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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归林一笑道:“那就是了。”
牧羊童道:“非也非也,你刚才的话依然有狗屁之处。”
田归林道:“前辈请讲。”
牧羊女忙抢在丈夫前道:“你数江湖高人尽数死人,难道还不狗屁吗?”
连城虎大惊道:“喂,你说他们都死啦?难道六大门派掌门人全都死啦?”
牧羊童道:“你们居然连江湖上出了如此大事也不知道,简直是孤陋寡闻之极,可笑呀可笑!”
田归林道:“前辈所言属实吗?”
牧羊女道:“要不我二位前辈干嘛巴巴跑到中原来。”
牧羊童道:“我二人最喜热闹,故一闻此讯便即赶来。中原武林有此大热闹,岂能不作作壁上观!”
连城虎急道:“他们到底是死了没死?”
牧羊童道:“他们都失踪了,说不定就死了。”
牧羊女道:“已经失踪半月,一定是死啦。”
牧羊童道:“对,一定是死啦,一定死啦。”
牧羊女道:“咱们还在这儿跟这些小辈愣嗦什么,阳真子,咱们若不快走,就看不到热闹啦!”
二人如飞而去,转眼不见踪迹。
田归林凛然道:“没想此二人功夫如此了得。”
玮云不服气地道:“我看也没什么了不起。”
独孤樵道:“他二人干嘛说自己是二位前辈,难道他们的年纪很大吗?”
田归林道:“这倒没错,谁也不知道他们的年纪,但至少在百岁左右了,据说武功深不可测,为人在亦正亦邪之间。五十年前,他二人在洛阳作案,被太阳叟东方大侠识破,令其退出江湖,并且永不得在中原武林露面。二人依言到了天山,称雄数十年,从未踏入中原。看他二人此番前来,只怕是他们的话不错了。”
连城虎道:“但又有谁能制住了东方大侠呢?”
“这就难说了,”田归林道,“据兄弟看来,黑道魁首千佛手任空行,毒手观音侯玉音,千面狐智桐,他们的武功并不弱东方大侠多少,若这几人联手,要制服东方大侠只怕不难。看来江湖上又要多事了。”
独孤樵道,“这很重要吗?”
田归林诧异道:“你说什么?”
独孤樵道:“我说那东方大侠若被人制住很重要吗?”
田归林道:“东方大侠身系武林安危,这么些年江湖还算平安,就是因为江湖上那些凶神魔头们慑于东方大侠神威。若东方大侠稍有不测,只怕这些魔头们又要兴风作浪。”
独孤樵道:“那又会怎样呢?”
田归林道,“那江湖中人不知又要有多少忠良人头落地了。”
“既是如此,”独孤樵道,“那咱们就别找父母啦。”
“你说什么?”
“咱们先将东方大侠找到再说。反正我父母该找到时总会找到的。”
田归林望着连城虎,道:“二哥以为如何?”
连城虎沉吟道:“这个——只怕大哥他——?”
“那不要紧,”独孤樵道,“柳逸仙那儿我去和他说好啦。”
玮云不快地道:“独孤哥哥,我爹爹的名字你不可随便乱叫的,他年纪很大了呢。”
独孤樵不解地:“不叫他的名字?那我叫他什么?”
“嗯,”讳云想了想,道,“你该叫我爹爹老伯才是。”
“老伯?”独孤樵道。
“对,”玮云高兴起来,“叫柳老伯。”
见玮云高兴,独孤樵便也高兴起来,道:“好,就叫柳老伯。”
“田叔叔和连叔叔,”玮云一指田归林和连城虎,道,“他们的年纪也比你大的多,你也得叫他们田叔叔和连叔叔。”
“那好吧,”独孤樵道,“那我叫你什么?”
“我?我叫玮云啊!”
“我就叫你玮云吗?”
“当然,我们年纪一样大小,你就叫我玮云吧。”
“好,玮云,田叔叔,连叔叔,咱们去找那东方大侠吧。”
太阳叟东方圣从江湖失踪已近一月。
整个江湖白道中人都在寻找他的踪迹。
或明察暗访,或直接打探。竟都不得一丝确讯。
此消彼长,这本是千古不变的至理。
自东方圣失踪之后,许多昔日为祸武林的黑道魁首纷纷重现江湖。
继六大门派掌门失踪之后,各派下山找寻之人纷纷横尸江湖或者失踪。
少林藏经阁护法方丈悟性大师师弟,以一身通玄如化的神功垂誉武林的悟净大师,率四名弟子到江湖中暗察师兄下落,下山三日便告失踪!
武当年轻一辈顶尖高手,“武当七剑”之一松青云,下山寻找师父——武当掌教灭尘道长——,久不闻音讯,却被人在洛阳城外发现尸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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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六大门派之外,山西石堡本是一大江湖世家,堡主石云天号称“神弹手”,一身内外功夫均甚了得,其成名绝技连珠弹令江湖中人言之色变。一家大小近百口人,却在一夜之间血染石堡,无一幸免!
“东北三老”尚未出关,便已横尸荒原!
………………
江湖上一片血雨腥风!
这一日,独孤樵一行四人已到洛阳城外。
田归林连城虎二人皆心事重重。出马遭逢多事之秋,内心分外焦虑,沉重。二人闷头赶路,一言不发。
只有独孤樵和玮云似对一切浑然不觉,一路上有说有笑,甚是悠然。尤其那独孤樵,似出谷雏燕,欢快异常。
萋萋芳草,默默不语。
有一种令人不安的气氛。
突然玮云用手一指左前方约三十丈远的地方,道:“那是什么?”
独孤樵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见一长杆挂着一条长长的白纸,活似一面奇特的旗帜。
没有风,纸条线丝不动。
在阳光下格外醒目。
独孤樵道:“不知道。”
玮云大声道:“田叔叔,连叔叔!”
二老以为又有何不测,迅即转过身来。
玮云指着那“旗帜”道:“你们看那是什么?”
适才二老只顾埋头赶路,也未见到那怪旗,此时一看,也甚觉奇特。
田归林道:“咱们过去看着。”
四人走近,见一新垒土坟,上插一巨大旗幡,上面赫然写有七个字——
东方圣毙命于此!
字是用血写的!
田归林和连城虎被怔得说不出请来。
只有独孤樵似是什么也没发生,淡淡地道:“原来东方圣是死啦,那我们找不着他了。”
田归林似未听见独孤樵的话,只喃喃地道:“不、不,东方大侠是不会死的,东方大侠是不会死的……”
玮云道:“咦,这儿还有字。”
坟头插着的一小块木排上果然有字如蝇。独孤樵俯身念出声来:“本人与东方老儿仇深似海,直至今日方大仇得报,可谓快慰平生!本欲将其暴尸以飨狼吻,然念其一代大侠,心有不忍,故仅取其首而掩其身。并此特告江湖,以儆效尤。知名不具。”
“呀,”独孤樵道,“东方圣原来是被仇人杀啦。那人干嘛要杀他呢?”
玮云道:“一定是东方大侠得罪了什么人。”
“得罪了也不该就杀了呀!”独孤樵道。
“走吧,”田归林不快地道,“咱们赶路要紧。”
“现在咱们到哪儿去?”独孤樵道,“反正东方圣已经死了,咱们找不到他了。”
田归林道,“咱们赶到洛阳城再说。”
转向连城虎:“兄弟不觉得这事过于蹊跷?”
连城虎道:“一定是假的,为兄不相信真有人能害得了东方大侠。”
独孤樵道:“连叔叔你是说这坟里的不是东方圣吗?那咱们干吗不刨开看着呢?”
刨东方大侠的坟!
连城虎觉得这简直骇人听闻!
如果坟里不是东方大侠那还好说,如果果真就是呢,那岂不是就得罪了所有天下武林同道“那万万不可!”连城虎脸色剧变,急忙道:“万万不可!”
独孤樵还想说什么,却被田归林摇手止住。
田归林道:“独孤公子不必多问,咱们还是先赶到洛阳城再说”。
玮云道:“连叔叔,这儿离洛阳城还远吗?”
“不远啦”,田归林道,“大约还有一二十里地。”
“那就走吧,太阳落山前咱们就可以到了。”
一行四人闷闷不言地赶路。
直到遥遥的能看见洛阳城了,独孤樵才兴奋起来,当初在他眼里辉煌无比的柳家寨与前面那些建筑比起来,简直只算是玩具。
不由自主地,他想立即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