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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孽畜一胳膊及时揽住我脱力的身体,静了一会儿,感觉自己被人紧紧的抱了下,然后才向旁边移了两步,紧接着就又传来了水声。
赵孽畜用湿毛巾将我简单的擦了擦,拉好我的四角裤,一把打横的抱起了我。
走了几步,他就将我轻轻的放在床上,抚了抚我搭在脸上的头发,赵孽畜将那玻璃瓶子重新放回我怀里后,俯身亲了我额头一下,就自己转身重新回去了浴室。
余韵慢慢的过去,老子知道结局得又是这个,总算松了口气。
你别看此孽畜虽然早已堕了畜生道,可究竟还是对“简明希”保留着一丁点子的人性,这一年多了,无论我是挺尸还是白痴,他就从来没拿我真正泻过火。
就连让老子自己泻火的时候也不多。
按理说这孽畜也不是个柳下惠,现在不是也自己去处理了么,不过这都一年多过去了,搁眼前的还是毫无反抗之力的心头肉,能忍了这么久……
真乃神人是也!!
爷佩服你!
老子听着浴室里重新想起的水声,又睁开一条眼缝,看了眼怀里的瓶子。
其实老子这破壳子自身也是个弱鸡,来了一回儿就浑身没力气,连抬手指头都费劲。
自我安慰,自我安慰,这只是大病初愈,大病初愈,养好了就没事了,养好了就没事了。
我擦!要恢复不了一夜七次狼,我他妈把这帮孙子都变成太监!!
老子又看了眼怀里的玻璃瓶子,轻轻的蹭了蹭。
还好有你陪着我,你就是额心灵的支柱,人生的信仰,黑暗生活中的一线光明啊……
《植物人的杯具人生》紫叶枫林 ˇChapter 27ˇ ——晋江文学城'作品库'
门铃响起来的时候,我正被赵孽畜抱出屋子放在楼下的大厅里。
此处一角落下置石青刻丝灰毛雕毯,四滚边大红洋绉银鼠皮,上有各式玩偶器具游乐畅想,端得富丽堂皇,美轮美奂。
咳咳,文韵不对,老子其实只是想形容下这毛毯滚着很舒服,玩具摆放的也很多。
至于这灰不啦叽的究竟是不是老鼠毛,赵孽畜要真敢这么恶心老子,老子先一把火烧了这玩意。
虽然老子现在想碰打火机都难。
恨呐,赵孽畜用的那打火机一看就很值钱,只可惜老子现在装的是个白痴,想要从他手里拿到这等高危物品那是绝不可能的。
老子懒懒的横卧在毛毯上,在四周各类玩具簇拥中一手扒拉着宝贝瓶子,看它滚过去,又滚回来,里头的东西也跟着乱晃,还空了这么多的空间……
应该再找点东西把它全部塞满了才是正理!
“先生,那位客人还是不肯走。”
保姆叫的这句“先生”当然不可能是在跟我说话,所以老子也只能一边掰着玩具熊的两条腿往外狠揪,一边悄悄的竖起耳朵。
没听到赵孽畜的回答,不过在几声脚步声后,响起了开门的声音。
同样是一阵安静,老子奇怪的回头看去,就见到赵孽畜握着门把手,黑西裤白衬衫,身姿高大笔挺的面对着门口站着的人——季涛。
这季疯子跟孽畜比起来明显不一档次,衣服虽然还正常,不过头发却有些乱,脸色也发暗,下眼袋污黑,似乎好长时间都没休息过一样。
看着赵孽畜那得瑟样子还真有点对敌人示威的意思。
老子蛋腚的扭回了头,怀里抱着瓶子,一脚踩住狗熊将它抵在墙边,继续揪着它两条腿使力。
打啊打啊,你俩倒是快打啊,爷还正闲着无聊愁没戏看了~
要论定力,估计还真没有几个人能比得过赵孽畜,所以最先开口的还是季涛。
“赵钧同,你让我看看他。”
“我不跟你动手,他要是喜欢跟你呆在这里我也可以同意。”
“我只想见见他。”
老子翻了个身一口咬在狗熊耳朵上,磨着牙流着口水,同时趴在毯子上又抬眼看向门口,季涛这时也转过头来跟我的视线对上。
本来就有几分颓废的脸上,再看到我后更是有一瞬间的怔然,然后他就双唇抿的紧紧的,死盯着我不放了,那眼睛里的神色还真够复杂的。
老子略微撑起了点身子回视季涛,“咯咯”的笑了起来,嘴里的狗熊掉出来了,我也顺势装作呆呆的一愣,然后疑惑的抬手抓了抓这浑身都是毛的东西。
亏了赵孽畜把它洗的格外干净,听保姆说还拿高压氧仓消过毒,看看老子如今这风雨一吹就倒的孱弱小身板,再想想老子那侄子把拖鞋咬嘴里依旧健健康康的活蹦乱跳,感叹顿生。
穷人家的孩子就是好养活啊。
赵孽畜在门口静站了一会儿,然后让开位置,转身向我这里走过来。
下一刻老子就被他扶着坐起来,赵孽畜揉了揉我的头,“明希,肚子饿了?”
老子呆呆的看着他,又低头看了眼手里狗熊,“……饿。”
赵孽畜揉了揉我的脑袋,笑笑,“再等等,张嫂正在做。”他说着又抬手轻戳了戳我的肚子,“一会儿就把明希喂的饱饱的,好么?”
老子被他碰的痒了,“咯咯”笑着打着滚躲开,撞到了什么东西,扭头一看是我的宝贝瓶子后立刻扑上去压住,肚子下隔着瓶子就在毛毯上来回边笑边蹭。
你别说,这高级玩意还真压不碎。
赵孽畜顿了下,手指顺了顺我的头发,然后才站了起来。
“他一直是这个样子么?”
站在不远处的季涛看向赵孽畜,口气中听着有些不能接受,“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正往厨房走的赵孽畜停下步子沉默了一刻,“至少他现在醒过来了。”他转头看一眼季涛,“至少你现在说话,他能够给你回应了。”
季涛刹那间脸色铁青,紧咬着牙,好像这样才能压下什么一样,而赵孽畜也在此刻转回了头,继续向厨房走去。
又呆了一会儿,当老子都觉得自己后背已经能被人火辣的视线烧着的时候,季疯子也走到了我身边蹲了下来,顿时带来了一股子浓浓的烟味。
擦,这不是勾引老子么!
老子自打上了大学就光荣加入烟民行列,如今被迫戒烟都多长时间了。
你个疯子就不能学学赵孽畜么?你瞧瞧他,就算郁闷了要去抽烟也背着我不让我闻见,就连抽了过后也去洗个澡去去味道。
多么体贴周到,多么善解人意的一个好娃啊。
要不是我偷窥过几回亲眼看到他烟瘾也不小,还以为这世上又出现一朵奇葩了。
老子抱着瓶子回头看向季涛,天真的眨着眼睛琢磨从哪开始教训这又让老子内流满面,悲叹长啼的孙子。
“明希。”季涛顿了顿,试探的抬手碰上我的脸,“你在恨我是么?”
严格来说我跟你没啥关系,要不是当初那一巴掌,想必老子还真就拿你当路人了。
老子看了看他,又低下头看了眼自己怀里的瓶子,把瓶子往他面前推了推,然后抬起头来附赠一个大大的灿烂笑容。
季涛怔了怔,也看了眼瓶子,又抬头看向我,眼睛里带着疑惑。
果然,这孙子理解和推理能力太差,跟赵孽畜相差十万八千里,得好好修理修理他才能知道什么是眼力价儿。
老子又低下了头看着手里的瓶子。
看样子得等一下,反正一会儿就有专门的示范人员自动送上门来了。
“明希,”没成想这时候季涛却突然将手指头按在我的后脖子上,声音是极度的压抑暗沉,“这是赵钧同弄出来的?”
嗯?那孽畜弄出什么来了?
我被季涛按得不自在,挪动着想躲开他,不想他那手指倒是如影随形的继续跟了过来,另一只手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这都是赵钧同干的?”
那手上力气大的,让老子胳膊顿时就是一痛。
我推着他刚有往后挪的趋势,季涛就两只手都大力抓住我的胳膊,一双眼睛都赤红了,喝问道:“明希,你告诉我!他平常都怎么对你的?”
握了个擦!给你点好脸你就蹬鼻子上脸,非得逼着老子动手,老子这暴碳脾气忍不了了!
你个精神病院的疯子掰折了老子一个手腕不够还得再加上两条胳膊才甘心么!
我疼得也不憋着泪,挣不开他就直接开了嗓子“啊啊”大叫了起来,一边往回抽着胳膊一边对他又打又踹,虽然力气小,但挡不住咱的壮志雄心。
声音那个凄惨愤怒。
顶天动地百试不爽孽畜召唤法术——实施!
果然,只下一刻就有一股力气将把我从季涛手里头拉出来揽在怀里,拿出手帕就给我擦泪,“明希,别哭。”
白痴当然不能懂得世事,有了靠山就得告状,有了气性就得报复,所以此刻的我就拉着赵孽畜的衬衫给他看胳膊上的五条印子,困难的吐着字,“……疼。”
赵孽畜握着我的