,焦砾子目光渐渐呆滞。
胡醉将右掌顶住焦砾子背心大穴,以自己浑厚内力助药物挥发。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之久,焦砾子才“哦”的一声呼出一声长气,似是大梦初醒一般,胡醉知他毒性已解,将右掌撤回时,顺手解了他的被制穴道。
焦砾子一个闪身跳出一丈开外,厉声道:“阁下是谁?方才为何要点老朽穴道?!”
胡醉坐在原地,一笑道:“焦掌门现在却还是黄龙十二信使之六么?”
“信使之六?”焦砾子道。
突然这两月来所经历的一幕幕在他脑海中不断闪现!
焦砾子“扑通”一声跪下,道:“古大侠在上,且容焦砾子一拜!”
自称古月的胡醉连忙扶起焦砾子,道:“焦掌门快快请起。对焦掌门所经此事,我辈中人无不痛心。仗义援手,本是我辈中人不容推辞之事,焦掌门又何须如此多礼。”
焦砾子道:“既是如此,焦某恭敬不如从命。”
言罢起身,望着胡醉道:“此事甚危!与老朽同样中毒者不下数十人,却不知古大侠——?”
胡醉道:“古某家师略谙医道,曾练得万邪辟毒神丹,能解千种奇毒,古某仗此已自救了点苍掌门段一凡段大侠和阁下。”
焦砾子道:“段大侠?!却不知古大侠是何时救得他的?”
胡醉奇道:“十二日之前,段大侠已自回滇去了,难道这可有什么不对吗?”
“糟了!”焦砾子道,“定是段大侠再度被擒住又中那奇毒了,老朽昨日还自见他来着,且他已领命去引那昆仑杨三侠和高大侠入令。”
胡醉大惊道:“果有此事么?他们居然敢二度擒人?!”
焦砾子道:“他们擒人本事甚高,令人防不胜防,老夫便是在运功调息时,不料神志一昏,自以为走火入魔,他们便化装成老夫得意弟子,送老夫前去寻医,数日之后至一秘密之所,终日灌喂老夫奇药,约半月之后,老夫神志已清,却不由自主地受了他们支配!”
“哦!”胡醉甚是为此惊愕,道:“焦掌门可曾记得那秘密之所在么?”
焦砾子想了想道:“进去时老朽神志已昏,并不记得,派老朽出来时却是用黑布罩住老夫眼睛,坐在一巨大车篷内,七弯八拐地转了一日方才得出来,且令老夫一个时辰之后,待那大车走远了才得取下黑布的,故焦某并不记得。只隐隐觉那似是一个地下之所。”
胡醉道:“黄龙令行事甚是小心诡秘,段大侠也曾与焦掌门一般说话。只不知在他们的巡察和信使之中,可还有未受他们控制的么?”
“有,”焦砾子道,“仅十二信使中便尚有天山二怪牧羊童阳真子、牧羊女梅依玲及丐帮长老布袋和尚姚鹏大侠、昆仑二剑高峡杨坤和白马书生柳逸仙尚未受其控制。”
闻得布袋和尚还未受控,胡醉心中甚慰,道:“那七巡察中呢?”
焦砾子道:“黄龙令组织甚是严密,令中等级也森严无比,越级之间甚难相见,若见却必须参见问安,故焦某并不知七巡察中尚有未受控者否。”
胡醉道:“据在下所知,大约那毒手观音尚未受控。”
焦砾子失声道:“毒手观音?古大侠莫非是说昔日杀人如麻的侯玉音那魔头么?”
胡醉道:“正是。”
焦砾子道:“大约四五个时辰前焦某还在此见过她,她自以三巡察自居,怕是古大侠有误了。”
“不然。”胡醉道,“且她魔性大有收敛,复出江湖二月来并未妄杀一人。她以三巡察自居,只怕是对黄龙令有所图谋之举。”
“哦,”焦砾子道,“果是如此,那我江湖甚幸了。”
胡醉道:“与黄龙令如此一巨大神秘的组织敌对,自是多有一分力更好。古某这便有一事相托,不知焦掌门方便否?”
焦砾子道:“古大侠但有所命,焦某无不效劳。”
胡醉道:“黄龙令以东方大侠尸身招我天下武林同道来少林,却不知在这一路上派了多少高手堵截。尤其是洛阳抵少林这一路上更有不少武林豪杰必经,故我欲沿路回去,能救则救。此事甚急,却是耽误不得的。请焦掌门代古某送一封信给毒手观音。”
焦砾子诧异道:“送给毒手观音?”
胡醉明知他为何如此惊讶,因武林向来是黑白并不共存的,但仍装作没听到一般,道:“对,她就在前方那小镇上。”
把从独孤樵处得知的毒手观音师徒所住客栈告诉了焦砾子。
接着撕下一片袖布,匆匆在上面写了几个字,递与焦砾子,道:“此事甚是事关重大,还望焦掌门人勿要耽误才好。”
焦砾子接过布条,道:“既是古大侠如此吩咐,焦某自理会得。”
胡醉道:“如此有劳焦掌门了,古某告辞!”
言罢一抱拳,径往洛阳方向飞奔而去。
焦砾子观其身法,竟是在湖绝等好手,却再也想不出江湖中姓古名月的绝顶高手是谁来,怔立良久,也自往前方小镇奔去。
寻到古大侠所说那家客栈,已是卯夜时分。
焦砾子江湖经验老道,竟躲在离毒手观音师徒所住那房间十丈开外的暗处,捡一碎石将那布条包好,暗运内力,将碎石弹向窗户。
“笃”的一声,那碎石裹着白布穿户而进。
那碎石乍一迸出,焦砾子便见从屋内飞身越出一个年约十七、八的青衣少女来。
此等警觉骇得焦砾子迸住呼吸,丝毫不敢吱声。
好在那少女环视四周一遍,见无什么异动,便径越窗而入了,并顺手关严了窗户。
焦砾子暗道:我堂堂崆峒掌门,岂能予你黑道魔头通风报信,此番却不负那古大侠相救之恩了。
正欲离去,不料眼前突然一黑,人便也昏迷过去。
昏迷中,焦砾子隐约听得大弟子温和的声音道:“师傅,你老人家已中奇毒。弟子这便带你去寻一名医替师傅疗伤可好?”
焦砾子深知又落黄龙令之手了,但大弟子那和柔的声音似是有一种魔力,使他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接着便觉整个身子被人挟起,迷迷糊糊地便飘将起来。
卯时时分,毒手观音师徒正自沉睡,突然“笃”的一声,似是有一细小物件破窗而入。
毒手观音甚是了得,听得有物之声顿即惊醒,未待睁眼,飘飘衣袖便自一招,未等那物落地,便已抄入袖中。
青青却自慢得一慢,便飞身越出窗外了。
毒手观音见抄入袖中之物乃一碎石,尚包着一小条白布,白布上自写有字,便知是有人示警报讯,并似无甚恶意,便低低道:“青青回来。”
青青闻言飘身而进,并顺手将窗户关严,才低低道:“师傅可曾发现什么?”
毒手观音道:“有人传信,说独孤樵自到少林去了。”
说着将那白布条递给青青。
青青道了声“那呆子怎的如此荒唐!”
便接过师傅递过来的布条,只见上面写着刚健有力的九个字:“独孤兄弟已自去少林!”
九个字下面尚有一行蝇头小字:欲知我是谁,待去问童超。
青青看完字条后,道:“师傅,莫非是那江湖浪子童超童少侠么?”
毒手观音道:“不会是童少侠,若是他便不必用此之法了。”
青青道:“总之是童少侠的朋友?”
毒手观音道:“该是这样。”
青青道:“既是童少侠的朋友,便不会所言有虚,师傅你看咱们该如何行事?”
毒手观音道:“独孤公子不谙世事,一人独行甚是危险,咱们这便去追他。”
青青“哼!”了一声,又道:“那呆子端的烦人!”
毒手观音微微一笑,道:“独孤公子乃一奇人,武林安危只怕系在其身上呢!”
青青道:“哼!我倒不信!”
毒手观音正色道:“至少为师及你之大仇,当因他得报!”
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